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極品藥物
第20章極品藥物
慕容祯突然間笑了起來,輕聲道:“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
鳳夕瑤不知道他這話是何意,不過原本緊張的心情,卻因為他這話而得到了片刻的舒緩。
這時,店裏的夥計将熱氣騰騰的飯菜送了過來。
臨走時,慕容祯突然沖夥計招了招手,讓對方附耳過來,夥計有些不解,卻還是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
慕容祯交待了幾句,順手又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紙包遞給對方。
夥計接了過來,似乎有些為難。
慕容祯卻道:“你怕什麽,出了事還有我擔着呢。”
夥計急忙點頭,轉身跑了。
鳳夕瑤有些奇怪,“你和他說了什麽?”
慕容祯夾了一塊蜜汁牛肉送到她碗裏,笑道:“吃飯的時候順便看戲,這是我多年來養成的好習慣。”
鳳夕瑤不懂,但他夾來的蜜汁牛肉,卻是她以前最喜歡的食物。
她默默将牛肉送進嘴裏,吃掉,味道和記憶中的幾乎是一模一樣。
這個世上,唯一知道她喜歡吃蜜汁牛肉的,恐怕就只有慕容祯一個人了吧。
就在她心底五味俱全的時候,旁邊那桌的徐天霸,突然出其不意的大喊一聲,不但把她吓了一跳,就連飯莊裏其它的客人也被吓得不輕。
只見那徐天霸突然鬼上身了似的,抓起自己桌上還熱氣滾滾的菜盤子,便直接潑向自己的臉。
他桌上的其它人都被吓傻了,本能的站起身,退至一旁。
徐天霸被自己潑得滿頭菜湯,随即大叫:“我就是個烏龜王八蛋,仗着老子有錢,整天魚肉百姓胡作非為,娶了三房太太,小妾無數,偏偏到現在都沒給我生出一兒半女,我知道我這是壞事做多了,将來就算生了兒子也肯定是個沒屁眼的兒子……”
說到這裏,慕容祯剛咽下的一口菜險些笑噴了出來。
鳳夕瑤已經完全傻了。
那徐天霸沒病吧?怎麽突然之間又是拿菜潑自己,又是詛咒自己生兒子沒屁眼呢?
就見徐天霸發瘋了一般将桌子上的菜全倒自己的頭上,倒完了還在那扯着嗓子喊:“我惡貫滿盈,死無全屍,祖墳冒黑煙,早晚會遭天打雷劈……”
他那邊罵得正歡,鳳夕瑤卻突然間将目光移向慕容祯,壓低着聲音道:“你剛剛給夥計的那包東西,和現在的情況有沒有關系?”
慕容祯表情十分無辜,“我都說了,吃飯的時候我一向喜歡看好戲。”
“所以你就派人将那包‘必須說真話’讓夥計下到徐天霸的菜裏或酒裏?”
對方聞言,假裝露出一個不可置信的表情,“你是如何知道那包藥的名叫必須說真話的?”
鳳夕瑤被問得一怔。
她不知道,但于筝知道,因為當今天下能煉出這種損人不讨好的極品藥的,恐怕也只有慕容祯這位活祖宗了。
想當年被慕容祯從妓院帶進慕容府的于筝,就曾親眼看到這位爺用那些奇蟲毒草,躲在藥房裏煉制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每種藥都有不同的效果,而每種效果都能把人折騰個半死。
這個‘必須說真話’就是其中一味,名字也是當時慕容祯随口起的,完全沒什麽創意,俗不可耐,第一個被試用的對象就是可憐的喜多。
當年她就曾說,這藥太陰毒了,因為被下藥的人,會無止境的傷害自己,辱罵自己,詛咒自己,四十九個時辰內不服用解藥,就會爆血管而死。
慕容祯見她神色慌張,便已經猜到她心裏在想些什麽了。
他沒揪着剛剛的問題繼續發問,而是輕描淡寫道:“我剛剛已經對你說過了,從今以後,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于你,至于之前曾傷害過你的那些人,自然該受到一定的懲罰。”
說着,他看了一眼仍舊在發瘋中的徐天霸,冷笑道:“他能有今天,也是罪有應得!”
鳳夕瑤頓時明白了,他之所以會做這樣的事,原來……是在替她抱打不平。
她不由得多瞧了他一眼,心底升起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
隔天早上,就有人哭着來慕容府敲門。
當時慕容祯正和鳳夕瑤在飯廳裏用早膳,就見喜多跑過來道:“主子,徐天霸的爹已經在外面跪了快兩個時辰了,他說他兒子自打昨天從飯莊被人送回家後一直瘋颠到現在……”
正端着碗吃飯的慕容祯聞言,冷笑一聲,“他兒子瘋不瘋,關我何事?”
“呃……”喜多被問得一怔,眼神不由得瞟向鳳夕瑤。
鳳夕瑤看了專橫跋扈的慕容祯一眼,輕咳一聲,“徐天霸雖然可恨,可真爆了血管了,總歸是有些殘忍。”
這倒不是她樂意替徐天霸求情,她恨不得像徐天霸那種人早死早超生。
可一旦徐天霸真的爆血管死了,殺人兇手就變成了慕容祯。
她知道他之所以那麽做是在替她打抱不平,可如果這個抱不平打出了人命,心裏便有些不是滋味了。
慕容祯聽她這麽一說,低聲道:“有時候做人太善良,會無形中助長惡勢力誕生的。”
話雖這麽說,但到底沒再袖手旁觀,直接對喜多說:“讓他再多跪兩個時辰,沒看到我正在用膳嗎?這個時候來報這種事,真是打擾我的好味口。”
喜多覺得自己挺冤,莫名其妙就被主子罵了一頓。
在他看來,徐天霸是死是活真和他沒什麽關系,現在的問題是,徐天霸他爹就跪在門外頭大聲哭喊,讓人趕了幾次,可始終趕不走,死活非要見慕容祯一面才肯罷休。
好容易候着主子用完了早膳,終于聽慕容祯道:“去把人給我叫進來吧。”
片刻工夫,就見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一看到慕容祯,就跪倒在地,哭着喊着把自家兒子的情況給說了。
當他說到徐天霸回家之後,居然還想拿着菜刀自宮時,站在慕容祯身邊的鳳夕瑤,險些沒一口氣給樂出來。
慕容祯也很想笑,不過他很淡定的忍住了。
待徐老爺哭天抹淚的說完自家兒子的症狀後,他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慢條斯理道:“你說的這種病其實也是失心瘋的一種,別人或許沒法治,可對我來說,卻是易如反掌。”
徐老爺聞言,急忙跪爬幾步,“還望候爺肯出手相救,只要我家小兒能恢複健康,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小老兒我也在所不惜。”
鳳夕瑤在心底哼了一聲,那徐霸天就是因為有這樣縱着他的爹爹,才胡作非為到今天這種地步。
慕容祯卻在這時道:“病嘛,我是可以給你治的,但是報酬嘛,我怕你們徐家承擔不起。”
徐老爺急忙道:“只要候爺開價……”
“一百萬兩!”
話音落,徐老爺驚了,鳳夕瑤也驚了。
這不是明擺着敲詐嘛。
慕容祯不緊不慢的繼續喝茶,“如果你拿不出一百萬兩銀子,就趕緊回家,給你兒子準備後世去吧。”
事先他已經讓人調查過徐天霸的家世,的确是個財大氣粗的,明面上再加上私底下見不得光的,包括徐家現在住的那幢大宅子,湊個一百萬應該剛剛好。
既然徐天霸這個惡少經常仗着有幾個臭錢欺負人,他就讓對方嘗嘗家道中落的滋味。
徐老爺似乎還在猶豫着,慕容祯已經有些不耐煩,“你再考慮十天半個月都沒問題,但我可不敢保證你兒子還能再折騰十天半個月,如果途中他不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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