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2.13 (1)

“你們退下吧。”

劉心對着站在身後的丫鬟婆子們說道。

“是。”

“你且說吧。”

見人都退到了亭子外後, 李田氏才靠近劉心說道。

“大人自從那次回城以後便吩咐我家夫君做一些, 呃, 以前大人最痛恨的事兒, 此次也是因為大人吩咐我夫君留在此處與王富貴做交涉,所以才沒有跟着大人進京。”

劉心剛開始聽還沒有聽明白李田氏所說的話, 直到聽見了王富貴的名字,她心中一跳。

那王富貴的兒子當街調戲良家女子不說, 後來竟然派仆人到那女子家将人搶了過來, 欲行不軌之事, 好在那女子的家人及時報了官,雲清流追才上門阻止了悲劇的發生, 那王富貴只有這麽一個兒子, 便上門找雲清流,每次都被雲清流趕出了府中,這次為何要再次與之有接觸?

“大人讓你夫君與王富貴交涉什麽?”

李田氏見她确實不知, 而且又聞得劉心被禁足的事兒,想着以前兩人的交情以及日後自己的夫君不被連累住, 連忙說道。

“大人與王富貴以一萬兩以及一個鋪子為約定, 将王富貴那個兒子從牢中撈出來, 并且許諾給那王富貴的兒子一個好的差事。”

劉心聽完眼睛瞪得老大,身子不由的晃了晃,身旁的李田氏見了立馬扶住她,擔憂道,“夫人。”

劉心如何也沒有想到雲清流會做出如此的勾當, 這可是徇私枉法啊!受賄賂之罪如何能夠擔當得起啊!

想到肚子裏的孩子,劉心連忙拉住李田氏急急問道,“李長空可已經做了?”

李田氏見她如此,又想起李長空,點了點頭。

劉心身子一下子就軟了下來,若不是李田氏扶着她,準會摔倒在地上。

“大人吩咐的我夫君不敢不從命,但是夫人請放心,長空雖然做了,但是留下了諸多的纰漏,可是,”李田氏看着劉心,“可是那銀子與鋪子的店契已經被大人收下了,我與夫君思索許久,這要是被發現了那可是死罪,于是我便來拜見夫人,想要您好好的勸勸大人,莫要一錯再錯啊!”

劉心這心是跟着李田氏的話一上一下的緊湊着,聞言到最後,她帶着苦澀語調說道。

“不怕你笑話,如今我不知為何惹惱了大人,大人已經厭惡我到了久不進正院的地步了,我連話都沒有機會與他說,如何還能勸得住啊。”

李田氏看了看周圍,然後低聲說道。

“夫人的事兒我也聽我家夫君提及過,但是此事我覺得倒是怪異的很。”

“這有什麽怪異的,”劉心垂頭摸了摸自己還未凸顯出來的肚子,酸澀道,“我如今身懷有子,面容不及少女時光彩,大人不想看見我也是合情合理的。”

李田氏嘆了口氣,“夫人啊,這男子就是再不愛我們不複當初的容顏了,可是我們還有他們的嫡親血脈啊!哪有男子連自己的孩子都不願花些心思看看了,你看那王富貴,這一生不知道做了多大的孽,況且還妻妾成群,可是他也是極為疼愛自己的孩子的,您可是比我還小兩歲,身段還是如此的苗條,又懷有身子,大人如何會就此厭惡您。”

劉心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擡起手擦了擦自己的流下來的眼淚。

“而且,”李田氏掩嘴在劉心的耳邊輕聲道,“我夫君說大人出差那次受傷醒來後便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大人出差是受了傷?!”

劉心掩嘴驚道。

李田氏這下是真的愣住了。

“夫人不知?”

劉心也怔住了,“我從未聽過此事啊!大人,大人也是在最初安定下來的時候給我來過兩次信,從未提過受傷之事,可知是何事發生的?傷到了哪兒?”

李田氏坐直了身子,面上帶上沉思。

随即對着看着她滿臉着急的劉心說道,“是傷了頭,聽我夫君說當時就差點.....,可是好在後來醒來了,就在回程的前一天。”

回程的前一天傷了頭,回城以後整個人都變了。

李田氏覺得這事兒蹊跷極了。

“夫人,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劉心咬住微微顫抖的唇道。

“快說吧。”

李田氏緊緊的盯着她,“我夫君說在大人受傷的前一天還特意給您和孩子買了小東西,說要回來給您一個驚喜,可是受傷後醒來便将東西給扔了不說,還不讓我夫君提及您的名字以及您肚子裏的孩子,而後還收了王富貴的.....,夫人,這大人恐有怪異啊!”

劉心聽完心中大震。

久久都沒能回過神來,韻寒站在亭外看她神情呆滞,便輕輕的與旁邊的劉婆子說道,“劉婆婆,您快去看看夫人,我瞧着她神情有異樣啊。”

劉婆子如何沒有看見了,她趕忙走向亭子,剛剛踏上臺階就被劉心喝止住了,“下去!”

劉婆子身子被吼的一抖,連忙退下了。

“是。”

韻寒見她如此,心中算是解了氣了,這婆子之前就敢打小東西的主意,不陰她兩把如何對的住自己的良心。

“夫人,說到底您還是這雲府的女主人,有些事兒得您才能找到真相啊。”

劉心輕嘆一聲,眉頭間卻不再是一團郁氣,“我知道了,你先回去與李長空不要輕舉妄動,為了我的孩子,我不會讓不該發生的事兒發生的。”

“多謝夫人。”

李田氏見今日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不多留,給劉心自己思索的時間,在從韻寒面前路過的時候,兩人的目光相對了一瞬間,随即便都移開了目光,無人察覺。

“夫人不是想通了嗎?為何今晚上還是沒有吃多少的東西呢?”

韻寒與淩微歇息的時候,淩微不解的說道。

今天晚上的晚膳,劉心只喝了一碗湯,吃了一個水晶餃子,便沒有動過了。

“許是太累了想要歇息吧,今兒與李家夫人聊了這麽久,想必乏了。”

韻寒看着倒在床上揉着腳的淩微,“腳痛了?”

淩微可憐兮兮的點了點頭。

“站了好幾天這腳就是累的慌。”

剛開始站的時候也是疼,但是那是剛開始站這麽久,所以不适應,過了幾天便好了,這是站習慣了,但是腳開始累了,這個時代穿的都是布鞋,也不透氣,這又是夏季,可不就累腳嘛。

韻寒走過去,擡起她的一只腳,脫掉小鞋子,輕輕的為她按壓着。

“你就不怕我腳髒啊?”

淩微扯了扯沒有從韻寒的手中扯出來,也沒了力氣,看着為她服務的韻寒笑道。

“你就是掉進糞坑裏了,我也不會因此嫌棄你的。”

“韻寒!你才掉進糞坑裏呢!”

韻寒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腳,拿起了另一只,繼續按着。

腳底那□□而又舒坦的感受傳到了淩微的腦袋中,讓她整個人都開始發軟了,甚至好幾次韻寒有些用力的時候,她差點就發出了羞人的聲音。

可是韻寒卻是一臉正經的按着她的腳,淩微如何好意思,只能堪堪的承受着,死死的咬住下唇。

韻寒見她如此,邪魅一笑,手上的勁兒變的非常的大。

“啊!”

“噓!別叫得這麽大聲,”

淩微的臉紅透了,“還說呢!你別這麽用力啊!”

韻寒點了點頭,又折磨了她半天後,才收了手,為她将鞋子套上。

“你想沐浴嗎?就在我們房裏。”

淩微聞言眼睛都發光了,雲府下人沐浴都是在下人專用的地兒清洗,人多不說,還沒有遮掩,她不習慣,來了這麽久,每次洗澡都是估摸着等洗澡房沒有人了後,她才抱着衣服跑去洗,每一次都匆匆忙忙的,淩微好久都沒有好好的洗過一次澡了。

“怎麽洗啊?”

她們的房間沒有浴桶啊。

韻寒輕輕一笑,“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在這等我,我去搬浴桶過來。”

“我幫你吧!”

聽到有浴桶可以搬,淩微覺得渾身都有了力氣了。

“算了,你幫我找換洗的衣服吧,我馬上就回來。”

“好!”

只要能幫着韻寒做一些事情,淩微都是極為開心的。

折騰了一刻鐘後,淩微與韻寒總算是舒舒服服的泡在浴桶之中了。

韻寒眼神幽深的看着将腦袋放在浴桶上的淩微。

因為剛剛淩微太激動了的原因,她耳邊與額頭上的碎發被水給打濕了一些,此時正淩亂的貼在她的臉上,給她那清純可愛的臉瞬間增添上了五六分的魅惑。

暴露在水外的瓷白肌膚此時也因為熱水的原因,泛着桃粉色的紅,看得韻寒喉嚨發緊,而那兩峰倒是被水深埋的好好的,可是那山溝卻是怎麽也掩蓋不了了,明晃晃的在韻寒面前晃悠着。

“好舒服啊,好久沒有泡過澡了。”

淩微放在水中的腳忍不住動了動,卻不想被韻寒給捉住了一只腳。

“韻寒?”

韻寒眼神一暗。

一只手抓住淩微的小腳,另一只手在她的腳心撓了撓。

“哈哈哈哈!被鬧!哈哈哈哈!”

韻寒任由淩微因為癢而笑的花枝招展的,看着淩微因為扭動身子而使得那久久不見的雙峰冒出了水面後,韻寒眼中的色彩更加的暗了。

“韻姐姐!哈哈!韻姐姐!我錯了!錯了!”

淩微癢的不行,忍不住開口求饒,韻寒又是滿意又是可惜的停下了手。

“這才乖嘛。”

被折騰的喘着氣的淩微嗔怒的瞪了若去其事的韻寒一眼,看得她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

她的小東西總是無時無刻的都在勾引着她,那她不把送來的美食給吃掉,那就太不識趣了。

“水涼了,我們起來吧。”

聽到韻寒這麽說,淩微有些不舍的在水中動了兩下。

韻寒的手直接從水中滑到淩微圓潤挺翹的小屁股處,輕輕的拍了拍。

淩微身子猛的一抖,趕忙起了身,臉頰上帶着緋霞,急匆匆的胡亂擦拭幹身上的水澤以後便鑽進了被窩之中。

某人臉紅心跳的當了逃兵,而罪魁禍首卻慢悠悠的起身,擦拭着身子,不慌不忙的。

即使将頭埋在被子中都能聽見外面水聲的淩微咬着唇,她就知道每一次與韻寒一起,她就會欺負自己。

“你不熱啊?”

韻寒躺在淩微的身邊,扯了扯她捂得死死的被子問道。

“不熱!一點也不熱!”

甕聲甕氣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到韻寒的耳中。

韻寒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的這一“坨”,有了法子。

淩微等了很久也沒有聽見韻寒的聲音,覺得奇怪了,她想了想,一定是故意不出聲,然後等她把頭拿出去,就會中了圈套的!她以前可是被騙了好多次了!

再等等。

可是這越等,時間越長,淩微也着實熱的難受,這剛洗了澡可別又出了一身的汗水,那就白洗了,況且韻寒好久都沒有出聲,不會是睡着了吧?

這樣想着的淩微小心翼翼的将被子打開,便只見到韻寒背對着她的美背。

吸了兩口新鮮的空氣後,正當淩微想要撐起身子看看背對着她的韻寒睡着沒有時,韻寒用她那沙啞帶着低沉的聲音說話了。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轟!

淩微的腦子都炸了。

這是什麽話!什麽叫不愛她了!還有,這帶着傷心絕望的聲音是怎麽一回事兒啊!

“是不是因為我記不起全部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所以你開始嫌棄我了,不想再要我了?”

這聲音要多傷心就有多傷心,要多難過就有多難過。

況且韻寒還背對着自己,淩微的心一下就難過了,她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韻寒的手臂。

“沒有啦,我怎麽可能是這樣的人。”

“真的?”

淩微趕忙點頭,直到後知後覺的發現土著姑娘是背着自己,看不見自己的動作後,便急聲說道,“當然了,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了。”

過了一會兒,韻寒還是沒有說話,淩微想要湊過去瞧瞧的時候。

“你把燈熄了吧。”

淩微趕忙應下,把燈給熄滅了。

“韻姐姐,你別這樣,我最喜歡,最愛的就是你了,只,只有你。”

淩微結結巴巴的向還背對着她的韻寒表露着心意。

黑暗中韻寒的嘴角揚的高高的,慢慢的轉過身,“可是我覺得自己好沒有用,都記不全以前的事兒了。”

淩微咬着唇,她不希望土著姑娘這麽不開心,甚至責備自己。

“我們不是有辦法嗎?”

一想到那個“辦法”,淩微的心開始砰砰的跳了起來,她從黑暗中摸索到韻寒的手以後将其牽了過來,放在了自己高高聳起的部位上,“我,我們再多回憶回憶就是了。”

韻寒滿意了,她克制住快要爆發出來的笑聲,放在淩微面前的手開始游了起來。

沒有多久淩微便軟趴趴的被韻寒放在床上,仰頭躺着。

韻寒的手游遍了了她的全部,直到兩人的身子熱了起來,呼吸也開始亂了以後,她才将頭埋在了不名之物之中,另一只手順着淩微的細腰來到了淩微最為敏感的幾個地方輕點着。

淩微死死的咬住唇,仰起頭,卻使得韻寒得逞的越發的過分了。

“韻……韻姐姐……”

淩微有些受不了的搖了搖頭。

聽到淩微口裏的喚聲,韻寒的頭動的越發的厲害了,感覺到那不明之物已經完全的立了起來以後,她才輕輕放開,轉移到了另一邊。

淩微忍不住伸手環住韻寒的腦袋。

韻寒卻在這時放開了小花花,覆上了淩微的紅唇。

香香甜甜的味道使得韻寒更加的沉醉,不願意淺嘗則止,只能越來越深,像是要吸幹淩微一般。

“唔!”

淩微睜大了眼睛,突然反射性的jia住了,正好把韻寒的手jia的死死的。

韻寒離開她的唇,微喘着輕笑道,“你別急,我不會離開的。”

“誰,誰急了!”

淩微惱羞成怒道。

韻寒挑了挑眉頭,埋在那下方小花花中的手指輕輕的按壓了一下周圍的部位,淩微立馬軟了身子。

韻寒趁機将自己的手指完全的tan了進去,沒有一點點剩餘。

淩微覺得自己熱的快要死掉了,她咬住唇,感受着在體內瘋狂轉動着的罪魁禍首,偏偏過了不久後,她覺得更熱了。

淩微忍不住伸出手拉住韻寒撐在她身旁的手,緊緊的抓住她,手心都冒出汗水來了,由此可見她有多熱,多難受。

韻寒也熱的不行,可是相比自己,她更喜歡逗弄身下的人,淩微得到快樂後,韻寒會比淩微更加的快樂,這是一種看着對方滿足,自己也很快樂的感覺,那種感覺是無法用語言描述出來的。

“不夠嗎?”

韻寒埋首于淩微的脖頸之間啞聲問道。

“不夠!還不夠!”

淩微完全陷入了韻寒為她織下的滔天巨浪中,将自己心中最渴望的東西全部展露了出來。

“真乖,我給你……都給你。”

韻寒有些瘋狂的說着話,雲力作越來越大,弄的可憐又可愛的淩微只能拱起身子承受着這一切,發出破破碎碎的聲音……………

不管在哪裏,不管是什麽時間,兩人眼裏,心裏都只有對方。

月色依舊迷人的厲害,屋內的人迷亂的不知今夕是何朝,屋外的人同樣是被屋內的情形震得迷迷糊糊的。

劉心一直想着白日裏李田氏說的那句話,“大人,有怪異啊!”

想着雲清流出差前對自己的寵愛,出差回來後對自己的厭惡,劉心的心像是一把偏了心的秤砣,直接偏向了李田氏說的那句話中。

她覺得李田氏說的是對的,她的心寧願這樣相信着。

一直翻來覆去睡不着的她坐起身,想了片刻後,下了床,披上外衣小心的避開了已經睡熟了的劉婆子,出了房門。

月色皎潔的醉人,劉心看着挂在天空中的明月,發着神。

是不是一切都在雲清流回來以後便開始變了。

微微的嘆了口氣,劉心心裏想着事兒,不知不覺的便來到了正院外間,這是正院丫鬟婆子住的地兒。

“我怎麽到這裏來了。”

覺得自己昏了頭的劉心正準備打道回府時,一陣破碎的呻~吟傳進了她的耳中。

她猛的轉過頭,心中夾着怒火,這可是正院!如何敢有人在此放肆!

可當劉心順着呻~吟來到一處最邊上的房間時,她停住了。

這裏是韻寒的住所。

“韻姐姐......”

是淩微的聲音,可是卻嬌的厲害,和白天聽到的嗓音不一樣。

屋內的兩人并沒有發覺這“窺賊”的到來,她們正沉迷着對方不可自拔。

劉心咬住唇,滿心的好奇之下,她輕輕的用手戳開了窗紙,順着月光看清了屋內迷亂的場景。

生怕被發覺的劉心匆忙的回了屋子,因為進門的動靜有些大,驚醒了劉婆子。

“夫人?喲!您怎麽下床了,這夜裏寒氣可不小。”

“沒事兒,睡不着出去逛了逛。”

劉心的臉熱極了,她居然偷看了別人。

“夫人喝些水吧,咦,沒水了,夫人奴婢這就給您打些水來。”

想給劉心倒水卻發現壺中沒水了的劉婆子提着水壺就想往外走。

“別去!”

生怕劉婆子出去聽見韻寒屋子裏聲音的劉心急忙叫住她。

“夫人?”

劉婆子不解。

劉心趕緊上了床,“奶娘,我這有事給你說。”

劉婆子一聽有用得到自己的地方,連忙将水壺放下,來到了床前,“夫人有何事吩咐老奴?”

劉心按下腦子裏剛剛聽到看到的一切,正着臉道。

“明兒你去找找被大人辭退回鄉的劉管家,問問他大人辭退他時,可有什麽異狀,還有,”劉心想了想,“你再去廚房打聽打聽大人回來後的膳食口味可有什麽變化?”

聽到前一件事兒劉婆子還有些不解,聽到後一件事兒,她的心立馬就明白了過來。

夫人這是想要挽回大人的心呢,不然為何還會問廚房大人口味的變化呢,想是要親自下廚為大人做一頓膳食呢。

覺得自己猜透了劉心心思的劉婆子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大早的就急忙忙的出了門。

韻寒上前伺候劉心穿衣的時候,劉心想起昨兒看見的事兒,臉上一熱,立馬就避開了,“我,我自己來,你去看看早膳是否準備妥當了,我今兒腹中倒是饑餓的很呢。”

韻寒應下,出了屋子,瞧着困得打瞌睡的淩微,勾了勾唇。

而被吃了渣都不剩下的淩微便打着哈欠,邊想着到底得用多久的“辦法”才能讓土著姑娘完全的記起以前的事兒啊,要是天天來,她也受不了啊。

許是昨夜碰見了韻寒與淩微的好事兒,劉心總是不好意思面對着兩人,于是便說自己想要靜一靜,讓韻寒與淩微在外間候着。

午時劉婆子帶着一身的汗回來了。

“劉管家說大人倒是什麽也沒有多說,只是讓他回家養老,不過他說大人的眼神不對,”劉婆子努力的想要把劉管家的原話說出來,“感覺像是大人又不是大人的感覺...夫人!”

劉婆子疾步上前扶住差點軟倒在地的劉心,劉心克制住自己不自覺顫抖的手,輕聲道,“一時沒有站穩,不妨事的,你先去清洗清洗吧。”

劉管家的老家離大河縣可不算近的,劉婆子即使是坐的馬車,可就這天也是很費勁的。

“夫人真的沒事兒?”

劉婆子将劉心扶起來坐下後,不放心的追問着。

劉心搖了搖頭,“沒事兒,你下去吧。”

“要不把韻寒那丫頭叫進來陪着您吧。”劉婆子還是不放心。

“不!不用了,我沒事兒,真的。”

劉心一聽到韻寒的名字就想到昨兒夜裏看見的那一幕幕趕忙說道。

劉婆子雖說不解劉心為何反應有些大,可她畢竟是個下人,便沒有再過多的問了,只是出門前囑咐着韻寒與淩微仔細着屋內的聲音。

劉婆子作為一個下人,确實是忠心耿耿的。

是大人好像又不是大人。

就連一直照顧雲清流的劉管家都這麽說了,那雲清流必然就古怪了,那是不是這些日子如此對待自己的就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大人呢?可是如果是兩個人的話,為什麽又會長得如此的相像,就連跟在他身邊的師爺李長空都沒有察覺.....

滿心的疑團在劉心的心中堵着,難受極了。

下午,劉婆子将廚房打聽到的消息帶回來了。

“大人最近愛吃筍子,還有雞蛋羹以及豬蹄子,口味很是淡。”

劉婆子說着都覺得奇怪,這大人明明以前就喜歡一些口味重的東西啊,什麽紅繞肉啊,麻辣魚啊,如今怎麽變得如此寡淡了?莫不是因為天熱?

劉心怔怔的看着桌上的安胎藥,一動不動。

變了,真的變了,這個雲清流真的不是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的雲清流了,劉心咬住唇,眼中溢滿淚水,她的大人又去哪兒呢?

“夫人?”

劉婆子說了半天都不見劉心說話,便小心的叫道。

“嘔!嘔!”

突然湧上來的惡心讓劉心捂住胸口彎腰吐着。

劉婆子一驚後反而鎮定下來了,連忙為劉心順着背,喊着韻寒與淩微進來。

“快叫人來把這裏收拾了,韻寒去廚房拿些酸棗來,小微快去打些水來給夫人漱口。”

“夫人這是怎麽了?”

淩微看着還在使勁兒吐的劉心擔憂的問道。

劉婆子白了她一眼,“夫人這是孕吐!愣着做什麽!還不快去!”

“哦哦哦!”

淩微鬧了一個大紅臉,提起還有些酸軟的腿便出去打水去了,與韻寒相遇時,看着對方眼中的笑意,淩微的臉更紅了。

不懂孕吐!怪她咯!

折騰了一陣後,劉心總算是緩了過來。

“喲!瞧着眼淚花都給憋出來了。”

劉婆子心疼的看着劉心臉上的淚水,以為是吐的時候憋出來的,劉心也沒解釋,她現在的心是沒有人能夠理解的。

“夫人。”

淩微将水端了過來,劉婆子連忙擰幹帕子給劉心潔面。

韻寒也将酸棗拿了過來。

劉心忍住惡心拿了一顆放進嘴中,感覺好多了。

“沒事兒。”

劉心這一開口,淩微就覺得她好可憐,聲音都吐沙啞了,全然不知劉心這是哭沙啞的。

“你們出去吧。小微留下就是了。”

劉婆子與韻寒退下了。

劉心靜坐了好一會兒,許是想通了來龍去脈,她走到木窗前吐出了一口濁氣。

“夫人喝口水潤潤嗓子吧。”

淩微的聲音甜甜的,與劉心昨夜聽見的媚入骨子裏的聲音完全不同。

劉心接過水抿了抿,她并不渴。

“你知道一個人如何會有兩種不同的性格,不同的膳食口味以及不同的心嗎?”

劉心看着淩微如湖水般純淨的眼睛,不自覺的就想要與她說說心中的不解之事,等說完後,又覺得自己問錯了人,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也不好收回,便等着淩微會如何的回答自己。

一個人如何會有兩種不同的性格,不同的膳食口味以及不同的心?

淩微雖說涉世未深,可是她只是單純,并沒有傻,自然從這句話中得到了重要的信息。

難道劉心已經發覺了那個冒牌貨的不對了?

如果是這樣,那真是天助她也呀!

淩微做沉思狀後沒有多久,帶着些驚恐的聲音道。

“奴婢記得在奴婢小時候後村子裏就有一個叔伯,來縣城考秀才,回村子後便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嚷着要休掉那個嬸娘,可是奴婢的娘說他們的感情一直很好,嬸娘還為那個叔伯連生了兩個兒子,可了不得了,好在叔伯的爹娘是個明事理的,不同意這合離的事兒,後來大家便發現那叔伯無論是做事還是說話都像是另一個人似的,所以我嬸娘便找了巫婆子看了叔伯的八字,說是中了邪!被惡鬼占了身子呢!”

劉心聽得與雲清流的情況可謂是相差無幾,連聲問道,“真有此事?後來如何辦的?!”

淩微端着一張無比認真的臉趕忙點頭,“真的呢!後來奴婢的嬸娘不信,畢竟這事兒實在是怪異的很,那巫婆便說讓她穿平日裏我叔伯最喜歡的那件衣衫,看看對方的反應,結果啊。”

“結果如何?!”

劉心的心都被提了起來。

“結果那叔伯見到嬸娘的穿着不但不高興,反而大怒呢!所以嬸娘便說那不是奴婢叔伯是惡鬼呢!”

“後來惡鬼被趕走了嗎?你叔伯人還好嗎?”

淩微裝作一副回憶的模樣。

“奴婢不記得了,那時候太小了。”

“你叔伯如今如何了?”

淩微的聞言臉上帶着悲傷,“奴婢的村子遭了天災,大夥兒都逃命去了,奴婢的爹娘也去了,留下奴婢一人。”

正在其他位面嗨皮的淩家夫婦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

劉心一愣,她都忘了淩微是個孤兒了。

“夫人?”

劉心回神,“沒事兒了,你下去吧。”

淩微點頭應下,福了福身子便退出去了。

“夫人與你說什麽了?”剛出去劉婆子便逮着淩微問道。

“沒什麽,就說這天兒太熱了,夫人沒有什麽胃口,又怕肚子裏的孩子受不了。”

劉婆子信以為真,摩拳擦掌的便往廚房裏去了,劉心最愛吃她做的糕點。

“看着我做什麽?”

淩微瞅着韻寒盯着自己不解道。

韻寒她們站的地兒身旁丫鬟婆子們站的遠,所以韻寒便靠近淩微,在她耳邊輕輕問道。

“身子還乏嗎?”

淩微耳根子一紅,嗔了她一眼,“不乏不乏!好着呢!”

“哦。”

韻寒直起了身子,意味不明的說道,“那晚上咱們再繼續來個八百回合吧。”

淩微聞言,臉都綠了。

“乏了乏了,我現在雙腿都打着顫呢!”

可惜無論淩微現在如何的補救,韻寒都是一副“聽不見你說什麽”的模樣,氣的她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

劉心正在櫃子裏找東西,不過多時,她便找到了一件翠綠色的裙衫,這是雲清流最愛她穿的衣衫。

素手輕輕的抱着衣衫,劉心坐在床上,臉上盡是沉思。

“姑娘,別過去了!”

庭院中一個小丫鬟着急的叫住一位長相柔美的女子。

“怎麽了?”

紅梅慵散的回過頭,看着阻攔她的小丫鬟問道。

“過去就是正院了。”

正院?

紅梅看着不遠處的院門,那是夫人住的地方啊,

可惜了,抓不住男人的心,白白的浪費了這正室的位置。

“小安傳有信兒回來嗎?”

紅梅腳下轉了一個方向,往來時的方向去了。

“來了,大人這兩日便會回府中。”

小丫鬟顯的很高興。

紅梅勾起紅唇,扭着細軟的腰肢回了房,她可得好好的歇息,養好身子等雲清流回來好伺候他,紅梅自覺深知男人的本性,想着那被他帶走的女子想必也被大人玩膩了,她有的是機會在這府中占下一個小院子。

而此時的雲清流剛與他的頂頭上司喝了花酒回到住所。

“大人~。”

嬌媚的能讓雲清流軟了骨子的喚聲從床上傳來。

雲清流咽了咽口水,卻握緊拳頭,控制住腳下想要撲過去的念頭。

他這幾日是真真的來不起了,一被撩撥起來,就覺得疼的厲害,讓小安偷偷請來的大夫查看卻又說是什麽事兒也沒有,真是怪哉。

“大人~,今日您不疼愛奴家了?”

女子拉開床簾,一臉的梨花帶雨,可憐兮兮的看着雲清流,可是她的手卻在自己的未有絲縷的山峰前來回的游走着,而她的雙腿也在緊緊的摩擦着,看得雲清流不起反應都不行。

疾步上前。

雲清流狠狠的抓住她的一只山峰,大力的亵~玩着,“你這個小妖精!真真是浪到了骨子裏面!”

女子似享受似痛苦的發出了陣陣的嬌~吟聲,小手卻靈活的抓住了雲清流因為疼痛只能半起的孽根,垂下的眼眸全是清明。

淩微走出雲府,來到了李長空的住所。

“夫人請李師爺與李夫人于清居一聚。”

清居,是大河縣的一個茶館,裏面很大,雅間也多,許多夫人,小姐都喜歡在那兒聚樂。

“請姑娘回禀夫人,我們收拾一番馬上就來。”

李長空看着跟在李田氏身邊的小娃娃,面色腼腆的說道。

淩微抿嘴一笑,“夫人也想看看小公子了,所以不妨事的。”

“多謝夫人體諒。”

李田氏明白了過來,抱着孩子就拉着李長空跟着淩微走了。

“夫人,李師爺與李夫人到了。”

韻寒輕敲開雅間對坐在裏面的劉心說道。

“請他們進來吧。”

韻寒應下。

“夫人。”

“夫人。”

李長空與李田氏帶着小男孩對韻寒行禮。

劉心看着那胖嘟嘟的小男孩心中滿是喜愛,對着他招了招手。

“夫人叫你呢,快過去。”

李田氏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輕聲說道。

小男孩這才端着還沒有多穩的步子來到了劉心的面前,歪着頭想了想,奶聲奶氣的叫道,“夫人姐姐。”

劉心樂了。

“你應該叫我姨才對呢。”

“這是夫人年齡小,怪不得孩子這樣叫的。”李田氏笑道。

劉心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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