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人非草木
蘇暖察覺到秦正銘停下了動作,睜開眼睛就看見他正在打量她的身體,微涼的指尖在她的腰際游移,身子忍不住地打顫。
她不适地扭動了一下,想掙紮開,卻被秦正銘按住。
他低頭看她,目光多了幾分意味不明,染了情.欲的嗓音低沉微啞:“怎麽弄的?”
蘇暖不動聲色地想将裙擺拉下來,卻被秦正銘抓住手,反剪在身後,這樣羞恥的姿勢,令她連眼睛都不敢擡一下,自然也沒看到秦正銘眼底一閃而過的異色。
只是面無表情道:“拍戲時留下來的。”
“我怎麽不知道你拍的是武打戲?”秦正銘語氣有些嘲諷,然後問:“為什麽不上報?”
蘇暖當然聽出他話裏的意思,冷淡地說:“我給秦老板賺錢,不兢兢業業怎麽行?這點小傷何足挂齒。”
“你倒是認真工作!”秦正銘冷哼一聲,看到她除了腰,連背上都有淤青,忽然沒了興致,将她丢開。
他轉身坐在沙發上,沙發皮質很軟,整個人陷進去後,顯得有些慵懶,他傾身從桌上摸過去一盒煙,擦亮了打火機。
火光在他瞳孔上搖曳,他單手虛籠着,吸燃了煙,吐了煙霧,半眯着眼睛盯着蘇暖看了一眼,然後拿出手機,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蘇暖拉好裙擺後,看都沒再看秦正銘一眼,轉身就要出去,卻是聽見滴滴兩聲,門上了反鎖。
她回頭眼神一滞,看見秦正銘手裏拿着自動門的遙控。
擺明了就是不想讓她踏出這扇門。
都到了這個時候,她反而釋然了,嘲諷一笑,問:
“秦老板給我的驚喜我已經看了,難不成還有其他驚喜嗎?這次是要把我送給誰?”
忽然,身後秦正銘踏步過來,他的手還夾着香煙,另一只手輕易地就勾起蘇暖的下巴,微微傾身,兩人挨得那麽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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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想用激将法激我?沒用的,除非合同到期或是有一天我厭倦你了,才會放了你,否則,你再怎麽激我,也沒用。”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三聲的敲門聲。
蘇暖記得這個敲門聲,在外面的人應該是時基。
果不其然,秦正銘清冷的嗓音響起:“東西放門口。”
外面時基答應了一聲:“是。”
走廊外面鋪着一層地毯,也聽不見人走了還是沒走,秦正銘卻将她往旁邊一拽,然後去開門。
提在手裏的是治跌打損傷的藥。
他将袋子丢給蘇暖,然後走回到沙發那邊,說:“滾回去拍戲,還有,以後受傷一次,合同延長半個月,生病一次,延長一個月,你可以随便地作死,我們有的是時間耗下去。”
蘇暖臉上的表情終于繃不住了,拳頭緊握,“秦老板做大生意的人,居然出爾反爾?”
他吸了一口煙,吐出煙霧後低低笑了一聲,說:
“以後簽合同的時候,記得看仔細一點,免得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合同上清楚寫着,最終解釋權歸我所有。”
蘇暖當然記得這一條,只是那時候行之不能再被人關在裏面,她走投無路,才簽了不平等的條約。
看着秦正銘一副勝利者的姿态,她一刻也不想多留,轉身就去扭動門把,忽然,身後的秦正銘問道:
“聽說你很喜歡孤兒院的那個小孩?”
蘇暖抓着門把的手一頓,她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失态,沒有回頭,只是壓低了聲音:“你什麽意思?”
今天中午院長說了,秦正銘問了一些關于小川的事情。
他還不至于喪心病狂到連孩子都……
忽然想起什麽,她的心一顫一顫地疼,身後秦正銘眸色深深地看她,說:
“沒什麽意思,我會替你好好照顧他,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你安心地把戲給我拍好了就行。”
……
離開m.n會所,是時基開的車。
蘇暖坐在後面,想起秦正銘最後說的那句話,心底不斷地泛着酸。
“放點音樂吧。”
正在開車的時基聽見後面蘇暖開口道。
蘇暖懶懶地靠在車窗邊,看外面的燈火璀璨,音樂聲緩緩流淌而來,她覺得熟悉——
【還未戒掉,他留下給我,那動魄驚心】
是首粵語歌。
當年這首歌她很喜歡。
在出租屋做飯的時候也聽,就連秦正銘收工了開門進來她都沒察覺到,直到腰間箍了兩條有力的臂腕。
她一吓,随即又安下心來。
鼻尖還有他從工地回來,為了不讓她心疼,而特地洗掉身上的汗水而留下來的沐浴乳的清香。
是薄荷味的,好聞又提神。
她回頭看他,嘴正好被他輕啄了一下,他低沉的嗓音性感又有磁性,問她:“怎麽放這麽傷感的歌?”
她笑意吟吟,一邊往鍋裏放生姜片,一邊說:“失戀的人聽見才會傷心,而幸福的人聽見了,就更會倍感珍惜,我聽是為了提醒自己要珍惜現在的幸福時光。”
秦正銘頭一次聽見這樣的解釋,覺得好笑心裏又有異樣的情愫在湧動,将她身子扳了過來,雙手稍稍一用力,就将她抱上水槽的邊緣。
蘇暖看到他眸色深深,她最愛的始終是他那雙墨玉色眼瞳,像是有魔力,将她迷得小鹿亂撞,心猿意馬,秦正銘低頭吻上她,“用不着聽歌來提醒自己。”
蘇暖知道他什麽意思,紅着臉急着要去推他,“鍋裏還煮着魚湯呢。”
手被秦正銘抓了下來,唇被他更深地攫着,屋子裏還放着歌——
【人何苦要抱着清醒進睡,就以血肉之軀去滿足知覺】
秦正銘吻得越來越兇,唇沿着她的下巴往下,吻上她的頸項,她有些慌,緊緊抓着秦正銘腰側的衣服。
他的指腹上都是繭子,粗粝地從她的毛衣下擺伸了進去,她終于害怕地按住他的手,兩人在一起,還從未到達過這一步。
她從未經歷過,害怕又緊張。
最後還是因為魚湯沸騰了才結束這個差點擦槍走火的一吻。
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秦正銘沖了很久的冷水澡,她已經把魚湯放桌上,炒了兩個菜,他才出來。
看到魚湯,他的臉色更沉了,拿起碗筷,居然三兩下就把碗裏的飯扒完,丢下筷子又去沖了個冷水澡。
蘇暖紅着臉偷笑,秦正銘疾步過來直接将她按在牆上吻,直到她喘不過氣來,他才抵着她的額頭,嗓音比以往還要低沉:
“剛才害怕的人是誰,這會兒怎麽笑得出來了,嗯?”
她只是笑,他無奈地将她抱在胸前,攬着她軟軟香甜的身子,貪戀地在她耳廓厮磨,“阿暖,別讓我等太久。”
刷了碗之後,他又出去幹活了,外面下着雨,她趴在窗邊看着他漸入雨幕的身影,黑漆漆的雨夜,他背影高大修長。
她貪戀地看着。
看到後來他身影完全消失在雨幕中,蘇暖的視線有些模糊了,屋子還是放着那首歌。
一遍又一遍,她怎麽聽都不膩。
這麽多年,她居然還清晰的記着歌詞的每一個字。
每一個都痛徹心扉的。
她沒讓時基換一首,而是靜靜地聽着——
【心灰了還未碎,心死了還在醉】
蘇暖看着窗外,小心翼翼地呵着氣,情緒不太穩定,呼吸不斷地顫抖着。
時基不敢回頭也不敢說話,只能安安靜靜地開着車。
這女人真的很奇怪,在老板面前很多時候是冷淡的,只是偶爾會因為老板的霸權而憤怒,可是這會兒聽了一首歌而已,居然無聲無息地流淚了。
不過這首歌……
當初老板的未婚妻方小姐讓司機放點音樂的時候,車裏的音樂都是鋼琴曲,時基知道方小姐也許不想聽見,而他自己也不常聽音樂,最後放了司機手機裏的音樂。
連上手機後,司機的音樂庫裏都是粵語歌。
方小姐不知道和老板在說些什麽,問了好幾句老板也沒回答。
他有些意外,從後視鏡正好看見老板有一瞬間的失神。
老板那麽謹慎沉穩的一個人,時基在他身邊這幾年,從沒見到他失神過。
除了當初在看到蘇行之網絡賭博借貸的那件事之外。
之後,老板讓司機将這首歌存在車裏,那麽多鋼琴曲裏,就只有這麽一首歌。
時基是聰明人,對感情可能榆木,可有些事情一想就能通。
但他仍然不敢壞了規矩。
……
車子停在酒店的地下停車庫,蘇暖下車前道了一聲謝。
時基看到她嘴角揚起的笑意時,有些意外,竟還說了一句,“不客氣。”
老板叮囑的,直到親眼看到蘇暖上了電梯,他才調頭離開車庫。
回到會所的時候已經将近十二點了。
他将車子停穩後,上了電梯,直達會所頂層秦正銘的辦公室。
在門外敲了三聲後,裏面沒有回應,老板還等着他回來彙報的,而且剛剛樓下前臺的人明明說老板沒有離開過。
這會兒怎麽沒聲音了呢?
時基立即意識到情況不對,在沒有得到秦正銘允許的情況下,按下了門的密碼。
“砰”的一聲,門被推開。
秦正銘臉色蒼白地躺倒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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