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夏季的尾巴,最後的悶熱。屋外的蟬尚叫得響亮,徒惹人煩。

正逢休沐,松霖在小塌和碧澤粘乎乎,兩人都赤着上半身,躺做一處,肌膚緊貼。松霖又要取碧澤的涼,出了些熱汗還要往他身上蹭。

碧澤懷裏摟個松霖,下巴擱在他頭頂,任由他挨來蹭去,專心地拼湊手裏被他拆開的玩具。松霖看得有些急,屢次想在他拼錯的時候出聲,剛說個“碧澤”,就被制止:“別鬧。”

蛇妖有耐性,慢悠悠地試,笨拙又随意。松霖沒耐性,他的光陰不夠長,注定要倉促一些。所以松霖翻身就捧着碧澤的臉親他,糾纏他的唇舌,霸占他的注意力,讓他的眼睛從無關緊要的小玩具轉移到自己身上。

碧澤無意識地揪他的乳首,沒控制力道,把人揪得蹙起眉抽氣。碧澤面不改色地松開手,松霖低頭去看,已經紅通通的,有些腫了。碧澤還若無其事地伸手戳了戳,把那紅紅的一顆戳得扁扁的,手指離開又立馬彈起。這乳粒就成了他新玩具松霖笑罵:“笨蛇。”要撲在碧澤身上咬他乳首,卻被碧澤躲開,咬偏了,在男人心口印一個圓圓的齒痕。

碧澤也低頭看:“唔。壞孩子。”

松霖沖他笑,嚴絲合縫地印着那個齒痕咬的更深。咬完了,學着碧澤的樣子舔一舔,弄得濕漉漉的,又去舔咬男人喉結,含含糊糊地說:“碧澤,來快活吧。”

“唔……”碧澤沿着松霖褲腰摸進去,摸股縫裏那個小穴,“太緊了。”

“啊,前兩天太忙了。”沒做小穴自然閉緊。松霖蹭碧澤的臉,“弄一弄……喝一點?”

松霖順着男人手臂找他手指,征求地看他。碧澤點點頭,另一只手指甲變長些許割破那指尖。松霖一邊吮,一邊握着碧澤空閑的手伸進亵褲裏,去揉按緊閉的穴口。

“夠了。”松霖已經覺得身體發熱,後穴吃進兩根手指開始淌水。

“不。多點兒。”

——

熱得很。午後正是最熱的,渾身都是汗,熱潮混着情潮,凝滞的空氣被灼熱交纏的喘息和滾燙肉體間的拍打所擾動。

跪趴着承受撞擊的,伏在其上猛烈抽插的;急促喘息高聲呻吟的,悶聲低喘啞着嗓笑的;翹高屁股繃緊腳背的,腰腹發力肌肉鮮明的;渾身泛紅求饒的,咬住後頸拒絕的……流眼淚淌涎水的,滴汗水洩陽精的。竹席被各種體液打濕,滑膩膩讓松霖跪不住,軟着身體要趴下去,一截紅舌耷拉在唇外,涎水長長地拖着。

碧澤握着他的胯部把他拖回來,把一只被撞得紅通通的屁股擡高了,緊緊按在自己陽物上,狠狠地撞進最深處,恨不得把滿當當的囊袋一起塞進去。

松霖抽噎着說“太深了。”顫栗着無力地往前爬,但胯部被緊緊按住,一點不能離開,只能在情欲的漩渦裏徹底淪陷。碧澤無視一切哭泣求饒與躲避,一點間隙也沒有地、緊密無比地在他最深處抖着碩大陽物射精。那根一跳一跳地射出一股股蛇精,沖擊在肉壁上,松霖幾乎被過多的快感逼得窒息,大腿痙攣着,前端滴落一些稀薄的精液。

松霖神智全失,像壞掉似的,徒勞而無意義地叫着:“碧澤啊!碧澤!碧澤……”

被男人彎下腰來咬住突出的蝴蝶骨:

“好乖,我的乖崽崽好棒。”

——

松霖許久才緩過來,趴在床上,腰肢酸軟,整個人像是水裏撈出來的,浸滿體液。碧澤壓在他身上,交頸而卧,懶洋洋地不動。松霖合了合腿,發覺碧澤那根還堵在穴裏,一開口嗓子也啞的不像話:“碧澤……你射太多了,好漲,拔出去讓它流好不好?”

碧澤舔他的耳廓,舔得他敏感地發抖:“乖崽崽,再裝一會兒。”

松霖一張嘴先漏呻吟,斷斷續續地,也只能應個“好”。反正碧澤本來也不是商量,松霖放縱地偏頭跟他接吻,啧啧有聲,後穴酸漲也不那麽在意了。

親着親着屁股裏那根又硬,被按着肏,一邊親一邊肏,求饒都被堵回去,好不容易嘴唇被放開,又塞兩根手指進來狎弄舌頭。碧澤還要惡人先告狀:“乖崽崽怎麽一直發情?嗯?”

……

碧澤在刷洗竹席。忽然說:“好多水。”

“……什麽?”松霖趴在床上啞聲問。

碧澤笑一下:“乖崽啊,那麽多水。”

松霖把腦袋埋進臂彎裏,悶聲道:“笨蛇。”好一會兒,伸只手把碧澤拼到一半的玩具撈過來,幾下複原。做完了又心虛,藏在床頭角落裏。

碧澤晾完竹席看他,松霖張開雙手要抱。抱住了,松霖就小聲地跟他講窗外有兩只打架的鳥,給碧澤做實時解說:“那個肥一點的又啄了一口……瘦的掉了一根毛,反擊啊!”

碧澤的眼睛跟着樹枝上跳躍的鳥雀動,聽了一會兒:“不是打架,是求偶。”

“……啊?毛都快啄禿了,哪有這樣的。”

“雌鳥不喜歡,就啄他。”

“……啊。我以為肥的是公鳥呢。不喜歡就不喜歡,啄人家幹什麽。”松霖困倦地眯了下眼睛,“作為被追求的,未免太驕傲。”

“是嗎。”碧澤摸摸他的臉頰,“這種鳥只會接受比自己強的追求者。挺好吃的。”

“……哦。”

“誰?!”大白鵝暴躁地說,“誰薅了我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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