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君王不早朝
夏璃在宮外不過是個平民,就算有人欺辱他,那不過是教訓一個不知禮數的賤民罷了。
可是如今夏璃在宮中,是衆人眼裏,夏璃便是剝奪了王爺的身份,身上流着的還是與夏桀一樣的血,侍衛們皆是衆多顧忌,不敢動手。
夏璃冷笑凝眸:“王兄,母後是不是你殺的?”他十分了解候女嬌的性格,候女嬌是絕對不會以死明志的,那便只剩下一個可能,是夏桀所為逼迫候女嬌的,夏桀想要獨攬政權。
此言一出,衆人皆是嘩然,面面相觑。
蘇洛洛趁着衆人的目光都是夏璃身上,悄悄走到一位宮女身邊,她掏出手帕包裹着銀子塞到宮女衣袖裏,低聲着說道:
“把東西交給禦膳房的伊尹。”
說罷,蘇洛洛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一旁看熱鬧。
小宮女吓得趕緊藏好,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擡。
夏桀目光冷漠,他根本不屑于解釋什麽,說道:“抓起來,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夏璃心都涼了,退了幾步:“王兄!本王是你親弟弟,你若傷了本王,母後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侍衛們沖上去,将夏璃摁在地上。
夏璃掙紮着爬起來,爬向夏桀的腳邊,抓着夏桀的腳,低聲下氣說道:“王兄,臣弟做錯了,您要如何罰臣弟都可以,您不能将臣弟趕出宮啊,臣弟不想在宮外流蕩,您放過臣弟吧。”
夏桀居高臨下淡漠看着夏璃:“璃兒,你殺的是趙理官,寡人必須對衆官員有個交代。”
夏璃死死抓着夏桀:“你不能趕臣弟走,今後你讓臣弟做什麽,臣弟就做什麽。”
夏桀見此,楊楊手,侍衛們便退下一步,夏璃以為他說的話起效用了,大喜站起來,他拍去身上的灰塵,感動說道:
“王兄,臣弟就知道你不會丢下臣弟不管的。”
夏桀勾唇一笑,他湊近夏璃,用只有兩人聽見的聲音,說道:“既然寡人讓你做什麽,你便做什麽,那璃兒便去死罷。”
夏璃的笑容僵在唇邊。
夏桀又道:“寡人會以王爺的身份厚葬的。”
夏璃惱羞成怒:“夏桀,你這個心狠手辣的東西!”
誰也不知夏璃為何情緒失控大罵夏桀,只見夏璃抽出侍衛的佩劍揮向夏桀,夏桀站着一動不動,周圍的侍衛見狀拔出劍來擋,一把劍刺入夏璃的胸膛。
厚重的劍插着夏璃的胸膛,夏璃手裏的劍掉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
“你!!”
夏璃跪在地上,不可置信看着胸前這把劍,滲出的血液很快便染透他的衣裳,他擡手指着夏桀,沙啞的喉嚨被血嗆住發不出聲,反倒是吐出一口血來。
“終有一天,你、也會、落得、我、這般下場。”
夏璃的眼眸裏,是嗜笑,是憎恨,是狠毒,是絕望,曾經夏璃以為只要除去趙粱,他便可安枕無憂,這世間便再無人敢提起他的身世,他是夏朝的王爺,是父皇的孩子,可是他錯了,直到今日他才清楚,夏桀根本不會放過他,因為只有他死了,此事才會無人再議起。
夏璃臨死前,緩緩把目光移向停在大殿中的靈棺,他爬到靈棺面前,衆人讓開一道,地上劃出一道血痕,他顫抖着手握着候女嬌冰冷的手,怒道:
“為什麽?”
“為什麽不殺了他。”夏璃心裏不甘,若是當年候女嬌殺了夏桀,今日站在帝王的便是他,今日死在殿中的便是夏桀。
夏璃在死前的最後一刻都在責怪候女嬌,若是候女嬌真心為他,他便不會落得如此狼狽。
雨已經連續下了幾日。
直到候女嬌與夏璃送去陵寝,雨還在不停的下。
真相,随着夏璃的死,徹底埋葬,夏璃最後以王爺的身份,體面的死去,沒有人會再去揪起那段往事,在世人眼裏,夏璃不過是一個橫行霸道的王爺,因為不滿闖入宮中行刺夏桀,最終夏璃自食惡果,死在宮中。
是夜裏。
風起了。
蘇洛洛被風吹得冷醒了,看見夏桀坐在窗邊。
月色透過窗戶照進來,灑在夏桀的身上,銀蘊的月光灑在他靠着牆邊的半張臉,他手裏似乎拿着一個圓圓的銅制的東西,眼眸輕柔恬靜,高挺的鼻梁留下睫毛的剪影,薄唇緊抿着,他似乎在深思。
候女嬌、趙粱和夏璃都死了,夏桀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可是他看起來不是很開心。
蘇洛洛一時不知道應該祝賀他還是安慰他。
夏桀回過神看見蘇洛洛坐着,問道:“吵醒你了?”
蘇洛洛披了一件外衫走到夏桀面前,她看到夏桀手裏的東西時,吓得眼睛都睜大了。
“這是什麽?”
夏桀手裏的不是別的,而是一個古銅的雕刻着花紋的懷表,懷表表面已經碎了,時刻針停着不動。
“這是母後留下的,寡人想念母後的時候會拿出來看看。”
“我可以看看嗎?”
“自然。”夏桀将懷表遞給蘇洛洛。
蘇洛洛拿起來端詳了很久,對系統說:“這真的是懷表!”奇怪的不是懷表,而是這個朝代出現了懷表。
系統分析了一下:“初步估算,這個應該是穿越者留下的東西。”
蘇洛洛:“我草,還能這麽玩?在我之前就有人來過夏朝了?”
系統鄙視:“穿越者和我們快穿者不一樣,她們是自身穿越到這個朝代,并不屬于我們系統管轄,我們快穿系統就是為了抹去穿越者的痕跡,糾正歷史才來到這裏的。”
蘇洛洛皺着眉,被繞暈了。
夏桀見蘇洛洛愛不釋手,看了又看,說道:“喜兒若是喜歡,寡人送你便是。”
蘇洛洛‘呃’了一聲:“謝謝。”幹淨利落将懷表扔進了随身空間。
又問道:“陛下,您母後留下的東西,還有嗎?”光憑一塊懷表不能判定什麽,需要有力的證據。
夏桀帶着蘇洛洛來到傾宮的三樓。
三樓只有月色透過窗棂灑進來,幽暗又靜谧,這裏像是一座巨大的書房,架子上擺滿了竹簡、畫軸,牆上懸挂着弓箭、劍的草圖,文案上擺放着筆、墨、紙、硯,上面還有一張還沒有畫完的炮車的草圖。
不僅如此,竹簡上還寫着各式各樣的兵法,鍛造武器的材料過程。
夏桀點燃了拙火,牽着蘇洛洛在榻上坐下。
見蘇洛洛看得這般入神,便道:“這座傾宮,是母後生前命人所建,母後的東西都放在這裏,寡人閑着無事的時候會上來看看。
蘇洛洛随手展開一幅畫,上面畫的是這座傾宮的草圖,甚至樓梯的設計圖紙都非常詳細,圖上面的宮殿是正立的,只可惜古人不會建造,才會做成了微微傾斜的宮殿,故而起名叫‘傾宮’。
蘇洛洛喃喃自語對系統說:“難怪之前看到‘火.藥’的秘方,原來是來源這裏,難怪人人都想揭開傾宮之秘,在這個青銅時代,火.藥就是王炸啊。”
系統:“可以确定了,這個朝代有存在過穿越者。”
蘇洛洛:“那怎麽辦?”
系統:“當然是要銷毀了,這裏的東西,一樣都不能現世。”
蘇洛洛雙眼無神望着:“這麽多東西,看來只能一把火燒了。”她把視線轉到夏桀身上,她若把這傾宮毀了,夏桀會放過她嗎?頓了一刻,問道:
“陛下對母後還有印象嗎?”
夏桀似乎在想着當年的事:“從寡人記事起,父皇将母後打入冷宮,母後困在這傾宮中直到死去,這些畫,都是母後臨終前所作,只可惜畫上之物,寡人尋遍天下也無人能做。”
他只記得他的母後曾經也很受寵,與父皇是恩愛的一對,夏朝的繁榮便是母後一手建立起來的,可自從候女嬌入宮之後,便奪去父皇所有的愛,母後被候女嬌誣陷要謀害夏璃的罪名。
從此母後便住進這冷宮中,母後像是瘋了一樣畫着這些無人能懂的東西,母後臨終前讓他保管好這些東西,将來能護他統領天下,千秋萬載,而他,在母後死後将這宮邸作為行宮,居住在此。
如今候女嬌夏璃已死,他便也能對得起母後在天之靈。
蘇洛洛将畫軸端詳了一遍:“陛下,母後的名字叫什麽?”
夏桀:“單靈”
系統搜索了一遍,沒有找到這個名字。
蘇洛洛問:“歷史記載為何沒有母後的名字?”
夏桀說道:“關于母後的記錄,寡人都燒了,這是母後的遺願。”
蘇洛洛嘆氣:“難怪世人都說,歷史是勝者書寫的。”想來也并全無道理。
夏桀扳過蘇洛洛的肩膀,深情看着蘇洛洛:“喜兒,寡人将這秘密告知于你,從今往後,你再也不能離開寡人了。”
蘇洛洛苦笑:“臣妾怕以後會惹得陛下不高興,臣妾是不是也會如母後一般?”
夏桀緊緊抓着蘇洛洛的肩:“寡人絕不負你。”
蘇洛洛深受感動:“陛下,您要答應臣妾,不管臣妾做錯什麽,您都不會砍我腦袋。”
夏桀失笑。
蘇洛洛皺眉:“陛下想要砍我腦袋?”
夏桀:“朕考慮一下。”
後面的話,蘇洛洛說不出來了,她被夏桀堵住了嘴巴。
系統被強制關機。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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