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不愛江山
“大逆不道?”
蘇洛洛皺眉聽着範蠡說話的語氣, 倒像是她做錯了事蠻不講理,冷笑說道:
“什麽叫大逆不道?是我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範蠡苦苦相勸:“夷光,你是我們越國的人, 大王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血将你培養成今日的地位?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大王?”
蘇洛洛毫不客氣回怼:“那我盡心盡力為你們做事,最後又得到什麽?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們殺了我的孩兒?差點害死了我?”
姒勾踐面色如常,甚至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看她一眼, 在他心裏根本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麽,是蘇洛洛無理取鬧,小醜跳梁。
範蠡也是一位迂腐固執之人, 他不明白一向溫順的蘇洛洛為何變得這般蠻不講理,殘忍無情, 他猶如悔恨朝着蒼天吶喊, 悲憤道:
“夷光, 大王也是為了你好!”
蘇洛洛被氣得笑了:“呵呵,為了我好?那我是不是該給您倆磕個頭道謝?”
“夷光···”
“閉嘴!”蘇洛洛忍無可忍站起身來, 聽範蠡的大道理聽得煩,既然三觀不合, 她也不便繼續跟他讨論, 怒道:
“來人吶!給他掌嘴!”
宮女們聽到聲音, 便匆匆上前來, 幾人抓住範蠡的手,範蠡剛挨完板子不久, 行動不便,摔倒在地上被宮女們抓着扇耳光, 他似乎還想着說話被打得‘唔唔’直叫。
姒勾踐沒有求情的意思, 範蠡如此忠心的跑來為姒勾踐鳴不平, 可是姒勾踐只是冷眼看着範蠡挨打。
打了一會兒, 範蠡臉頰通紅,頭昏腦漲,疼得好似臉頰都要腫起來了。
一旁的喜鵲看得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十分慶幸蘇洛洛手下留情,沒有将她這花容月貌打殘,如此想着她是更加堅定了跟随蘇洛洛的想法,否則真的會死得很慘啊。
蘇洛洛滿意揮揮手才讓宮女們退下,居高臨下看着範蠡和姒勾踐兩人,說道:
“我已經不是以前的西施了,別再用以前那套對付我。”
範蠡心中郁結,搖頭痛哭:“夷光啊,你為何如今變得這幅模樣?!!”
想當初他所認識的西施(施夷光),是多麽純真的女孩,她的眼裏有光,笑起來多好看啊,可如今他只能從她眼裏看到嫌棄,厭惡。
蘇洛洛懶得解釋,與範蠡講道理便是浪費口水,再說下去恐怕她真的要氣出心髒病,她拂袖說道:
“既然你這麽忠心,那你陪着你的君王一起跪着吧。”說完,便要走。
範蠡急忙伸出手攔住蘇洛洛的去路:“夷光,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蘇洛洛提着裙子繞一道,範蠡跪着快步擋住,她又繞了一道,範蠡也擋住,蘇洛洛一把怒火蹭蹭往上燒,指着要璃勾了勾手指,說道:
“你過來把他打暈,太煩人了。”
要璃皺眉,似乎是很不耐煩了,被一個女子使喚。
範蠡眼眸蹭的睜大,他現在屁股疼着,臉蛋也疼着,一想到即将要遭殃的腦袋,他也不顧君臣之禮了,心急火燎就撲上前抓住蘇洛洛的衣角。
“夷光,你随我去一個地方,你看過之後就會改變主意了,你若是不信,就算要殺要剮,我也認了!”
蘇洛洛見範蠡說得這般誠懇,做了個手勢要璃便止步不前。
······
太陽還未落下,那邊的月亮已經升起,一半餘韻,一半是清麗。
蘇洛洛跟着範蠡走入一個涼亭,底下便是湖泊,在夕陽的映照下,猶如一顆很漂亮的寶石藍,這裏很是幽靜,只有樹葉之間的風,就連湖泊微微蕩起的漣漪也是寧靜的。
在湖泊中央還有一座涼亭,有一作小橋通向涼亭,四周圍滿了侍衛,侍衛們背對着涼亭,僵直的站着。
若是仔細看,涼亭內還有一對男女,正在□□的運動。
女子躺在涼亭的石凳,白皙的面容看起來很是痛苦,緊咬着唇不叫出聲,而那位男子冰冷的側臉毫無波動,像是只是在做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蘇洛洛側頭看了看,總算是看清楚那位男子正是姬夫差,他與平日溫柔微笑的模樣不同,此刻的他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不茍言笑的冰冷面容下沒有絲毫憐憫,更多的是報複的嘲諷。
雖說身為帝王之家這些事情很正常,可是蘇洛洛親眼看到還是難以接受,就像是親眼撞破男朋友與別的女子一起的感覺,這種微妙的心情,蘇洛洛還是第一次體會。
蘇洛洛面無表情:“我要兌換一把剪刀,我要剪了他的小雞雞,讓他跟勾踐做一對快樂的太監!。”
系統:“剪刀剪不斷小雞雞的。”系統亮出一把四十米長刀,說道:
“此刀鋒利,一割就斷,現在入手只需金幣九九八就能擁有。”
蘇洛洛無語:“還帶小廣告的!!”
系統:“上級說要适時打個小廣告,這樣才能有資源更新系統。”
蘇洛洛:“······”
範蠡低頭不看,他心中憤恨,也如同受到巨大的屈.辱,嘆氣:“大王身為亡國之君,吳王早已有滅大王之心,是雅魚夫人為救大王,不惜獻身給吳王。”
雅魚夫人便是涼亭中的女子,也是姒勾踐的夫人。
在原主西施告訴姬夫差,說姒勾踐有謀逆之心後,姬夫差就已萌生殺姒勾踐的心,可當初姒勾踐奉上江山投降,甘願淪為奴隸委身與吳國,礙于顏面姬夫差也不能随便找個名目殺姒勾踐,免得世人說他濫殺成性。
便是這時雅魚找上門求姬夫差放過姒勾踐,并願意獻身于他,姬夫差深覺這是個羞辱姒勾踐的好機會,他也想嘗嘗姒勾踐帶在身邊的女人,是何等滋味?
遂有了蘇洛洛看到的這幕。
範蠡曉之以情,企圖打動蘇洛洛:“夷光,吳國與我朝有不共戴天之仇,吳王殺我朝子民,辱我朝王妃,大王就是這樣忍過來的,其實大王也很可憐,在吳國腹背受敵,若是連你也抛棄大王,那越國便再無翻身的可能。”
可範蠡沒有想到,蘇洛洛只是輕飄飄問了一句:“這與我何幹?”
蘇洛洛抱着胸,逼近一步盛氣淩人:“範蠡,明明是你們先松開我的手的,如今為何口口聲聲說我背叛了你與勾踐?”
“雅魚獻身夫差并非是我造成,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為什麽要做這個聖母去解救她?你告知于我,莫非是想讓我以勾引吳王的罪名,殺了雅魚?”
“你!”範蠡簡直不敢相信所聽到的話,一口老血哽在喉嚨,心急想要牽住蘇洛洛的手:
“夷光,你想想我們當初是多麽快樂,難道你就忍心讓吳王破壞這一切?”
蘇洛洛縮起手,略有嫌棄的看着範蠡:“施夷光早就死了,你現在跟我說這些都沒用的,你若想好好活着,最好不要再來招惹我。”
蘇洛洛甩袖離去。
範蠡氣急攻心,在涼亭中懊悔捶打着胸口,久久意不能平,不知何時開始,蘇洛洛便不能在他掌控之內,以前的蘇洛洛是多麽善良的孩子,為何他如今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在一棵大樹的背後,鄭旦躲着看到了這一切,她本是聽說姒勾踐被罰跪,想着前去求情,看到蘇洛洛與範蠡悄悄來到此處,她便也尾随而來,親眼目睹蘇洛洛與範蠡的對話。
鄭旦是與蘇洛洛一道被送入吳國的,她只知道蘇洛洛是範蠡貢給姒勾踐的,卻不曾想到蘇洛洛還與範蠡有過一段情,只要稍作利用,蘇洛洛的位置,遲早是她的!
鄭旦走到範蠡面前,露出溫婉的笑容:“範大人,既然姐姐不肯配合,不如您将我推到王妃的位置,屆時必助您東山再起。”
······
夜深了。
姬夫差如常來到館娃宮。
大殿門敞開,蘇洛洛斜斜躺在軟塌上,欣賞着姒勾踐的跪姿,姒勾踐是個狠人,跪了一整天一動不動的。
“西子。”姬夫差上前來,便坐在蘇洛洛身邊,他舉止優雅,微笑溫潤如玉,是個儒雅的君子,對待蘇洛洛又是這般溫柔。
蘇洛洛眉頭一皺,下意識躲過姬夫差伸過來的手,她腦袋的畫面不斷重複着涼亭那一幕,雖然她怼範蠡怼得高興,但是範蠡的目的達到了,她再也不能直視姬夫差的,她想到纏綿的那一幕覺得惡心。
“大王,妾要睡了。”說着便靈活翻身跑到床上。
姬夫差撲了空,愣了一下,見蘇洛洛逃也似的離開他身邊竟然有些恍神,很快便起身走到床沿邊坐下。
蘇洛洛将被褥滾在身上,不留一角,委屈巴巴伸出個腦袋:“大王,妾想這樣睡着,您不介意罷?”
姬夫差俯身,伸手撩開她的秀發:“寡人不介意。”
蘇洛洛得到應允,裹着被子滾到裏邊,由于滾得太快還撞倒了鼻子,疼得五官皺在一起。
姬夫差的手失去了輕柔的觸感,略是感覺到失落,他溫柔的說道:
“西子且睡着,寡人讓人送一床被子來。”
姬夫差眼眸狠狠瞪了一眼喜鵲與要璃,便走到偏殿,喜鵲與要璃随後跟上。
喜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姬夫差掃了一眼喜鵲與要璃,沉聲說道:“發生何事?”
喜鵲吓得要哭了,漲了嘴巴一個字答不出來,發生那麽多事,她是該講哪件事?
要璃說道:“今日王妃在西宮的涼亭,見到大王與雅魚。”
姬夫差眉頭一蹙,他能感覺到蘇洛洛的疏離,原來是因為此事?姬夫差心中有一股道不明的情緒,竟壓得他心慌,便怒斥道:
“是誰帶她去的?”
要璃:“是那個馬奴,範蠡。”
姬夫差握着拳頭,他面露兇狠之色,既然範蠡能帶蘇洛洛前去涼亭,便是說明姒勾踐早已知道此事,他明明是想要看姒勾踐悔恨的嘴臉,如今姒勾踐已經知曉,他心中竟然沒有一絲暢快,反倒是惹得蘇洛洛心裏不高興,他亦是沉重。
唇邊勾起一抹冷笑:“豈有此理,姒勾踐,寡人就不信你能忍到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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