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倚天屠龍記（二）

“師父，弟子對不起三師兄，弟子……”張翠山沒有看殷素素，“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素素是我的妻子，素素造下的孽弟子願一力承擔。”

殷素素一聽張翠山的話也跪了下來，卻什麽都不說。

張三豐嘆了口氣，他對所謂的魔教沒有什麽惡意，但俞蓮舟是他的弟子，張翠山同樣是他的弟子，他能說什麽？

“張掌門，可否容晚輩說一句，在晚輩看來這根本不是問題吧？先不要說俞三俠的傷到底是不是張夫人所做，就算是張夫人做的也很正常吧？要知道那時候張夫人的身份可是天鷹教的殷素素，是與俞三俠立場對立的，難道這不是很正常嗎？就好像在場各位面對敵人的時候會連傷害都不傷害嗎？更何況在那樣對立的時候張夫人都沒有傷俞三俠的性命，這還不夠嗎？”

張無忌，便宜你了。

“五哥……”殷素素感激地看了呂莣一眼，她看見了剛剛要不是呂莣出手的話她的五哥已經是個死人了，現在呂莣還幫着他們說話。

“翠山啊，素素現在是你的妻子，是我武當的人，以前的事情就算了吧，紀姑娘說得很對，你該好好想想，切莫因為這而對素素抱有看法。”呂莣的話恰好給了張三豐臺階，這些話也是他想說的，但是他是俞蓮舟的師父，這話确實不适合他來說。

“師父……”殷素素聲音有些哽咽，她沒想到張三豐會說出這樣的話。

“張掌門，大夥不是來看你們武當家務事的，聽說張五俠知道謝遜那惡賊的下落，在場的有不少都和他有仇，還望張五俠夫婦可以告知大夥謝遜的下落。”一直看戲的人見這場戲似乎結束了，終于又開口了。

“對，還望張五俠告知謝遜那惡賊的下落！”

看着這喧鬧的場景呂莣站在滅絕身後只冷冷一笑。

什麽因為和謝遜有仇才想知道，這裏面和謝遜有仇的确實有，但卻不是主要的，他們的主要目标不過是謝遜身上的屠龍刀而已。

武當是個團結的門派，尤其是在武當第二代七個弟子中，真的是情同手足，一見在場的武林人士終于放下祝壽的嘴臉露出真面目紛紛擋在張翠山和殷素素面前。

他們或許不在乎殷素素怎麽樣，但是他們在乎張翠山。

“我和謝遜已經結為兄弟，他的下落我是萬萬不會說出的，還望各位恕罪。”張翠山站在那裏緊緊握着殷素素的手朗聲說。

殷素素自然明白張翠山的意思，只是沉默着。

峨眉的人站在滅絕身後，并沒有參與這場喧鬧。

滅絕也很想知道謝遜的下落，但是因為紀曉芙的事情終究欠了武當的，況且呂莣當初選擇回到峨眉而沒有獨自離開讓她也沒有像原著中那樣仇恨明教。

“爹——”

一聲清脆的叫聲從吵鬧中傳出，下一刻張三豐就出現在來客中奪過張無忌将來人打了出去。

來人見被發現了也沒有停留，立刻就離開了。

張無忌被張三豐救下來立刻就被殷素素抱在了懷裏，“無忌，我的無忌……”

張無忌寒毒發作了。

在場的武林人士終究沒有問出謝遜的下落，其實這是必然的。

六大門派除去武當和峨眉，少林是個與世無争的地方，不會太過執着，雖然空性很不甘不過還是被空聞攔住了，剩下的昆侖華山崆峒也就不足為懼了。

雖然名義上是六大門派，但是那三個比起武當峨眉少林還是要差上不少。

峨眉向來與武當交好，等其他人都離開後才準備回峨眉。

“曉芙……”之前忙着張三豐壽誕和張翠山事情的殷梨亭終于從忙碌中抽身了，只叫了一聲呂莣的名字就再也說不出話。

殷梨亭這幾年每年都有去峨眉，可是一次都沒有見到呂莣，呂莣每次得知他來了的消息都會避開，但是他還是一次一次去峨眉找她。

“曉芙，到時候趕上我們。”滅絕看了殷梨亭一眼就帶着人走了。

呂莣嘆了口氣走到一邊，“六哥，我們還是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吧。”

武功是個好東西，呂莣跟在殷梨亭身後很快就到一個偏僻無人的角落。

“六哥，我想我師父當初解除婚約的時候已經和你說了原因了。”

“是，師太說了，但是曉芙，我不介意的，我說了我不介意的，為什麽你還是不能嫁給我……”殷梨亭不想提起紀曉芙的痛處，支支吾吾，可是呂莣不是紀曉芙。

“但是我介意！”這男人怎麽這麽傻呢，讓她欺負都覺得不好意思，“但是我介意，你不知道我為什麽一直不肯見你嗎？因為我不願意嫁給你了，六哥，我叫你一聲哥，你就把我當妹妹吧，我早就已經是出家人了。”

呂莣說完就離開了，走之前還看了旁邊的草叢一眼，殷梨亭因為情緒不穩沒有發現，可是她卻發現了。

殷梨亭低着頭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兒終于頹然坐在地上。

“六叔，剛剛那就是六嬸嗎？好漂亮呢！”一個唇紅齒白的小道童從草叢裏鑽出來跑到殷梨亭面前笑嘻嘻地問。

剛剛六嬸還看他了呢！

“沒有六嬸。”

“啊？”

“青書，你沒有六嬸了。”殷梨亭苦笑，轉身蹒跚着步伐走了。

因為呂莣并沒有和殷梨亭說多少話，所以她很快就在武當山的山腳追上了滅絕一行人，滅絕看了她一眼什麽都沒有說，倒是靜弦怕她傷心安慰地拍拍她的肩。

呂莣回到峨眉後考慮了一下還是和滅絕說一聲就下山了。

她感覺她已經把峨眉的武功練得差不多了，該下山去歷練一番了。

一路上殘垣遍地，屍橫遍野，哀嚎不斷，越看下去她就越憤怒，倒也殺了不少蒙古兵。

峨眉的歷任掌門最大的心願都是一樣的——一是驅除元人，二是将峨眉發揚光大，呂莣現在不是峨眉的掌門，但是她可沒準備把峨眉讓給別人。

周芷若？呂莣根本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被張無忌傷害前的周芷若性子太過溫柔善良，被張無忌傷害後的則太瘋狂，最後頓悟後的還不錯，但那要等多少年啊？還不如她來幹呢，若說天賦，她的天賦也不比周芷若差。

不過話說……她是怎麽轉到漢水的？她只是随意走走，并沒有固定的方向，也不知道這裏就是漢水，但是……看着幾個元兵的屍體以及趴在船夫屍體上哭的小姑娘，再加上張三豐張無忌這兩個熟人，她要是還不知道這裏是漢水那她就是傻子了。

“張真人。”

“紀姑姑！”

“紀姑娘，你這是……”

“我已經很久不曾在江湖走動了，該下山歷練歷練，看看這個江湖的變化。”呂莣對張無忌笑笑回答道，“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一步了。”

“等一下！”似乎才想起來，張三豐忙叫住即将離開的呂莣，“紀姑娘，這個小姑娘現在沒有了親人，老道看她天賦不錯，可是武當不收女弟子，不知紀姑娘能不能帶上她？”

呂莣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

周芷若不可能立刻就和呂莣離開，呂莣也沒有着急，陪着她把周父埋葬，然後留下來過了一夜。

“紀姑娘，這麽多年不見你倒是變了不少。”張三豐和呂莣坐在篝火邊，笑呵呵地說，旁邊一張毯子上躺着張無忌，周芷若正喂他喝藥，幾個明教的人則在遠一點的地方。

這就是兩人孽緣的初始？

“人總是要成長的，我覺得我成長得還不錯。”

“不過你能不因為那事而仇恨所以明教的人也是好事，梨亭比起你要差了很多。”說到弟子，張三豐不禁愁眉不展地看向張無忌。

呂莣嘴角一抽，張三豐似乎把她想得太好了……她不是豁達，她很記仇的，所以她從來沒有準備放過楊逍，只是現在她的能力還不足而已，否則她早就殺上光明頂了，至于下面這些小蝦米……她可沒這麽閑。

呂莣第二天就離開了，順便捎上新收的的徒弟一枚，一路上一邊教導周芷若武功一邊讓她看看這個世界的殘酷。

“芷若啊，你看這些百姓，有什麽感想？”呂莣突然不想要峨眉了，那多沒意思，低頭看看歪着頭認真思考的周芷若，她露出奇怪的笑容。

中國歷史上的女皇只有一個，那就是武則天，不知道她能不能培養出一個呢。

反正這是個武俠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應該沒有問題的。

“師父，我長大了想把他們趕出去，我想把所有欺負漢人的元人都趕回他們老家去，我想再也沒有人可以欺負我們漢人。”

不愧是周芷若，果然夠聰慧。

“很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收藏少得可憐……求評啊——

我知道現在還很瘦，但可以養肥的啞，至少兩個月內日更保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