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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懂的吧?不懂我也不解釋了,明天就知道了。

☆、004 愛的“黃金翔”!

玉懷翰的手已經舉起來了,東方亦也做好了即使走火入魔也要滅了這一院子的人來洩怒的準備,眼看緊張的局勢就要一觸即發,院中的噴水池裏忽然嘩啦一聲響,一個人毫無征兆地從水裏鑽了出來。

那人的位置正好在假山下的背光之處,于是大家只看得到一個黑影。那黑影長發散至膝蓋,沒臉。

鬼?衆人吓得倒吸一口涼氣,膽小的甚至“嗷”一嗓子後反射性地就砸出了手中的燈籠。

“靠,找死!”黑影低咒一聲,閃身避過的同時也回砸出一塊鵝卵石。

啪,正中眼睛,該人立刻“嗷嗷”得更大聲了。

其他人卻從以為見鬼的驚吓中恢複了,那聲音太熟,明顯就是……

“世子妃?”福桂這才敢拖着還在打顫的雙腿上前查看。

燈籠挑近,黑影也撩開了長發,夏火火的臉露了出來。衆人看到,又是不約而同地倒吸一口涼氣。離得最近的福桂更是連退三步後“撲嗵”一聲跌坐在地,然後幹嘔起來。

那,那臉上正在随水下淌又黃又黑又惡臭的東西怎麽那麽像……屎?

夏火本來想彎身洗洗的,可一看到大家或吐或強忍着吐的反應,她突然改變主意了。

她不能一個人惡心死!

如果不是他們非要今晚整死她,她又何必明知瞬移失靈還要強行運用結果錯降後院豬圈?!這幫孫子,她今天不能拿拳頭回報,也要先惡心惡心收點利息!

伸手抹一把臉,順手再抹上頭發,然後用力一甩頭,發梢上星光璀璨的點點黃金“翔”立刻呈飛射狀愛意滿滿地撲向了各自有緣的小天使。

“哇——”離得最近的福桂滿頭挂翔之後第一個吐出了昨天的早飯。

而其他本來強忍着沒吐的這回也真吐了,直吐了個天昏地暗人仰馬翻屁滾尿流。

夏火卻不滿意,那個使她如此狼狽的罪魁世子可是在忠心侍衛的保護下一點也沒中她愛的“黃金翔”呢!

再抹一把臉,直到雙手再次被塗滿翔,夏火這才深情款款地将手伸向了世子的方向,嫣然一笑,“世子,扶我一下可……”

最後一個“好”字可以省了。

在夏火“扶”字出口的時候,玉懷翰的身形已經一拔而起了;而當她說到“可”字,玉懷翰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在夜空了。

夏火作一副受傷的表情,手指轉向,“福桂?”

“奴,奴才身上吐髒了……奴才去換件衣服再來侍候。”福桂連滾帶爬地跑了。

“那……”夏火手指再轉向,于是院內衆人莫不回一句“奴才也去換換衣服再來侍候”這樣的話以後也全都争先恐後地逃走了。

夏火靜立半晌,擡眼對上了新房內走出的東方亦。

“你衣服倒是沒髒。”夏火擺一副慈禧太後召喚小李子的傲嬌姿态,“那就你來侍候吧。”

東方亦的目光沿着被翔點綴了的甬路,一路掃到噴水池裏夏火向他伸出的手上,嘴角抿出不悅的弧度,張口卻應了一聲“是”。

夏火怔愣于竟是一個完全不在她預料的答案之時,卻見東方亦揚手就扯下了走廊上空裝飾的紅綢布。

扯下來再一抖一抛,那長長的紅綢布就剛好從新房門口一路鋪到了噴水池邊,一寸不長一寸不短。

一襲黑袍修身的男人踏紅而來,背光的表情晦暗不明,徒有那深邃如淵的眼神卻讓人如何也忽略不了。

太危險!

夏火心中一悸,擡腳就向前走,“不用了,我自己出去。”

不知是不是心悸的原因,這第一腳竟是沒有踩穩,她腳下一滑就一頭栽了下去。

空中又飛來一條紅綢,夏火以為是救她的伸手就去抓,卻見那紅綢布像有意識一樣繞過她的手就纏在了她的腰上。她還沒反應過來,下一刻就被紅綢布纏着腰橫飛了起來。

這是鬧哪樣?

“東——”她開口,枯嗵,被扔進了噴水池裏。

“方——”咕嚕嚕,她被迫灌進了幾口水。

“亦——”她又被拽出了水。

冷風襲來她打個噴嚏,下一刻她就發現腰上纏着的紅綢布正連帶着她身上的大紅嫁衣一起要離她而去。

夏火也不管此時還身在半空有多危險了,幾乎是本能地雙手雙腳迅速縮起就準備蜷成一團球以阻止衣服離她而去。

可她才蜷起,就聽到背後“啪”一聲——那是內衣後背裂開的聲音。她反射性地回手欲抓攏,可才回手,唰——身前的衣服終于離她而去了。她徹底回到了剛出母胎時的聖潔一刻!

五歲時曾在紐約街頭被人扒光衣服淩辱的記憶瞬間排山倒海地席卷而來,她先是戰栗了一下,随即就無法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衣,衣服,還我衣服……還我……”那時的她還沒發現自己的瞬移異能,也還沒開學打拳,她只是一個被欺負了只會哭的流浪孩童。

折騰了半夜,一連運用了多次遠距離瞬移的夏火,身心早就瀕臨極限。而當她最不願想起的記憶也沖擊而來時,她終于有些撐不住,眼神一渙就暈了過去。

所以,她沒能看見,東方亦是如何快速地褪下了他自己的黑色長袍然後舉止輕柔地包裹住了她的全身,再然後橫抱着她走在了回新房的長長紅綢之上。

夜涼如水,那紅綢之上身着白色中衣的男子和懷裏裹了黑色長袍的女子兩人周圍竟是緩緩氤開了一圈一圈暖暖的黃色光暈。

驚了樹上暗中保護的鐘決和鐘毅二人。

“毅哥,你讓我掐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好。”鐘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了一把鐘決,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趕在鐘決痛叫之前一把抓住鐘決的手然後将之塞進了鐘決已經大張的嘴裏。

鐘決含着眼淚嗚咽數聲,“唔唔唔唔唔唔!”

——果真不是做夢!

鐘毅卻在看到東方亦揮袖關了新房所有門窗之後眼神警覺起來,“我倒寧願相信眼前的一切是夢境!”

那個國民渣貨可是當今聖上欲除之而後快的,主子卻在今天先是為她終止了既定的計劃不說,如今更是拿自己的衣袍給了她,還貼身抱了她……主子的潔癖好了?就算好了,主子也絕不應該那樣做!主子的身份,難道他自己忘了嗎?

------題外話------

某天,确定了心上人情意的扭捏渣問:讨厭,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人家的啦?

高冷亦答:那天月夜皎潔,漫天飛“翔”,所有人都抱頭鼠竄。唯有你,就那樣從容淡定地站在擡頭是翔低頭也是翔的水池中央,嫣然一笑……

扭捏渣:……

下章預告:005尼瑪,耍流氓?

另:收到漫漫的鮮花了,首先五體投地表示感謝;其次,漫漫啊,你讓我說什麽好呢,就沖咱倆的革命感情,那是鮮花能衡量得了的嗎?俗了哈,咱下不為例,OK?麽麽噠~

☆、005 尼瑪,耍流氓?

夏火讨厭昏迷、睡覺等所有意識不被主觀控制的事情。

因為一這樣她就會做夢,夢又全是那種她死也不想再想起來的回憶夢。什麽兩歲父親慘死車禍,什麽四歲母親也病逝而去,什麽親戚霸占了她的家産卻把她扔到貧民窟等等,反正是怎麽讓她痛苦怎麽來。

故當夏火長大時,當她學會了黑拳時,她總是在第一個痛苦的回憶襲來之時就火速出拳,為的是即使打不破夢魇也要打醒自己。這當然很難,于是她總是不等意識再次吞滅她之前,很快再補上一整套的連環拳。

東方亦并不知道這些,此時他正橫抱着夏火準備将其放進藥浴桶。而夏火的回憶夢裏,剛剛出場的是一群要将六歲的她溺死在水裏的小癟三。夏火痛苦地一皺眉,揮拳就打了出去。

東方亦撇頭躲過,身子失衡,懷裏的夏火“哧溜”一下頭就向水裏栽去。東方亦不悅地抿一下唇,但還是伸手去拉。

睡夢中的夏火誤以為小癟三們還要下大招,于是她揮着雙拳就擊出了一整套的連環拳。那是她能成為一代黑市拳王的成名絕技,講究的就是快、準、狠。

東方亦有那麽一瞬間都差點以為眼前出現的是數十對拳頭,他下意識地就想後退避開,可在眼角餘光看到夏火的頭馬上就要栽到水裏時,他只得伸出一只手臂抵擋,而另一只手則去拉夏火。

這如果是夏火的身體,其實東方亦這一只手臂并不能抵擋;問題是今天夏火使用的卻是夏火火的身體,她的拳頭早就因強自克制春毒而透支了所有力氣。東方亦的手臂抵擋過來時,她幾乎是瞬間潰敗,身子一仰,竟是以更快的速度往水裏栽了下去。

東方亦一驚,随即再加快速度向前伸手。

啊,抓住領口了。他迅速向上一提,夏火的腦袋“哐”一聲撞在了桶壁上。

夏火吃痛睜眼,覆在胸部上方的男人手第一時間撞進視線。她立時清醒,尼瑪,耍流氓?

“Shit,去死!”重心在水裏,腳比手高,那麽最有效的攻擊當然是出腿。夏火雙手一撐桶壁,飛起就是一腿,直擊探身下來的東方亦的臉。

東方亦幾乎是在夏火睜眼的同時就明白夏火一定會誤會了,而當夏火出腿時,他已經是想也不想地就爆出了人生第一句粗口,“該死!”

他太冤了!

如果他曾動過丁點歪心也就算了,事實上他根本沒有,相反還是絕無僅有的大發善心伸手幫忙,結果回報他的就是這?連環拳外加旋風踢?

高冷如他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

出左手抓住她率先踢來的右腿,她左腿再起他再出右手控住。她挺身就想出拳,他提前探身而下,“撲嗵”入水的時候,肩膀斜過一頂就将夏火死死地壓制在了桶壁上。

近在咫尺的對視,東方亦毫不掩飾眼神裏的怒意:“夏火火,你還真是渣貨中的典範!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就是這樣恩将仇報?”

夏火被壓得呼哧呼哧喘着粗氣,“呼,救命恩人?誰?你嗎?”

“不是我難道還是你自己嗎?”幫她躲開利箭,幫她洗淨一身的翔,抱她出噴水池,又放她進藥浴。這如果讓鐘決等人看見,少不得以為是在做夢。

而她,最應該感謝他的她,卻壓根一點也沒意識到他的恩惠!那糾結着要不要不出手幫忙結果又不由自主地幫了一次又一次忙的他算什麽?自作多情?啊呸!高冷如他的字典裏就沒那個字!

東方亦越想越氣,手勁就越來越無意識地加大。

夏火幾乎要呼吸不過來了,但堅持輸人不輸陣,“救,救我?麻煩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你就是這麽又掐脖子又扒衣服救人的?”

為了壓制夏火,東方亦幾乎是半個身子趴進了浴桶裏,雙手分別緊壓住了夏火的雙手雙腿,同時又用肩膀緊密無“間”地抵在了夏火的鎖骨之處。

不大的浴桶裏,在他與夏火經過了數次激烈的連打帶踢之後,夏火身上只是裹了一下的黑色長袍不知何時早就被蹭到浴桶一角了。可以說,如果不是她身上還有個他,如果不是水面上還飄着藥材遮擋,那麽此刻不着寸縷的夏火早就被他看光了。

而恰恰又因為他看不清楚,此刻他緊貼在夏火身上的肌膚表層傳來的觸覺才更敏感細膩。那是與他完全不同的嬌嫩柔滑,他意識到的第一刻竟是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兒時見過的母親那件嫁衣。明明上面繡了各種圖案,可當摸起來時卻只感覺得到絲綢本身的柔滑肌理。真真的愛不釋手之上品!

東方亦“騰”地就熱了耳根。

夏火看個正着,驚訝地想他是不是臉紅了時,東方亦已經動作快速但輕柔地起身離開了浴桶。

背對她開口,“失禮了,抱歉。”

對方一這麽正兒八經地道歉,夏火突然就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回什麽了。她低頭看一眼自己,露在水面上的似乎只有她的肩膀,甚至算不上低胸,這種程度就能讓他臉紅?擡頭再看他的背影,那高冷的背影深處忽隐忽現的莫不是“純情”二字?

下一刻,夏火轟然爆笑出聲,她這是走了什麽狗屎運竟是碰到了如此一個世間少有的絕種純情男?真是浪費了他那一張高冷禁(和)欲(諧)系的臉!

在紐約貧民窟混了十四年的痞氣忽然上身,兩只手臂一伸分別放在兩側的浴桶沿,身子後仰,腿一擡,腳掌搭上了前面的浴桶沿。

“喂,帥哥,”她拿大腳趾拱拱桶前男人腰部以下大腿以上的挺翹位置,“來個鴛鴦浴不?”

“滾!”某高冷男低吼一聲,風一樣就沖出了門外,卻沒忘了出去以後幫她把門關好。

夏火收笑,看一眼浴桶裏的藥材後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體內的某種火正在逐漸消退,看來是藥浴的作用了。肯定不是那一心想她死的渣世子準備的,那麽就是東方亦了?她從他那裏瞬移離開時撂一句命他到新房侍候的話,不過是因為他是她重生後遇到的第一個沒想要她命的人,她想着在勢單力薄的現在先拉一個同盟也好。

沒想到他真的聽命而來,還為她準備好了解藥。他竟是懂這種春毒的解法?可先前她點他侍寝時他沒說,如今他卻主動為她準備了,目的為何?

還有那個一心要她今晚死的渣世子,雖然暫時被她惡心走了,但說不準一會兒還會卷土重來。不行,夏火又迅速睜眼,她堅決不能睡!體力沒恢複,瞬移又貌似時靈時不靈,為了活下去她必須時刻保持警惕才行。

夏火大力晃了幾下腦袋,卻越晃越沉,終于一歪頭睡過去了。

門外,靜立半晌的東方亦這才出聲,對着半空,“鐘毅。”

“是。”

“去玉懷翰那裏盯着,一有異動,立刻回報!”

“是。”

------題外話------

重生文定律一:每一個錯把男二當男主的女主背後總是會有一個與男二CP的白蓮女二!

下章預告:006白蓮側妃水芝芝

另:哈哈,您老這麽一大抱的鮮花送上不就是想要我的膝蓋麽?好說,給你——這一年份的膝蓋哦~SO,剩下的鮮花,您老要不攢到明年再送?麽麽噠~

☆、006 白蓮側妃水芝芝

芝蘭苑。

玉懷翰自進門的那一刻,臉色就已經黑如鍋底了。

他明明帶人搜過那噴水池,那裏絕對沒人,可為什麽一轉眼那渣貨就從水裏出來了?出來就出來吧,還學會用那樣惡心的方式來反擊了!她什麽時候有這種靈活的腦子了?以他對她十六年的了解,她絕對不可能一個人做到這些,那麽她背後有誰幫忙?難道這是她準備反擊的開始?

不行,夜長夢多,倒不如趁對方還沒發動反擊時他一舉滅口。

玉懷翰心中打定主意,猛地一拍桌子,“福桂——”

福桂應聲挑簾而進,“是,奴才……”話剛到一半,突來一只飛腳,福桂保持着身子行了半禮的狀态轉瞬就又被踢了出去——他一身的屎尿味還正噴香濃郁呢。

“站外面回話。”玉懷翰怒吼一聲,臉更黑了。一個不會丁點武功的渣貨竟能讓他乃至他的人狼狽如此,她該死!

“你現在就把那渣貨給我滅了去,方法不論!”他不該為了不影響自己的風評就采取了保險的滅口建議的。瞧瞧現在出了什麽意外,派去暗殺的跑了一個活口不說,自己親自監視在眼皮子底下的渣貨也沒死成。更可氣的是,這兩個活口目前來看,明顯是一夥的。他堅決不能讓她的勢力做大!

“是。”一腳被踹趴在了院中的福桂爬起身來就向外沖,“你你你,跟我來!”

福桂帶人走後,房內裏間一挑簾,一個身穿玫紅色嫁衣的女人走了出來。

她叫水芝芝,是今天同被娶進門的側妃。

玉懷翰一看到她,憤怒的表情即刻轉化成了柔情似水的笑容,“芝芝,吵着你了是不是?都是我的錯,我這就帶人離開。”

“殿下,您說的這是什麽話?雖然我是側妃,不能由正門入門,不能跟您在大堂拜堂,更不可能與您有洞房之夜,”水芝芝三分委屈七分柔情地靠近玉懷翰懷裏嬌嗔着,“但您應該知道,無論您現在在哪裏,無論您身邊有誰,芝芝永遠都在芝蘭苑随時靜候您的駕臨。”

溫馨情話入耳,玉懷翰只覺得胸中的郁悶即刻就煙消雲散了,“抱歉芝芝,讓你做側妃委屈了。你再等等,我一定把這個世子妃頭銜光明正大地戴到你的頭上。”

“真的?”水芝芝臉上先是一喜,不過很快就又垮了下去,“殿下,是您錯愛,芝芝一介私塾之女才厚着臉皮承了側妃的寵。這已經讓芝芝承受不起了,您就不要再……”

“不!如果說這堯天國還有誰能擔得起我身邊世子妃的位置的話,那麽,唯有你,堯天國第一才女水芝芝!”

“芝芝空有滿腹詩華又如何?在世人眼裏,唯有身份尊貴的人才配站在世子的身旁啊。”例如那個人人唾棄的世子妃,如果不是因為她是皇上親封的青焰郡主,那麽自己怎麽可能連大紅的嫁衣都穿不上?水芝芝心裏恨得直咬牙,面上卻只表現出落寞的神情。

玉懷翰心疼之餘,剛剛消退的憤怒又湧上了心頭,“身份尊貴又怎樣?還不是一無是處人人唾棄!這樣的渣貨跟芝芝你比起來,那簡直一個地下一個天上。好芝芝,你再等等,最遲明天,啊不,最遲一柱香的時間,我定能給你……”

話到一半院中突然傳來福桂的喊叫,“世子爺救命啊——”

那聲音太過凄慘,玉懷翰幾乎是在聲音響起的時候就掠身沖了出去。而剛沖出門口,在看到院中的情況之後,他又以同樣快的速度退回到了門內。只因院中那幾坨軟趴趴地癱在地上的東西實在是看起來太惡心,而且聞起來更是讓人幾乎要壓抑不住胃腹裏翻上來的酸水。

“這到底怎麽回事?”玉懷翰必須要捂住口鼻才能問得出話來。

福桂從幾坨中爬起身來,“世子爺,奴才等人中埋伏了。”

“廢話,爺看得出來!說詳細的!”

“奴才等人剛才領命去新房,可剛進新房的院門就被人放倒了,等再醒來時就發現身在後院的豬圈糞坑裏了。”福桂委屈地抹一把差點又流進嘴裏的惡臭,“世子爺,您一定要為奴才做主啊。”

福桂哭得如喪考妣般凄厲,玉懷翰卻越來越冷靜下來。福桂帶走的這幾個人那絕對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如果瞬間就被人治服的話,那對方的實力……

“別號了,我還沒死呢!”玉懷翰怒斥福桂收聲後,又再問道,“對方什麽人什麽身手,你們一點都沒看到嗎?”

“沒。”話落,福桂又被玉懷翰飛起一腳踢得更遠,“廢物!”

“世子爺——”福桂委屈地回不上話來,也不敢再爬回來找踹了。

玉懷翰擡頭看向新房的方向,如此不露一點痕跡地收拾了福桂他們竟是比直接下死手還讓他來得警惕。如果今晚真的只是那渣貨反擊的開始,那麽剛才他安排人滅了所有随那渣貨進府的外人的事情……

“走,随我去見那個堵天坊的毅當家!”今晚的事情絕對不能洩露半點。

玉懷翰帶着人很快走了。

門口恭送其出門的水芝芝直起身來,臉上早就沒有了半點柔情。

“畫兒。”

“奴婢在。”

“去打聽打聽,今晚新房那院出什麽事情了。”

“是。”

畫兒行個禮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

“回主子,聽說世子妃本來……”

啪,一巴掌呼過。“你說什麽?”

畫兒捂着臉即刻改口,“聽說那渣貨本來已經都死了,可不知為什麽突然又活過來了。而且似乎還派人保護起新房那院了,剛才世子爺的人就是被那些看不到的人給收拾的。”

“她随嫁而來的人竟是如此厲害?”

“回主子,現在守在新房的人誰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勢力,但絕對不是随嫁而來的那批人。因為那批人所在的後院,今晚被一夥盜賊給洗劫了,聽說無一活口。”

啪,又是一巴掌呼過。“無一活口?無一活口為什麽那渣貨卻是活的?”水芝芝陰紅的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她竟然還活着!她活着不就代表着明天一早我就要過去行禮見安?”

畫兒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去看自家主子扭曲的臉。

水芝芝卻轉瞬笑了起來,“哈,活着也好,她也該體會體會我十八年來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滋味了!畫兒,熄燈!明天一早我們去給世子妃請安!”

------題外話------

嘿嘿,下一章就是江湖中盛傳已久的女人撕臉大戰了……

小預告一下:007兩只黃鹂鳴翠柳,不如你我來一發?

另:哈哈,待到秋來九月八,不如你我來一發?

☆、007 太不要臉了

睡夢中的夏火是被一種像掐着脖子來打鳴的雞發出的聲音給驚醒的。

“姐姐你在嗎?姐姐你還好嗎?姐姐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呀!”

夏火尋着聲音看過去,搜索記憶:水芝芝,堯天國人人仰慕的第一才女,與人人唾棄的夏火火那絕對是兩個極端。容貌白蓮般清純,性格綿羊般溫順。可夏火火知道,這一切都只是為了攀上世子這個高枝兒才裝出來的。

如果說這世上第一個想要夏火火死的人是玉懷翰的話,那麽這第二個人就是水芝芝。因為只有她死了,水芝芝才能名正言順地坐上世子正妃的位置。

所以,這位一大早地過來,是在得知她沒死的消息後要讓她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了?

夏火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她不知道自己有起床氣嗎?很好,過來吧,自己保證不打死她。

水芝芝被夏火突然的動作吓退一步,“姐,姐姐,你要做什麽?”

夏火不理她,掀被就下了床。

水芝芝那比掐着脖子來打鳴的雞還高八度的聲音再次尖銳響起,“啊——你無恥!”

夏火立刻危險地眯着眼瞪了過去,她才無恥她全家都無恥!

“你,你為什麽不穿衣服!”水芝芝指着夏火不着寸縷的身子滿眼控訴,仿佛夏火是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不可饒恕。

夏火的起床氣一下子就蹿上來了,“你特麽睡覺穿衣服?啊,也對,像你這樣前面跟後面長一樣的身材,如果不穿衣服恐怕有人會分不清正反吧?”

“你你……”水芝芝又羞又氣,卻又沒辦法對那樣粗俗的話進行反駁。

夏火單手叉腰凹個妖冶的S型,“我怎樣?看不過去你也別穿啊?你有那身材嗎你!”

夏火火此人雖然風評不好,但要說起容貌和身材,那絕對是一等一的好——臉夠小胸夠大屁股夠翹腿修長。

就連不怎麽注視外表的夏火在看到梳妝鏡裏出現的投影時,都情不自禁地吹了聲口哨,“Wow,perfect!”

太不要臉了!

水芝芝仰頭就向後栽,被畫兒及時抱住。

“主子,不能暈,您還沒說最重要的事情呢。”

水芝芝聞言就像吃了一顆清心丸一樣,眼睛一閉一睜,剛剛翻白的眼睛頓時又恢複了焦距。

“姐姐,妹妹理解。你一定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大受打擊,今天才如此失常的是不是?姐姐請放寬心,雖然不知殿下為什麽沒想起為你及時安排下人就讓你如此凄慘的一個人睡了一夜,但姐姐還有我啊。妹妹身邊有太多殿下親自派過來服侍的人,個個乖巧靈俐有眼力見兒,姐姐,你……”

呼,一件豔紅色的衣袍自水芝芝眼前掄過。

水芝芝的目光下意識地就追着那她最喜歡但夏火火不死她就永遠不能穿上的顏色而去,話,則忘了繼續。

夏火照着記憶裏的樣子将衣袍穿戴整齊,習慣性地又去照鏡子時卻在鏡子裏看到了水芝芝癡迷的眼睛。

啊哈,差點忘了夏火火最舉世聞名的惡行了。

“Hi,美女,兩只黃鹂鳴翠柳,不如你我效仿它?”

“啊?啊——”水芝芝猛然清醒,也想起夏火火偏好百合風的惡行了。

她迅速身向後退,卻被夏火先一步踩住了裙裾。

夏火嘴角擒一抹标準的花花公子蕩漾之笑,食指一挑水芝芝的下巴,“人生得意須盡歡,常秀恩愛是一家!”

水芝芝吓得仰天而倒,臉色早已大變,她一伸手就把畫兒扯在了自己身前,“姐姐,別,別!妹妹笨手笨腳,只怕無法讓姐姐盡興。不過妹妹的貼身侍女畫兒卻是聰明靈俐,請,請姐姐笑納!”

畫兒被水芝芝揪着脖領子硬按在她面前作擋箭牌,同樣吓得臉色蒼白,卻不敢說出半點不從的話來。

切,這就是人人仰慕的白蓮才女!夏火鼻叱一聲,嫌惡的将手從水芝芝下巴處移開,轉而摸上畫兒的臉,“你別說,你這個侍女近一看啊……”

畫兒吓得渾身哆嗦,她的身子以後是要給世子爺的,她才不要給了這個渣貨。如果這個渣貨逼她硬從,那她就……

噗,嘩,畫兒先是放了一個響屁,随即洩了一地。

她身下的水芝芝首當其沖,驚叫都來不及,眼白再次一翻仰頭就暈了過去。

夏火皺着鼻子就後退出了一丈多遠。

畫兒心裏一松明白自己這是逃過一劫了,但臉上卻是即刻就湧上了“恨不得以死謝罪”的悔悟,“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夏火看看仍然被畫兒坐在身下的水芝芝,突然感覺起床氣沒那麽旺盛了,“喂,你這樣別致地坐在你主子的身上,卻不考慮她的感受,這樣好麽?”

“啊呀!”畫兒驚叫一聲跳将起來,“主子!主子你醒醒。”

水芝芝混沌睜眼,在看清面前人的容貌後,她揮手就是一巴掌,“賤蹄子,你敢以下犯上?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主子饒命主子饒命。”畫兒跪地又是一頓猛磕頭。

夏火居高臨下朗笑出聲,就這種三歲的智商也想跟她鬥?

水芝芝惱羞成怒,“哼,你笑吧,我看你在知道你的人昨夜全部死光之後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什麽?你再說一遍!”夏火一個箭步蹿上前,伸手就揪住了水芝芝的脖領子。水芝芝立刻滿臉通紅呼吸困難,哪裏還能說話。

“你說!”夏火瞪向畫兒。

“聽說昨晚下人院進盜賊了,世子妃帶來的人不幸全部遇難。”

夏火秒懂:她的前任可真是夠Low到爆的,為了不讓事情敗露,竟在整死她的同時還安排了人手滅掉她帶來的所有人。那昨晚她誤撞進東方亦的房間時,就是那夥盜賊正在下手的時間了?想到這就想起了東方亦,他人呢?

夏火下意識地起身四處查看。

水芝芝和畫兒則趁機爬出了門,落荒而逃之前還不忘扔下一句狠話,“你等着,殿下會為我做主的!”

夏火一個眼神追過去,水芝芝腳下一崴,頭就撞上了走廊的柱子,卻是連痛都不敢呼,在畫兒的攙扶下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夏火沒收回目光,“出來吧,那個用石子讓人撞上柱子的!”

“哎,你看到了?”鐘決從走廊的房梁上一躍而下。

夏火忽然嗅嗅鼻子。

“喂,我說,為什麽你跟毅哥說的不一樣……喂,你做什麽?”話才說一半,那個剛才還距離他至少有一丈遠的女人突然就到了眼前,而且出手就是一套直奔面門的連環拳。鐘決不得不後退躲避。

夏火拳拳帶風,“你身上有肥皂的味道!你就是昨晚那個被肥皂噎死的死屍!說,誰派你來的?”

------題外話------

可憐的鐘決小哥,他會不會出賣主子呢?

下章預告:乖孫,祖母會好好“疼”你的!

另:哈哈,你竟然甩手又是一大抱的鮮花……好的,明白了,待到秋來九月八……奴家是第一次,你一定要溫柔哦~

☆、008 乖孫,祖母會好好“疼”你的

鐘決節節敗退。主子臨走前曾囑咐他,務必保護好這位。所以,他不能還手。可不還手的話,難道一直挨打?

鐘決退着退着忽然腳尖一點地,輕功一提就又蹿回了房梁。他打不起還躲不起嗎?!

夏火站在下面跳腳,“你下來。”

“有本事你上來啊。”鐘決回她一臉欠揍的笑。

夏火冷哼一聲,“好,是男人你就別再躲。”

“誰躲誰是孫子!”反正她沒有輕功上不來。

話音剛落,鐘決只覺得眼前一紅,定睛:那赫然是夏火的豔紅衣襟。

壞了,忘了她有詭異的身法了。

呼,一記拳頭迎面而來,鐘決本能地偏頭躲開。

夏火突然一聲冷喝,“孫子!”

鐘決愣住,他剛才好像是給自己挖坑了。

就在此時,又是一記飛腿橫掃而來,鐘決一時不察,應聲就被掃到了地上。

夏火眼一眯,念力再起,鐘決摔得還沒回神時,已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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