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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消息時喬揚正要和陳穆出去,校門還沒走到,他突然對着手機“啊”了一嗓子。“啊”出陳穆一個激靈,以為他讓什麽給咬了:“至于嘛你?”
“太至于了!”喬揚頭一甩,蹭蹭蹭就往宿舍樓返。
陳穆簡直跟不上他,叫了他好幾聲,還是差點被他關在電梯門外:“就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你這是認了爸爸忘了哥。”
“我怕來不及!”喬揚說他得換身衣服,捯饬捯饬,不能這副德行就去接站,太沒格調了。
陳穆說:“你把你那傻樂的嘴合上,格調就有了。”
喬揚随他打趣,他的打趣裏帶着酸腔,誰聽不出來呢?喬揚是真不懂他,明明就是想見,別扭個什麽勁?
喬揚沖回宿舍才想起問彭旭怎麽突然改了行程。彭旭發語音告訴他:“我排隊檢票,待會兒說。”
陳穆跟過來倒沒久留,他說他見不得喬揚這副跪舔的狗腿相,把他都比下去了,太讓他不爽。喬揚還是随他揶揄,只管趴在桌邊一心一意等彭旭的消息。
原來彭旭并不是專門為他,是一行人在游玩途中出了麻煩才不得不提前散場。出麻煩的是一對情侶,男生女生都和彭旭是多年的同學。本來一切順順當當,女生突然鬧起不舒服,幾個外人當然誰也不會多想,都以為她是水土不服,催着男生去藥店買藥。藥是買回來了,卻不是吃的,一測,果然中獎了。
喬揚:【啊?那怎麽辦?】
彭旭:【自己解決呗,倆人誰也不想讓家裏知道,還能怎麽。】
喬揚:【也太要命了。】
彭旭:【一對迷糊蛋,早幹嗎去了。】
喬揚:【你們就這麽散啦?】
彭旭:【我還陪着去醫院?又不是我造出來的。】
喬揚:【不是,我意思你們剩下的人也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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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旭:【沒心情了,這邊天天下雨,我煩下雨。】
喬揚立刻賤兮兮地說:【爸爸來看我就不煩了,我當爸爸的小太陽。】
彭旭:【日。】
喬揚心一提:【日?】
彭旭:【看見太陽就想到日。】
喬揚心又一垮:【啊哈哈……】
彭旭:【幹嗎?】
喬揚遮掩道:【以為你罵我呢。】他總不能跟彭旭說,我以為你要日我。
彭旭:【罵你什麽?日你?】
喬揚差點嗆着,從表情包裏翻出個尴尬的表情回過去,說:【我好像沒那個功能。】他還是不夠大膽,只敢用言不由衷做試探。
彭旭卻說:【自信點。】
他糊塗了,鬧不清彭旭的意思是說他可以被日,還是他不用懷疑他就是沒那個功能。喬揚:【爸爸是不是話沒說完?我有點沒懂。】
彭旭沒給他解釋,像沒看見一樣直接把話題轉到了火車幾點到站上。一看還有一個半小時,喬揚表示要去接站。彭旭說不用,說他到的時候正好是飯點兒,找個折中的地方集合就行。
喬揚在約定地點徘徊了半個多小時才望見彭旭,邁着兩條大長腿,晃晃悠悠的松垮步伐,不管多遠他都能一眼認出來。他又是揮手又是小跑地迎上去,彭旭也真能目不斜視,愣是一眼沒朝他這頭看。
迎到一半,喬揚改了注意,繞到扶梯口另一邊開始迂回。誰想,企圖伏擊的人反倒被伏擊了。彭旭扯着他的手腕板着他的肩,給他來了個借力使力,他險些五體投地。
“沒那本事就別整幺蛾子了。”彭旭放開他,很哥們兒地在他肩上咚了兩拳。
喬揚一臉懵:“你怎麽發現我的?”
“幾天不見,眼神兒更差了。”彭旭指指旁邊的櫥窗,喬揚只剩傻笑的份。
兩人一塊吃了晚飯。飯後去地鐵站的路上,喬揚發現彭旭聽他說話是聽他說話,眼睛總不時被其他風景吸走。什麽其他風景?當然是漂亮姑娘。彭旭本能地打量她們,這讓原本心滿意足的喬揚瞬間又不知足了。他甚至想,彭旭會不會在這一個多月的大學時光裏,已經在某方面實戰性地開過竅了?譬如暑假裏就和他聊上天的那個QQ頭像很漂亮的女生?
喬揚心裏酸死了,危機感蹭蹭上漲。他想把彭旭的注意力引回來,又不知該怎麽說,趕上街邊有家冷飲店,他突然叫了一聲:“爸爸。”他問彭旭要不要喝點什麽,彭旭眉頭一簇,說他沒事瞎咋呼什麽,好端端吓人一跳。喬揚嘴上說:“見着你高興嘛。”心裏想,你是好端端,我可不好端端。
上了地鐵彭旭有些犯困,喬揚瞄着他昏昏欲睡的側臉,忽然間鬥志盎然。不是還有一天半嗎?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不痛不癢地看兩眼沒用,你想要的實惠都在我這兒呢,只有我能給你。
出地鐵,進酒店,喬揚像道影子一樣粘着彭旭。但不知怎麽,兩人冷起場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也或許是個好兆頭,上次彭旭這樣懶言懶語地不搭理他,他不是緊接着就舔到彭旭了?喬揚在略錯半步的角度使勁瞄幾眼彭旭,心裏說:快使喚我呀,快拿出爸爸的氣勢給我點顏色瞧!
顏色真來了。彭旭一進房間就牢騷起腿酸,書包一撇,人直接就上了床。他說他這兩天跋山涉水實在是走了太多路,現在急需有個手靈活的給他按一按腿。他理所當然地頤指氣使,真讓喬揚險些叫他一聲“彭大老爺”,喬揚湊過去說:“我給你把鞋脫了吧?”
“不用。”一片好心被他一個抽腳給躲了,喬揚猜他是顧忌自己外出了一天,腳有味道。
“沒事兒,脫了按按解乏。”
彭旭猶豫一瞬,沒再躲了。果然是有些味道,不過喬揚不嫌,這才叫男生。比起女生的香噴噴,喬揚絕對更偏愛男生的氣息。別說氣息,一切能令他聯想到雄性的特質,他都偏愛。彭旭是他偏愛的這一切當中的那個“最”,他除了着迷,不會有第二種感覺了。
“夠專業的啊,學過?”彭旭很意外他捏腳手法的娴熟。
他說:“這我上哪兒學,有心就行。”他不放過每一個表露心跡的機會。
彭旭說:“你還真是幹什麽都有學委的勁頭。”
“不好嗎?”
“你覺得好就好……”彭旭無所謂,顯然被伺候美了,哈欠一個連着一個。
喬揚一雙手越揉越高,遛過腳踝,趟過膝蓋,直奔彭旭的大腿而去。手在這時完全是領路的,他緊随其後,整個人從床尾越趴越往上,幾乎要貼到彭旭身上。
“诶诶,幹嗎呢?”彭旭一腳蹬住他的肩膀,他賴皮地說他夠不着爸爸的腿,彭旭說:“讓你捏腳,你趴那麽靠上幹嗎?”
“我想給爸爸再揉揉別的地方。”
“回去,我腳沒爽夠呢。”
彭旭越不準他靠近,他越想靠近,硬使出些力氣和彭旭拉鋸。他就那樣半抱半捧着彭旭的小腿,一臉掩不住的“我想犯賤”。
“我操,你真他媽的……”彭旭也不知是被他纏得沒轍了,還是被他勾得來“火”了,很不客氣地給了他一腳。一腳不偏不倚,正踹在他胸口上,這都沒能把他踹開,他摟着彭旭的腳踝,比剛才更緊更重。
“爸爸就讓我摸摸吧?”他其實想說:我好喜歡你。
“起來,你別逮哪兒摸哪兒。”彭旭抖着腳想把他甩開。這讓他理解的意思成了:別跟我扯感情。
不扯就不扯。他松開手問:“爸爸想讓我摸哪兒?”
“哪兒都別摸。”彭旭一個猛子坐起來,在喬揚還沒回神之際,直接把人推到了床對面的牆上。他說他要站着來,同時把喬揚往身下按,一只腳剛擠進喬揚兩腿之間,喬揚馬上就自覺劈開了,一個大敞四開的迎接姿态。喬揚太享受這份自輕自賤了。
彭旭沒脫褲子,只把運動褲連帶內褲拽下一些,挺脹的器官就自己彈出來了。他自撸兩下,故意饞喬揚似的。
“爸爸……”話剛起個頭,那東西頂進來了。喬揚瞬間有種感覺,仿佛彭旭是把他的嘴當成小便池一樣在方便,他為這個幻想而興奮。
彭旭一手撐牆,一手提着自己的T恤,全把喬揚的嘴當成了個飛機杯,連喬揚要主動給他提供更多層次的服務,他也不領情。他說:“手拿開,就操你嘴。”
喬揚緊緊捂着自己的褲裆,不這樣,那裏面的脹痛就要造反了。他被彭旭插得口水泛濫,淌了一下巴,順着脖子一路滑進領口。彭旭爽極了,擺動腰垮的樣子也放肆極了。他嘴裏發出含糊的拉長了的嘆息,一個介于“我”與“噢”之間的很難具體認定的音。他低着頭,眼睛卻一下也不和喬揚對視,視線始終聚焦在他胯下的那根器官是如何從喬揚口中自由出入的,這讓喬揚覺得他沒把自己當人看。
好奇妙的感覺。明明情感上應當受傷,生理層面卻欲罷不能,他只希望彭旭能捅得他再狠一些。人怎麽會這樣呢,難道享樂和情感真的可以分開?一旦醉進欲望裏,人竟除了痛快,什麽也不願拿來分心。喬揚任由彭旭操縱着他的快感,也操縱着他的一廂情願。
彭旭越插越深,越插越快,陰毛随着動作在喬揚臉上紮得輕一下重一下,喬揚漸漸體會到一種輕微的窒息。“唔嗯……嗯……嗯……”後腦勺已經貼在牆上了,他再無路可退。“唔……嗚嗚……”他以為他叫出了“爸爸”,其實只是幾聲全不在調的呻吟。彭旭當然聽不出他在求饒,也或者聽出來了,因為興頭正盛根本停不下來。
很快,彭旭有了要射的跡象,喬揚剛爬上他大腿的手,一下子推得更不堅決了。他不想打斷彭旭的酣暢淋漓,忍得眼前一片模糊,鼻涕都差點流下來。
彭旭終于痛快了,手撐在牆上好半天沒有挪動,明顯爽翻了,呼吸裏都是餍足。一大片陰影就這麽罩在喬揚頭頂上,喬揚咕哝幾下喉嚨,擡起眼睛。
怎麽就這麽帥呢,他的彭旭。
是他的彭旭嗎?
會是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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