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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族在人類修士間的地位其實不算高, 道家只要修煉到築基期,就能禦劍飛行, 修煉到金丹期, 就能禦空飛行,所以一個天生會飛的種族,對于修士來說其實不怎麽稀罕, 更多的是把他們當成可以随意奴役的低等種族。

而展臺上這位羽人族的少年被當衆販賣,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

他的主人本來是個築基期的修士,因為一朝突破, 成功結丹,地位增進了一大截,便開始講究排場, 大肆豢養奴仆來供自己享樂了。

這主人有個閨女,算是老來得女,寶貝得不得了,幾天前小姑娘貪玩, 拽着這位羽人族少年要他帶自己飛上天,沒想到中途出了意外,小姑娘被摔傷了,主人大為震怒,決定把這個奴仆賣了。

交易大會上什麽都能賣,像這種奴隸買賣,不僅看奴隸幹活的能力,也看臉,主人雖然不好男色,卻也知道這奴仆長得略有幾分姿色,應該會受女修士和部分男修士的歡迎,再加上為了羞辱對方,他還特地租了最顯眼的展臺,把少年被淩虐的姿态毫無保留地呈現出來。

“唔……”

面對着周圍人火辣辣的目光,少年羞恥地閉上眼,殘敗的黑色翅膀微微顫動着。

他的身後是個粗大的木樁,銀色的鎖鏈從木樁的底端繞出來,将他細瘦的手腕反扣住,白皙的膚色盡是被鞭打的紅痕,有種別樣的美感。

好羞恥……

其實少年已經到了可以婚配的年紀,所以他能夠敏感地覺察到那些探詢的目光意味着什麽,只要一想到被買走之後會遭受什麽樣的對待,他的心裏就湧起一股深深的絕望。

可惜他的主人似乎并不肯就這麽輕易放過他,大手一抓,把他的頭發拽了起來,對着臺下衆人道:“諸位請看,這少年是我數日前在靈山游玩所獵,野性難馴,讓老夫十分頭疼,這才忍痛割愛,想把他賣給真正的行家。”

“野性難馴”四個字一說出來,衆多修士的目光忍不住一熱。

這從小豢養的,和野生的可不一樣,野生的價格要比家養的高出整整一倍,畢竟野生的飛行能力更強,而且馴服起來更有樂趣。

“我買了,十顆中品靈石。”一位男修士率先叫價,這個價格比羽人族在市面上的定價略高一點。

“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呢,我出十五顆中品靈石。”一旁的女修士也不甘示弱。

主人的眼睛樂得眯起來,這可比他之前入手買的價格高多了。

“我去,這麽貴。”

殷寧頓時被這個價格吓到了,他低頭摸摸自己的儲物袋,裏面只剩下一顆上品靈石和二十顆中品靈石了。

“二十顆中品靈石!”

稚嫩的聲音情不自禁地喊了出來,周圍的修士皆一愣,然後忍不住笑了,“小娃娃也來買人了。”

不過随即,他們卻沉默了一下,因為已經有人看出殷寧的修為了。

煉氣期三層。

這可是多少人十幾歲都還達不到的境界啊。

“不對,那個孩子是羅浮山的弟子!”

有人眼尖地發現殷寧的儲物袋上面就紋着羅浮山的标志,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這難道是羅浮山那邊培養出來的天才弟子?這可不能輕易得罪……

同時也有人發現抱着殷寧的楚天越只有煉氣期一層,但是他們現在都不肯信,因為高階修士要隐藏修為來騙過低階修士,并不算特別困難的事情。

“羅浮山出來的天才弟子,我可不能得罪。”

“還是賣個人情吧,只不過是個羽人族的奴隸。”

他們這麽想着,不自覺就讓出了一條道。

這是怎麽回事?

楚天越愣了愣,發現衆人臉上的表情變得殷勤起來,紛紛給他們讓路,“來,您情您請。”

哇,這難道是傳說中主角王霸之氣的魅力嗎?

殷寧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臺上那位賣家已經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這位小公子,如果早知道是您看中了這奴隸,老夫可不好意思喊價。”

一個小小的結丹期修士,在羅浮山那裏根本不值一提,他怎麽敢輕易怠慢羅浮山出來的天才弟子,別看現在只有煉氣期,以後可是前途無量啊……

“給你靈石。”殷寧的聲音脆生生的,賣家表面上裝作很為難的樣子,卻忙不疊地把錢收下了,吩咐手下道:“你們,把人牽過來給這位小公子過目。”

“啊……”

滿身傷痕的羽人族少年被鎖鏈拖着拽了一段距離,連背上的羽毛都簌簌地掉落了好幾根,飄蕩在空氣中。

“他受傷了?”殷寧伸出手觸了觸對方的翅膀,“以後會不會不能飛了?”

“怎麽會呢?”賣家突然用手拍打着少年的後背,“快飛起來給小公子看看。”

“……”少年麻木地扇動了一下翅膀,赤.裸的腳心慢慢離開地面,身體卻突然一個失衡,又栽了下來。

“這不是能飛嗎?好好養幾天就可以了。”賣家從懷裏摸出一瓶藥液,“這小子野性難馴,老夫恐他沖撞了小公子,這瓶東西可以用于馴化不聽話的奴隸,小公子可一定要收好。”

殷寧眯了眯眼,接了過去,知道這大概是可以讓奴隸喪失自我意識的藥,成為最忠心護主的奴仆。

好邪惡啊,雖然不一定用得上,但還是先留着吧。

他把那瓶藥收進儲物袋裏,伸出手抓住那條細細的銀鏈,一本正經道:“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啦。”

楚天越雖然全程沒有阻止,可心裏還是忍不住腹诽,為什麽兒子要買一只鳥人回去呢,又不能吃……

他對一切不能吃的雄性生物都不怎麽感興趣,回到交易大會附近的臨時住處歇下後就懶得理會,羽人族少年緊張了半天,見這個男人對自己沒有任何奇怪的想法,這才放下心來,低頭看着自己腳上的鎖鏈。

如果現在趁機逃走,就可以擺脫當奴隸的生活了。

其實他也不是一出生就是家養奴隸,只不過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就被買走,從此以後再也沒見識過自由的天空。

現在就是個好機會,顯然這次買下他的人缺乏經驗,沒有對他進行嚴密的看管。

不想再被鞭打,也不想再照顧小孩子,不然可能還會因為照顧不當被遷怒。

少年深呼吸一口氣,腳踝上的骨頭慢慢縮小到不可思議的尺寸,掙脫了鎖鏈。

縮骨術,這可是他們羽人族生來就會的神通,如果修煉到高等境界,他們甚至可以通過改變骨骼的結構,假冒成其他人的容貌。

“小鳥,我給你買了藥——”

殷寧剛好捧着一堆藥進了門,好死不死看到了這一幕。

這就尴尬了。

殷寧眨了一下眼,“你是準備要逃跑嗎?”

“讓開!”少年的目光流露出一絲決絕的狠意,殷寧吓得後退半步,卻突然反應過來,死死抓住他的翅膀,“你不能走!”

足足二十顆中品靈石,都是錢,不能就這麽變成鳥毛飛走!

“別想走!”殷寧也生氣了,緊緊地拽着手裏厚重的羽毛,小孩子的重量雖輕,整個挂在翅膀上面卻變成了阻礙飛行的累贅,少年痛苦地皺了皺眉,在将将起飛的時候被硬生生拽了下來。

殷寧趁機撲到他身上,往他嘴裏灌着賣家提供的邪惡藥水。

少年的眼神逐漸黯淡下來,也不再反抗,殷寧松了一口氣,趴下去觀察對方那對黑色羽翼。

神獸鲲鵬通變化之術,能上天能入水,留下了兩支血脈,一支是羽人族,另外一支在北冥海那邊。

羽人族的翅膀上,就隐藏着鲲鵬居住之地的線索,他記得原著裏,就是自己的母親殷雪塵在無意中發現的,殷雪塵是水靈根,與鲲鵬後代的血脈十分相融,自然容易産生奇妙的感應。

殷寧伸出自己的手,試探地用水靈力拂過黑色的羽毛,如果沒記錯的話,殷雪塵是在救治一位羽人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對方的翅膀上居然紋刻着奇特的紋路……

咦?怎麽沒有任何反應,難道是他現在的靈氣還不夠嗎?

殷寧把手縮了回來,不知所措間突然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眼珠。

“主人。”面容蒼白的少年緩緩地開了口,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您的手,受傷了?”

是剛才被你鋒利的翅膀刮傷的啊少年!

小孩子的肌膚本就薄嫩,掌心處那道差點被劃出血的紅痕格外明顯,少年眯了眯眼,慢慢湊了出去。

殷寧愣了一下,手心裏濕濕的,他吓了一跳,從對方身上跳了下來,“不……不用這麽誇張。”

可能是剛才灌的邪惡藥水開始發揮作用了吧,突然變得好忠誠啊……

“喂,你叫什麽名字?”殷寧把剛才灑了一地的藥撿了起來,随口問了一句。

“我叫輕風。”少年濃黑的睫毛垂了下來,看上去煞是順從。

“這名字挺好記的。”殷寧把藥搬到一旁的桌子上,“那你以後就跟着我吧,只要你不背叛我,我給的好處大大的。”

“嗯。”輕風木讷地點了點頭。

“你剛才是怎麽掙脫鎖鏈的?”殷寧奇怪地看着他的腳踝,上面還有不少傷口呢。

“我們族人天生就會縮骨之術。”輕風順從地回答。

縮骨之術?

殷寧的眼睛亮了亮,“那你縮一個給我看看。”

“是。”輕風突然縮了縮自己的脖子,手腳急劇地萎縮,最後變成了小孩子的身高。

鲲鵬通變幻之術,這應該也是鲲鵬後代的天賦血脈傳承。

這下子殷寧就更不可能放他走了,畢竟這種僞裝的能力,在初期有着很多便利的用途。

22

次日一大早,殷寧和楚天越就帶着一個鳥人回了宗門,引起了一場不小的轟動。

當然,平時門派裏養靈寵的弟子其實不少,可羽人族實在太像人了,他們無法說服自己這是一只寵物啊……

可是如果要當成侍從,一般也只有師輩才能享有這種特殊待遇,畢竟你是來拜師的,不是來驕奢淫逸的。

“寧兒,你為何要買下一個奴隸?”掌門把殷寧叫了過來,殷寧心虛道:“徒兒瞧他可憐。”

“為師不是要責怪你,只是內門弟子住所,養些靈寵倒是沒問題,突然混進一名羽人,難免會惹其他弟子非議。”掌門對這點很是頭疼,殷寧趁機道:“那可以讓他和我爹住在一起嗎?”

“你父親那邊?那倒沒問題。”

外門弟子的管理不嚴,掌門想了想就同意了。

“如果以後誰敢對我爹怎麽樣,你就趕緊帶着他飛走。”

殷寧對于上次楚天越莫名其妙被抓去關押的事情感到很後怕,這裏的弟子多是築基期,就算能夠禦劍飛行,也比不上羽人的飛行速度,有了輕風做保镖,除非長老和掌門親自出手,不然逃跑起來還是相當容易的。

“是,主人。”輕風木讷地回應,眼中缺了常人的靈氣,因為讓奴隸聽話的藥水是有時效性的,殷寧最近每隔三天就會給他服用一次。

這樣下去不會變傻吧?

殷寧猶豫了一下,他現在才煉氣期,還沒有辦法簽訂主仆契約,喂藥算是下策。

“等我成功築基,你就可以恢複自己的意識。”

殷寧摸了摸他光亮的羽毛,這幾天輕風吃好睡好,還用了很多靈藥,翅膀已經比之前漂亮多了。

柔嫩的掌心帶着溫潤的水靈力,撫在翅膀上十分舒服,輕風忍不住喟嘆了一聲,濃密的翅膀已經把對方小小的身體包裹住了。

“啊……你幹什麽?”殷寧吓了一跳,眼前一片漆黑,毛絨絨的羽毛不停地拂過臉頰,讓他有種想打噴嚏的沖動。

“主人,主人……”

輕風呢喃着這個威嚴的稱呼,翅膀卻越收越緊了,這是羽人族在示好的意思,可惜殷寧并不清楚,他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你想……謀殺我啊……?”

“對不起,主人。”輕風垂下眼眸,把翅膀張開了。

“以後不準這樣了。”殷寧揉了揉自己剛才被弄亂的發梢,交待了幾句就回去了。

“主人……”

殷寧走後,輕風又把兩邊的黑色羽翼收起來包裹住自己,眷戀地嗅着上面殘留的氣息。

良久之後,他的眼神逐漸恢複清明,顯然已經有了自主意識。

殷寧不知道的是,那種藥水一旦服用次數多了,就會産生耐藥性,能夠維持藥效的時間會變得越來越短。

第一次恢複意識的時候,輕風本來想直接逃走的,可惜是在白天,容易被人覺察,他只好先壓下這個想法,肆機觀察。

然後他發現殷寧對他還蠻不錯的,每次都給他用很好很好的靈藥,順利地治好了他的傷勢,平時也沒有虧待過他,吃好睡好,還會天天用溫潤的水靈氣撫摸他的羽毛,而他每天要做的,就是在楚天越屋子前站站崗,當個保镖而已。

這種日子可比他在前主人那邊過得好多了,不過讓輕風感到難以啓齒的是,一旦自己服食下那藥水,便會不受控制地做出一些奇怪的行為。

像剛才那種用翅膀牢牢抱住對方的行為還算正常,更羞恥的是有一次他看到殷寧脫下鞋坐在椅子上晃啊晃,一看到那嫩白的小腳丫,他居然忍不住想去膜拜親吻……

最可怕的是,事後他都能模糊地憶起自己那些分外羞恥的想法。

其實他覺得自己在這邊的待遇挺好的,就算不服藥,他也很快就會打消想要逃跑的想法,安心地住下來,可現在這種窘迫的狀況,讓他每次清醒的時候都恨不得鑽到地底去。

最近幾次他也發現藥效變得越來越弱,心裏很是欣慰。

清醒的時候,他甚至試圖用縮骨之術改變過容貌,去逗弄殷寧。

一開始只能簡單扮演一些跟殷寧不太熟悉的弟子,後來他越來越熟練,已經能假扮跟殷寧接觸較多的人了,比如殷寧的二師兄,性格很是自大,每次都喜歡誇誇其談,殷寧礙于面子只能聽二師兄自誇自擂,憋屈的臉活像一只小包子。

今天他突發奇想,想扮一回殷寧的父親。

楚天越的身形其實跟他差不了多少,再加上連日的相處,他對于楚天越的外貌特點早就了如指掌。

就是翅膀太難收了,感覺後背鼓鼓的。

輕風坐在那邊,足足用了半個時辰才完成了變形,以楚天越的外貌走了出去。

一路上碰到的弟子都對他客客氣氣的,輕風猜想他們一定是知道楚天越是殷寧的父親,才對一個外門弟子給予一定的尊重,甚至還給他放行。

“寧兒……”他咀嚼着這個稱呼,聽上去可比主人親密多了。

“爹,你怎麽來了?”

殷寧一見到他,微微訝異,畢竟之前才見過,輕風聽到那聲“爹”,不由在心裏暗爽,面上淡淡道:“剛剛看到樹上結了幾顆果子,順便帶過來給你吃。”

“謝謝爹爹。”殷寧乖巧地接過果子,好像并沒有看出眼前這人有什麽異常。

“寧兒,讓爹抱抱你。”輕風順勢伸出手,把軟乎乎的孩子抱在腿上,殷寧愣了一下,突然覺得這個姿勢怪怪的,楚天越才不會讓他這麽不舒服呢,他暗中皺了皺眉,低頭默默地啃着果子。

近看之下,輕風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眼前這個孩子雖然年紀尚幼,五官卻似描畫出來的那麽精致,就算是羽人族也天生喜歡美麗的事物,他不由得伸出手,拂去殷寧額頭上的發絲,想要看得更仔細一點。

“寧兒,讓爹親一下。”

輕風瞧着這孩子怪可愛的,再加上以前也無意中撞見父子二人這麽相處過,他微微低下頭,也想趁機親一口。

“變态。”殷寧怎麽可能讓爸爸以外的人親,右手上戴着的青色手環立刻變成了幾根細長的樹藤,牢牢地纏住對方的脖子。

這個是他新學到的“樹縛”之術,這只青色手環頂端藏着一顆古樹的種子,只要他催動體內的木系靈氣,種子就能立刻發芽變成藤蔓困住敵人。

當然以他目前的修為,也支持不了多久,他眯了眯眼,牽動樹藤把輕風甩到地上,“你是小鳥吧,居然還能恢複自己的意識?”

這種需要長時間維持外形的法術,消耗巨大,絕對不是他的師兄師姐能夠玩得起的,而掌門和長老也不可能做出這種幼稚的行為,所以他思來想去,只有天生就懂縮骨之術的輕風才能做到。

“誰允許你變成我爹的樣子?”殷寧只要一想到自己居然被調戲了就生氣,催動樹藤把輕風捆成了一個大粽子,扔出了門外,“在外面喝一夜的西北風吧。”

雖然這麽懲罰,可那些樹藤過了一會就自動枯萎了,輕風掙開了自己的手腳,眼眸不由得深了深。

你說不能親,那我就偏要親,只不過是一個小孩子,居然妄想當我的主人。

青春叛逆期到了的鳥人就這麽倔強地在門外跪了一夜。

靠,真跪啊。

殷寧清早一推開門就看到這一幕,他無措地抓了抓頭發,“我又沒叫你跪,你起來吧。”

輕風:“……”

“好了,起來吧。”殷寧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翅膀,柔嫩的觸感讓輕風的面色不由一紅,“你……你原諒我了?”

“我不會縱容這種惡作劇。”殷寧把手縮了回來,一本正經道:“所以你要将功補罪。”

“好。”輕風居然妥協了,“只要你不喂我吃藥,而且還像以前那樣對我好,我可以幫你辦事。”

殷寧猶豫了半響,其實他并不是很信任輕風,如果對方趁機跑掉的話,他買下輕風的那些靈石,還有關于鲲鵬的線索,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為什麽爸爸在原著裏就是王霸之氣一放,小弟後宮忠心不二,到了他這邊就要顧東顧西呢?

殷寧挺直了自己的小身板,“那我就信任你一次好了。”

輕風看着他光潔的額頭,克制住想要親上去的沖動,移開目光道:“你要我幫忙做什麽事?”

“你不是能飛得很快嗎?我要你帶我飛去一個地方。”

殷寧饒了繞自己的手指,“那個地方很危險,但只要你足夠快,我們就能安全離開。”

他要輕風帶他去的地方是岩漿之海。

岩漿之海并不是真的海,而是由極度高溫的岩漿形成,常人一落到裏面,瞬間就連屍骨都不剩。

而原著裏唯一一次提到岩漿之海的地方,就是他的爸爸和小媽姬長華那啥PLAY……

當時楚天越和姬長華找到了在岩漿之海綻放的獄火蓮,這獄火蓮有着催情的魔性,姬長華在試圖将這寶物融進體內的時候,身體發生了不可描述的變化。

其實姬長華很是貌美,只不過體質特殊,上半邊臉浮現着奇怪的凸起紋路,遠遠看過去猶如青鬼,這點讓姬長華從小到大都很自卑,平時外出都戴着面具遮掩。

楚天越曾經無意中撞見過姬長華沒戴面具的樣子,卻沒有用異樣的目光對待她,這樣的态度讓姬長華漸漸産生了情愫。

而在PLAY過後,姬長華臉上的紋路也瞬間消散,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大美人,受到很多男修的競相追捧,但她仍然記得在自己最痛苦的時候,只有楚天越是不看外表真心對她好的,所以對楚天越反而愈發的倒貼。

這獄火蓮在岩漿之海應該已經生長了幾百年,直到那段劇情開啓前,奇跡般的都沒被其他人發現。

殷寧怎麽可能放過這種撿漏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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