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逼婚
第四章 逼婚
趙承軒心裏暗自歡喜,那南武楊有把柄在自己手裏,自己又是王爺,他除了乖乖的把女兒嫁給自己還能怎樣?便樂的笑出了聲兒。
不過,走進府時,便笑不出來了。
“幹什麽一個個死了爹一樣!”趙承軒見下人們個個畏畏縮縮的模樣,便氣不打一處來。
“王爺,”身旁的老管家扯了扯他的袖子,用嘴努了努那正廳方向,趙承軒睜大了眼。快步跑過院子,走進正屋。
趙承璟坐在上好的雕花紅木椅上,閉着眼,怡然自得。腳下幾個婢女正顫抖的給他捶腿捏腳,伺候的好是緊張。
趙承軒吞口口水,開了口:“哥哥。”
趙承璟聽得這聲喊,慢悠悠的睜開眼,瞟了眼趙承軒的方向,說道:“弟弟這是去了哪兒?”
“去一友人家參加完壽宴。”趙承軒謹慎答道,悄悄的觀察着趙承璟的臉色。
趙承璟不說話,從旁邊的果盤裏撿了個紅彤彤的桃子,把玩一陣,這才說道:“你這蜀王府好不大氣!”
趙承軒只得幹笑道:“比不得哥哥府邸。”
“比得!”趙承璟突然擡起頭大聲說道“自是比得的!”
趙承璟目光如炬,盯的趙承軒心裏發毛,趙承軒覺得口幹舌燥,又只能站着難免有些不自在,這時趙承璟卻突然将那桃子擲向他,好在趙承軒反應夠快,在快打在自己腦門上時,接住了。
“看你嘴唇幹燥,莫不是今日參加壽宴吃的油葷太多?吃些鮮果解解渴吧。”趙承璟說的自然,趙承軒卻只覺芒刺在背,答謝也有些悻然。
“拿來。”趙承璟對站在身旁的康福伸出手,康福了然的從懷裏掏出黃綢,交予趙承璟。
趙承璟接過來一把扔給趙承軒,并不看他,低頭掐弄自己指頭做玩,說道:“這是父皇給你的聖旨,你自己看吧。”說完,便揮手屏退婢女,站起了身往廂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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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趙承軒身邊時,拍了拍趙承軒的肩膀,趙承軒驚了一下。
待趙承璟走遠,趙承軒咬牙道:“為什麽沒人來通知我他來了!”
下人擦擦額頭冷汗,答道:“吳王殿下說不許我們來攪了您雅興,便一直在這坐着等您回來。”
趙承軒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下人,猛地扯開聖旨,見上面言
‘朕聽聞蜀州新建水壩崩潰,損傷巨多,民怨載道,然,此項乃蜀王趙承軒一手督造監工,出此差錯,朕心不悅。罰蜀王趙承軒禁足三月,另,其兄吳王趙承璟徹查此事,切不可包縱。欽此。’
“哼!”趙承軒一把把聖旨扔的老遠。
老管家見趙承軒氣的臉紅通脹,上前撿起聖旨,看後,有些擔憂的說道:“王爺,這吳王殿下萬一查出了原委,該不會真拿您這個親弟弟開刀吧!”
“有什麽不會!在他身上,什麽都會發生,只要他願意!”趙承軒狠聲說道。
老管家問“那,王爺打算如何應對?”
“能怎麽應對?蠢貨!自然是能推脫多少算多少了!難不成硬要将那屎盆子扣自己腦上嗎?”趙承軒說這話時,眼裏幾分淩厲閃過,看的那老管家心裏直發憷。
這一晚,天空陰雲密布,無半點繁星,趙承璟坐在窗邊,眉頭緊鎖。而趙承軒回到卧室,坐卧難安,終于從床頭暗格取出一封書信,展開來,看了一會兒,他一把揉于掌心,正欲丢出窗外,又覺不妥,還是展開來,靠近火燭打算一燒了之。又是躊躇。終還是将這紙張放回暗格。
原來,那書信上面是當時趙承軒與南武楊立的字據,清清楚楚的寫明了兩人是如何官商勾結,縮料減工貪取巨額公款,兩人平分。
其實,當時南武楊提及此事也并沒敢太大動作,本想減個一分半耳應是無大礙的,誰曾想,這蜀王殿下心厚無比,當即說只留七分料作應對建築水壩,餘下大量巨款竭盡私吞。不過,斷沒料到,這偷工減料的水壩工程只堅持了半年時間,便崩塌一氣,造成了不小的損傷,那可恨的蜀州府衙竟敢沒通過他就擅自上報了朝廷,引得趙澤天震怒,還要處罰自己。那國舅獨孤無極更是引薦吳王趙承璟下來徹查此事,這,可如何是好?
趙承軒思及此,不覺頭痛難眠。
第二日一早,婢女正彎腰給趙承軒系衣袋,趙承軒瞥見這丫頭眉眼甚好,忍不住出手在她臉上撫了一把。
“王,王爺”那婢女臉一下就紅了,半擡眼小心翼翼的看趙承軒的臉色,也難掩臉上喜色。畢竟,如果能被王爺看上,飛上枝頭變鳳凰,也是莫大的福氣!
可誰知,趙承軒慢吞吞的說道:“你這般模樣十分俊俏,可,還是比不得那諸赫莊無憂小姐。”然後吩咐那婢女退下,自己收拾妥當,又吩咐來幾名家丁,令他們備轎去諸赫莊接人。
“王爺,吳王殿下已在正廳等您。您這,還打算要去接那諸赫莊的小姐?”老管家問的謹慎,生怕觸怒了主子。
趙承軒一翻白眼,“聖旨下令讓我禁足三月,可沒說我不能請客上門吧。他趙承璟愛怎麽查就怎麽查吧。”說完見那些家丁還不行動,便怒罵道:“愣着幹什麽!不把本王的話當一回事兒了!”
“是,是,是。”衆人連忙連滾帶爬的走了開,生怕哪裏一不小心惹了他,惹禍上身。
趙承璟在廳裏來回走了幾步,便躺到那躺椅上,喝口茶,又閉起了眼,養神一般。
“爺,這蜀王殿下怎麽回事兒啊。不知道您在這等他嗎?有這麽不把親哥哥放眼裏的嗎?!”康福憤憤不平。
趙承璟卻一笑,睜開眼來,說道:“你不了解我這弟弟,沒心沒肺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康福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外走進一人,他一進門便站的離趙承璟遠遠的,戰戰巍巍的說道:“啓禀吳王殿下,蜀王殿下讓小的來傳話,說是早前應承了別家貴客今日要請進府中相敘,不好有違,敢請王爺稍等待。”
“什麽貴客比我家王爺還大?他不知道我家王爺是奉了皇命下來查他嗎?!怎敢如此怠慢!”康福怒罵。
趙承璟擡手,示意他噤聲。
“不知你家主子請的是何方神聖啊?”趙承璟眼皮半擡,淡淡的問道。眼中卻似射出一道寒光吓的那報信的下人不停磕頭“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啊,小的只是來報信傳話的,不幹小的事兒啊!”
趙承璟輕笑出聲兒,“我又沒說要怪你,你怕成這樣是作甚?你且告訴我,蜀王請的是哪位貴客?”
那小厮擦擦汗,平息了下氣息,緩緩答“回王爺的話,那貴客正是昨日我家主子參加的壽宴東主諸赫莊的千金小姐。”
“諸赫莊?”趙承璟從躺椅上坐起。
“是的,王爺。諸赫莊是咱整個大蜀州出了名的富商,聽說那莊主南老爺是經營水木鋼料的,咱這方圓五百裏數不清的建築都是他家賣出的材料咧!”小厮回答道。
趙承璟若有所思點點頭,“我知道了,那位諸赫莊的小姐可到了嗎?”
“到了,和蜀王殿下在花園裏。”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趙承璟手一揮,那小厮拍拍胸脯,長舒口氣。
康福随着主子眼光看去,卻不知他到底在看什麽,只是不敢打擾,怕擾亂他思考。
“吩咐你查的事兒查的怎麽樣了?”趙承璟揉着額上經穴。看起有些疲憊。康福答道:“回爺的話,都照您的吩咐查好了,當初國庫不足,而此地離京城又遠,不宜托運材料至此修建,所以國庫撥了巨款給王爺讓王爺到了這蜀州購百家好材集一體之力修建儲水大壩。可是這王爺卻是在一家商戶就購齊了所有材料,原來是這家富商正巧早前并了當地方圓數百裏的大小水利鋼料商戶!正是諸赫莊!”
趙承璟一下站起身,“走,去見見那貴客!”
蜀王府的後花園,各種繁花碩果,稀有草木,應有盡有。池塘藤架,竟是一片斑斓。好一副亂花漸入迷人眼。春蝶站在無憂身後,一直嘟嘟囔囔的念叨,眼睛還不時往趙承軒身上瞪,趙承軒卻一門心思全在對面無憂身上。也沒發覺對面迎面走來了自己哥哥。
“無憂小姐認為我這蜀王府比你那諸赫莊何如?”趙承軒盯住無憂眼睛,別有深意的問道。無憂答道:“不敢比,王爺皇室貴胄,豈是我那小小諸赫莊能比?”
趙承軒突然一把抓住無憂的手,放聲道:“不難。無憂嫁我為妃,這蜀王府便與你諸赫莊是一家所有了。”無憂大驚,慌忙掙脫被趙承軒抓住的手,目光躲閃,“王爺怕是說笑了,無憂受不起。”
趙承軒不依不饒的又抓起那袖邊白紗,欺身上前,逼問道:“有何受不得?莫不是你覺得本王配你不起?”
無憂不得以回頭直視他,艱難作答道:“是無憂配不起王爺。”
春蝶着急的拉住趙承軒的手往外扯,叫道:“你這人怎麽這麽輕薄啊!怎麽回事兒啊你!”
花園入口有一亭子,亭裏站立多時的趙承璟把這一幕場景盡收眼底。看來自己想錯了,原以為應是那諸赫莊和趙承軒在打什麽商量。卻不想見到自己弟弟逼婚一幕。
“弟弟在此會佳人怎麽不知會哥哥一聲?”趙承璟走出來,算是緩解了無憂的尴尬處境。趙承軒一擡頭便看見趙承璟滿面笑意的往自己這走來,松開扯住無憂的手。“不是讓下人給哥哥傳信了..”“诶,不妨,我只是來看看何等女子入得了你的法眼?”趙承軒話沒說完,卻已經被趙承璟阻斷。并在話音剛落,走到了趙承軒身旁,無憂對面。
趙承璟淡淡瞥了眼眼前女子,只一眼,眼前這人分明與昨日的那一襲純粹白衣相應成了一副。趙承璟有些吃驚,張嘴半晌,才吐出倆字,“是你?”
無憂擡起頭,卻不經意望進那人一眼汪泉,似深不見底的深邃。輪廓深刻分明,堅毅又不失柔和。一時竟把無憂看呆,忘了說話。
“小姐,小姐!”春蝶悄悄扯了扯無憂,無憂才回過神,應道:“真是有緣。”
趙承璟微微一笑。“不知姑娘竟是舍弟貴客,有失遠迎。昨天差點傷了姑娘,不知姑娘可否還置氣?”
無憂搖搖頭,答道:“公子不必多心,那等小事,早就不記得了。”說完又覺得哪裏不妥,改口道:“哦,不,應該是王爺。”
一旁的趙承軒有些氣急,“你們認識?”
趙承璟看了他一眼,笑道:“算是吧。”又回過頭問無憂:“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無憂見着那眼裏滿是笑意,心中竟莫名有些緊張歡喜,輕聲答道:“我叫無憂,南無憂。”
“好名字,我叫趙承璟。記住了?”趙承璟笑意更濃幾分。
無憂點點頭,“是,記住了。”
康福一旁扯着嗓子喊道:“嘿!難不成你還真敢直呼王爺名諱不成!”無憂震了一下,懊惱自己不知規矩,正不知如何作答,卻聽趙承璟笑道:“我說你叫得,那便是叫得。”
趙承軒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這兩人,更是不解于原來哥哥也有這麽柔情似水的時候。
無憂莞爾一笑,輕聲答謝“是,多謝王爺擡愛。”
一陣風吹過,池塘裏的荷花竟是分外豔紅了不少。格外惹人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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