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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界來歌唱》節目因為檔期和電視臺排片問題只能邊拍邊播，一周一次高強度的錄制下終于能趕在第四期錄制完成後開播。

節目組選了臨市的海濱沙灘拍開播物料，深秋時節海邊基本上沒什麽游客，原定的三天拍攝只用了兩天就完成了，最後一天就由嘉賓們自己安排。

桑旻沛沒什麽別的安排，本來想拍攝結束就跟景誼一起返程，結果剛收工何煜就打來電話說晚點到酒店，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桑旻沛就傻樂着去跟景誼商量返程時間。景誼看見他那個不值錢的樣讓他立馬滾回去，別在他跟前秀恩愛。

“切，你這是嫉妒，誰讓你沒有老公。”有老公寵有老公愛的桑旻沛很得意地臭貧，趕在景誼開啓毒舌技能前跑了。

何煜趕到桑旻沛住的酒店時天已經黑了，他站在門口敲門，裏面傳來急切的腳步聲，下一秒門板在他面前打開。

門後站着個穿着校服的桑旻沛。

他們今天的拍攝有幾個場景，景誼和桑旻沛走的是青春校園風，道具組給他們準備了兩身高中校服，模樣跟他們上的國際高中的校服很像。都是英倫風的小西裝，還打了領帶。

何煜挑了挑眉，揶揄道：“哪裏來的高中生？”

桑旻沛眼睛笑得都彎起來，表演欲上身，直接開始演。

他迎上去，一臉嬌羞道：“老板，我是你叫的特殊服務呀。”

何煜忍着笑陪他表演，“你瞎說什麽呢，我可是有老婆的人，怎麽會叫特殊服務。”他繞過桑旻沛進屋，一邊走一邊嚷嚷：“诶，我老婆呢，老婆你在哪呢。”

桑旻沛快步跟上他，竄到何煜身前擡起雙臂攔着，“這裏沒有你老婆，只有我。”他湊近一點，雙手搭上何煜的腰側，聲音魅惑道：“放心吧老板，他不會發現的。”

不安分的小手将何煜的襯衣下擺從西褲裏抽出一角，手指掀着布料摸進去。“老板我還未成年呢，你不想試試嗎？”

“未成年就出來幹這個，你很缺錢嗎？”

未成年桑旻沛嘆了口氣，幽幽道：“沒辦法啊，家裏太窮了。”

何煜抓着他在自己前胸作亂的手指，俯身将人壓在了床上，慢悠悠地問：“你怎麽收費？”

“那要看老板你是按次還是包夜了……”

“不用那麽麻煩。”何煜打斷他，“我包年。”

第一次接客就遇上大方老板的桑旻沛開始胡說八道，“那要很多錢哦。”他想了想，随口說了個數字，“要一百萬才可以。”桑旻沛說完自己都演不下去了，趴在何煜肩頭笑起來。

何煜看着笑得眼淚都流出來的沛沛，故意使壞親他脖子上的癢癢肉，手上動作不停去扒他的褲子。等桑旻沛終于止住笑的時候他下半身都被扒了個精光。

何煜擡手給自己脫衣服，桑旻沛就開始做小動作。白嫩嫩的腳丫踩上西裝褲下鼓囊囊一團，故意勾引他，“老板你快點呀。”

何煜聽話地加快動作，出聲警告他，“別發騷。”

“沒有……”桑旻沛還沒來得及給自己辯解就被堵住嘴巴，下面也被填滿了，被堵住的嘴角洩出幾聲難耐的輕哼，“唔嗯……”

何煜把桑旻沛下身扒光，上半身倒是讓他穿得完整，只是襯衣和外套都被揉亂扯開，不結實的扣子都崩掉兩顆。換體位後入的時候脖子上那根領帶就松松垮垮地垂下去，随着何煜頂撞的動作墜着晃動。等桑旻沛跪得沒力氣時那根領帶就被系在他的手腕上，另一端在何煜手裏握着。

桑旻沛終于受不住喊停的時候他身上的衣服基本上被何煜蹂躏成了幾片廢布。

何煜給他脫衣服，解下身上纏着的布料時漫不經心地逗他，“怎麽不穿身裙裝？”

桑旻沛閉着眼睛微微喘氣，半天才反應過來，睜開眼疑惑地問他：“什麽裙裝？”

“女生的校服啊，你之前穿過的。”

桑旻沛唯一一次穿女生的校服是在高一那年的校慶表演上，當時原本要上臺演出的同班同學臨時生病，沒人能頂上去。那是個班級組織的節目，他們班全部女生都上場了，現在少一個人又只剩半天時間，實在沒辦法再重新編舞。走投無路的班長将目光投向一旁當時身材還很瘦小的桑旻沛。

桑旻沛十分不樂意地被大家推上了臺，穿着女生的裙裝校服。現在想起來桑旻沛還是覺得好尴尬，他沒想到何煜居然知道那次。

“你怎麽知道的？！”

何煜知道自己瞞不住，幹脆直接告訴他，“校慶的時候我回去了，剛好看到，跳得不錯。”

桑旻沛沒想到時隔多年死去的記憶還能開始攻擊他，尤其當發現自己最不想回憶起來的過往竟然被最在意的人親眼看到過，這種感覺實在是不妙。

桑旻沛惱羞成怒，一把推開何煜，自己裹着被子卷将自己裹成蠶寶寶。

何煜笑着看他鬧小脾氣，沒理他，自己把人抱到沙發放扯下濕透的床單，拿出前臺送的新床單換上。

等把人又抱回床上，何煜撥開被子卷，把羞得臉頰紅撲撲的沛沛抱出來，“一會兒悶壞了要。”

桑旻沛不理他，還在生悶氣。

何煜哄他，真心道：“害羞什麽，真跳得不錯，很可愛。”

那年校慶的時候何煜已經大二了，臨時有事回了趟國，聽說有校慶晚會就跟着同學去湊熱鬧，沒想到剛到就看到桑旻沛穿着裙子明明不高興還強忍着面帶微笑在臺上跳舞。

身邊的朋友也發現臺上的桑旻沛，˙叫了何煜問道：“那個短頭發的怎麽有點眼熟？好像是桑旻炎弟弟？”

何煜盯着臺上蹦蹦跳跳的桑旻沛，嘴角不經意勾出弧線，随意點頭，“是他。”

很長一段時間裏桑旻沛都不知道何煜記得他，他以為自己苦苦暗戀十年沒人發現，甚至可能何煜都不記得他長什麽樣，卻不想那些曾經極力掩飾的小動作早就被何煜看得清楚。畢竟沒有哪個初中生會為了找哥哥每天跨越整個初中部，還非要從國際部這邊穿過去，還得要順着走道在他們班教室前晃蕩一圈，明明有條小路可以直達桑旻炎的教室。

桑旻沛一想到自己高中的糗事都被何煜看到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到現在都還覺得自己當時是很矜持的優秀初中生——不表白，不追求，只是默默喜歡而已。因此會格外在意何煜對他的看法，哪怕已經過去這麽多年。

“乖，不氣了，”何煜抱着桑旻沛趴在他胸膛上，一只手搭在他後背輕柔撫摸，“和我說說你錄節目的事，玩得開心嗎？”

“挺開心的。”桑旻沛很輕易地被何煜岔開話題，“今天去海邊拍了好多照片，節目組還搬了架鋼琴過來，很好玩。”

“前兩期呢，和那些嘉賓處的怎麽樣？”這兩期錄節目的時候何煜一直在出差忙工作，兩次都沒跟着過來，哪怕已經有人向他彙報現場情況，他還是不放心，要讓桑旻沛親口告訴他。

桑旻沛想了想，似乎是有點猶豫，沉吟片刻道；“別的都還行，就哪個葉盛，他好像……不太喜歡我和景誼，我跟他說話也不理我。”

“葉盛？”何煜想不起來是誰，桑旻沛提醒他，“就是那個剛出道的愛豆，之前在韓國當練習生來着。”

何煜想起來了，沒什麽印象，只記得看起來很有心機，似乎跟李景巡走得很近。

“那就不要理他，也別找他說話。”何煜不清楚具體原因，只能先讓桑旻沛別靠近他，等回去讓節目組直接換掉他算了。

“嗯，我知道了……”桑旻沛有點困，打了個哈欠強撐着問何煜：“你出差怎麽樣，這次去了好久啊。”

“項目比較大，有好幾家公司參股，去得久了一點。”何煜調暗床頭臺燈亮度，抱着桑旻沛親了親，“沛沛想我了？”

“嗯……”桑旻沛撐不住，眼皮子都開始打架，但還是含混着嘟囔出聲：“想你了老公。”剛說完就徹底睡過去。

何煜把他抱緊一點，扯過被子來将兩人蓋好。

“晚安沛沛，我也想你了。”

等桑旻沛睡熟一點後何煜摸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給助理發消息讓他去查那個葉盛的來歷。之後他又打開國際高中的官網，依年份找到當年校慶的宣傳文章，點開圖片一張張翻過去，終于在最後幾張找到桑旻沛當時的舞臺照。

他把照片保存下來，又特地放大截出桑旻沛的那一小塊。因為站位的問題，照片放大後依舊看得不是很完整，但何煜還是将截圖拖進了那個私密相冊。

這個相冊裏全是何煜偷拍的桑旻沛的照片，有他睡覺時的睡顏，也有練琴和表演時的舞臺照，還有從別人合照中截出來的沛沛的可愛瞬間。

如果拉到相冊最上面就會看到三張桑旻沛拉着何煜一起的自拍照——何煜從身後抱着桑旻沛，他對着鏡頭做很可愛的鬼臉。最後一張抓拍有些糊，畫面上桑旻沛扭頭剛好擦過何煜的嘴角。如果長按圖片，實況裏的背景音中還能聽出來桑旻沛在叫何煜的名字。

那是何煜最珍愛的一張圖片。在費城的那半年，自打他無意中發現手機中遺留的這幾張照片後，它們陪何煜度過了許許多多個猶豫糾結又悔恨不已的深夜。

何煜的手機對桑旻沛沒有隐私，通訊錄和微信都可以随便查，但只有這個相冊何煜隐藏得很好。他很得意，私自決定要在他們七老八十牙齒都松動的時候再告訴桑旻沛這個他珍藏多年的小秘密，不過也許那時這個相冊的容量可能會過于巨大。

臨睡前何煜又點開手機銀行給桑旻沛轉了一筆錢，想起來戲精沛沛的拙劣表演還是覺得他好可愛。一想到這麽可愛的人是她老婆，何煜做夢都要笑醒了。

第二天睡眼朦胧的桑旻沛摸過手機關鬧鐘，一眼就看到短信提醒。

【xx銀行】尊敬的客戶：您尾號0717的銀行賬戶于x月x日3:23轉入人民幣999999，餘額……

桑旻沛睜大眼睛看端着早餐進來的何煜，“這是你的嫖資嗎？”

“這是今年的年費，明年再續。”何煜秉持做戲做全套的良好品格，售後服務絕對完善，尾款打得毫不猶豫。

“那為什麽少了一塊錢？”

何煜放下早餐，深情地看着他解釋，“寶貝兒，這叫萬裏挑一，長長久久。”

剛睜眼就被肉麻到的桑旻沛默默拉上被子，再次化身蠶寶寶，“哎呀何煜，你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