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當高昭講事情告知成小池，成小池表示一臉茫然：“你在說什麽？”

高昭重複了一遍，處在迷茫期的成小池好不容易回過神，卧槽了一聲。

“有毒啊？”

昨日的記憶湧了上來，他雙眼發黑，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成小池把事兒和高昭原原本本說了，高昭整個人笑得喘不過氣來，雙下巴抖得似那東坡肉，duangduang的。

“你你你，哈哈哈，怎麽像個小學生，還板磚，那玩意淘汰多久了。”

成小池：“反正我爽了。”

“我聽說那白雲峰，今日擠得水洩不通，全都是求子的！”高昭添油加醋。

成小池：……

“據說還有幾對基佬特意花重金……”高昭打趣道，

成小池吐血：“你看見外面的池子沒？”

高昭沒懂他什麽意思：“看見了，怎麽了？”

“你再說我就跳下去。”

高昭嘴裏的水差點噴出來：“哈哈哈，你可別啊大兄弟，現在你下去，就是一屍兩命。”

“給爺滾！！”

高昭笑夠了成小池，兩人聊了一會，高昭說：“說起來，皇帝平日特神秘，晚上是從不讓人伺候，除了洗漱外，寝宮幾乎不留人，他會不會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話讓成小池莫名其妙，白了高昭一眼：“你成天在他面前，你都不知道，你問我？呵呵。”

“非也非也，就算是我，也不知道他晚上到底幹啥，睡前看書我知道，等他要睡，就把我轟走了，那貨估計就是有見不得人的事兒，要不就是身上有什麽奇奇怪怪的胎記。”

“這麽神秘啊？”成小池想了想，“也可能他晚上喜歡自己來一發，被人看着怪害臊的？”

高昭：……

高昭：“你這麽說也是，不過目前晚上留在他身邊的人，除了皇帝生母，僅此一個。”

“誰？”成小池好奇。

“你啊！傻帽！！”

成小池愣了一下，哦！原來是我！

他回憶了一下，他與狗皇帝一起睡過兩回，但是狗皇帝都沒有脫衣服，當然，自己也沒脫。

仔細想想，當時已經被狗皇帝氣場震懾住，無暇顧及其他，而後又因為躺在一起，體質buff生效，更是沒有心情去觀察其他什麽。

而且皇帝長得确實好看，本來他就是一級顏狗，在皇帝的盛世美顏和莫名的體質buff夾攻下，他根本啥都想不起來。

莫非這是降智光環？

現在想想，确實有些古怪：“你這麽說，我倒是有些好奇了。”

高昭：“現在只有你，才能知道這個秘密。”

被冠上這麽高榮譽的成小池有點飄飄然，但是随即對着高昭飛出去一腳：“你剛剛誰說一屍兩命呢！”

高昭賠笑：“你反射弧繞地球一圈吧？成娘娘您踢得好！哈哈，你要是能看看，記得告訴我，八卦一下。”

成小池渾身雞皮疙瘩起來，這“娘娘”聽得他難受：“給老子滾！”

高昭還沒滾，和他說了個事兒，“過幾天皇帝生日，你備好禮物吧，實在不行就把自己送給他！”

一個枕頭回應了高昭的話。

成小池想了想，發現不對的地方：“等等，你這麽說，皇帝不是現在太後不是親生的啊？要不然怎麽說太後肯定也見過皇帝的……身體。”

高昭搖頭：“你發現盲點了兄弟，不是，現在這位生母死的早，他和現在太後關系一般，但是太後為了自己的位置，相當遷就他，甚至勝過喜歡自己親兒子，不過我穿過來得晚，很多事都不知道。”

“貴圈好亂啊，”成小池不由感慨，歷史哪個皇家不亂，這種情況其實也在預料內，但是身臨其境時，總覺得有些唏噓。

高昭還給了一個消息，“皇帝有可能在生日後，要下江南，微服私訪的那種。”

“為啥？”

他攤攤手：“早個幾十年，電視上不都這樣演，體驗民間疾苦。”

“哪有，頂多十年吧！我還記得我那時候跟着我媽一起看”成小池還挺期待的，自己可是一穿越來就呆在這破皇宮。

要是他能出去，肯定要先把自己畫本給宣傳一下……

德妃一覺醒來，覺得迷迷瞪瞪的，看着眼前的畫面，不是自個宮裏的擺飾。

“妹妹醒啦？”楚貴妃的聲音。

德妃坐了起來，完全不記得發生什麽事。

他猛然擡起頭來，看到了楚貴妃那張精致的面孔。

如果說成池就像是話本裏走出來的谪仙，楚貴妃就是那畫裏走來神聖的妖女。

怎麽說呢，眼角間有一股子硬朗氣質，卻又感覺整體帶着妩。媚，給人危險感，這詭谲的氣場相結合，有說不出來怪異。

“妹妹大概是葵水來得猛烈，早上看繡花時，突然就暈了過去。”

邊上站着沈太醫，沈太醫點點頭：“德妃娘娘，切莫勞累，一定要注意休息。”

德妃的記憶就停留在那像鴨子又可能是香蕉的繡花上，對之後的事情完全沒有記憶。

“這樣啊……”雖然覺得古怪，但是沈太醫都這麽說了，她也就打消疑慮，“真的是麻煩姐姐了！”

德妃罵自己不争氣。這破信息素，穿越了還帶着，不僅讓他分不清到底是魂穿還是胎穿，還得每個月吃一次壓欲的藥，要不然就要“饞”死。

看了一眼外頭，天色已經暗下來，她尴尬得jio指抓地：“時間不早，妹妹下次再來給姐姐賠罪。”

剛要從床上起來的德妃，被楚貴妃一把按住了肩頭，又栽了回去。

勁兒好大！不愧是将軍的女兒！

“剛剛沈大夫說，妹妹還需喝藥，而且最好不要勞累，不如就在我這裏歇下了？”

德妃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自己和楚貴妃有這麽熟嗎？。

他懷疑楚貴妃要對自己下手，聽說古代的妃子都特別的狠毒。

德妃掙紮着起來，端來藥的沈太醫敬上湯藥，楚貴妃接過，湯藥黑漆漆，看起來有些可怖。

不！！果然！楚貴妃要對我這只小貓咪下手！！

即使連連搖頭，德妃也覺得自己癱軟得不行，沒有力氣去抗拒。

“不，我不喝！葵水而已，幾天就好了！”

楚貴妃露出無奈的表情：“妹妹這麽任性，算了。不喝就不喝吧，沈太醫把藥端下去吧。”

德妃吓得面色慘白，可他聽楚貴妃語氣，不太像發狠了要搞事，而且也沒逼他喝藥，她稍微緩了緩氣。

掃了一眼四周，自己的大丫鬟呢？

“碧玉呢？”

“那丫頭啊？我讓她在外面候着。”

之前德妃是帶着碧玉來的，但是碧玉沒進楚貴妃的寝室，站在外頭和楚貴妃的大丫鬟正唠得開心。

碧玉，你這個死丫頭！不靠譜！

德妃撐着有些乏力的身體又坐起身，“不打擾了，怎麽好意思住下呢？”

本來德妃覺得自己自己對後宮的事兒門清，低調做人，你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楚貴妃明顯是想要伐異黨同……！

楚貴妃盯了德妃幾秒鐘，嘆了口氣，似乎有些憂愁：“既然妹妹執意，我也不留，你我也入宮不算久，你有防備也是應該的。”

楚貴妃的态度，讓德妃懵了一下，楚貴妃給他一種“又被人誤會啦”的感覺，讓他頓時有點愧疚。

“不是這意思，是真的不太方便，下次……下次！”

楚貴妃立刻笑了：“行，那說定了，就下次，我一個人悶在宮中也十分煩悶，晚上睡覺時有個人說說心裏話，也能舒坦些。”

這話一說，德妃就有些明白了，她不是要害自己，是寂寞了吧？

他還有些心疼，這些後宮的妹紙受不得皇帝寵，如果不能出宮，就只能老死在後宮。

聽說有些妃子原先好好的，憋了很久之後，性格都會變得怪異。

他想想自己，宅在家裏幾個月就像坐牢，在這後宮幾十年，就是無期啊。

想罷，不免有些感同身受起來，眼前的楚貴妃讓德妃有了一絲想要同情的感覺。

不如給她也找些樂子，大美人瘋掉也怪可憐的。

這麽想着，德妃道：“好，等什麽時候方便，我便過來陪姐姐。”

楚貴妃徹底笑了，眉眼彎彎，看起來好看極了。

本來感覺到的怪異氣氛被這一笑，吹散了，德妃心頭的那一絲懼意消失，也跟着笑。

關于成池懷孕的消息，宮內已經是人人知曉，不少官員跑去白雲峰求子。

民間對這些事毫不知情，只是知道不少達官貴人湧上白雲峰。

住在白雲峰下的百姓有經商頭腦的，立刻就開起了茶鋪，拖着車子來賣零食，偶爾他們能碰到饞嘴的小千金小少爺，幾番下來，賺得盆滿缽滿。

不過他們還是腹诽：這白雲觀上的玄慈原來也不出名，難道是有什麽神跡降臨？

直到幾天後，皇宮裏的事兒終于傳出來。

百姓第一的反應是：嗯？皇帝喜歡男的？還有一位男妃？

第二個反應就是：皇帝不愧是真龍天子，讓我康康懷孕的男人長啥樣。

還有另外一個聲音，男百姓的聲音：？？？？

宮中八卦向來亂七八糟，也有些以訛傳訛，所以聽到的百姓都用傳聞的态度來對待，沒太當回事。

但是白雲峰是實打實的火了，想求子的百姓也會平日花個幾文錢買香火，在山下拜一拜。

玄慈道人是最懵逼的，那……男妃真的懷了？真的？不是假的？

他自诩法事做得沒有纰漏，但是他道法絕對沒有精深到讓男子懷孕。

這……

大概是陛下年富力強。

玄慈道人不由得對深不可測的真龍天子感到折服。

宮外的百姓把這件事當做一件傳聞來看待，可宮內不是，沒人敢拿這個開玩笑。

之前懷疑皇帝不行，懷疑皇帝斷袖，都僅限于懷疑，只敢在私下說說。現在情況有所不同，看到成小池小腹微凸的，不只一個人。

小道上巡查的侍衛不多，但是再偏僻，也是有輪到的時候，那天就恰巧，他們看見成池從小花園走了出來，捧着小腹，雖然離得遠，可……

剛好隊伍中有一位統領，正三品的官職，平日裏都十分嚴肅，手下怕他怕得要命。

可就是他，也看到了。

眼見為實，這一下所有人都信了。

皇帝是怎麽知道這事兒的呢，是在上朝的時候。

姬臻今天上朝後，便覺得有些不對勁，百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架勢他也不是沒見過，大約是祭祖時的狀況，讓他們有意見了。

百官倒是還能沉得住氣，先是處理了正事，基本處理完緊急事件後，百官便開始蠢蠢欲動。

丞相是不能出頭了，他夾着尾巴是一言不發，丞相派系的人安靜如雞，成國公也因病無法上朝，終于，王太師終于肯說話了。

在皇帝一句“無事退朝……”前，王太師向前一步。

“陛下，臣有話要說。”

姬臻挑眉，目光朝他看過去，王太師道：“成池既有身孕，以後便是第一個誕下龍脈之人，陛下應當立刻給成池封號，以免誕下龍脈後，位置排序出錯。”

王太師的想法很簡單，不管男的女的，有孩子就行，皇位有人繼承就行。所以當他聽到這個消息時，第一時間只是驚訝，而後反倒是高興。

姬臻：……？

他有一瞬間的茫然，什麽，龍脈？

成池？

成池前一天熬夜肝漫畫，淩晨了才把東西收起來，順帶喝了一碗苦苦的湯藥，說是皇帝擔心他的病情，特地讓禦醫多開幾天的方子。

因為皇帝不太寵幸後宮，後宮的規矩少了很多，尤其是成小池這種難以界定身份的人，便可以在三界之外橫行————總之就是可以熬夜睡覺。

其他後妃還有女官監督，管着、訓着，到成池這邊，什麽都沒有。

所以雞叫時，他脫掉月牙白的絲質外衫，一手扯掉內衫、亵褲，鑽到床上去。

這些天氣溫明顯降下來，一床薄薄被子加上光膀子睡，溫度剛剛好。

小喙在側室，成小池喚了一聲，告訴她自己睡了，便沉沉睡去。

“小池，醒醒，”一個深沉的帶有磁性的聲音。

反複叫了幾次，成小池皺眉，一點點從夢境裏回籠意識。

“……？”成小池艱難地睜開眼，因為外頭有陽光，讓他感覺刺眼的很，伸手去遮陽光。

然後成小池就看到了皇帝在眼前，以及蚊帳外一群模糊的人影。

————啊？

他猛然睜開眼，對現場的狀況一無所知，因為他空蕩蕩的寝室裏，圍着一群人，一副————你醒辣.jpg的表情包  很快，成小池就從驚慌中回過神來。

“你們……在做什麽？”

一位禦醫捋了捋胡子，高深莫測道：“成公子這是嗜睡的表現，已經日上三竿，卻仍舊熟睡，說明身體的确有異！”

另外一位太醫：“來，公子，讓我給你把把脈。”

成小池：…………？？？

成小池床邊是有蚊帳的，他剛剛醒來第一時間便将整個人裹住被子，因為被子下的他白溜溜、光禿禿。

皇帝已經鑽到蚊帳中來，成小池往後退了一個屁股：“陛下，這是……要做什麽？”

“給你把脈。”

“把脈……？？？”成小池一臉問號，“我沒生病啊，病已經好了。”

皇帝笑：“不，是要看看是不是喜脈。”

成小池：………………您給我滾。

狗皇帝這是跟我鬧呢？且不說男的就沒有那個器官生娃，就算有，你特麽和我發生啥了嗎？牽手是不會懷孕的，你這特麽就是在驢我。

別人智商不行，您也智商盆地了嗎？本來成小池還覺得，就算這奇聞鬧到皇帝面前，皇帝也只會指着百官罵他們蠢，原來狗皇帝智商也不行！

成小池咬着牙，用牙縫裏擠出：“陛下，您覺得我有了嗎？”

皇帝：“不把脈，怎麽能知道呢？”

成小池：…………

總覺得要被玩壞了。

成小池：“您不覺得懷孕之前，有什麽步驟少了嗎？”

皇帝低笑一聲：“什麽？”

成小池：……算了。

成小池：“你們先出去，我沒穿衣服……”

皇帝眼神變了變，停留在成小池白得發亮的肩頭上，不怎麽地，突然想伸手碰。

他讓衆人退下，成小池看着皇帝：“您也……”

“寡人不能看？”

成小池忍氣吞聲：“能！”

皇帝笑了，就這麽看着，絲毫不願意挪開視線，他半坐在床沿，不像是入侵者，而是巡視領地的獅子。

行吧，看就看，又不是我長了你不長，難道你少了顆蛋？？

成小池慢悠悠地從掀開被子，想到什麽，擡頭想讓皇帝幫忙拿衣服，可一擡頭就看到皇帝熱烈的目光。

那炙熱的目光讓成小池心漏跳了一下，本來覺得坦坦蕩蕩，此刻頓時縮手縮腳，可他也不願意讓狗皇帝看出他尴尬，便硬着頭皮：“陛下，勞煩讓開些，衣裳在你後頭的小桌上。”

伸手去之前，有另外一只手臂将衣服拿了過來，只是皇帝語氣略有失望：“寡人還想多看會。”

“外頭還有禦醫等着，”成小池不知為何，突然就有危機感。

“讓他們等着，”霸道發言。

成小池轉開話題：“陛下，您真的讓人給我號脈？明知道不可能……我是男子！”

傳出來低沉的笑聲，皇帝道：“今日上朝，只有寡人不知道小池你懷了身孕。”

成小池頭皮發麻：“誤會，純屬誤會！！”

皇帝恢複平淡的口氣：“不管是不是，先讓禦醫看看。”

成小池：…………

行再看能看出什麽玩意來？

成小池終于在皇帝那迫人的眼光中把衣服穿上，得到了一句誇贊：“寡人才發現，你漂亮得有些過了，碰起來應該很軟，哦，不對，碰過，脖子挺軟的。”

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來情緒，成小池感覺渾身都着了火，但是心裏感覺毛毛的，嘟囔：“男子有什麽可漂亮的，我又不是木頭做的，肯定是軟的……”

只是把脈，成小池還是能控制住，況且還隔着一方絲帕，所以體質buff沒有被觸動。

太醫皺着眉，細細感受脈搏的跳動，他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成小池的表情更震驚，你別玩我啊！你這是什麽意思。

太醫退了兩步，取掉絲帕，退出蚊帳外，深深鞠了一躬，聲音裏帶着絕對的不可思議和為了拍馬屁的喜悅之情：“恭喜皇上！！！是喜脈！！！”

成小池渾身僵了，他能聽到自己脖子嘎嘣響，他轉過頭去，用足以可以殺死人的表情看着禦醫。

禦醫表示您別看我，您就是有了，千真萬确。

“您是在開玩笑嗎？”

“臣從不開玩笑。”

皇帝揮揮手，在成小池沒發作之前，禦醫們磕了個頭退了下去。

成小池氣得不行，渾身都顫抖：“他們胡說八道！！”

“嗯，胡說八道。”那聲音竟然無比溫柔。

成小池：？？？

皇帝接着說：“寡人都沒動過你，怎麽可能有孕？”

成小池一開始覺得這話很對，可下一秒，他一想……不對啊！那你是覺得男孩子可以孕咯？？？？

“不是，陛下我不是說這個……”

“嗯？”皇帝靠在床杆上，漫不經心，盤玩着手腕的紫檀手串。

“是……男子不可能能有孕，陛下您覺得呢？”

皇帝擡起眼來，“是麽？不試試怎麽知道？”

“啊……？”成小池背上發涼，總覺得這個走向不正常，“不不不，再試試也不可能的。”

等等，成小池突然覺得有問題，他都能穿越了，說不定真的能生，不是！！閉嘴！！

“今天寡人住下了。”

成小池警惕地看着他。

這表情取悅了皇帝，看向青年：“太醫都知道你有孕，若是幾個月後沒動靜，豈不是欺君之罪？”

成小池：……你這個邏輯不對！你這個是在強，奸我的邏輯！

“陛下，現在讓禦醫不要亂說，不就沒後頭的事兒了……？”

皇帝沒說話。

皇帝要住下來，成小池也沒辦法，但是他熬了一夜通宵，這時候剛睡幾個小時，整個人昏昏沉沉迷迷蒙蒙，神經高度亢奮緊張後，處于混沌狀态。

狗皇帝又開始看起書來，成小池熬啊熬，熬到了晚飯時間，吃完飯，這一飽，困勁兒立刻就上來了，依着桌子差點就睡着，仿佛沒了骨頭的炖雞。

“你看起來很困，不如早些休息？”

成小池猛地點點頭，洗漱完畢後，終于可以睡覺，在等皇帝去浴室洗的過程，成小池實在遭不住，趴在床杆上就要睡着了。

然後他迷迷糊糊就聽到“睡吧”然後就不可抑制地睡着了。

成小池是在一陣怪異的感覺中醒來的，感覺有些熱，發了汗，慢慢從睡夢中清醒的時候……

他他他居然四肢都黏在那個男人身上……

僅用了幾秒，清醒後，身體立刻來了buff，這玩意還是意識決定客觀存在嗎？量子力學嗎？

男人在成小池一動的時候就醒過來，他嗓子有些沙啞：“嗯……？要犯癔症嗎？寡人陪你。”

成小池整個人漲紅了臉，畢竟自己又頂了一波皇帝，他瘋狂搖頭：“不是不是，清早不是男子都會這樣……”

這話說完，他也就感覺這不是單方面輸出，他竟然也被……

皇帝低低笑了，讓人血液倒流，渾身都要開始打顫，成小池飛快離開，卻被一把撈了回來，被舒展開四肢，力氣大到勿讓反抗。

啊啊啊啊！真的是gay嗎！

成小池剛要爆炸掉的理智被喚了回來。

皇帝：“準備準備，一會出宮。”

成小池擠出一絲理智：“出宮……？還是出恭？”

皇帝：……

“出皇宮。”

“啊？”

“下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