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郡王趙長風

第三十章 郡王趙長風

待趙承璟走近,他挖苦道:“在塞外得給皇上打仗,一回來還沒歇口完整氣,還得幫你找女人!今晚過了你一定得給我說說,我不在這大半年裏,都發生了些什麽事兒!”

趙承璟哈哈笑了兩聲,拍了拍他的挺直的後背,随即無奈的說道:“行,不過得讓我把無憂找着!我府內已經派了幾撥人過來找了幾輪了,一點消息都沒有,這才敢勞煩郡王的!”

趙長風哼唧道:“我們都來遲了,只怕人已經被救走了,要不就是被劫到別處了!”

趙承璟皺緊眉:“救走了?”兩人旋即進了屋,趙長風指着地上的屍體冷冷的說:“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趙承璟踹了那屍體一腳,将他翻了個身,确信自己并不認識之後又一腳将那屍體回了過來,然後蹲下身去摸了摸那傷口,還有些餘熱。趙承璟碾了碾手裏的血跡,目光深邃,不知想着什麽。

然後他轉身望着趙長風,堅定的說道:“長風,這世上只有一把劍端有倒刺的長劍。”

趙長風先是一愣,眉頭深鎖的想了一晌,而後突然靈光一現,以拳對掌,發出砰的一聲,他目光炯炯的望着趙承璟,不帶半點猶疑的說道:“趙承允!”

泰王府內現在還燈火通明,正廳中,一名姿色清秀,細眉薄眼的女子,靠着桌邊,粉紫色的蘇繡絲裙匐在腳邊,額上的墜妝輕輕的晃着,即使竭力讓自己清醒些,可困意依然襲來,她就那麽半撐着,微微打起寐來。

婢女雙兒心疼的勸道:“王妃,先回了歇着吧。許是王爺有什麽重要的事要辦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

泰王妃許是腳有些麻了,微微有些吃力的借着雙兒的力才站了起來,她不發一語,在廳中走來走去,才皺着好看的眉,慢慢的搖搖頭說:“我還是等等吧。”

話音剛落,驀地進來一家丁,低低的行了禮:“王妃,王爺回來了。”

本還目光憂郁的女子聽了這話,眼睛都亮了光彩,急急問道:“真的?在哪裏?”

家丁有些為難的低下頭,撓撓了腦袋,畏畏縮縮的說着:“王爺已經回屋了……還囑咐王妃早點休息……”

女子剛才明亮的眼神瞬間便暗了下來,雙兒看的心疼,在一旁出着主意,“要不,王妃還是把給王爺熬好的湯端去吧,都等了一天了……”

趙承允竟然把無憂帶回了自己的府邸!他一邊輕輕的把無憂放在床上,

Advertisement

“來人!”

有人應聲推門進了來。

趙承允也不往後看,只是小心翼翼的褪下了無憂已有些破碎的外衫,“去打盆水來,然後備桶熱水。”

“是。”下人領了命,輕輕的退出了屋,帶上門,剛剛轉過身,卻和雙兒撞了個滿懷。

雙兒理了理衣裳,有些不悅的問道:“急急忙忙的做什麽去?”“算了,她也是不小心的。雙兒,我們進去吧。”泰王妃舒聲說着,解了那小丫頭的圍。

那丫頭走後,雙兒敲了敲門,朗聲道:“王爺,王妃給您送參湯過來了。”

趙承允蹙眉,濃密的睫毛下一層陰影,他拉了拉床上的被子給無憂搭上,轉身過去開了門。門一開,外面的女子如沐春風般的望着他笑的靜谧,“王爺,妾身瞧你這兩天勞累的緊,特地吩咐小廚房煲了參湯,小火吊着都一天了,入了夜喝,定是好的很。”

趙承允不動聲色的接過她手裏的食盤,淡淡的道着謝:“有勞王妃了,時候不早了,王妃還是早些回房……”

“咳咳咳……”趙承允話還未說完,屋內便傳來一陣咳嗽聲,此刻尚還站在門外的泰王妃疑惑起來,趙承允更是激動的丢下了手裏的實盤,一甩袖擺,直奔了床榻去。

‘哐當’那碗熬煮了一天的參湯就這麽被摔在了地上,瓷碗破碎發出了刺耳的響聲,原本鮮美的參湯此刻漫在地上,混濁了污垢,看起來也顯得肮髒了。

泰王妃難過的看着地上的狼藉,轉身便走,就在這時,雙兒卻疑惑的說道:“王爺房裏怎麽還會有女人的聲音?”

泰王妃如攝銅鈴般轉過頭,額上的墜子猛烈的晃動了下,她盯着雙兒,眼裏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雙兒嗫戳的指了指屋內,“您聽……”

泰王妃略有激動的複又沖進屋去,當她一腳踏入屏風後的卧室時,看見了自己不想看到的一幕……

趙承允輕輕的扶起無憂,因着此刻無憂身上僅僅一件單薄的紗衣,趙承允不停的攆着無憂身上的被子,無憂捂着嘴,咳嗽兩聲,睜開眼來迷惘的打量着屋內,虛弱的問道:“這是哪裏?”

趙承允笑眯眯的回答說:“泰王府。”

無憂愕然,将視線從趙承允身上移了開,卻對上一雙眼含清淚的眸子。

趙承允順着她的眼光望過去,微皺着眉,淡然的喚道:“嚴婉,你怎麽還在這兒?”

聽見趙承允直呼自己大名便知道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于是嚴婉快速的抹掉臉上的淚,一邊吩咐雙兒收拾好地上的殘碎物,一邊笑眯眯的走過去,試探的問道:“妾身瞧這位姑娘虛弱的很,要不先沐浴舒一下身,我再吩咐廚房做點吃的送來?”

趙承允想說不必,但瞧見無憂的臉色确實過于蒼白了些,點頭答道:“勞煩王妃了。”

嚴婉這才舒了一口氣,笑着退了出去。出了屋,雙兒心疼的問道:“王妃,您這又是何必呢!”

嚴婉吸了一口氣,避免自己說話是會有明顯的哭腔,她輕聲說着:“那姑娘應當是王爺挂心之人,我又何苦去惹人嫌呢……雙兒,去吩咐做點清淡的飯菜,好生伺候着吧……”雙兒咬咬嘴唇,不情不願的去了。

不多一會兒,下人擡着浴桶,端着溫水進來了。

嚴婉吃驚,趙承允倒是還有幾個侍妾,不過就算是最受寵的溫小顏也不曾有過直接在趙承允房裏沐浴淨身的待遇,這姑娘,到底是誰?

趙承允浸濕了手巾,擡起手給無憂擦拭臉上幹涸的血跡,剛一觸到無憂的臉頰。

無憂卻是一激靈,忙躲了過去,趙承允笑了笑,而後把手巾遞給了無憂,說道:“你自己擦吧。”

無憂接過手巾靜靜擦拭着臉頰,卻也不看趙承允。趙承允指着屋內的浴桶說道:“這裏有水,你且先沐浴了,而後廚房做了些吃食,你再用些。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便送你回去。”

無憂一把拿下遮住臉的手巾,急說道:“勞煩殿下,能不能現在就派人去通知趙承璟,讓他現在就來接我回去?”

趙承允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先收拾幹淨些罷,我便派人去知會三皇兄。”

無憂這才一喜,展顏笑道:“多謝殿下。”

趙承允微笑着點點頭,從床上站了起來,直到他居高臨下的望着床上坐着的無憂他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和無憂相隔實在太近!

他陡然轉身,迅速的沖出了房間。

嚴婉見趙承允一臉不善的模樣,很是心疼,她主動靠上前去,拼命按捺住自己內心的醋意,柔聲說道:“這姑娘可是王爺的心上人?”

趙承允斜睨她一眼,慢悠悠的問道:“為何這樣說?”

嚴婉雙瞳明麗的閃着複雜的笑意,細語道:“妾身不曾見過王爺如此待過一女子。”

趙承允背着的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只一會兒,便也松開了。他擡頭望着夜空,面無表情的說:“別胡說。這姑娘不是我心上人,她是我三皇兄的側妃。”

嚴婉驚的花容失色,“三皇兄的側妃!王爺……您,您怎麽能對自己嫂嫂……”

趙承允回頭冷冽的盯了嚴婉一眼,喝到:“閉嘴!”然後獨自拂袖走了。留了嚴婉在原地兀自發愣。

當趙承允還未送出信去告知趙承璟時,趙承璟與趙長風已經帶了人馬到了泰王府的門口。

門衛家丁被這麽大的陣仗吓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跪倒在了趙承允腳邊:“王爺……吳王殿下帶了人馬在府門……府門口……說,說……”趙承允不耐煩的一腳踹開門衛,徑直往門口迎了過去。

“老四!”趙承璟瞧見趙承允走了出來,翻身下馬,滿面寒霜的冷聲問道:“無憂呢?”

趙承允冷眼瞥了還伫立在馬上的趙長風,冷聲對趙承璟說道:“三皇兄這麽大仗勢帶了長風來我這,不知情的還以為我們三兄弟要夜晚敘親情呢!”

趙承璟上前一步,與趙承允四目相對,沉聲道:“多謝你把無憂從歹人手中救了出來,我這就來接她回府!”

趙承允哼了一聲,轉身去上了幾步臺階,回頭說:“三皇兄,郡王,請!”

嚴婉還呆站在原地,來了下人給她報告說:“王妃,那姑娘已經沐浴完了,是不是現在安排廚房把吃食送過來?”

嚴婉才清醒過來,沒在胡想,她點點頭,“去吧,我進去看看。”嚴婉輕手輕腳的推開門,無憂正好聽到響動,回身去看。無憂目瞪口呆的望着嚴婉,倒是嚴婉先彎身行了禮,“嫂嫂現在可舒服些了?”

無憂愕然,反映過來這位應當是泰王的王妃。她也回了禮,笑道:“多謝王妃關心,好多了。”

嚴婉見這女子如此溫順,心裏也松了幾分,笑說道:“我已命廚房準備好了膳食,已經在端來的路上了,嫂嫂稍等片刻,吃點東西墊一墊。”

無憂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多謝王妃,不過王妃喚我無憂就好……”

嚴婉捂住嘴笑了起來:“原來無憂也是性情中人,倒是嚴婉度君子之腹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