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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導主任在不遠處将所有參賽選手的行為收入眼底,他忽然出聲道:“十隊,你們确定不進行标記嗎?你們的契合度本就是全場最低,再不進行标記,你們必定會陷入絕對的劣勢。”
他的話引起了全場人的關注,其中有個向導似乎是認識‘岑禛’,主動開口道:“岑禛,比賽是比賽,你再嫌棄60多點點的契合度,也要有點比賽精神吧?就算你在追求樊,對方又不會在意一次臨時标記。”
在提到樊這個名字時,連禦微微眯了下眼睛,緊接着又立刻側頭去看岑禛的反應。
岑禛一如既往地沒有反應,他勾勾手示意工作人員為他戴上眼罩和耳罩,仿佛根本沒聽到那名向導的話一樣,這副态度簡直氣得後者半死,冷笑一聲,對自己的哨兵說了聲就當好心喂了狗。
在原著情節中,可能是為了吊讀者胃口,欲揚先抑,畔的位置離曜金極遠,又因為其他幾個隊伍的幹擾,等男主們會合時已經是游戲中期,他們沒有獲得任何徽章的首次摘取分,幾乎是必輸的局面。
但之後,哨兵曜金在絕境中驟然開始裝逼模式,他以一人之力殺翻其他所有隊伍,在打敗最有奪冠希望的‘岑禛’和樊一隊後,文章也恰在這時揭露整個塔三年級唯二的兩個體能S哨兵,其中一個便是男主,曜金。
最後五分鐘其他九大隊伍圍剿男主這一隊,為了勝利,畔主動要求二者進行長期标記,美名其曰為了學分,其實早在剛才的戰鬥中微有些動心。
标記結束後,有了畔幫助的曜金自然神擋殺神,将25枚徽章全部收入囊中,獲得了比賽勝利。
所以打肯定是打不過的,不存在連禦唰——脫掉馬甲,大吼他就是七年級的一名S級哨兵的可能,岑禛看完了小說,知道七年級沒有S。
聽游戲倒計時結束,岑禛摘下了眼罩,房間內不出意外的白茫茫,只有三扇不知通向何處的房門。
總共25枚徽章,最高分屬于男主所在的六隊,25分,在已知結局,并且基本無法改變的情況下,想要獲得勝利,就得從另一個方向入手……首摘分。
畔前半段被困住的半個小時,作死配角‘岑禛’并沒有出現,所以岑禛認為這段情節并不會發生太多變化,他昂首看向頭頂,一枚金色的徽章就明晃晃地貼在天花板上,叫嚣着:來啊,有本事來抓我啊。
迷宮外。教導主任周邊圍着二十面屏幕,畫面的主角分別對應着二十名選手,一旦哨兵和向導會合,屏幕就融合成一面。
“一號隊伍和五號隊伍的地理位置都非常有利,只隔着六扇門,啊,很可惜五號向導越走越遠了……九隊的向導方向很明确,她應該是察覺到哨兵在哪裏了……”
教導主任解說着解說着忽然一頓,奇怪道:“十隊的向導在做什麽?他為什麽沒有立刻離開房間?”
不止教導主任訝異,所有關注比賽的哨兵和向導們也都很費解,畫面中,岑禛先是慢吞吞地看了會頭頂的徽章,又觀察了一會左右牆壁,和那些不能離開房間,只能四顧發呆的哨兵行動倒有點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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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不是理解錯比賽規則了?”
“好蠢啊哈哈哈。”
“岑禛?哎喲,我剛反應過來,那不是白塔12班出了名的綠茶向導嗎,吊着好幾個A級哨兵,最近好像又去勾引了一個A+……”
“這麽惡心?他別是嫌棄同隊的哨兵,在故意輸呢。”
“十號動了,動……诶??”
岑禛當然不會知道他的行為已經引起了外界的觀衆的一片嘩然,他嘗試着倒退,快步沖刺,踩着牆反身往高處跳了一下。
如此往複了三四次,岑禛忽然扭了扭手腕,像是終于做好了準備,這時,他胸前的號碼牌忽然傳出聲音,來自教導主任,對方說:“十隊向導,請問你是不是理解錯了游戲規則,是哨——”
下一刻,岑禛猛地沖向牆角,左右牆壁各借一次力,這就跳到了屋頂,随即他單手抵住天花板,整個人往房間中央一蹿,右手一伸,這就抓到了輕附在天花板上的徽章。
號碼牌裏的聲音瞬間就卡住了,在岑禛穩穩單膝落地時,更是從其中遠遠爆發出了層出不窮的喊叫聲。
“嗯?”岑禛低頭看向號碼牌,“怎麽了?”
教導主任不愧是系統數據,他處變不驚地迅速改口:“沒什麽,比賽愉快。”
“……”岑禛很無所謂地把徽章放進口袋裏,随便找個門,走了出去。
但外界其他同學們就沒有教導主任那樣的接受能力了,在一段驚詫驚叫後,氣氛陡然沸騰,五感控制力差的哨兵強自按住自己的好奇心,退到安靜的地方用終端繼續關注比賽情況,控制能力強或者有專屬向導的哨兵則是激動地加入了讨論當中。
“這怎麽可能,我沒看錯吧?這還能是個向導?”
“三米……不是,就算是男性向導他總歸也是個向導吧?剛才他怎麽做到的?這體能得是多少了啊,S?S+?白塔有S級體能的向導嗎?”
“主任!是不是哪裏出錯了,這十號隊員是兩個哨兵吧?”
“沒有問題。”教導主任立刻辟謠,“岑禛的确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向導。”
“那就是變異了?”人群中傳出一個異想天開的聲音,“性別變異什麽的?”
“別瞎扯了,我就聽過精神體變異,什麽從貓變狗的,什麽時候又出現性別變異的?”
“那怎麽解釋向導一蹦三米高嗎!”
“這不蹦了三下……”
“準确地說是三米六,我是學生會負責維護迷宮場地的。”
就在外界讨論得如火如荼之時,岑禛又入帳了三枚徽章,總共50個房間25枚徽章,平均每兩個房間就有一枚徽章,現在又是游戲初期,基本沒有徽章被動過。
中途岑禛曾與二隊的向導撞了個正着,對方是個戴着眼鏡的棕發馬尾妹子,故意朝他啊了一聲,誤導道:“我剛剛見到你家哨兵了喲,在那個方向,你走反了。”
“是嗎?”岑禛冷淡地斜觑她一眼,妹子嘻嘻笑着說:“不用謝我,下次見面手下留情啊!”
撒完謊她趕緊開溜,純然不知在她離開後房間內發生了一個可怕的鬼故事,一名向導熟門熟路地兩步跳了三米多高,取下了第四枚徽章。
外界的觀衆已經從議論紛紛變得安靜如雞,不是他們見多不怪,而是已經驚訝到了極點,說不出話來了。
一次兩次還可以說這向導可能有巧勁,從小熱愛上房揭瓦,平時沒事就爬樹,精神體絕壁是只猴子,但這已經是第四回 ,岑禛看模樣居然還喘也不喘,跟沒事人一樣。
這只能是絕對的體能壓制。
“這真的是向導嗎……”第無數次有人提出了相同的異議,周邊卻無人敢去回答。
良久,一個怯怯的聲音小聲說:“我也是白塔12班的……我記得岑禛體質是B啊……”一時間,周圍的同學們眼睛瞪得更加突出,好幾個抛下這要是B他們當場吃終端的狠話。
雖然迷宮比賽絕對的關注度全部集中在了十隊,但教導主任作為聯誼會主持人,必須秉承着公正的态度繼續講解其餘隊伍的情況:“九號隊伍兩名隊員已經第一個會合,目前是游戲的第七分鐘,其餘隊伍最接近的屬一號隊伍……五號隊伍的向導真是越走越遠了……六號隊伍向導真是一門心思往反方向狂奔,明明是89%場內最高的相容度,我相信很多同學都非常看好這一隊……”
岑禛放好第四枚徽章,想了下剛遇到的向導就差标在額頭上‘我在瞎指’的動作,腳步輕轉,從對方剛剛來時的門走了出去。
場外,好多人都已經把其他隊伍的直播給屏蔽了,專心看這個恐怖的向導表演。
“這是信了二隊向導鬼話了?太憨了吧?也就只有哨兵能這麽蠢,我再次質疑這個岑禛的性別。”
“性別歧視???”
“我怎麽覺得……十隊向導只是怕自己走到迷宮邊界,浪費時間而已……”
比賽很快進行到了第十五分鐘,在場的十個隊伍已經有八個隊伍的哨兵和向導成功會合,目前還算是初期,徽章大多還在頭頂,各個隊伍即便碰面也不會開展争鬥,而是避開彼此更可能地去獲得徽章首摘分。
岑禛推開房門,好死不死地竟然再次巧遇了二號隊的馬尾妹子,對方正和自己的哨兵站在一起,看到被她騙過的岑禛,十分尴尬地吐吐舌頭。
二號哨兵也是個女性,短發,身高比馬尾妹子要矮些,但四肢肌肉線條流暢,明顯更加能打有力,她看到岑禛只有一人,號碼牌還是白色顯然是個向導,眼睛猛地一亮,結果正準備發起攻擊的時候,又發現白色的號碼牌之下的‘十’字還是紅色,這是未與哨兵會合不可攻擊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連禦:獨自在房間裏的第一分鐘,想他。
岑禛:獨自在外面的第一分鐘……徽章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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