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章節
趙的态度可以說是不好,但程夏不能在這個時候糾結這些。
走到樓梯口時,她迎面看到一個男孩正煞白着一張臉從下面跑上來。
是趙趙的男朋友。
兩個人點了下頭,程夏便打着雨傘去外面替人家取錢了。
那是一條在城市裏難得見到的小土路。程夏一邊頂着四面八方胡亂刮來的大風,一邊和腳下泥濘的小道做着鬥争。
打了幾個滑差點摔倒,還好總算把錢給取回來了。
這時候趙趙已經抱着肩膀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看到程夏回來了。她伸手把錢接了過去,道了聲“你回去吧”,臉上便不再有任何表情。
風挺大,天氣越來越涼,甚至涼到了人的骨子裏。
——
一周後。
學校剛剛下了課,程夏正準備收拾東西回新民小區,就見許久未見的輔導員老師出現在了門口。
見到桌子上靜靜的躺着那張印有“程夏”二字的“無痛人流”收費單時,程夏忽然感覺她的世界着實安靜了許久。
那是一種靜得猶如真空一般的安靜。
她聽不到對面系領導唾液飛濺的訓斥,只能看到她那張一張一合的泛着油光的嘴;也聽不到旁邊導員的諄諄勸導,只是記得她似乎一直在拉自己的袖子,看樣子好像是讓自己求情認錯什麽的。
怎麽回去的,她也不記得了。只記得打開門的時候,看到了一張一模一樣的收費單。确切的說其實不是一模一樣的,系領導辦公桌上的那張只是個複印件,而人家陸程手裏的,才是真跡。
陸程氣壞了,氣得說不出話來。他一只手狠狠的攥着那張紙,整張臉因為痛苦而扭曲到了一起。
Advertisement
程夏只聽到了一聲十分巨大的關門聲,也是這一聲,才把她從那真空的世界裏解救出來。
陸程剛才好像罵自己了。她這樣想着。但他究竟罵了什麽,也沒聽見。只看到一只舉起來快要扇到自己耳邊的手又無力的垂了下去。
程夏癱坐在了地上。
到了夜裏十一二點的時候,她才恢複了思考的能力。
很奇怪的,她竟然一點兒沒恨趙趙。她都很懷疑這是怎麽回事兒。估計是感覺自己太愚蠢了,這麽愚蠢,活該被人算計吧。
趙趙曾對王立說過,說程夏就是好命,找的男朋友一個比一個出色,為啥這樣的好事就沒落到自己頭上;她還對于帆說,說程夏其實就是運氣好,趕着學校的藝術系搬到別的校區了,要不然其實她也就是個一般人(長得一般)……
趙趙用她新買的毛巾擦過桌子,說不小心;把她找兼職用的報紙塞到過垃圾桶裏,說沒看見……
這樣的事兒其實不止一件兩件,是程夏自己不長記性,她總是把人想得太好,總是認為別人可能真是無心之舉,可能真是不小心,可能真的沒那麽壞……
其實最大的可能,就是她本人真的很蠢。
052 逃走了
更新時間2014-9-27 0:07:04 字數:2426
校門口貼了告示,告示上寫的是針對當下大學生風紀問題的一系列調查處理意見。
程夏成了典型,她被學校開除了。
如果可以,她真的有許多方法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玉歌就不止一次的非要硬拉着她去醫院做檢查。
程夏放棄了。她甚至放棄了對趙趙的指控。
相較于被一個隔壁的同學栽贓嫁禍,真正讓她心寒的,其實是陸程面對這件事時候的冷漠和不信任。
好像一切都不那麽重要了。
——
程夏還有些東西放在玉歌那裏,她準備過去整理一下。
還沒走到宿舍門口,遠遠的就聽到了一陣超高分貝的叫罵聲,罵聲的後面,緊跟着的是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玉歌正舉着一把掃帚,滿屋子的追打着趙趙。她一邊追着趕着,一邊從嘴裏吐出了一串又一串的叫罵。
玉歌不是程夏,她社會經驗豐富,罵人的指數也就緊跟着高出了N多個段落。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趙趙那原本就不太健全的性知識,瞬間被玉歌用另一種方式來了個速成教學。
幾天不見,她倒比在省醫院時看起來瘦了不少。慘白着一張大圓臉,本就外突的兩只眼球更像金魚了。
看到程夏,趙趙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上前一步就掐住了程夏的胳膊:“程夏,程夏,你快救救我吧。玉歌她瘋了!”
不是玉歌瘋了,而是世界亂了。程夏一個全系排名第一的高材生,硬是被趙趙這類人物當作傻子看待了兩年。
有一類人,你對她好,她認為是應該的。如果你一旦疏于對她照料,她就會認為你是欠了她的。這種人往往會把自己智商的水平淩駕于別人之上,總感覺世界上除了自己,別人都是一個個行走着的ABCD,而她們往往認為更多的其實只有B,如果再貼切點,前面還得加個2字。啥叫“大智若愚”,她們的詞典裏根本就沒出過這幾個字。
我不說,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我不反抗,也并不是因為我怕了你。只是在我心裏,這些都真的不值得一提。
就像現在,我不看你,你也不用擠眉毛瞪眼睛,我不是看不起你,也不是看不到你,只是,我真的沒心情看你,也沒有那個時間研究你。
玉歌不想放走趙趙,指着程夏又罵了一陣,說天底下就沒見過她這麽慫的人。都被人騎着脖子把屎拉到領子裏了,竟然還是一副無所謂的傻B樣。
程夏習慣被罵了。
她挽起袖子收拾了一下,把一些重要的證件揣好,其它的,已經沒有必要帶走。
出門時,走廊裏圍了一大群人。指指點點交頭接耳,好的壞的,同情的鄙夷的,什麽眼神都有。
幸虧程夏這會兒失去了思考能力,要不然一下子被這麽多人圍觀,她可能還真的不能如此淡定。
還是來時的那個小包,怎麽來的,又怎麽拎了回去。她站在校門口最後一次回望這所已經呆了兩年的地方。內心五味陳雜,說不出究竟是個什麽滋味。
沒能哭出來,只是感覺心裏澀得不行。很像是吃了一只剛剛結出來的山梨。
快要上公交的時候,路旁忽然停下一輛陸虎。程夏看那車有點眼熟,沒等她轉換好思維,裏面已經走下來一個小夥子。
于洋,她沒見過。
小夥子遞過來一張存折,說是程哥交待的,要程夏收好。末了還要送程夏回老家。
程夏把存折接過來,裏面只有一次存款記錄,日期是一個月前。
上面的零太多,她看了一眼,沒數過來。咧開一個笑,她笑得真是不自然。一個月前,看來人家早就做好善後的準備了。如果不出這樣的烏龍事件,恐怕他們也不見得就能走到最後。
一個月前,發生過什麽事呢?
金皇裏螢螢燕燕實在太多,程夏想破腦袋也不可能只圈出一個特殊人物。
她咧着嘴笑了半天,沒出一點聲音。笑得于洋很是不知所措,小夥子摸着後腦勺一時有些發懵。
雖說那存折上的數字肯定不少,可這姑娘看起來也不像是個錢串子,難道是高興的精神失常了?
程夏把存折好好的合上,同時也把嘴閉了上。她伸過手去,對于洋說:“你拿回去吧。無功不受祿。你們大哥啥也沒得着,我沒有資格拿這錢。還有,”
她努力的眨了眨眼,盡量不讓霧氣泛出來:“回去轉告陸帥哥,欠他的三十五萬,我會記得的。這輩子結束之前,我程夏盡量還清。”
——
大巴開到鎮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路過一家飯館時,裏面傳出的香味勾起了程夏好幾天不曾活躍過的食欲。
她餓了,打算先進去吃碗面再說。真實的情況是,近鄉情怯,特別是一個被學校開除了的,名義上還是有傷風化的一個當代失足少女。
她吃得很慢,吃到最後,飯館裏只剩下了除了她之外的另一桌人。
那桌人圍着幾個炒菜已經吃了一個多鐘頭。他們不急,程夏更不急。
因為整個店裏只剩下了這幾個人,人們說話的聲音就格外的清晰起來。
程夏這才發現,背着她坐着的那個人,聲音說不出的耳熟。可一時又真的想不出在哪裏聽到過。
“我說大保兄弟,還是你有能耐,這才幾天不見,國産大奔就換成進口寶馬了?”
“嘿嘿,這事兒說實在的,是我遇到彪子(傻子)了。”
……
“跟你們說啊,我真沒見過這樣的人。小夥兒長得真不賴,你說要啥樣的沒有,非得讓我做個局把人小姑娘弄到手。
不過這話說回來,那小子泡妞也真是下得去血本,烏泱泱的雇了這麽些個人,再加上給那閨女她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