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節
”
簫延像是剛反應過來,慢慢開口道,“姐姐,大娘看來是鐵了心要把你交給葉璋了,姐姐的賣身契既然已經在葉璋那裏,葉璋的表哥在大理寺當司直,葉璋愛慕姐姐,想必會将我們救出去的……”
素言忽然覺得簫延說得有理,接話道,“如今大娘已經将姑娘賣身契給了葉璋,姑娘何不求他一下……”
簫紅袖沉默了,這葉璋為人放浪,喜歡行一些小人之事,性子也是有仇必報。簫紅袖相信他肯定會來這大理寺“看望”自己。
“你們在那裏叽叽歪歪,磨磨蹭蹭做什麽,快把這認罪書給老子簽了。”刀疤張不耐煩說道。
“刀疤張,将那娘們帶進來。”有人指着簫紅袖說道。
刀疤張原本不耐煩的臉上,馬上一百八十度改變,一臉谄媚道,“是,馬上帶過去。”
簫紅袖被刀疤張押到裏面的小黑屋,微弱的燭光在閃動,有一張陰鸷的臉忽明忽暗,死死地望着簫紅袖,“你可真是讓本公子好找啊!”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簫紅袖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公子這樣,紅袖心裏害怕地很。”
葉璋冷笑一聲,“若是害怕,會迷昏本公子,讓本公子在這上京丢了臉面?今天本公子要
你好好賠償本公子。”
說完便上來想要扒開簫紅袖的衣服,殺手的直覺,讓簫紅袖能夠在黑暗中敏感地捕捉對方的動作,她側身一閃,靈巧躲過葉璋的動作。
葉璋有些氣急敗壞,“來人啊,給我捉住這個臭娘們!”
門口進來幾個大漢,上來便直接制服簫紅袖。
葉璋見簫紅袖已經被制服了,“剛才本公子給你臉你不要臉,今天本公子就讓你嘗一嘗,什麽叫衆人尋歡……”說完便欺身而上。
簫紅袖伸手想着取出暗藏在懷裏的匕首,但是四肢被人緊緊圈牢住,動彈不得。小黑屋外,素言和簫延被刀疤張緊緊控制住,簫延靜靜地閉上眼睛,素言緊緊咬着已經發白的下唇,眼角溢出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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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小黑屋的大門被人踢開了,一群人站在門口,長長的影子照射進小黑屋裏。
葉璋心裏十分不悅,大罵道,“誰敢來壞老子的好事!”
人群後面走出來一個人,徑直上前,狠狠扇了葉璋一巴掌。
葉璋瞧清楚來人,捂着火辣辣的右臉,“表哥……”
幾個大漢見到來人是大理寺司直,急忙放開簫紅袖,趕緊跪下道,“大人。”
簫紅袖起身,看清楚門口所站之人是蘇乘煜,她心裏一顫,急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她不想他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樣子,羅笙來到她的身邊替她披上披風,“我來晚了。”
羅笙的話讓簫紅袖咯噔一下,他還在是在意自己當初命喪淮南府的事情。
蘇乘煜望着這一幕,覺得有些刺眼,有一股沖動想要把這兩個人分開,他徑直上前,夏梁趕緊跟上,同時夏梁不忘了多看簫紅袖幾眼,這姑娘不愧是這上京赫赫有名的名妓,雖然身穿粗衣爛布,但卻絲毫掩蓋不了那嬌媚動人的美貌,更令人吃驚的是,她随處于這暗黑潮濕的地牢,卻沒有一絲害怕,從容不迫,非尋常女子所能及,可敬可佩!也難怪一向不近女色的羅統領一往情深啊。只是陛下,為何也這般趕着過來大理寺看望這女子呢?
夏梁想不透,只能将這疑惑暗暗藏在心裏,明面上說道,“司直大人,這個簫姑娘是羅統領的救命恩人,不知道簫姑娘所犯何事,要出動私刑責罰。”
司直大人暗自捏了一把汗,若是以往夏梁這般問,他肯定會找一個理由搪塞過去,但是如今陛下親臨,“這簫紅袖是鳳凰榭的舞姬,幾日前,鳳凰榭的花大娘将簫紅袖以白銀十萬兩賣給了葉家公子葉璋,葉璋前去鳳凰榭提人,不曾想這簫紅袖竟私自逃走,按我們大魏律法,這私逃之人其罪當誅,但葉璋念及舊情,沒有追究她的罪責,只求本司直将她尋來。”
簫紅袖安靜地望着眼前這個瘦高的男子黑白颠倒,羅笙的手暗暗握緊。
葉璋見表哥心裏向着自己,一時間有了底氣,對羅笙說道,“羅統領,這女子是在下的心愛的人,剛才在下一時情迷亂了方寸。”
羅笙知道這葉璋是上京有名的無賴,貪吃懶做,無惡不作,但因為葉家唯陳家馬首是瞻,陳家是當今皇後的娘家,而且是前朝舊臣,所以人們都不敢動葉家,害怕得罪了陳家。
燈火闌珊人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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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老臣來遲。”急急忙忙趕過來的是大理寺少卿跪下道,這大理寺少卿穿着官服,頭上的官帽因為跑得急,有些歪歪斜斜,官帽下灰白頭發跑出來一小撮。
其他人聽聞大理寺少卿的話,頓時吓到了,齊刷刷地跪下,“叩見陛下!”
蘇乘煜淡淡說道,“都起來吧。少卿,這案子既然已經來到了你們大理寺,那就好好審理。”
大理寺公堂上,大理寺少卿端坐在大堂上首,寺直立身其一旁,蘇乘煜手執那把發黃的折扇,端坐在左邊上位,羅笙,夏梁站在其左右兩側。
公堂下,簫紅袖,簫延,素言,葉璋跪在地上。
“傳鳳凰榭花大娘……”
花大娘在鳳凰榭招呼客人,忽然進來一群衙役,說大理寺有請,花大娘一早得知消息簫紅袖已經被大理寺捉到了,可是自己已經将她的賣身契給了葉璋,這簫紅袖就不是他們鳳凰榭的人了,這大理寺叫自己過去做什麽呢?
花大娘戰戰兢兢地走上公堂,見平時嚣張跋扈的葉璋跪在地上,花大娘噗通跪下,“民婦叩見大人!”
大理寺少卿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花大娘,你旁邊那三人可是你來大理寺報案的鳳凰榭出逃的簫紅袖,素言,簫延啊?”
花大娘點點頭,心裏狠狠地将簫紅袖罵了祖宗十八代,這幾日托這個簫紅袖丫頭的福,害他們鳳凰榭被這上京歌舞坊暗自嘲笑,說什麽這鳳凰榭的花大娘喜歡暗地裏敲客人竹竿,許了人家姑娘,背地轉手賣給其他人,弄得客人不敢上門,今天好不容易來了幾個客人,卻因為自己被叫來了大理寺,那幾個客人聽聞,皆都搖頭而走,真是晦氣得很!
葉璋上前說道,“大人,既然花大娘已經确認了,這簫紅袖的簽身契花大娘也賣給在下了,這簫紅袖是在下的人了,望大人明斷!”
花大娘收到葉璋遞來的眼神,馬上附和道,“是啊,簫紅袖的賣身契已經給了葉公子了,這簫紅袖以後都不是我們鳳凰榭的人了。”
大理寺少卿平日裏他也沒少收葉家的禮,加上這花大娘證明了葉璋所言為實,這案子也沒什麽好審了,大理寺少卿拍板要斷案的時候,羅笙上前道,“日前,我記得大理寺收了一件關于鳳凰榭的案子,一直沒有結果。”
花大娘臉色發白地望向葉璋,他明明答案自己會将那案子消掉的,葉璋望向了大理寺司直。
大理寺司直說道,“那案子昨日已經結了。”
花大娘的心這才放下。
羅笙聽了這句話,微微一笑,“不知道大理寺是如何審判此案的?”
“那人是為了敲詐勒索鳳凰榭的錢財,所告之事,并非屬實!”
“那人如今在何處?”
“打了幾個板子,放了。”
羅笙繼續說道,“日前,有一婦人在上京的街頭尋夫,說是她家相公進城來替城中的鳳凰榭辦事,半個月沒回家了,婦人尋上鳳凰榭想要個說法,卻被人毆打且關進了大理寺,出來已經是手腳被人廢掉了。”
花大娘大喊,“冤枉啊,大人,那潑婦分明是栽贓陷害,她自己找不到自己的相公,就上來我們鳳凰榭撒野,大人啊,我們做是生意的,這有人鬧事,生意肯定沒法做,那幾個護衛也是也沒辦法這才吓唬她幾下,但是她一直不走,賴在門口撒潑,我們也只能求大理寺幫忙了。”
蘇乘煜淡淡開口道,“召那婦人上堂。”
婦人上堂叩拜幾下,看見花大娘,那婦人惡狠狠道,“你這惡婦,今天我一定要将你的罪行告知青天大老爺。”
衆人從那婦人的口中得知,原來花大娘除了明面上做着歌舞坊的生意,暗自居然擅自拐賣娈童和幼女,因為那婦人的相公打算金盆洗手,不再為鳳凰榭做這檔龌龊之事,便慘招鳳凰榭的花大娘滅口,所以這婦人才找上大理寺,不曾想花大娘和大理寺串通。
大理寺少卿一邊聽那婦人的話,一邊冷汗直冒,眼神不住地望向蘇乘煜,尋思了一會,“罪婦花大娘,草菅人命,拐賣幼童,按照大魏律法,其財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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