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給秦正銘的一份大禮

靳庭風在給秦正銘上藥的時候,突然接到本應該在給方素素收拾行裝的管家打來的電話——

“不好了,方小姐割腕了!”

“叮叮——”

手中的玻璃藥瓶滾落。

靳庭風雙眼驚怔地回頭望向秦正銘,口中喃喃地說了句什麽,秦正銘聽完後,眸色驀地一沉。

再過兩個小時,方素素就要登機去往英國,卻在這個節骨眼上,狠狠地朝着手腕割了一刀。

卻是因為手臂肌肉萎縮,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力氣,所以手腕割得并不深。

但還是流了很多血。

秦正銘和靳庭風趕過去的時候,人已經陷入昏迷當中了。

她本就生的白淨,這會兒臉色像是一張白紙,連唇色都是白的,身子軟綿綿的,手臂無力地垂在床邊,手腕還在不斷地滴着血。

地上一灘血跡的邊緣已經開始凝固了,暗紅色的一層。

看得靳庭風心底一直發怵,怎麽會變成這樣!

而秦正銘腰杆挺得筆直站在床邊,從進門到現在都沉默不語,眉宇間的清冷愈發深沉,緊繃的下颚線條冷峻剛毅,正在醞釀着森森寒意。

醫生正在緊急處理傷口,兩個人看了一眼之後就出去了。

秦正銘背上有傷,被靳庭風強行按在椅子上讓他坐着。

那邊管家見到他們出來,臉色也很不好,到現在雙手還在抖動,連忙上前幾步,說:

“從老宅回來之後,我就讓人給方小姐準備了晚飯,晚飯她吃的不多,出了這麽些事,我也沒有什麽心情勸她吃。

只等着她自己放下筷子到花園裏吹吹風,我就在大廳指揮傭人收拾東西,結果沒過多久我就聽見有人大喊方小姐割腕,這才知道出事了。”

想起在花園裏看見方素素雪白的手腕滲出來的暗紅色血液的一幕,管家仍是心有餘悸。

自責道:“少爺,都怪我沒有看好她。”

“不怪你,她恐怕是受不住刺激了。”靳庭風聽完後沉沉地說了一句。

然後看向秦正銘,秦正銘始終一言不發。

靳庭風默了默,也坐了下來,扶額嘆了聲氣。

“方胤死後,她的精神一度陷入崩潰,半年前她提出要回國看看,本以為她的情況好很多了,沒想到居然連醫生都騙過去了。”

秦正銘眸色微沉,“我應該早點發現送她出去的。”

也不至于發生這一連串事情。

是他的疏忽。

聞言,靳庭風眉頭緊蹙,表情沉重道:

“誰能料到,是素素隐藏得太好了,你不要什麽都往自己身上攬,錯的人是她。”

兩人相對沉默着,除了遠處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別墅裏鴉雀無聲。

出了這種事,今晚英國是暫時去不了了。

直到醫生出來。

“方小姐的傷口雖然不算深,但傷口卻很大,再加上她身體素質差,要愈合恐怕還要等很長的時間。”

管家示意他不必再多說,趕緊領着人下樓。

秦正銘依然坐在椅子上,卻是心髒突然沒來由地擰了一下。

疼痛瞬間蔓延。

伴随着是腳底竄起來的寒意。

他眉頭一蹙,莫名有些不安,沉了沉眸,然後傾身從靳庭風的褲兜裏摸出煙盒和打火機。

吸燃了一支煙後,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才被他壓了下去。

就在這時候,突然從房間裏面傳來哭鬧聲。

推門進去的時候,方素素整個人都趴到地上,要伸手去夠床邊矮櫃上的剪刀。

秦正銘目光驟凜,不顧背上的傷痛疾步走過去,擡腳一踹,“砰”的一聲,矮櫃應聲而倒。

“你究竟要做什麽!”

一道冷喝。

方素素身子一僵怔愣了一下,慢慢地回頭看秦正銘,瞳孔一縮,豆大的淚珠瞬間決堤,撲簌簌地往下掉,凄厲地哭道:

“我不要回英國,我不要回去,求求你,不要讓我回去,我不想,不想回到那個地方!除非我死,否則我不會再回去那個地方!”

秦正銘墨色的眼瞳倏地一凜。

緊跟在他身後的靳庭風看見方素素趴在地上,眉頭緊鎖了幾下,過去将她抱起來,放回到床上。

卻是在他直起身子之前,方素素突然攥緊他的衣襟,楚楚可憐道:

“庭風哥,我求你……我不想回去,不想回去!”

靳庭風神色微凝,丹鳳眼注視着方素素,然後狠心将她的手抓開,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

“傍晚的時候正銘對你說過什麽,你忘了嗎?而且,英國那邊的醫生會更好地為你進行心理治療,你好好配合。”

險些賠上平安、蘇暖和唐時慕的性命,方素素的确不能留在這裏了。

方素素做了那麽多的事,他現在也不知道該用什麽心情去面對她。

平安也算是他看着長大的,那麽小的孩子她都敢下手,那個曾經連踩死一只螞蟻都要哭上很久的素素已經不在了,現在的她,只讓他覺得可怕,甚至是恐懼。

方素素的手被靳庭風抓開,她沒了依靠,身子歪歪地倒向床頭,如瀑的長發披散在肩頭,隐隐露出她頸項雪白的肌膚。

她忽地擡頭,眸子星光熠熠,一笑,淚水順着臉頰滑落,喃喃道:

“你們都當我是瘋子?”

靳庭風沉默地看着她,她像是認清了現實,猛地轉頭望向秦正銘,乞求道:

“我在國內一樣可以接受治療,你們要是擔心我會做出什麽事出來,可以把我鎖起來,可以把我的手機沒收,不讓我和外界聯系,怎麽樣都可以,只要不要讓我回英國。

否則,我會割一次手腕,就會割第二次!”

只要不回英國。

秦正銘冷峻的下颚線緊緊繃了起來,眼底壓抑着怒火:“威脅我,當真以為我不敢弄死你嗎!”

方素素呼吸急促,顯然身子太虛,額頭不斷地冒着冷汗,愈發顯得臉色蒼白。

嘴裏一遍遍地重複着不回英國。

卻在這個時候,秦正銘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垂眸一看,眸色倏然一沉,拇指滑動屏幕——

唐時慕在電話那頭清貴的嗓音冷聲質問他:

“小暖是不是被你帶走了!”

秦正銘下颚線微動,“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你說不會放棄小暖,難道就只會用卑劣的手段強行帶走她嗎!”

将近半個多小時以前——

小桃的身份證不見了,她想到很有可能是前幾天在蘇暖家過夜落下的,所以給蘇暖打電話,正想問問她看見了沒有。

結果不論打了多少次,蘇暖的手機都是關機。

聯想到最近有腦殘粉找上門來,險些危及到蘇暖的性命,小桃不放心,給唐時慕的秘書打了電話,結果秘書說蘇暖已經回公寓了。

挂斷電話後,她愈發惴惴不安,拿起車鑰匙,直接開車到蘇暖的公寓。

按了很久的門鈴,裏面都沒有人回應。

好在蘇暖的公寓她是錄過指紋的,所以,按下指紋開門進去。

而原本應該在公寓的人,卻沒了蹤影。

手機也持續關機狀态……

聽見唐時慕的質問,秦正銘幾乎是一瞬間就反應過來。

抓着手機的手驀地一顫。

蘇暖不見了!

當即挂了唐時慕的電話,他立刻撥了蘇暖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

關機。

還是關機!

方才被秦正銘壓下去的莫名其妙的不安又再次竄了起來,并朝着四肢百骸流竄,随着血液流回心尖,狠狠地撞擊着他的胸腔。

令他呼吸一窒。

他握着手機,緊咬着後槽牙,眼底精芒湛湛。

唐時慕定是找不到人了,才會将電話打到他這邊過來。

連唐家都找不到的人……

靳庭風沒聽見電話內容,只見秦正銘臉色一變就要跑出去。

他急忙上前阻攔——

“到底出什麽事了!”

秦正銘回頭,擡眼的一瞬間,眼底洶湧而出的不安驚到了靳庭風,只聽他咬着牙沉聲道:

“阿暖不見了,唐時慕找不到人。”

這句話意味着什麽,靳庭風再清楚不過。

所以,蘇暖恐怕是真的不見了。

他當即按住秦正銘的肩頭,看着秦正銘眼底呼之欲出的焦灼和不安,知道他現在在隐忍克制着什麽。

靳庭風冷靜分析道:“你現在身上帶傷根本就做不了什麽,萬一是什麽窮兇極惡的歹徒……我現在立馬派靳家的人馬出動。”

像靳家這樣傳承幾代下來的軍人世家,尤其是他曾祖父那個時候起,私底下都預留着一支精英部隊。

随時準備為靳家出力。

到了這一刻,秦正銘反倒冷靜下來,現在就算不冷靜也得逼自己冷靜下來,他沉着地思忖了幾秒後,說:

“先不要打草驚蛇,讓你的人馬随時準備待命。”

靳庭風銳利的眸子一凝,點了點頭,立馬打電話部署。

挂了電話後,回頭看見秦正銘目光幽暗地盯着地面,雙手放在腿上,手背上的青筋暴突,分明的指節曲起。

靳庭風了解他,知道他正在冷靜思考,所以不敢輕易出聲。

他突然站了起來,眼神冷沉,道:

“再派人去調今晚阿暖公寓以及附近所有的監控,如果真是我強行将人擄走的話,就算監控上沒有出現我,阿暖也必定會出現,所以唐時慕一定還沒來得及找人查看。”

腳步聲漸漸消失。

房間內,縮在床頭的方素素隐約聽見了門外兩個人的對話。

蘇暖不見了……

卻是想起自己的狙擊手還沒出手,就有人朝着蘇暖開槍,所有人都當作是她派出去的人傷的唐時慕。

她有意掩護對方,那名狙擊手被她的人當場擊斃了,也将所有痕跡都抹去。

沒想到對方這麽快就有動作了。

想到這裏,她的臉色愈發蒼白,眼神輕顫了一下,最後沉沉地閉上眼睛。

如果她當時就将這件事告訴秦正銘的話,他一定會徹查此事,一定也會将幕後人抓出來,就算沒有也能保護好蘇暖。

可是現在,晚了。

……

秦正銘很快就趕到蘇暖所住的公寓。

在來的路上靳庭風已經派人去調出這附近所有的監控錄像,附近這麽多的監控,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看得完。

秦正銘緊緊抓着蘇暖的手機,上次将蘇暖的手機沒收後,他在裏面裝了定位裝置,結果卻是在小區附近找到的。

他看着手機,目光沉而凜。

是唐時慕的保镖親自送蘇暖回來,親眼看着她進屋才離開的。

這邊的公寓安全系數算得上是南城最高的,

屋子內沒有任何掙紮的痕跡,所以蘇暖很有可能是自己離開的房間。

她到底去了哪,又見了什麽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如果不是小桃……

如果不是小桃這麽湊巧地找蘇暖,那麽今晚,根本就沒人會發現蘇暖失蹤。

想到這裏,秦正銘的拳頭狠狠地砸向茶幾,“砰”的一聲,茶幾晃動了幾下,上面的玻璃裂開了一條巨大的縫。

因為用力過猛,他後背上的鞭傷滲出來的血跡頓時從白襯衣透了出來。

他卻渾然不覺,沉默着,距離爆發只有一線之差。

“發現什麽蛛絲馬跡了沒有?”秦正銘聲線冷如寒冰。

秦正銘的保镖訓練有素,不比專業的警察遜色。

搜尋了一圈後,仍是搖搖頭,“并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蹤跡,不過……我們在浴室的垃圾桶旁邊,發現了這個。”

秦正銘的目光已經冷到了極致,擡眸就看見保镖手裏拿着一個透明的塑料密封袋。

裏面裝着的……

驗孕棒上的兩條紅線像是炸彈般在秦正銘的腦海裏轟然炸開。

她竟然……

“給我找,掘地三尺也得把她給我找出來!”

秦正銘情緒再也繃不住,呼吸粗重,緊緊攥着塑料密封袋,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地凸起,襯衣下的手臂肌肉線條充斥着危險的張力。

靳庭風看見那根驗孕棒的時候,一怔。

蘇暖居然懷孕了!

就在這時候——

“找到了!”

調監控的專業人員大喊一聲。

秦正銘立馬站起來,腳步沉而穩,卻是急促,他的眉心劇烈地跳動,整個人都在緊繃的狀态。

錄像裏,蘇暖坐在長椅上,目光落在對面嬉鬧的孩子們身上,手掌不知不覺覆在了小腹上。

這樣一個無意識的舉動,尋常人也許不會多想。

可秦正銘驀地攥緊了手裏的塑料密封袋,墨色眼瞳裏仿佛洶湧着濃雲,随時都可能出現雷霆萬鈞。

蘇暖撿起腳邊的皮球,遞給樹下的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跑走之後蘇暖又站了起來,然而就在她站起來的一瞬間,身子就倒了下去。

一道人影覆了過來。

秦正銘拳頭一握,“暫停,放大!”

樹下的光線昏暗,卻還是可以依稀辨別出五官,當看見那張被放大的人臉時。

靳庭風辨認了好一會兒,忽然呼吸一窒,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他不是……”

秦正銘的眉頭緊蹙成一個川字,周身的氣壓頓時冷凝了下來。

看着另一段監控內蘇暖被拖上一輛面包車,秦正銘咬着牙:

“找到這輛車!”

……

夜色蔓延——

月光依稀地從窗外照了進來,卻因為房間太黑,只能照亮窗下濕漉漉的地面。

被人丢在陰暗角落的人兒慢慢地蘇醒過來了。

她一動,渾身酥麻得疼,那是電流通過全身後留下來的痕跡。

她試圖睜開眼睛,可是眼睛被一塊黑布蒙上,布料粗粝地磨着她的眼皮,極致的恐懼頓時瘋狂地湧上心頭。

心狠狠地緊了一下。

失去意識之前,那張帶着陰恻恻笑意的臉……

蘇暖渾身一僵。

竟是他……

不能慌,這個時候一定不能慌!

她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大腦也越來越清醒。

雙手被束在身後,她只能扭動着身子去靠近牆面。

終于靠着牆站了起來。

卻因為被電擊後渾身無力,她又跌倒在了地上,而且不知道撞翻了什麽東西。

“哐”的一聲

四周頓時傳來起起伏伏的回音。

蘇暖的心猛然一沉。

說明四周很空曠,她鼻翼縮了縮,隐隐聞到了鐵鏽的味道。

空曠,鐵鏽,而且地面潮濕,這兩天并沒有下雨。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自己現在應該在某間廢棄的工廠裏。

就在這時候,又是“哐”的一聲,是鐵門砸到牆壁的聲音。

蘇暖的身子下意識地狠狠瑟縮了一下,她被蒙上眼睛,只能感覺到一道黑影覆了過來。

下一秒,一只瘦骨嶙峋的手猛地掐上她的下颌。

蘇暖的喉中驀地傳出一道驚顫的嗚咽聲。

而她的這聲嗚咽似乎取悅了來人,陰恻恻的笑聲在她耳邊傳了開來。

男人的視線從蘇暖明豔動人的臉游移到她纖細白嫩的頸項上,似乎是貪婪地,他伸手摸了一把,蘇暖的肌膚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而他看見那層雞皮疙瘩,近乎是興奮,手指愈發肆意地在她頸項肌膚上游走。

視線不斷往下,落在她因為雙手被綁身後身子不得不前挺而愈顯飽滿的胸口。

男人的喉頭滾動了一下。

也許是察覺到他的視線,蘇暖手腳冰涼,只有腦子分外清醒,她一遍遍地在心裏暗示自己一定要冷靜,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冷靜。

她穩了穩氣息,叫出對方的名字:“陸仁。”

“桀桀——”詭異的笑聲後,“果然還記得我呢。”

男人的話音一落,蘇暖眼前的黑布突然被扯開,因為光線很暗,所以蘇暖一眼就看清近在眼前的那張驚心動魄的臉。

只是和數月之前那張油膩膩的臉已經完全不同了。

原本腦袋上稀疏的幾根頭發都掉光了,他瘦到脫形,臉上的皮膚蠟黃,顴骨高高凸起,兩眼凹陷。

他已經變了樣,又或者說,完全沒了人樣。

已經和當初那個欺負女明星的陸導完全聯系不到一起。

可蘇暖記得他,印象深刻。

一想到有關他性.虐的傳聞,蘇暖的心猛地一沉。

她盡可能地保持鎮定,“你不是瘋……”

“你要問我不是在瘋人院嗎,對吧?”他陰笑,眼神突然一轉狠剎:

“如果我不裝瘋賣傻,秦正銘會饒過我嗎?你看看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地,知道我裝的有多辛苦嗎!”

蘇暖緊咬着牙,冷靜道:“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就去找秦正銘!”

陸仁一笑,眼底閃着精光,“我當然找了,孤兒院的那場大火,沒将你們倆都燒死,真是太可惜了。”

什麽!

蘇暖眼瞳皺縮,“那場大火是你動的手腳?”

陸仁大笑了兩聲,空曠的倉庫裏全是他的回聲:

“秦正銘和唐時慕都在調查那件事情,好在所有的證據都被大火燒光了,而且,誰能想到這件事情會是一個瘋子做出來的呢?

不過,你還真是命大,火燒不死你,連槍你都能躲過去,蘇暖,你真是令我又愛又恨啊!”

槍……

蘇暖呼吸一窒,努力維持下來的鎮定終于出現了破綻,“唐時慕的那一槍,是你派人開的?”

“沒錯!”陸仁稀疏的眉毛一揚,“不過有人把我的狙擊手給殺了,還抹去了痕跡……雖然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還是要感激牠,正好幫我掩人耳目。”

陸仁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蘇暖卻知道。

血液逆流的一刻,她渾身冰涼。

陸仁睃了一眼她驚顫的目光,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還沒開封的針筒。

清脆的塑料袋的聲音讓蘇暖的頭皮一陣發麻。

他一邊從另一邊口袋裏掏出一支不知名的藥劑,一邊問:

“知道這是什麽嗎?”

他一笑,根本就沒有要讓蘇暖回答的意思,自顧地說:

“是當初秦正銘叫人打進我的身體裏的,兩個男人伺候了我一晚上,清醒後,我一個大男人,差點沒瘋了啊!”

他狠剎地盯着蘇暖,“那場大火,秦正銘不要命地去救你,我想了想,既然你是他的心頭肉,那我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比較有意思,你說呢?

你是女人,咱們玩點刺激的吧,也算是送給秦正銘一份大禮,加上我,今晚就有三個男人同時伺候你了,你不虧。”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蘇暖雙腿猛地一蹬,狠狠踹向他的小腹。

陸仁一個不留神被他踹到在地上,罵罵咧咧地爬起來,朝着蘇暖揚手就是一巴掌——

“艹,連老子都敢打!看我今晚不玩死你!”

他面目猙獰地抓過她,又以牙還牙地朝着她的小腹踹了回去。

看見蘇暖縮着身子疼得面部扭曲,他直接将針尖紮進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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