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你讓我走

蕭雲泉剛從蕭阡華那邊回來,看見景墨急急忙忙的樣子,下意識笑了笑,随即又想到本子上的各種東西,臉色轉黑。

“寂寂?”景墨見到蕭雲泉飛身撲過去,但見他突然黑了臉,不自覺收了沖勢,猶豫着拉住他手腕問:“你...”

“不好了不好了,景公子不好了!”有個穿着宮裏服飾的侍衛,看見景墨連滾帶爬撲了過來,嘴裏哭喊着:“景公子,大事不好了!”

“什麽事?”景墨被吓了一跳,下意識問完,又偷偷去看蕭雲泉的神色。

“寧公子和二皇子打起來了。”那人聲音都帶了哭腔:“景公子,您快去看看吧。”

“寧淵就是該打,讓他們打。”景墨揮揮手,想到寧知非之前心急火燎地要月末之前救人,頓時替他覺得不值。

“這次是來真的啊。”那人回望了眼內花園的方向:“景公子,求您去看看吧。”

“你去吧。”蕭雲泉突然說。

“可是...”景墨看着他欲言又止。

蕭雲泉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腕,緩緩道:“我在別院等你,這次你總該給我答案了吧。”

景墨也看向他的手腕,沉默良久鄭重點頭:“你等我,我會給你答案,給你所有的答案。”

“行了行了,別喝了。”景墨搶下寧知非手裏的酒壺一陣無語。他好不容易把寧知非和寧淵拉開,正想去找蕭雲泉,一轉眼寧知非又開始作妖。

“給我,給我!”寧知非抓着他的手站起來,又要去搶酒壺。

“再喝我把你扔給寧淵,讓他收拾爛攤子去。”景墨無奈,只得放出殺手锏。

“不,我不要見他。”寧知非突然嘟起嘴,趴在了桌子上閉上了眼睛,眼角挂着幾滴淚:“我不要見那個騙子。”

“不就是沒告訴你真正的生辰嗎?”景墨看他居然哭了,只能耐心勸道:“他們寧家不是有特殊緣故嗎,生辰需要保密。”

Advertisement

“你不懂。”寧知非搖搖頭:“蒼慕珠都知道他真正的生辰,而我卻不知道。”

停頓了一會兒,他又繼續嘟囔道:“而且,我還像個傻子一樣,死守着個假的生辰,信誓旦旦要在此之前将人救出來...景墨,我問你,我是不是很可笑?”

景墨聞言也沉默了下來。

昨天他們終于沖進雕花門裏,卻看見原本半死不活的寧淵,正靈力全開,一擊拿下了景圖南。

別說是寧知非,就連自己都被驚到了。

後來他才知道,寧淵告訴寧知非的生辰,并不是真正的生辰。而蒼慕珠占蔔時寫在龜殼上的,才是真的。

兩者,只差了一天。

寧淵的生辰,已經在一天前過完了。

“景墨,你知不知道,他騙了我?”寧知非的聲音再次響起,把景墨的思緒拉了回來。

“你說,騙子有什麽資格談感情?”寧知非又問。

“他可能也是情勢所迫吧?”景墨嘆了口氣。

寧知非搖搖頭:“騙了就是騙了,這就是插在我心頭的一根刺,從此以後有事沒事的就會疼一疼。”

景墨想到蕭雲泉和自己,又想到連理枝,再次嘆了口氣。

看蕭雲泉的表現,蕭阡華可能已經告知過他連理枝的事情,他知道連理枝,會不會生氣?會怎麽想之前種種?景墨不敢細想...

蕭雲泉在別院坐到天已經全黑,依舊沒有等到景墨回來。他看着天上越來越亮的星星,突然有些後悔,早知道景墨能這麽磨蹭,之前就應該約定好時間。

正當他百無聊賴的時候,突然有個面熟的人闖進來,并且一進來就哭喊着:“蕭宗主,不好啦,您快去看看吧。”

蕭雲泉看着這個面熟的侍衛,心裏冒出個不太好的猜測,沉聲問道:“景墨和誰打起來了?”

“景公子倒是沒打起來。”那人哭着把話說完:“可是景公子喝醉了,正拉着寧公子一起放火燒房子!”

蕭雲泉不等他再開口,已經起身走了出去。

“寧知非,你別攔着我。”景墨推開寧知非,對着寧淵住的別院又點了團火:“你不是要解氣嗎,我今天就把他燒成烤豬。”

“我又沒讓你燒他。”寧知非自己也醉得不輕,卻還要去拉景墨,拉扯之間一不留神,兩個人都摔在地上。

早在他們景墨開始放火時,周圍就聚集了三三兩兩看熱鬧的人。眼見兩人摔倒,有人開始隐隐議論起來,蕭雲泉冷冷掃視一圈,皺着眉走過去,将景墨拉了起來。

看熱鬧的人看蕭雲泉出現了,雖然有些不甘心,到底漸漸散去。

景墨晃了幾次,才借着他的力慢慢吞吞站起來,一擡頭突然笑了:“寧知非啊寧知非,我怎麽越看你越像蕭寂?”

“就是我。”蕭雲泉沉聲道。

“少騙我了,他才不會來扶我呢。”景墨小聲嘟囔:“但你為什麽要把自己變成他的樣子?難道,你看上他了?”

蕭雲泉沒理他後半段的胡言亂語,直接問:“為何不會?”

“為何?”景墨撸起袖子,唰一聲扯掉腕帶,露出右腕上紅色細紋。

接着他壓低聲音吼道:“你看看這是什麽?連理枝。連理枝你忘了?”

蕭雲泉盯着那紅紋,思及自己左腕上的細紋,垂眸不語。

“連理枝啊,我多希望沒有這個東西...”景墨甩開蕭雲泉的手,踉跄地往前走了幾步,小聲嘀咕:“我多希望,從來沒有這個東西。”

蕭雲泉站在陰影裏沉默半晌,輕聲問:“為什麽?”

“連理枝,這是連理枝啊,還問我為什麽?”景墨緊緊抓着手腕:“要不是因為這東西,一切怎麽會是現在的樣子?”

“現在的樣子不好嗎?”蕭雲泉并不知道連理枝究竟是什麽意思,但聽出景墨對現狀的不滿,心裏忍不住有點難過。

“好什麽好,有什麽好的?”景墨喃喃自語,聲音裏透着濃濃的無奈:“可是我找誰說理去?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如果沒有連理枝,長空廳火海,九嬰洞穴這都是情深意重的證明,可是有了連理枝呢?

以前種種,只不過是自保罷了...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蕭雲泉低聲重複了一遍,突然嘆了口氣:“景墨,原來現在的種種,非你所願?”

“我所願?如果真是如我所願,我怎麽連一句中意都說不出口?”景墨冷哼一聲。願意?開玩笑,誰會願意被這種符咒束縛,連一句我喜歡你都不敢講出口?

“原來...”蕭雲泉沉默良久,最終還是向前幾步,輕輕抱住景墨:“可是我...”

“你幹什麽。”景墨根本沒聽他說什麽,在他抱住自己的剎那突然大吼一聲,繼而一把将其推開:“別說長得像了,就算你真是他也不能亂抱。少占我便宜,你趕緊走趕緊走。”

可能是景墨的叫喊起到作用,原本散開的人群,又漸漸聚攏。甚至原本躲得遠遠的侍衛,看他們有要動手的趨勢,都小心翼翼地上前幾步。

“那我走了?”蕭雲泉看着再次聚攏的人群,回想着景墨剛剛的話語,神色不太好看。

“走吧走吧,趕緊走吧。”景墨擺擺手:“把那些不相幹的人也帶走。”

“你真的,趕我走?”蕭雲泉看着他漆黑的眼睛,再次确認。

“走!”景墨一錘定音。

蕭雲泉垂下眼眸。

“你憑什麽不走啊?這聚龍山又不是你家,何況還有蒼爾那些人,你把他們都帶走。”景墨嘆了口氣:“景家也算是突逢大變,這幾日指不定怎麽亂呢,你可別留下添亂。”

景墨說完話看他還沒動,伸手推推他:“走啊?還等我送你?”

侍衛悄悄又上前兩步,仔細打量兩個人的神色,努力判斷是不是還需要去搬救兵。

蕭雲泉眼看周圍的人越聚越多,甚至隐約有人開始指指點點,再回想景墨傷人的話語和趕人的舉動,心裏五味陳雜。

但想到景墨如今大醉,醉話也許不能當真,他依舊報着點期望輕聲道:“我不是在等你送,而是在等你後悔。”

“後悔?你做夢吧。”景墨再次推他,指着大門的方向:“就是那,快走。”

蕭雲泉看着黑漆漆的門外,又看看身旁神态堅決的景墨,眸子漸漸暗下去。

景墨看他看着自己沒有要走的意思,拉着他走到門邊,一把将他推出去。

侍衛沒想到景墨對蕭雲泉先是不假辭色,繼而還敢直接動手,而傳言中橫眸凝波冷勝千秋雪的蕭宗主,也任由他推,并沒動手的打算。

這場景怎麽看怎麽想娘子和相公吵架的樣子,想到這裏,他一個沒忍住笑出聲。

蕭雲泉一個人站在門外,聽着侍衛的笑聲,看着人群的指指點點,臉色越來越黑,片刻後他突然道:“景輕塵,我等你後悔。”

景墨第二天過了晌午才醒,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看了看已經大亮的天色,一拍腦袋喊聲糟了,爬起來就跑。

寧知非被他的叫聲驚醒,也揉着腦袋爬了起來,對着景墨的背影喊:“你去哪?”

景墨聽見聲音回過頭來,驚訝地問:“我昨天不是讓你走了嗎?你怎麽又回來了?”

“你什麽時候讓我走的?”寧知非莫名其妙。

景墨想到蕭雲泉還等在別院,沒再理寧知非,一溜煙往別院趕。剛到別院就看見正在掃地的景坪,他馬上問:“蕭寂呢?”

“下山了。”景坪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小聲說:“不是被你趕走了嗎?”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