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詔楌計劃入洞房想要得逞所願
穆妙妘點了點穆潇瑥頭上的那一圈布,手指感到濕濕涼涼的。
“姐姐生病了嗎?”
“你才想到關心我,唔,人家昨晚上病了,難受的很。”穆潇瑥瞥她一眼,做出一副柔弱的樣子,軟軟倒在椅子上,還喘着粗氣,“我,我一直等你來看我,卻不料你在這裏。”
看樣子病的很厲害,臉色蒼白,還冒着汗。
穆妙妘眼裏閃過詫異之色,昨晚上她活蹦亂跳的,飯量比以前還好,還喝了幾杯小酒,怎麽會病成這樣?
細細想來,穆妙妘很快想出了緣由。
“姐姐身體不适,我這個當妹妹的沒有照顧,實在太不應該。”穆妙妘拿掉穆潇瑥額頭上的布,然後去水盆那裏用涼水洗了洗,再給她敷上。
“還有哪裏難受?”穆妙妘溫聲道。
穆潇瑥索性靠在妹妹身上,雙臂繞在她腰間,腦袋貼過去。
“我現在渾身都疼,特別的不舒服,頭昏昏的。”
穆潇瑥怎麽這個時候生病,真不是時候,氣死我了。
二皇子在一旁斜着眼睛看着,眸光越來越沉,他心裏默默的給她記了一下。
“姐姐病的這麽嚴重,可別在這裏呆着了,現在我帶你去寝宮好好休息,一會去叫太醫給你瞧瞧。”穆妙妘流露出擔憂的樣子,然後扶起穆潇瑥。
“告辭了,王爺請回,姐姐病的這麽重,我不放心,需要一直照顧。”
有了這個理由二皇子不好說什麽,穆潇瑥一生病,他不可能帶着姐妹倆一起走,更不可能單獨帶走穆妙妘。他雖然內心不悅,但面上不顯,臨走時說讓穆潇瑥早日康複之類的客套話,其實是為了留個好印象。
二皇子在出宮的路上回頭望着高大的皇宮,哼了一聲,嘴裏咕哝着:“你早晚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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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裏,只剩下姐妹倆。
穆潇瑥也不裝了,恢複了往日精神的樣子,把頭上圍着的布扔掉。
穆妙妘拿起掉在桌上的布,擦了一下姐姐的臉,随後笑了起來。
“笑什麽呢?”穆潇瑥眨眨眼。
“你看看這上面有多少粉。”穆妙妘笑道。
穆潇瑥厚着臉皮道:“這不是學你家那位嗎,如果沒有她,我還真想不到什麽好辦法解決二皇子。”
“這一回多謝姐姐。”
“以後只要他來,我就會在旁,你不必擔心,這段時日,你不要出宮就好。”
穆妙妘明白,除了防二皇子居心不良,還有一個人那就是詔楌,他會很快知道成婚的事,如果這個時候抛頭露面,更不安全,還不如在宮裏。
“對了,九妹剛才來過。”穆潇瑥道,“她一個人怪孤單的,以前有三姐陪她,現在沒有人,只能找我們,估摸着想她三姐了。”
其實我也很想她,穆妙妘心裏想,但是現在不可以,要壓制這份感情。
“要不,我把九妹抱過來。”
其實她的意思穆妙妘很清楚,當然不是讓自己過去一起跟九妹玩,而是去靈陽宮。
穆妙妘糾結半晌,她克制道:“還是不要再去,次數多了會被發現,倘若二皇子知道的話會作何感想?”
穆潇瑥默認她的想法,後打趣道:“看來你只能在夢裏見她了。”
“什麽夢裏。”穆妙妘不明所以。
“我昨晚下榻喝水,卻聽到你的房間裏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穆潇瑥道,“我擔心你的安危便進了你的房間。”
“然後呢?”穆妙妘道,“你看到了什麽。”
“我聽到你在叫別人的名字,湊近了才聽得清楚。”
穆妙妘緊張起來:“我說了誰?”
穆潇瑥接着煞有其事道:“你說靈兒,我終于見到你了,我好想你,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不害怕,不孤單,我希望咱倆早點成親入洞房......”
穆妙妘紅着臉道:“姐姐是在胡說,我怎麽會說這些話,就算夢到她也不會那樣說。”
“那你怎麽說?”
穆妙妘正要開口,想到什麽趕緊捂住嘴。
穆潇瑥噗嗤笑出聲,捂着肚子笑了好一陣,接着挑了挑眉,繼續逗妹妹。
穆妙妘道:“你想套我話,哼,我就是不說。”
“方才我說的就是逗你的,但我聽你所言,昨晚上你确實夢到她了對不對,要不怎麽是不說呢。”
穆妙妘拿着濕布往穆潇瑥臉上招呼,氣呼呼道:“我讓你欺負我,現在讓你變成大花臉。”
穆潇瑥笑眯眯的,就讓妹妹擦。
“大花臉又如何,沒有人看得見。”
“姐姐這可不一定,我叫了紫娟過來,而且就在這個時候,我估計現在她很快就到了。”
穆潇瑥騰地一下站起身,着急想要跑。
穆妙妘抱住她的胳膊,就是不讓,笑嘻嘻:“姐姐跑什麽跑,其實你這個樣子挺好看的,我想紫娟小妹妹看到了肯定會喜歡的。”
“她不吓壞才怪,鬧不好日後就不理我了,你不知道這個姑娘的脾氣有多犟。”
穆妙妘拿着帶着粉的布往穆潇瑥的頭發上擦,很快她的頭發也變成花花白白的。
“別這樣,再這樣我就真的生氣了。”
“妹妹,我不敢胡說了,手下留情啊。”
看她求饒,穆妙妘終于停下手,調皮的跑到外面。
“姐姐你真是的,你怎麽忘記了,靈陽宮的任何人不得出去,紫娟怎麽會來呢。”
穆潇瑥:“......”
剛才一時大意,忘記了這茬,如果不是擔心紫娟來,怎麽會給她道歉還被她弄成這副模樣。
“你別跑,我這回一定不放過你,壞丫頭。”穆潇瑥氣呼呼的追。
詔楌計劃入洞房想要得逞所願
郊區的小巷子中,幾乎看不到什麽本地人,大多數是外地過來暫時留在此地做生意的。
往深處走,這裏更是沒有什麽人,荒涼到風聲都可以聽到,巷子的最深處有一個毫不起眼的破舊院子。此刻在房間裏,圍着一堆人,他們在戰戰兢兢的看着坐在中央的那個男人。
“你剛才說什麽?”詔楌斜躺着木榻上,一臉黑的看着屬下。
一個手下道:“将軍,屬下今日得知,祁國公主與周國二皇子成親。”
詔楌黑眸燃燒着憤怒的火焰,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現在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付出了這麽多,竟然是一場空。本來打算進行下一步的計劃想辦法帶走穆妙妘,這下倒好又冒出了個二皇子。
“是不是周皇這樣做的。”詔楌道。
手下回憶,他道:“賜婚的旨意是周皇下的,但是據屬下所知,這件事是需要祁國公主同意才可以。”
詔楌嘴角一抽,臉色格外的難看。
“你沒有聽錯吧,她會同意,這件事不是被迫的嗎?”
“屬下怎敢欺瞞将軍,此事人盡皆知。”
詔楌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另一旁正在拿飯的采兒道:“祁國公主不會是眼神有問題吧,怎麽會看上二皇子,他可不是什麽好人啊。”
對于美人嫁給大豬蹄子不僅是詔楌連周圍的人都覺得不舒服。
手下道:“屬下聽說,二皇子休掉王妃後當天就去找皇帝求娶公主。”
采兒也覺得可惜:“還不如嫁給三公主,她究竟是個好人,我仍然忘不了當時為了救她,三公主不顧性命的樣子。”
接下來,手下們開始嘀嘀咕咕,詔楌聽得越發生氣,扔了酒壺出去,看到将軍生氣,大家也都不敢說話。
詔楌不甘心,自己比二皇子長得俊,武功高,還是前途無量的将軍,雖然他是二皇子,但是誰知道以後會怎麽樣,除非他能一飛到頂,否則落魄的鳳凰不如雞。祁國公主竟然答應嫁給這樣的男人,簡直是在踩踏他的尊嚴。
“婚期可打聽到?”詔楌道。
“婚期距離今日十五日。”
十幾日的時光匆匆而過,也就是說過不了多久,穆妙妘就要嫁給那個男人了。詔楌想到了什麽,心裏的醋意滿滿當當,怎麽可以便宜了那個家夥。不論是為了衞國還是為了自己,絕對不能讓他們成親。詔楌要履行對衞皇的承諾,破壞祁周兩國的關系。
“你們有什麽辦法?”詔楌拿起一個雞腿,啃了一口索然無味的吃。
大家想了好一陣,其中一個手下道:“這次我們奮力一搏,所有高手都聚集在王府門口,祁國公主倘若出嫁,肯定是從皇宮出來然後走到王府,這條路上我們都可以下手。”
詔楌将啃完的雞腿扔到手下頭上,用一種不争氣的眼神看着他。
“你跟本将軍多年,還是副手,怎麽到現在還在逞匹夫之勇。戰争有很多種,你以為拿着刀上去打就能贏嗎?我們現在所剩的人不多,你可知周國的侍衛與軍隊有多厲害,我們這樣過去,沒過多久就被消滅!”
手下被說的大氣都不敢喘,低下頭。
采兒道:“硬來是不可取的,畢竟這裏是周國的地界,我們現在靠着二皇子的人才得以躲避,我們既不能暴露自己,還要想辦法破壞和親。那麽這件事,只有智取才可。”
詔楌贊賞的看了她一眼。
“采兒說的正是本将軍心中所想。”
看将軍的臉色稍微好了些,大家開始說話。
一個手下道:“既然明着不能來,那就暗着來,我們可以充分的利用自己的優勢,大家各有所長,來合作完成。”
另一個手下道:“對,對,這樣極好,他們在明處,我們在暗處,如此一來,他們很難發現我們。”
大家在議論之際,詔楌突然靈光一現。
“你們都看看我。”詔楌站起身,然後轉了幾圈。
衆多手下:“......”将軍這是做什麽?
“你們有沒有發現本将軍跟二皇子什麽地方相似,說對了,就賞這盤熏雞給你。”詔楌道。
看着盤中肥美的熏雞,再加上這個題目很簡單,只要找到相似的地方就可以,大家陸陸續續的舉手。
詔楌随意點了一個手下,“你說,我看你第一個舉的手。”
手下道:“多謝将軍給屬下機會。”
“你說說哪裏相似?”
“都是男人。”
詔楌聽後臉立刻黑了。
采兒捂嘴偷笑。
衆人都笑起來。
後來,這個手下頭上多了包。
“他有眼睛,本将軍還有,答案這麽簡單的話,你們豈不是誰都可以吃上熏雞了。”詔楌坐下來,“我說的相似之處可不是這麽簡單,你們都要用心想。”
剛才将軍為什麽要站起身,他分明是想讓所有人看到他的身材,在回想二皇子,順着這個思維想,采兒的眼睛亮起來。
“将軍的身材與二皇子很像。”采兒道。
終于說到重點了,詔楌難得笑了,然後将盤子裏的熏雞送給她。
采兒在衆人嫉妒的眼神中,接過了盤子裏的熏雞。采兒雖然是個姑娘但是胃口還是不錯的,于是開始啃着熏雞,不多時,一大半都快被她吃完。
只是吃着吃着,感到有點不對勁兒,采兒比較敏感,一擡頭就看到詔楌看着自己,是直盯盯的那種,心裏猛地一突突,他這是要做什麽?不會是後悔把這只熏雞給我了吧。
與此同時,大家也都發現将軍在看她,所以許多目光都朝着她看過去。
采兒:“......”你們想幹什麽,難道都想吃熏雞嗎?
詔楌看她緊張,安撫道:“本将軍只是想到了一件事,你不必拘束,繼續吃。”
采兒心想,我怎麽敢吃。
“将軍,在想什麽事?可否告訴屬下。”
詔楌将剛才的想法說出來。
“我需要你幫忙。”
采兒拱手道:“将軍有什麽事盡可吩咐,屬下一定盡力照辦。”
詔楌道:“教本将軍模仿二皇子說話的聲音,還有神态等。”
聽到這句話,衆人恍然大悟。
采兒道:“看來将軍已經想出好辦法了。”
詔楌心想,二皇子與自己身材相似,不如自己李代桃僵,得到祁國公主的不就是自己嗎?豈不是美事一樁。
詔楌喝了一口酒,心裏格外的美滋滋,他突然期待時間過得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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