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章節
兩人的關系有些微妙。
程夏本來不想吃的,可耐不住她是真的餓了,而且陸程的飯菜實在做得好吃。連連喝了兩碗雞湯之後,她極不合時宜的打了一個嗝。
六小時的靜寂,終于被一個嗝打破了。
程夏把湯當酒喝,又一口幹掉一大碗。她很不淑女的抹了下嘴,把碗“咣當”一聲墩在桌上:“你想怎麽樣!”
陸程的注意力正在兩只抱了團兒的蝦上,被程夏這麽一拍,筷子一哆嗦,那兩只便英勇的擦過他的袖子,掉到了褲腿之上,腰帶以下的一個很隐私的部位。
程夏的眼睛跟了過來,瞬間又撤了回去。她尴尬的咳了咳,給陸程遞了一條毛巾過來。
“那什麽,小叔,我是想說,欠你的那三十五萬……我過些年還你,可以嗎?”
“?”陸程擡頭看她,一臉不解的模樣:“錢?什麽錢。”
失憶了?
程夏眨了眨眼,咳嗽兩聲,準備提醒他一下。有些事還是說明了比較好,特別是這種**不清的事兒。而且就算陸程真的腦子斷了片,她也不想做那平白占便宜的事。
“那個,就是,就是,你給我爸的那三十五萬,今天下午,我家客廳,你忘了?”
陸程愣了一下,然後嘴角勾向一邊,模樣不太像個好人:“你應該知道,你欠的,不是錢……”
——
程夏吓壞了。
以前的陸程也有不招人喜歡的時候,但她從來就沒怕過他。可今晚,她竟然怕的不敢睡覺。
要不是陸程再三威脅不要弄髒了他的床單,程夏恐怕連個澡也不敢洗。她速度快得堪比特種兵,用了三分鐘不到就把自己清理了幹淨卷進了被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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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不放心,她又把能搬動的櫃子椅子什麽的都頂在了門上。
還好,陸程怕是也累極了,悠閑的洗了個澡就回屋睡覺去了。只不過臨睡前說的那句話讓程夏半天回不過神來。
“你有二十了吧……”他掐指算了算:“可以了……”
不可以啊,不可以啊好不好!程夏咬着被子,哆嗦着蜷成了一團兒。我二十歲才過了一小丢丢,我還好小的好不好!她把被子咬出一排牙齒印,真怕那親戚獸性大發不管不顧的闖進來。
這一夜,她幾本沒能合眼。
數着客廳裏那只老式挂鐘的敲打,看着對面的一片夜空。一顆,兩顆……當鐘聲敲響第五下的時候,她數到了第十一顆。
一共十一顆流星。
她懷疑自己眼花了。
——
**的生活正式開始。陸程的态度**不明。他沒再給程夏分析那三十五萬的結構,程夏也就沒再問起。
她又開始了小保姆一樣的生活。只不過每次再提着菜籃子出門,被鄰居大媽拉住問那些大蔥還有手紙的價錢,她越發的感覺自己像個小媳婦。
這種生活一直持續了十多天,到了快二十天的時候,陸程終于開始夜不歸宿。
往往是淩晨三四點了,他才帶着一身的酒氣踉跄着回來。
有一次程夏半夜鬧肚子,一鬧就鬧到了第二天。當她又一次虛弱的爬回了床上的時候,感覺客廳裏似乎不止一個人。
有女人的聲音!
那女人說話的聲音很柔,慢條斯理的還帶點臺灣腔。程夏聽着舒服,肚子也跟着好了許多。
她眼珠轉了轉,心想這女人跟陸程的關系肯定不簡單。這麽早……呃,确切的說應該是這麽晚,這麽晚了倆人還呆一起,估計有門!
她高興起來。
就差沒扒開門縫朝外看。女人吶,你不要走哇!趕緊留下來把陸親戚給收了吧!
程夏不怕還錢,就怕她還沒搛夠那三十五萬,就真的不用再還了。
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她都無法接受陸程這個人。雖說兩家根本就是八杆子打不着的親戚,但她好歹喚過他幾聲“小叔”,一想到自己跟這人扯到一塊兒,她就皺緊眉頭想到了兩個極其難堪的字眼“亂倫”。
可惜,那女人最終還是辜負了她的期望。只聽陸程在廳裏低低的說了些什麽,靜寂了一會兒之後,就聽那女人說了句:“嗯,我知道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程夏正扒在門上聽得認真,“咚”的一個敲門震得她一個哆嗦。
就聽陸程在門外大着舌頭了句:“開,開門!”
034 走
更新時間2014-6-27 23:01:22 字數:1759
正常來講,程夏不應該開門。
但她還是開了。
也幸虧她在關鍵的時刻做了這樣一個決定,要不然很難想像陸程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他受傷了,而且似乎撐了很久。打開門的時候,他正費力的解着風衣扣子。
照理說這種天氣就算光着膀子都有人抱怨不夠涼快,可他居然襯衫風衣的穿得十分整齊。
看到那半邊被血染紅的肩膀,程夏明白了。他定是害怕別人看到自己這個樣子,才故意穿了這麽多的衣服。
她似乎撐了很久,見到程夏開門,才哆嗦着把手從肩膀上松了一下。剛一松,大汩大汩的鮮血就順着指縫淌了出來。
他瘦了。
幾天沒見,竟然瘦了好多。程夏只知道他天天醉酒而歸,本以為他是出去接活了,可見他這付模樣,事情似乎并不是那麽簡單。
“你,你……”程夏吓得不知道說什麽好,她神經是夠粗大,可再粗大,面對着源源不斷的還在冒着熱氣的新鮮人血,她也是吓呆了。
能說出兩個“你”來,已經是她勇氣的上限了。
“把藥箱拿來,在那邊。”陸程蒼白着臉,用那只還能活動的胳膊朝着一個櫃子指了指。
程夏呆愣了兩秒,就立刻回了神。她能有如此表現,其實已經遠遠的超出了陸程的預期。
如果能有選擇的機會,程夏說什麽也不想去扒他那件衣服。裏面的血已經有些幹涸,大面積的和皮肉連在一起。
她哆嗦着手拿起剪刀,就像平時手工課做的剪紙一樣,順着那些血跡把襯衣減開。
把衣料分離的時候,不可必免了帶動了那些幾本已經處于沉睡狀态的細小傷口。一小汩一小汩的血又重新湧了出來。
程夏擰起眉毛咧着嘴,她想起了小時候第一次看爺爺殺雞。那雞的腦袋明明已經掉了,可當程夏好奇的走過去時,它竟然又死灰燃的狂跳了一通。
那只雞本來是家裏最漂亮的一只大公雞,說是用來孵小雞用的。可它不知道什麽時候好像學會了飛行。自打爺爺見識了它的兩次飛行表演之後,就不由分說的把它抓了來。
程夏挺可惜它那一叢漂亮的尾巴毛。它沒學會飛行之前,其實一直在觊觎着想要拔兩根下來做個漂亮的毽子。
這回可好,它一路蹦噠,那血就濺了一路。尾巴上最漂亮的幾根也不可必免的撒了血。
……
程夏是硬撐的。
她讀的是英語專業,不是護理也不是醫學。她甚至不知道醫院手術的時候啥叫有菌啥叫無菌。
而讓她這樣一個看了殺雞都能躲到窗簾底下的人來給一個大活人摳子彈,她……她一直在想:我咋就沒暈倒呢?
要是暈了,就不用忍着惡心把手往那血肉模糊的地方伸了。
整個過程其實也就二十分鐘,但對于她來說,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當她終于按照陸程的吩咐把那顆子彈摳出來的時候,背後的睡衣已經全都被冷汗打透了。
她機械的聽着陸程的指令,打針,上藥,包紮。也沒空去懷疑陸程怎麽會吃了槍子,更沒去想他家裏的醫療器械怎麽如此齊全。
一切操作停當的時候,她甚至沒在第一時間洗去滿手的鮮血。而是倚着床欄癱坐在地上。
她開始重新審視陸先生。
她發現自己似乎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這人,不會只是個小鴨這麽簡單。
她沒見過真正的小鴨。可一個從不主動讨好別人,一天也蹦不出幾句話來,不僅身懷絕技(對照跳圍牆),而且家裏還備有各種醫療器械又時不時受個刀傷槍傷的人……
程夏感覺手心出汗,而且,全是冷汗。
她讷讷的回過頭,看着床上的陸先生。他已經睡過去了,這會兒,蒼白的臉色幾欲透明。看起來又幹淨又無害。可是……
程夏想到了三個字——黑社會。
她精神差到極點,窩在床邊就睡了過去。
醒來的一刻,她第一反應就是摸向了床上。她害怕陸程會不會已經死了。
可是……人竟然不見了。
程夏呼地從地上爬起來,幾天沒能好好休息,她眼前一黑,适應了好一陣,才勉強站穩。
踉跄着朝客廳走去,她擔心陸程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陸程不見了,客廳裏,多了一個阿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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