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二百萬,別在追究了
安暖是在一周後,才出門,在家裏呆了一周,外面的陽光,她都不那麽适應,淩菲這些天一直陪着她住在她家,可安暖卻也沒有多跟淩菲多說幾句話。
“暖暖,你看,陽光,就像安陽一樣,照耀着你,你在家裏,是看不到陽陽的。”
淩菲半擁着安暖低聲說着,安暖看着身上的光澤,眼睛一陣陣脹痛。
一周,她想清楚了。
回鐘氏吧。
自己的心血不能如此費掉。
她要代替,安陽好好的活着。
“淩菲,你回去吧,這些到你一直陪着我,謝謝你了。”
安暖靠在淩菲的肩上,說得很真誠,她知道,淩菲這些天陪在她身邊,無非就是擔心她想不開。
“你別說,我還真有事,那誰在網上找我幾天了。”
淩菲摸了摸頭,笑得腼腆。
“那你回去,加讓別人等久了,我現在回公司去看看。”
“暖暖,那個,你回鐘氏不會是又要跟那誰繼續下去吧?”
淩菲一直不喜歡鐘盛鑫,特別是最近的時間,她在網上搜刮到他太多不好的消息了。
“不會的了,就差一個手續而已。”
“那好,我先走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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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淩菲,安暖就直接去了鐘氏,離開一段時間,多了不少的新面孔,有熟悉的人看到安暖,都會驚訝一下,然後強裝自然的打招呼。
在大家眼裏,安暖是鐘總的妻子,但,她這個妻子卻出賣了公司。
即使,面上對她和諧,可心裏都是另外一回事。
安暖不介紹,知道回來畢然少了些俗語。
碰到徐朗時,安暖簡單的打了聲招呼。
“安小姐,你有時候,去看看鐘總吧。”
安暖不明白,鐘盛鑫何需她去看,有鐘欣琴在就好了。
她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回了自己以前的辦公室,模樣一如她離開的那天,只是,桌上多了不少的灰尖。
離開之間,安暖想,或者這一輩子都不會回來這裏,可又在一個月的時間,她又回來了。
在這時間裏,發生了太多事。
安暖坐在椅子上,把臺面上的東西重新整理,擺放好。
拿出手機,随手翻着上面的通迅尋---不小心碰到那個號碼時,她心一慌,急急的去點挂斷鍵。
越着急,越出錯,手機好像跟她有仇似的,沒有反映,直接顯示--通話中。
男人低沉的嗓音從那端傳來。
“休息好了?”
安暖握着手機的手心在出汗,在醫院那些天,都是陸城晞一直在她身邊陪伴着,關于肇事車主,也是他一手操辦。
安暖沒有要對方提出的款項,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對方受到法律的制裁。
陸城晞說,只要她想,他一定會辦到。
“嗯,我上班了。”
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也有些啞。
或者是因為緊張。
他曾說,要是他跟鐘欣琴沒有任何關系,她會怎麽想,那樣暧昧的話,安暖是聰明人,知道他是在問她對他是什麽意思。
他離開時,說---有事給我打電話。
整整一周,安暖任何人都未曾聯系。
若不是,這意外的碰觸,安暖想,自己或者在未來的日子,都不會主動聯系這個男人。
“好好上班。”
陸城晞似乎總能發現她的不自在,主動的替她說了下面的話,安暖聽着那端傳來的忙音,心裏有股奇怪的感覺。
禦雅園的資料要重新再設計,安暖理了一下頭緒之後,開始看關于這個樓盤的所有資料,名字的來源,地方的名稱,有什麽歷史,将來四周的發展等等……
等她重新把資料理遍,把以前舊思路丢棄,花了她整整一天的時間。
而午飯,也因此,沒有吃。
近下班時,才有了思緒,安暖習慣用筆先畫草稿,她埋頭伏在桌上,慢慢的勾勒……
門這時被推開,因為安靜,聲音即使不大,她還是停下來,擡頭,看着門口的男人。
視線相撞,安暖的心裏沒有多大的起伏。
“鐘總,有什麽事嗎?”
态度,疏離又冷漠,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落在門把上的手背青筋迸出。
在徐朗告訴他,安暖來公司時,他就鄂然了一下。
也很快的想清楚,她一個那麽在乎名氣的女人,怎麽可能會放過他給的這個機會……
鐘盛鑫其實在那天江瑤自殺的那天起,就後悔了這個決定!
安暖什麽都沒有,不是剛才符合他的心意嗎?
不是他一直以來,想要達到的目的嗎?
“新稿出來要幾天?”
他冷冷的問着,仿佛在看到她一天,都髒了他的眼一般。
态度變換得如此之快,安暖沒有去細究,鐘盛鑫冷熱無常,她早就見慣不慣了,她自始自始就是他一個報仇跟逼舊愛回來的棋子,更是沒有多心思去想他的事。
“我會盡力趕。”
她知道,上次的事也拖慢了工程。
“慢一天造成多少損失,你比我更清楚,其餘的話我不多話,三天,三天之內,我要看到一幅全新的圖稿。”
毫無商量餘地,就是直接下達的命令。
安暖沒有擡頭,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她。
三天,三天一過,他依然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覆手翻去的鐘氏總裁;而她安暖,是一個下堂夫,被丈夫抛棄的女人。
她繼續畫着時,感覺門口那道身影并未離開,一分一秒突然之間過得非常慢,只是二分鐘,安暖卻覺得過了一個世紀。
“如果沒其它事,麻煩鐘總不要在這裏打擾我,我想清靜的好好想一想。”
她說得非常直接,在鐘盛鑫眼裏,鐘氏比任何都重要,他不是一個會因私人恩怨影響到自己的公司的人。
關上門,腳步聲越來越遠。
安暖坐直身軀,靠在那,視線平平的落在辦公室的大門上……
一發呆,就呆了二個小時,胃裏因為沒有東西消磨,一陣一陣刺痛感傳來。
這種痛,在提醒着她,要進食了。
一忙工作,安暖就會三餐不定時,很沒有規律。
她把自己的東西放進包裏,鎖上辦公室,出了鐘氏。
已經是夜是十點,秋風已經深了幾分涼意,她穿着襯衣配小西裝,還是感覺到了涼意。
沒有等公車,沒有坐出租車,僅僅是,想要一個人走了走……
轉角處,綠化林裏傳來悉悉碎的聲音。
縱然是個女人,安暖還有些害怕,剛準備加快腳步時,肩上猛的痛,整個人直直的暈了過去。
安暖醒來時,頭很沉,很痛,她被綁坐在一個木椅上,手扣在後面被綁上,腳上同樣綁着麻繩。
嘴裏塞着東西,她看着對面,兩個男人。
“唔……”
她晃動着身軀,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醒了?”
對方,一只手裏拎着一根棍子,安暖知道,自己就是被那根棍子打在後面,所以才暈了過去。
“二百萬,別在追究了!”
安暖瞳孔縮了一下,随着,閉上了眼睛。
一副拒絕任何交流的樣子。
歹徒眉頭一皺,木棍的頂端挑起安暖的下巴---“還是,你連自己的拿都不想要了?”
安暖并未理會。
“一個是死人,賠你二百萬,你到底是賺了,我聽說,他,還是個弱智兒?姑娘,是你賺大發了,別敬酒不吃要吃罰酒,別忘記了,這裏,我跟我這兄弟,可是男人!知道男人擅長什麽嗎?先jian後剎!Jian屍!”
男人眉頭一急,聲音冷嗖嗖的,如一道冰冷的風順着安暖的方向掃過。
沒來由的,渾身一顫。
對方竟然敢綁架,殺人也不在話下,他說的後面的兩個詞,無罪也是作惡多端多加一重。
“唔,唔。。。!”
安暖想說話,最後男人扯下了她嘴裏的東西。
“你們,會遭報應的!”
安暖咬牙切齒,聲音無比的冰冷,眼裏甚至透着幾分淩厲的鋒芒,兩個男人随着一頓,很快就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沒什麽好商量的!”
坐在那邊的男人這麽說了一句,站起,走到另一個角落,安暖看着他拎着汽油,對着這個房子的四周灑起來……
他們要燒死她。
燒得旺的話,屍骨無存。
“你們這時殺人!是犯法的。”
“只要你答應,不在追究。”
“休想!”
兩個男人不再說話……
刺鼻的汽油味讓安暖覺得難受至極,兩人走到門邊,再次問她,考慮清楚沒有?
安暖咬着唇,不吭聲。
“姑娘,我們是拿了錢替別人辦事,你死了要是想報仇,也別找我們職!”
男人一說完,拿出口袋裏的火柴一劃,丢到了角落,嘭的一聲,大火就這樣燃燒了起來,越來越旺,安暖心裏的恐惶越來越大,她大叫着救命,綁在椅子後面的手,拼命的摩擦,想要擠出自己的手,可是那結太緊,根本沒有任何松去。
她的手指甚至摸到了液體的味道。
汽油沒有灑在她身邊,全在屋子裏的四周,可是大火越燒越旺,這樣的房子,是舊式的家居房,她即使不被燒死,也會被樓頂掉下來的東西給砸死。
濃煙刺激着她的呼吸,腦袋越來越沉,頭頂,她聽到架子木吱吱呀呀的聲音……
她應該,就這樣會死吧!
安暖凄楚的笑了笑。
這時,那滿是大火的木門突然被人踹開,她看着外面模糊的人影,對方似乎完全不有顧及火有多大,直接沖了進來……
她看着一向淡然男人臉上流露出來的擔憂時,心顫了一下。
“陸,咳咳……小心……!”
一張嘴,濃煙灌入她的呼吸道,忍不住咳嗽起來,卻瞥到另一端,那根搖搖欲墜的橫梁,下一秒,她用頭去撞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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