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章節
住的那個小區嗎?
荊偉走過來,拉着她開始說話。程夏仰頭看着他,心想,看來卡同志也被你關起來了。
荊偉的話她一句也沒聽進去,只是偶爾捕捉了幾個詞語。什麽“男人”“本性”“你別多想”“他也不容易”balabala……
當她緩過神來的時候,一雙小手已經被握在了大手裏。只見面前的人眼含秋水,一臉同情。程夏有點緩不過勁來,她抽了抽手,皺着眉毛低下頭,這是怎麽個狀況?
荊偉以為她是“捉奸”捉得傷心了,看她那一臉悲傷的小樣,這豈不是自己大顯神通的絕好機會?
于是他順勢把程夏往懷裏摟,還一下一下的撫着她的背。暖心的言語,溫柔的動作,整個兒一知心哥哥。
程夏在心裏想了若幹悲傷往事,最開始是真的哭不出來。可是一想到陸程。想到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他們一起乘坐大巴,他為她披上外衣;生日時送給她大白兔奶糖,山村裏為她趕蚊子,替她擋雨……那天,他們背靠着一扇門,他給他講的那些兩個人一同成長的童年……
最開始是小聲的抽泣,到了後來,程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越哭越兇,像是要把這幾個月混亂的委屈都給哭出來一般。
鼻涕眼淚一大把,全都蹭到了荊偉那價值不菲的襯衣上。不過人家當手絹當得樂意,心裏美得糖泡泡一般。
程夏正想說,我心裏不好受沒地方可去能不能先上你家躲上一兩天。話還沒有出口,就聽門口忽地一個炸雷:“你們倆在幹什麽?”
程夏是真不想走啊。好容易找到卡巴斯基的消息,好容易憋出了一大泡淚。這陸程要是不出現,她現在估計都已經找到地圖上閃爍的那個小點了。
被陸程連拉帶扯的拽上了車。都坐到裏面了,她還扒着車門不死心的朝外喊:“荊大哥,你快救救我啊!”
後面的荊偉還沒緩過神來那一聲“荊大哥”叫的是誰,小妹妹的聲音就淹沒在了一陣狂燥的引擎聲中。
到了小區,她還是不肯下車。陸程怒了,直接把她從車後座上拽了下來,像扛麻袋一樣把她甩到了肩膀上。
頭朝下,随着陸程疾走的步伐,程夏的頭一下一下的磕在男人堅實的後背上。
程夏不停的踢打着小腿,還想用手去打,用牙去咬。可這個姿勢實在是絕對的弱勢,她張了幾回嘴,差點咬着自己的舌頭。剩下的,就只能咬空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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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一下,她被扔在了沙發上。還沒掙紮着坐起來,眼前一黑,陸程已經撲了上來。
他按住她的頭想去吻她。程夏左躲右閃,最後嘴裏一片腥甜,也不知道是誰咬了準。
她恨透陸程了。自己還沒興師問罪呢,他這等發瘋又是為了哪般?
048 安遠
更新時間2014-8-11 20:12:58 字數:2077
倆人從沙發一直打到了床上,最後,程夏發現自己的兩只手腕即将被一條藍白條紋的領帶捆住的時候,她蜷起膝蓋發了狠的踢向了面前的大惡人。
陸程是什麽人,腳一點就能直接蹬上牆的選手,程夏這小小的一擊,他略一側身就很輕易的躲過去了。
不過他是躲過了,可練習飛腳的程夏卻因為用力過大而沒有擊中目标“吧唧”一聲一個骨碌拍到了地上。那真是用“拍”的,她當時真懷疑自己的五髒六腑還是不是完好的。她那引以為傲的鼻梁是不是還挺翹着。
保持着一個姿勢卧了好久,久到陸程以為她可能半身不遂了要打120,還要把把抱起來時,她終于出聲了。
“哇”的一聲,程夏大哭起來。然後就見她持九十度角直直的坐在地上,一根食指繃得筆直:“你,你,你,不要臉!”她憤怒的抓起旁邊垂落的床單在臉上胡亂的抹了一把:“你敢動我,我明天就……就去告訴你媽!”
電話鈴聲似乎從來沒有這麽悅耳過。正在兩個人僵持着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的時候,陸媽沒消息,可程媽來電話了。
閨女被賣已經過了将近兩個月。程媽不是不想給女兒打電話,可她是真的不知道說些什麽。
濫熟于心的電話號碼幾乎每天都要重拔一遍,而又每次都是還沒響起來就挂斷了。
快到中秋了。眼看着街上月餅攤越來越多,程媽再也忍不住了。她不知道閨女過得怎麽樣,這個從小就不用她操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一直念叨着等畢業了找份好工作讓她享福的小閨女……
程媽的聲音在電話裏有些哽咽。倆人都愣了幾秒鐘。程媽是不知道說什麽,而且嗓子眼有點發堵。程夏是還沒從“半身不遂”的後遺症裏緩過神來。
“媽。”程夏率先開了口。
程媽在電話那頭抹了幾下眼淚:“唉。”她抽了抽鼻子,朝着門口看了幾眼。那老鬼又去外去轉悠了。
“小夏……你,還好嗎?小,小陸他……對你好嗎?”
不提小陸還好,一提小陸,程夏感覺半個身子都不好了。她保持着那個九十度的坐姿,狠狠的剜了陸程一眼:“別提他!媽,你怎麽樣?我姐怎麽樣?你的蔬菜都賣完了吧,還有我姐,她的服裝攤還好嗎……”
“喂,嫂子,是我……嗯,程夏挺好的,按時上學按照放學,吃得飽穿得暖您就放心吧……嗯,放心,我養得起她,不需要她再出去打工了……
結婚?噢,對了,一會兒我問問她,看看學校什麽時候放假,我們倆先去把證領了……呵呵,放心吧。證會領的,婚禮也會辦。您不用擔心,我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啪”,挂了。
“喂你幹嘛挂我電話!”程夏把手機搶過來,只聽到嘟嘟兩聲盲音,哪裏還有媽媽的影子。
陸程靠前,上下打量她,憑着她方才說話時那股精氣神,估計沒啥大事了。于是擡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鬧完了?現在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說說,你跟荊偉是怎麽回事?”
不提荊偉還好,一提荊偉,程夏立刻就炸毛了,她像棵小白楊一樣拔地而起,直挺挺的站在陸程面前:“你少給我惡人先告狀。我還沒有問你!”
她指了指茶幾上的百合,想着自己費心費力的想着怎麽去經營兩人的關系,可他陸程卻背着自己在外面胡搞亂搞,瞬間就感覺自己好生委屈,說着說着就有了哭音:“你還說,我買了花,煮了飯,等你回家來吃。可你在幹什麽?”
她上前一步揪住了陸程的衣服:“你說,那個女人是誰?還有,為毛我看到有個小服務生去你辦公室裏拿那種東西!”
“這花……是你買來送給我的?”
“不要轉移話題,小陸!”
“嗯……哪個女人?什麽東西?”
見陸程不肯痛快說實話,程夏的火又竄了起來:“就是那個說話賤賤的女人!我七點左右打的電話,她說你在洗澡!”
陸程擡手把程夏的小拳頭從衣襟上拿了下去,看見看氣得發紅的小臉,忽然感覺這丫頭生氣的時候還真是可愛的緊。
于是便伸出手在她頭上揉了揉:“想什麽呢,傻丫頭。我是去樓下的健身中心鍛煉了一下。出了一身的汗當然要洗澡了。接你電話的可能是健身中心的工作人員,下回我一定注意,告訴她們沒事別亂接電話。”
“……”
“你不信?不信可以給那裏的工作人員打電話,随便問誰都行。看看六七點鐘的時候我是不是在那裏。”
“那,那安全套是怎麽回事?”
“你說什麽,大點聲,我沒聽清?”陸程把耳朵湊了過來,整個人也都欺身壓了過來。
“我懶得理你!”程夏推天面前的無賴,風一樣的沖出了卧室,跑到廚房忙晚餐去了。陸程還在後面哈哈的笑着,她感覺自己臉紅的不行,連耳朵根都發燒了。
這一篇算是翻過去了。雖然那盒杜蕾斯的下落還是不清不楚,可實際上程夏是真的不相信陸程是個濫交的人。
家裏的事兒忙完了,程夏立刻掏出手機聯系陸進同志,卡巴斯基還在荊偉那宅子裏,這事兒萬萬不能給人家耽擱了。
電話打了好幾遍,當第十句“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響起的時候,程夏是真正的失眠了。
陸進關機,他竟然關機了?這事兒不對啊……
她把自己攤在床上骨碌來骨碌去。骨碌了差不多一個晚上,程夏發現,營救卡巴斯基的事情,看來她得先斬後奏了。
吃早飯時,程夏抱着聊家常的心态和陸程東拉西扯了好一會兒。從大米漲價聊到原油價格上漲,又從家裏的蔬菜大棚聊天了五星級飯店的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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