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章節
到處說瞎話,第二天張貴妃便将六皇子寧可在房頂吹風,也不願同侍妾親近之事,發愁地同陛下說了。
洪德帝招來李陵問,“可是不喜歡?”
李陵皺眉,“覺得沒意思。”
陛下一愣,繼而笑得不行,拍着大腿道,“也罷,左右你還年紀小,不懂得這裏頭的好處,日後你娶了妻子,可不能這般無趣。”
李陵聽得耳朵都紅了,頭埋得低低的,又羞又臊不肯說話。
既然陛下都這樣說,張貴妃也再無話。
只是張貴妃私下裏同兒子太子說起這事兒,十分埋怨,“小六當初就不肯接受大宮女的引導,原以為他大了能好些,誰想還是如此固執,真不知是什麽原因。
從前你說叫我順着他的意思,不要強求,但小六眼看都十六七了,再這般榆木疙瘩,你父皇定要怪我連個孩子都管不好!”
太子心裏卻想,小六不愛女色,也不見他對漂亮男孩有興趣,……兄弟幾個只有他這般與衆不同。
但換個角度來想——
這幾個長大了的兄弟裏,連五弟都有一子兩女,若是長此以往,小六一點不在乎子嗣,那麽也必定不可能像二弟三弟那樣對這個太子之位有觊觎之心。
想到此處,太子寬慰張貴妃,“他還小,若是強來,吓着他更不好。兒子心裏有數。不過确實可以開始幫小六相看相看了。”
有了兒子的同意,張貴妃立刻行動起來。
她先是招楊氏方氏來問話,接着找太醫尋來六皇子這寫年的脈案,太醫都說身體上并無問題,張貴妃還是整天東陛下擔心來擔心去,弄得李陵不勝其煩。
直至某日,洪德帝再次在張貴妃的鳳邀宮召見六皇子,笑吩咐他,“過幾日曹國公有桂花宴,你代朕去走一趟。”
李陵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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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這個他仿佛沒明白,張貴妃忙解釋說,“我那弟弟不成器,大事上糊裏糊塗,這種附庸風雅倒是學得不錯,家裏的幾個女孩子俱是有些才氣的。
我聽說,許多貴勳的女兒家都喜歡弄什麽詩社,……這回賞桂宴,女孩們必要聚在一起作詩的,你若是去了,幫我要幾份她們做的詩,叫我也風雅一回。”
洪德帝點頭,“你五哥下個月就成婚了,你若是看上哪家姑娘,父皇給你做主。”
李陵恍然大悟,随即羞赧,鬧着大紅臉道,“兒臣……兒臣明白。”
洪德帝哈哈大笑,指着這個兒子笑得搖頭,“你啊。”
李陵試探道,“父皇,兒臣留在西北馬場的人傳來消息,去年馬場的一個養草草場确實有戎人異動的蹤跡,只是那地方地廣人稀,很難抓到确鑿證據,兒臣今年冬裏,還想再去那裏。”
說完,期待地看着陛下。
陛下微微點頭,“你若喜歡,但去無妨。”
李陵便掀袍跪下,“父皇可否賜兒臣便宜行事!”
這氣氛忽然就凝重起來。
洪德帝盯着下跪的六兒,平淡無波地擺了擺手,讓閑雜人都退下去,沉吟道,“你是有什麽想法?”
李陵擡頭,目光堅韌,将最近北境傳來的調查結果一一說來,“去年兒臣在西北馬場當差,就懷疑有人私通戎族。為了不打草驚蛇,兒臣在當地埋下幾枚‘引子’,後來回京一直沒有什麽情況。
但本月初,那邊消息傳來,兒臣那‘引子’竟不知何時遭人暗殺,全家被滅了門,兒臣……兒臣發誓一定要将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陛下氣勢外放,沉着聲音道,“你知什麽叫做便宜行事?”
“只要查到确鑿證據,兒臣便要當場宰了那些狗官!”
李陵咬牙切齒,右手握緊拳頭揮了揮,“父皇你可知那邊的百姓為了替咱們養戰馬,有多苦!這樣的苦能換來國家清泰,這樣的苦不該被奸臣當做豐厚他們荷包的奸猾手段!”
陛下凜聲斥責道,“不經吏部核查便私自斬殺朝廷命官,是何等大罪,你豈能如此兒戲!”
李陵梗着脖子,“父皇!父皇是天下的父君,有肅清吏治、清平世界的本事!兒臣再怎麽也是父皇的兒子,別人怕得罪上官,我不怕,別人怕沒有前程,我也不怕!
那些奸臣,殺就殺了!禦史臺又能奈我何?總不能因為一個小小的養馬官,就要将堂堂皇子拿下?那才是笑話!”
陛下居高臨下凝視這個兒子,心情複雜。
他什麽時候竟有這樣刁鑽的念頭。
洪德帝沉吟,他竟還覺得六兒說得确實沒錯。
14
李陵從鳳邀宮出來,提着馬鞭出宮直接去羽林衛的衛所,将自己的駿馬混入同是西北來的馬群中,教它們歡快地蹦跶。
趕過來行禮的羽林衛都督十分緊張,李陵同他打了招呼,半句廢話也懶得說,兀自從羽林衛的馬棚裏帶出自己當初最喜歡的五匹駿馬,呼嘯着出城,在西郊跑馬場痛痛快快瘋跑。
只把駿馬跑的鬃毛都亂了,那滿腹的抑郁才消散了一些。
羽林衛的副都督是來監管被六皇子帶走的寶馬的,他苦着臉同小安子蹲在草棚裏乘涼,“六皇子好騎術!”
一人竟能禦五匹馬!
小安子嘴裏叼着幹草,十分得意,“那您是沒見過我們主子在西北套野馬的威風!平常的漢子得學上一兩年,才敢靠近野馬群,咱們六皇子跟着那些牧民跑了兩趟,就能套回烈馬!”
當然他們這些下人也都快被六皇子的大膽舉動吓死了。
小安子自從跟了六皇子,除了見到六皇子在葉姑娘那裏多有些任性外,也就是去西北馬場那段時間,主子心情特別好了。
然而大家一回京城,主子又成了那個孤僻寡言的六皇子。
李陵帶着這幾匹馬回城,又是一陣呼嘯,盡管大街早已清場,但也有貴人出行。
遠遠地一隊貴人車馬避開主道,馬車中的少女從簾子往外看,瞧見大路騎馬飛奔者,問自己兄長,“哥哥,那是哪位皇子?怎的這樣鬧市縱馬!”
吳國公小世子道,“這陣仗,必定是六皇子。”
車中嬌俏美麗的少女吐了吐舌頭,天真地笑道,“原來是他,那便不奇怪了。”
京城裏人人都知,六皇子秉性怪癖,只愛騎馬打獵。
待六皇子離開,清場解禁了,吳國公小世子帶着妹妹繼續往姨母曹國公府去。
李陵懶得再去羽林衛的衛所,給那副都督了四五個人手,把四匹馬給他送了回去,自己帶着小安子去了已經蓋起來的六皇子府。
進了建造到一小半府裏逛了一遍,出府時,小安子為主子牽馬問,“可是回宮?”
李陵最煩宮裏,勒着馬籠頭,調轉方向,直接去了輔興坊。
他在輔興坊的外房好好睡了一覺。
睡過小一個時辰,他忽然被悠遠的琴聲驚醒,猛地坐起來,右手胡亂揉着頭發,按了按太陽穴。
恍恍惚惚時又聽見不知誰在彈《鳳求凰》。
小安子聽見動靜,忙進來服侍。
李陵下床,往窗邊走,推開窗子再聽,“誰在彈琴?”
小安子豎起耳朵,“大約……是柳先生為葉姑娘上課?”他怎麽沒聽見?
這會兒卻又沒了聲音。
李陵這樣一折騰,沒有了睡意,叫小安子打水洗了臉,吩咐手下的做事。
最近京城太平靜,實在沒意思。
又過了一刻鐘,那琴聲再次響起,時斷時續,折磨地李陵腦仁疼,恨不能把人抓住給他一次性彈完才好。
見了兩個人說了些話,待他們出門辦事後,李陵受不了不能一以貫之的琴聲,提着馬鞭出門。
半個時辰後又回了來。
這時宅子裏終于安靜無聲。
李陵一路進入內宅,順着丫鬟婆子引路,走去花園的小山下,還未走近,那琴聲又來繞人耳朵,但不知為何,妙音當中總有一根奇怪的琴弦不在位置。
忽然亭子裏傳出一陣換歡樂的笑聲,接着是一陣非常難聽的琴弦亂撥,彈琴人下手之狠,令遠在山下的李陵葉覺得震耳欲聾。
他立即停住腳,猶豫要不要回宮算了。
那亭子裏卻響起了葉氏的喊聲,“我們的六少爺來啦!快來快來,今日我學了新本事!”
她原來早就看見他,正扶着亭子欄杆往下看,拼命朝他揮手。
李陵無奈,上了小山,走進亭子裏。
柳先生已經把自己的琴收好,對六少爺行了禮,便離開了。
葉玉盤好好送走女先生,回頭便對李陵道,“柳先生彈琴可好聽了,我若是能有她一半,不不不,三分之一的功力,那我做夢都能笑醒。”
“你可以的。”李陵道。
當年的葉貴妃琴技名動京城,就算現在才開始學,天賦有,她肯定會有那麽一天。
葉玉盤驚喜,“你也這麽覺得?!那我剛才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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