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苛刻的要求

從那天受傷後，尼爾再也不敢碰一下籃球，因為他怕被父親揍，而且母親也解釋了父親那是為他好，希望他以後又更好的發展空間，更好的發展平臺，他也就沒有和父親對着幹，還是很聽他的話，沒碰一下籃球。

可對于一個即将滿四歲的孩子，沒有人陪他，沒有東西讓他玩，時間長了多少會有些枯燥與無聊。

于是，有天一大早，尼爾還是一如既往地被母親喊醒，讓他起來吃了東西和她一起去賣東西，可尼爾被她穿好衣服後，剛走出卧室，坐到餐椅上，突然不知腦子裏一下子想到了什麽，有點不懂事，發起了小脾氣，從餐椅上站起來，似乎故意挑戰父母權威大聲說：“不，今天我不去，我想要市裏的孩子一樣，去讀書，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他這麽一反對，本來家裏就拮據，根本暫時拿不出錢給他上學，而他突然又提到了他喜歡的事，路易斯聽了就火了，拍了一下桌子，呵斥教訓他說：“小子，我和你媽生你下來，就是這樣和我們說話的？你是不是翅膀長硬了，你……”

努安娜怕路易斯大聲的說話會吓着孩子，就忙打斷阻止說：“路易斯，你少說兩句。”

“努安娜，你別慣着他，我今天得好好教教他怎麽孝敬父母。”

尼爾還是有些怕嚴厲的父親，身體發着抖，但還是硬着頭皮盯着路易斯說：“你說啊，誰家的父親像你這樣兇自己的孩子的。”

“行，你說我兇，是吧？”

“是，你就兇，我做點喜歡的事，和同齡人一樣，有錯嗎？”尼爾還是沒完沒了繼續和父親對拼。

這時的平民窟已被他們父子喧嚣嘈雜聲充盈了，雞鳴狗叫之聲都顯得那樣不堪一擊。

他父親緩和了一下情緒，先是低着頭沉思會兒，然後仰着頭，望着尼爾忙道歉：“孩子，對不起，爸爸也不想這樣剝奪你喜歡的東西，剝奪你的夢想，爸爸也想讓你可以和同齡人一樣，有自己的愛好，有自己心愛的玩具，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你現在真的還不能打球，我害怕你一打就回不來了，你知道身披23號球衣的喬丹，他之所以能成為芝加哥公牛隊核心，靠的不光是球技，還有他的身高，他的彈跳，他強壯的身體，還有他的打球時籃球智商。所以你有這樣的夢想是對的，但是你得有規劃，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什麽時候不該做什麽。”

尼爾聽了父親這一番語重心長的話後，也覺得很有道理，雖然聽不懂，但是他能感覺到父親确實是為他好，而不是害他，就點點頭，也說：“爸爸，對不起！”

“沒事，我那天那樣苛刻的要求你，換作我在你這麽大的時候，也會跟你祖父鬧。”他爸爸笑笑，摸摸他的小腦袋說。

“對了，爸爸，我手受傷那天在電視上看見你剛剛說的那個身披23號球衣的人了，他像我一樣有着黝黑的皮膚，我覺得他太帥了，我以後也想像他一樣帥。”

努安娜在一旁聽着他們父子兩跌宕起伏的對話，鬥氣那會兒擔憂，這會兒臉上洋溢着笑容。

沒有人知道尼爾這小子今天怎麽突然唱這麽一出，而且問的問題也匪夷所思的，他望着努安娜和路易斯傻笑一陣後，突然又盯着父親問：“爸爸，那你說，我要怎麽規劃自己才是最合理的？”

路易斯聽着這問題，瞬間懵了，直直地望望努安娜，然後笑着說：“孩子，你這問題可難道我了，我不知道怎麽回答你，因為爸爸還不能确定你喜歡什麽？”

尼爾毫不思考，随口就笑着回答：“爸爸，我真的見着籃球就想摸，想運，想打。”

“哦……好小子，原來你真喜歡籃球啊？”路易斯注意了他回答時的神情，不像是在說謊，就摸摸他的小腦袋瓜子，望着他和努安娜笑着說。

“是呀，爸爸，難道你你以為我兒戲？”

“行，那你今天記住爸爸給你說的話。”

尼爾忙望望媽媽，然後忙點頭回應。

“孩子，你記住，首先你的找一個你喜歡的籃球巨星，然後看他們視屏，學習他們的動作，如果還能在他們的基礎有自己的獨創絕技，那就再好不過了，然後，你還要記住，你現在太小了，容易意氣用事，這樣子很容易受傷，所以這也是我暫時不給籃球的原因，因為你見着對手就好勝心太強，難免有些心浮氣躁的，最後，過段時間，我給你買一款關于籃球手游的游戲機，你通過學習你喜歡的巨星視屏上和手游上的動作，然後一遍遍的看，直到看了成百上千遍，才可以摸球。”

其餘的尼爾都沒聽進去，就聽進去了最後那句，“直到看了成百上千遍，才可以摸球。”，他一臉奇怪詫異，目光呆滞，語氣有些搞笑地說：“為什麽？那我得觀看，玩到猴年馬月，可能到那天我已經比你還老了。”

“你都還沒完。”

“啊……還有啊？”

“那當然，你以為完成一帶巨星是那麽容易的事？”

“反正我以為喜歡就容易。”

努安娜望望他，摸摸還傻傻的他的小腦袋，将中指豎立在嘴前，并嘴裏發出“噓噓……”的聲音，示意他耐心點，聽父親說完。

尼爾似乎也明白了媽媽的意思，然後不出聲，而是耐心地聽。

“小子，我剛剛只說了一丁點兒球技，你就覺得難了，那你還是不要喜歡籃球這項運動了。”

他聽父親又要反對他了，就忙自信地随口大聲：“不，我就要喜歡它。”

“行，那你記好，從明天開始，每天我陪你跑兩公裏，然後還要做二十個仰卧起坐和二十個下蹲，以及舉重二十次。”

尼爾聽你，父親提的要求吓着了，忙将頭扭向努安娜問：“媽媽，爸爸這樣折磨我，我會不會死啊？”

“傻孩子，那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爸爸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