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願您能永世逍遙

作者有話要說： 洪荒上大大小小戰争不斷，仿若當年三族之景重現，甚至比之更嚴重。三族還只是互怼，妖族跟只瘋狗似的，逮準咬誰。

就在這白熱化階段，接引夢中證道，成聖了，帝俊借此宣告，停戰五百年來恭賀聖人。雖然誰都知道，他只是為了修生養息，以便日後更好的發力。

知道是一回事, 跟帝俊死扛又是另一回事了，妖族還未來得及染指的種族皆松了一口氣, 五百年的緩沖時間, 他們要想法為自己族群尋找一條生路才是。

鳳凰族運氣極好, 據說接引聖人幼年曾受元鳳恩惠, 聖人之恩圖報，将鳳凰族收入庇護之下, 鳳凰族族長得聖人師弟青眼，被收入門下。

其他種族暗嘆鳳凰族運氣好, 怎麽他們就沒這福緣呢！

白茶再次來到時間長河之上。

時間長河與上次來有了不同，河上多出一位擺渡者, 鬥笠遮面, 枯白的發絲從笠下洩出, 未被遮擋的皮膚蒼老發黃，有着深深的皺紋。

擺渡者未曾擡頭, 只搖了船到白茶面前，船後蹦跳着幼龍和鳳雛, 金色的五爪龍死活纏着火紅絨羽的鳳雛不放，不知被嫌棄的踹開多少次也依舊屁颠屁颠的湊上去。

“姑娘可要上船？”擺渡者聲音極其難聽刺耳，像尖銳劃過玻璃的惡心感。

白茶一言不發的上了船, 她也不知為何要如此做，只是跟着直覺走。

系統再一次消聲滅跡，似乎被屏蔽了一般。

擺渡者慢悠悠的搖着船，只比龜爬快了些。小鳳雛搖搖晃晃飛起, 身子晃悠着降到擺渡者鬥笠上，用它那嫩嫩的小喙使勁啄擺渡者頭頂。

“唉，還是這麽急性子。”擺渡者嘆氣，手上動作卻加快了。

大羅之上可窺探時間命運之河，而不怕掉落河中，這擺渡者分明毫無修為，卻能行船其上，然而在場者無一表現驚奇。

擺渡者晃晃悠悠的将白茶送到命運長河上，小小的木船将時間的洶湧命運的起伏阻攔在外，讓船上生靈避免時間的侵蝕命運的波折。

只除了擺渡者自己。

他似乎更老了一些，枯黃的皮子又蔓延開溝壑。

鎏金眸與火紅噇中一齊出現擔憂，一左一右跳上擺渡者瘦弱的肩頭，輕輕蹭着他的臉頰，細細的叫喚。

“我沒事咳咳咳。”擺渡者本想安慰龍鳳，沒想到突然便撕心裂肺的咳起來。

白茶依舊穩坐，沒有表露出一星半點同情。

雖然明知這與白茶無關，那一龍一鳳還是遷怒了。

擺渡者日日受時間流逝之苦，就是為了等白茶前來。

如果她早點來……

如果她不需要來……

百度者空出一只手将鳳雛提溜下來，另一只手捏住它扁平的小嘴，“小壞蛋，不可以這麽做啊！”

火焰被堵在口中，小鳳雛耳朵冒出煙來，綠豆小眼委屈的看着擺渡者。

小金龍笑得直打滾，小鳳雛炸毛了，撲過去與小金龍滾作一團。

擺渡者眼帶笑意看它們。

真好……

這樣真好……

又扭頭看向神識已沉進命運長河裏的白茶。

窺探命運，能不需要付出代價的，唯有混元境界，擺渡者如今模樣就是窺探命運所付出的代價。只因命運在被注視那一岔已發生改變，這改變的因果，自然由窺視命運的承擔。

白茶是例外，她被大道允了因果不沾萬劫不滅，這是應在她靈魂中的承諾。若是白茶是個狂傲自大又兇惡的性子，恐怕洪荒會被她惹出亂子來。

大道為了能跳出輪回也是蠻拼的。

＃孤擲一注＃

擺渡者不知這些緣由，他只看到白茶知曉命運後絲毫未損。換了個生靈估計心裏都不平衡了——憑何我需要付出代價，你卻可輕輕松松改變未來呢？

擺渡者只安靜等着白茶醒來，但白茶消耗的時間太長了，長的不自然。

擺渡者定睛看去，發現白茶已看了不下十次未來。盡管不需要她承擔因果，可是窺探未來所消耗也不輕。

白茶以往白淨但透着健康的臉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下去。

白茶看到的未來，是截教衰敗的未來，或是元氣大傷，或是死傷無數，或是十不存一。有的是因為商周之戰，有的是因為佛道之争，總之不論如何，截教最後肯定會大敗。

最讓白茶揪心的是她師尊的結局。

通天因為是天道聖人，截教遭難時，只能眼睜睜看着，插不了手，而白茶再厲害也只有一個，分身乏術。

盡管封神榜在白茶手中，也會因為其他的因素，而導致了最後的結果。

“沒用的，你再看，截教的未來還是大同小異。”縱然擺渡者現在修為只剩一成，但他生活在時間命運雙長河上，偶爾窺道未來也很正常。反正他無法和外界接觸，就算知道未來也造不成變化。

白茶把臉對着擺渡者，聽他繼續道：“你與我做個交易，我告訴你改命之法如何？”

“好。”

幾乎是擺渡者話音剛落，就聽到白茶的應聲，爽快的令擺渡者不由自主的去開口問：“你還不知我要求為何，便應的如此爽快，不怕我提出令你為難的條件？”

白茶只道：“說。”

對于白茶來說，她永遠不想見到那個笑容苦澀，形單影只，似乎連空氣都死寂了的師尊，師尊應該是溫暖的，比水柔，比風舒，比日光，那個封島不出的師尊還是永遠不要出現為好。為此，白茶可以付出一切去完成擺渡者的條件。

擺渡者笑笑，沒說要求，只先說起關于截教未來的前因。

“我在這地方呆久了，也知道一些事。洪荒存在着一個很大的隐患，它的靈氣并非生生不息，而是有定數的。誰用的靈氣多，其他修士相對就少了。有出無進，長久以往，洪荒會迎來靈氣枯竭的一天，驟時沒有靈氣的洪荒會變成何種樣子無從得知。死亡的修士會把靈氣還回洪荒天地，這就是為何截教結局會慘淡的原因。”

擺渡者望着白茶，緩緩吐出八個神文，“有教無類，萬仙來朝。”

截教因此勢大，又因此衰敗。

說到底，只是天道主機為了洪荒更好運行下去，開始清緩存清垃圾，一看截教文件占用空間最大，就直接清理了。況且人家也沒趕盡殺絕啊，你看不是還能入輪回嗎？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所以辦法有兩個。這一，就是你勸你師尊，不要收那麽多徒弟，只要不過天道那條線就好了。”

白茶想也不想道：“二。”

擺渡者點點頭，他就知道白茶會拒絕。

這第一個方法，也只是随口一說，畢竟從他偶爾窺道的命運來看，通天是個傲氣的修士，如果因為還未發生的未來而放棄自己的道——為衆生截取一線生機——那他幹脆不要修煉，窩在昆侖山混吃等死得了。

而白茶拒絕的原因，只是單純的不想讓師尊受委屈，去妥協。

擺渡者說出另一個方法，“你成為大道聖人就可以了。”

擺渡者之所以成為擺渡者，是大道安排的。有些話，大道不能親自說出口，便借擺渡者之口說出，而對于擺渡者來說，那是他自己推測出的，如此便不算觸犯規則。

當然，等白茶到來的确是大道的吩咐。

“如果是你，一定能成為大道聖人的。”擺渡者對白茶很有信心，那是大道讓他等待的生靈啊！

辦法說完了，就開始說要求，擺渡者的要求很簡單，簡單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你幫我把它們帶去現在的麒麟族給始麟便可，我離不開這個地方。”

擺渡者就是在這兩條河上擺渡的，搖搖擺擺不能停。有修為沒到就該跑來窺伺命運時間的熊孩子倘若不慎掉入河中，如果碰上擺渡者就運氣好，被撈上去；碰不上的，對不起，把靈氣還給洪荒吧。

天留一線生機，擺渡者就是那些生靈的一線生機，至于不能離開，是這第一任擺渡者窺探更改命運的懲罰。

白茶用袖裏乾坤裝了死活不願意離開的幼龍幼鳳，認真的應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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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論】你們知道時間命運長河上的擺渡者嗎？

內容：樓主是個熊孩子，特別熊，三天不打就要搞事那種。樓主修的是命運大道，師尊每天揪着樓主耳朵耳提面命樓主不能去窺視時間命運長河，不然憑樓主的修為，絕對是為洪荒做貢獻的料。然而樓主不服啊，覺得師尊你這不是小看我嗎？于是就作死了【攤手】

樓主神魂掉入命運長河中，本來以為這輩子就這麽完了，對不起師尊不能給他養老，結果峰回路轉，一位老者擺着木船經過，撒網把樓主撈了上來。

樓主問他名諱，他說他只是一個擺渡者。

他被時間侵蝕的行銷骨瘦，樓主想帶他離開，他拒絕了，說這是他的因果。

擺渡者好可憐，等樓主修為高了就再去一趟時間命運兩條長河，把擺渡者救出來！

1L：真的假的？我去過時間長河也沒有看到勞什擺渡者啊！

2L：貧道小侄子也和樓主一樣作死，但他運氣沒樓主好，直接身死魂消了。

3L：那兩條長河上的擺渡者嗎？貧道知道他，據說是道給窺探長河的修道者們一線生機，他不會停留在一處地方，而是四處游蕩。之前有猜測他是道的化身，原來是在還因果嗎？

4L：……這得欠了多大的因果啊，殺修不過頭點地，讓修長生不老又日日受磨，手段好狠。

5L：不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

6L：@樓主，就算你想帶他離開，對方不願也沒辦法啊，看他那死心眼還因果的樣子。

7L：樓主知道，可不試試樓主總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