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借我手機用一下,我給媽媽打個電話。”

彭欣爽快道:“好啊。”在身上找了找,沒找到,轉身對羅宋祁道:“喂,給我手機用一下。”

羅宋祁将手機遞過來,對許諾道:“要快點。”

許諾上前接住,道:“謝謝叔叔。”

他接過去看了看,又擡頭求救道:“我不會 。”

羅宋祁接過,道:“說吧,我幫你摁。”

許諾說了一串電話號,他看着羅宋祁将手機放在耳朵旁,小心的等着答案。

許熙坐在那裏,電話忽然響了,她看着是個陌生的號,以為有了希望,立馬接道:“喂,您好,我是許熙。”

彭欣在一旁道:“怎麽樣?”

羅宋祁瞬間僵在那裏,他只覺得整個身體在顫抖,卻激動的不知道如何表達,世界上那麽多人,偏偏她的聲音對他來說最獨特,很平淡的語調,卻帶着點冷冷的味道,偏偏在的他的心上留下深深的一筆,怎麽會錯呢?絕對不會了,這根本就是他想小熙,絕對是了。

許諾捏着指頭站在那裏小心道:“叔叔,我媽媽怎麽了?”

彭欣一個勁兒的晃着他的胳膊道:“怎麽了,怎麽了,你怎麽不說話啊。”

許熙看了看手機,大半天聽不到聲音,又大聲道:“喂,喂你好,我是許熙,聽的見嗎?喂,打錯電話了嗎?“她起身到處動着手機,身怕錯過了一點希望,對着電話喊道:“喂,喂,請問聽的到嗎?”

羅宋祁至始至終都沒說話,他拿着手機定定的站在那裏。彭欣一個勁兒的搖着他道:“我說你怎麽了,怎麽不說話啊,喂,喂,你到底怎麽了?”

他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半句話沒說,将手機遞給了許諾,淡淡道:“她是你媽媽嗎?”

許諾看着他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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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宋祁笑了笑,道:“她把你教的很好。”他将手機交給了許諾,對彭欣道:“我有點事兒,去處理一下。”說完風風火火的往回闖,彭欣追上去抓着他的胳膊道:“什麽事情這麽着急,我也要去。”

羅宋祁将她的手掰開道:“彭欣,謝謝你。”

他轉身,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裏。

許熙,這麽多年,我終于找到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替婚(一)

彼年,許熙不過十五歲,那時候眉眼還沒長開,再加上性子淡,還真是個不讨喜的小姑娘。

她印象裏沒有爸爸媽媽,只有爺爺奶奶。

許熙只見過爸爸的照片,人長得很帥氣,家裏也有錢,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富二代。有時候奶奶會拿着爸爸的照片,一邊擦拭,一邊哭。保姆站在邊上嘆氣:“我們大少爺那麽有才氣的一個人,怎麽會走的那麽早?”

這個時候她就走到一邊,心裏說不上痛,也不算舒坦。好像自己欠了所有人,所有人都在給她要爸爸的命。

至于母親,她是真沒見過,倒是聽人說過她父母的故事,她拼拼湊湊的連了起來。

無非是王子遇上了灰姑娘,家人死活不同意。終歸是倆人私奔了。

後來他們有一個女兒,也就是許熙。 好景不長,女兒得了白血病。

許老爺子是親自去的他們家,親口開出了治療孩子的條件,夫妻離婚,再無瓜葛,就治好孩子。

許熙在了解了整個事件之後有些唏噓,不知道父母到底是怎麽想,又或者只是想以死相逼走走過場而已,終歸是倆人都沒了。只撿回了她這條命,只是許熙活的辛苦,整天背着兩條人命,這樣活着能不辛苦嗎?

許家老兩口對許熙的态度有些奇怪,愛不得恨不得,愛吧,她間接害死了兒子。恨吧,她是兒子唯一的骨肉。

所以,他們老兩口,想起來了,對她好點,想不起來了,就冷言冷語。若是她成績不好了,就拿出父親的事情一個勁兒的打擊她,若是好了,還是擺出一副你遺傳了我兒子基因 ,你得感恩的态度。

許熙對這個沒記憶的爸爸,也是恨不能愛不能。

別看許熙每天溫溫吞吞,安安靜靜一小姑娘,其實她有自己的小算盤,拼了命的學習,別人18歲上高三,她只15歲。事實上因為生病,她幼稚園都沒上,随便就上了一年級,比同班的孩子還大個幾歲。她就是這麽一路跳級過來的。別的什麽也不想,她就想着讀了大學,慢慢的獨立,跟許家少一點牽扯。

許熙有個表姐,名叫許岑。

蘇慕長她7歲。

許熙其實一直很羨慕蘇慕,家庭和睦,人長的好看,有才氣。

她還有個帥氣的男朋友叫叫李斯哲。兩人同校,郎才女貌,門當戶對。

許熙跟許岑算不是親近,也不算是疏離。一般情況下,她不說,許熙也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麽。

許熙第一次見到羅宋祁是在許家。

那天剛下過雨的天空,藍得十分純淨 ,上邊随意的浮着幾縷細雲,看來十分舒心。她拿着卷子在路上蹦跶了好久才回去。

老師說這個成績下去,她能被報送,要繼續努力。

許熙背着書包一蹦一跳的回家的時候,客廳裏正坐着一大堆人。

就連着一直很忙的爺爺奶奶都出現了。

這種事情一般情況下跟許熙沒什麽關系,她也沒怎麽在意。只是一眼瞟過去看到許岑坐在牆角。

倒是許岑旁邊的女人,穿淺綠旗袍,四五十歲的樣子,長得倒是蠻漂亮的。她覺得那人與衆不同就多看了兩眼。

一家人也沒怎麽在意許熙,她也就禮貌性打了個招呼上路去了。

只是她剛上了臺階幾步,就看着樓上下來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男孩兒,不,确切的說是男人。

至少在許熙認識的男生範圍內,沒有像他這樣陽光中帶着成熟味道的人。

他留着黑色的短發,面容冷峻,卻眉目含笑。雙手插在褲兜裏,看起來痞氣十足,又帶着些淡淡的疏離。

這個人許熙沒見過,她沒由來的一愣,但是沒準備打招呼,想要直接上去。可是樓梯比較窄,他一個大男人站在中間許熙上不去。

她沒說話,後退了幾步,站在樓梯口等他下來。

男人就是不動 ,單手撐在欄杆上 ,眼神滿是逗弄的意味。

他不動,她也不動,兩人就那麽僵持着。

“宋祁,怎麽還沒下來?”樓下傳來一女聲。

對面的男人目光依舊落在他的身上,有意無意的大聲回了句:“知道了。”然後伸手把她推到了邊上,大步翩然的下了樓。

許熙對他的印象真是糟透了,她還真是沒見過這麽自大的男人。

許熙知道許岑 的婚事,是許岑主動說的。

許熙以為是李斯哲,還笑道:“祝你們幸福。”

許岑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道:“你也看到了,那天那個男的,你的祝福我接受不來。”

不是李斯哲?許熙不再說話,似乎明白了一點 。

至于許岑為什麽要嫁給白天那個男人,又是經歷了什麽,都是許岑一五一十的告訴她的。

許熙總結了一下,大約就是兩家家長覺得不錯,就同意了。許熙想着下午那個男的,又覺得許岑很值得同情,那個男人确實不是什麽好男人。

不過她也只是感嘆一下,這也不是她能改變的。

許熙再次見到羅宋祁,是許岑跟他的婚禮之前。

他穿着純白的西裝,下邊是潔白的皮鞋。紅色的領帶。烏黑的頭發閃着亮光,整個人正經了不少。

羅宋祁來到許家的時候,許家正是亂成了一鍋粥。

大婚在即,許岑卻跑了,整個許家都沒個人影兒。

羅宋祁似乎猜出了什麽,卻什麽也沒說,面無表情的到了許爺爺面前,聲音隐着些怒氣道:“人呢?”

許爺爺雙手握在拐杖上,神情嚴峻,聲音卻淡然:“ 出了點狀況。”

羅宋祁好看的眉眼皺了皺,卻顯出一副不動山色的寒氣。聲音低沉道:“出了什麽情況也好,今天的婚是一定要結的。 我們羅家 丢不起這個臉。”

許爺爺沉默了幾秒,擡頭陰沉道:“許岑是一下找不到了。羅公子要是不介意的話,現在只有讓許熙去充充場面了。”

羅宋祁擡眼過去,就看到了站在許爺爺身後的許熙,她小小的一只,穿着白色的蓬蓬裙,頭發短短的,絨絨的。站在那裏有些怯怯的樣子。

許熙本來就是許家的木偶,他們讓怎麽做就怎麽做,只是這樣的情況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不過她沒有激動,也沒擔心。這根本就是爺爺的一個緩兵之計,她今年15歲,跟自己結婚根本就是開玩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羅宋祁蹙眉看着許熙,誰也不知道他的想法。

“好,我娶她。不過你們最好給我一個交代!”他的聲音有些冷,在這個秋日裏分外的紮人。

許熙站在那裏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待她在短暫的時間裏接受了這事實之後,狠命的瞪了羅宋祁一眼。

他眼中有一絲錯愕。

許爺爺鎮定道:“好。”

羅宋祁道:“ 我現在帶她走 。” 他随手撥了個電話 :“告訴酒店那邊稍微推遲一下,別的地方可以開始了。”他利落的交代完一切,轉身對許熙道:“走。”

許熙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眼睛還死死的瞪着他。

他輕輕勾了勾唇,輕聲道:“固執的丫頭。”

許爺爺見許熙不情願,終于清了清嗓子,道:“許熙,你就當是為了許家。”之後的話他沒再說。

許熙沒有說話,低頭看着腳尖,手指摳啊摳的,她就是明顯的不願意,為了許家,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為了許家!

許爺爺見她沒反應,繼續道:“也就是充個場面,對你沒什麽壞處。”

許熙還是不說話。

許爺爺繼續道:“你不是一直想獨立嗎?到時候我答應你。”

她沒想到爺爺知道自己的想法,不過他這個條件真是誘惑十足。許熙的心開始動搖 了。

羅宋祁在一旁催道:“可以走了嗎?”

許爺爺似乎料定了許熙會動心,不急不慢道:“等你出去之後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只要逢年過節的時候回來就好。”

“那……房子以後歸我嗎?”一直沉默的許熙終于說話了。

“嗯。”

“我怎麽才能相信你。”她看着許爺爺堅定道。

許爺爺哈哈的大笑了幾聲,拄着拐杖在地上敲了幾聲,道:“不愧是我許輝的孫女。好,我用你爸爸的名義起誓怎麽樣?”

許熙看着他,道:“好。”

羅宋祁看着客廳的許熙道:“現在可以走了嗎?”

許熙看了他一眼,上前跟在了他身後。

換衣服,化妝,前前後後折騰了大半個小時。即便如此,許熙心裏還是有小小的悸動,又覺得不真實,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這都要歸功于許岑,讓自己的目标越來越近了。

許熙雖然年紀小沒長開,五官也算是好看。

白色的紗,微黃的燈光濾去了所有的雜質,粉嫩的臉頰,像是春天樹上的桃花。雪白的肩膀,仿佛采撷了夜裏睡蓮上的月光。就連着我平日裏不搭理的頭發,也像是蘸着水珠一般柔亮烏黑。

她出來的時候大家也被驚豔到了,羅宋祁看了她兩眼,嘴角帶着絲微不可言的微笑,對她道:“走吧。”

路上,助理在旁邊交代了許熙一些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她默默的記在了心裏。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不過是大家看到許熙的時候一愣,随即又明白了什麽似的,立馬說恭喜的話。羅宋祁先生一路下來應付自如。許熙還挺佩服他的,說謊都不用打草稿。

要說婚禮上唯一的差錯,就是接吻了。

當時,臺上的神父象征性的整了整衣服,低頭接着念道:“現在,新郎開始吻新娘!”

許熙一愣,結婚還有這一項?她還在消化這一規矩的時候。羅宋祁的兩只手已經捧起了她的臉,他眼角帶着些邪魅的笑意,在許熙耳邊輕聲道 :“小朋友,抱歉了。”

許熙只覺得世界一下 安靜,白茫茫的一片,沒有任何的生氣。

親吻不過一瞬,在許熙看來卻像是一整個世紀,生命整個的輪回了一遍。心撲通撲通的亂跳,臉也跟着燒起來。她低着頭不敢看面前這個男人一眼,心裏一直安慰自己:為了房子,為了房子,為了房子。

好不容易挨到婚禮結束,許熙終于松了口氣。她心道:接下來應該沒事兒了吧。

羅宋祁 抱着她在一大堆人的歡送中走出教堂的時候,輕松感油然而來,終于解放了,她在心裏感嘆。

倆人被目送上了婚車。羅宋祁從上車就坐到了邊上,撐着下巴看着窗外,似乎在思考什麽。

許熙坐在另一邊,兩個人一句話也沒有。剛才人多沒覺着,現在才發現,腳好疼啊,衣服也好緊。

婚紗現在不能脫,許熙只好把鞋子先脫了。然後再把頭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解了。

許熙好不容易把自己身上能卸的卸了個差不多,吐了口氣,不經意看了眼窗外,竟是荒涼的郊外。

她奇怪的問着前邊的司機道:“叔叔,你是不是走錯路了,我家不在這邊。”

司機聽到這聲叔叔,尴尬的笑了笑,道:“少夫人,這不是回家。”

許熙微愣。

旁邊的羅宋祁笑了笑道:“你不會真的相信你爺爺的話 了吧。”

許熙蹙眉看着他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羅宋祁指尖若有似無的點着下巴,散漫道:“還真是個小孩兒,你怎麽可能玩得過你爺爺那個老狐貍。”他說着掰了掰手,不在意道:“實話跟你說吧,不管你現在成年了也好,未成年也好。我們這個婚事是必須成的。”他說完,臉頰微微低着,擡眼看着許熙,唇角淺淺勾着,說不出的纨绔。

許熙不可置信道:“你騙我!”

他冷哼一聲,緩緩道:“騙你?”微微眯了眯眼,身體像他傾了傾,道:“你看看外邊,這是去機場的路,我們接下來度蜜月,你以為是開玩笑的?”

許熙看着窗外,真的是越來越陌生,她現在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現在還是下車為好,她根本不想跟這個跟男人說半句話。許熙沖着前邊的司機道:“叔叔,能不能麻煩你停車。”

司機尴尬的笑了笑,道:“這……”

羅宋祁閑适道:“不管用 ,馬上到了。”

司機笑道:“是啊,少夫人我們到了。”

許熙不悅道:“我不是什麽少夫人!“

司機将車停下,道:“少爺,到了。”

許熙見到了機會,就去開車門,拉了拉,沒想到車門鎖了。她扭頭惡狠狠的看着羅宋祁道:“給我開門!”

羅宋祁道:“等一會兒。”

許熙呗他這一副玩弄的态度惹惱了,她狠狠的看着他道:“你到底想幹嘛,讓我下去。”

羅宋祁根本沒搭理她,沖着前邊的司機道:“老趙,你先回去。”

司機點頭道:“好的,少爺。”

許熙見司機開門下車,也趁機開門,可是後邊的門還是鎖的死死的。前邊的也鎖上了。

許熙砸了砸門根本不管事兒,惡狠狠道:“你到底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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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婚(二)

羅宋祁本來眼帶笑意的桃花眼忽然陰冷起來,他看着她眼睛明明是笑的卻寒意森森的,冰冷道:“小朋友,我勸你最好聽話一點。我們是利益結婚,你從小在許家也耳濡目染吧。你年紀小,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聽話一點我不會虧待你,但是不要惹怒我。後果……哼!”

許熙還沒明白過來,自己這是被坑了?她上前抓住了他的衣領,激動道:“你在開玩笑,對不對?”

羅宋祁伸手撥開了她,伸手彈了彈衣領上的灰,道:“你不用這麽激動的往我身上撲,我對小孩兒不感興趣 。”

許熙咬牙看着他,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小獸,道:“那你放我走。“

他玩笑似的看着她道:“不要跟我玩兒文字游戲,我不吃那套。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登機。”

羅宋祁打開了車門,許熙趁機下車就往回跑,結果跑了還沒幾步就被羅宋祁抓住了,他二話沒說,直接把她抗在了肩上,嘴裏念念道:“真是不聽話。”

許熙在他肩上又是咬又是打,最後還是被他扛上了飛機。

許熙覺得自己挺可憐的,好不容易有機會獨立了,半路殺出個羅宋祁。

羅宋祁一上飛機就開始睡覺,反正飛機起飛了,許熙是跑不掉了。許熙在一旁生氣,明天是很重要的模拟考試,自己就這樣被框了?越想月生氣,她轉過身惡狠狠的瞪了旁邊的人一眼,見他睡的那麽舒心,拿着毯子就扔了過去。到時羅宋祁,沒感覺似的,只是換了個姿勢,繼續睡覺。許熙看着他,看着他就哭了,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就這樣泡湯了。

她真是越哭越收拾不住,一直到下飛機的時候還在哭,羅宋祁看着面前的小孩兒道:“哭多了容易變醜。”

許熙狠狠的瞪着他,牙齒都在發顫。

空姐過來道:“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麽幫助嗎?”

羅宋祁還沒說話,許熙擡起胳膊指着他道:“他拐賣我!”

羅宋祁一把将許熙拉到自己身旁,彬彬有禮的對空姐道:“美麗的小姐,我老婆她在鬧別扭。“

許熙使勁兒掰着他握在腰間的的手,狠狠道:“他胡說,我不是他老婆,婚禮根本就不算數。”

羅宋祁摸摸她的腦袋,溫柔道:“好了,別鬧了,你想要的我都買給你不行?”

這年頭,包養什麽都太正常了,最多也就是情侶鬧矛盾。

空姐禮貌的笑道:“先生,小姐,該下機了。”然後她做了個請的姿勢。

許熙張口辯駁道:“他真的是在拐賣我,我……”

羅宋祁完全不在意她說的話,順手就把她撈起來抗在了肩膀上。許熙對他又開始又打又咬。羅宋祁拍了一下她的屁股道:“喂,你聽話點,不然我把你扔下去 。”

許熙看了看,咬了咬牙,不再踢打他了,又在他的肩上留了兩排深深的牙齒印。

羅宋祁吃痛,他微微皺了皺頭,扛着許熙就下飛機。這年頭的小孩兒真是暴力!

羅宋祁扛着許熙過了安檢,出了大廳,直接就把她扔車裏了。至于許熙,眼淚根本停不下來……

倆人去了酒店,羅宋祁扔下一句:“你好好冷靜一下。”就出去了。

也許是我最近哭的太多了,羅宋祁看着我又哭了,表情立馬就僵住了。

許熙維持進門時的姿勢,看都沒看羅宋祁一眼。她聽着嘭的一聲門被關上,腳步聲漸漸隐沒。她抽了兩鼻子,由覺得值哭的沒意思,錯過了明天的考試,大不了高考。她擡眼看了看周圍,房間一股外國宮廷味道。

這裏是哪兒呢?她伸手想要擦擦眼淚,手一碰觸到皮膚,痛的不行。她找到衛生間,照了鏡子,發現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許熙用冷水輕輕的洗了洗臉,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覺得真是造孽。

從衛生間出來,許熙想明白了一件事兒。縱然自己是沒辦法反抗,但是自己還未成年,這就是最好的武器。不管怎麽樣,這個男人不敢動自己,許家就是許了他天大的諾,也輪不到自己來兌現。如果他要是硬來的話,她就去告他,大不了弄個魚死網破。既然現在沒辦法回去考試了,她也只能在這裏靜觀其變。

她鬧了一天也累了,時間也沒空看,趁着那個家夥不在,休息一會兒。

…………

許熙一覺醒來,外邊天都黑了。她從床上下來,那個男人還沒回來。肚子咕嚕嚕在叫,她想吃點東西,拿起電話又不知道撥什麽。反正沒人管,她索性出門,想找找服務員什麽的。

話說的是倒黴的時候喝涼水也塞牙縫。許熙好不容易找到了服務員,結果那然說了一堆,她一個字也聽不懂。

服務員無奈的聳肩,她也很無奈。索性就走出了飯店,現在已經是黃昏時分了。寬闊的馬路,歐式的電話亭,街上的景象很陌生。她來的時候一個勁兒的鬧脾氣,也沒搞清到底是來了哪兒。街上的人不多,大多金發碧眼,有很多名貴的車。

許熙左右看了看,景色還不錯,便想着到處走走。

羅宋祁回來的時候,一眼望去,房間裏沒人?他以為她還在鬧脾氣,不過是藏了起來,轉着手裏的東西道:“出來吧,給你送吃的了。”

沒人回答,還在鬧脾氣,他在心裏笑笑,真是小孩子。

但是想想小孩子哭的那麽慘,覺得自己不該這麽狠,便又喊了一聲:“出來啊,我買了你喜歡的冰淇淋。”他說着抖了抖袋子。

依舊沒回應。

怎麽回事兒?

羅宋祁走到衛生間門口,敲了敲門,笑道:“小朋友,在裏邊了哼一聲,不然我闖進去了啊。”

沒人回答。

他有些緊張,微微蹙眉道:“許熙?許熙,說話,說話!”他嘭嘭嘭的敲了幾聲,依舊沒回應,羅宋祁着急了,放下東西。嘭的一聲推開了門,根本沒人!羅宋祁到處看了看,又出門檢查了一遍,什麽都沒有。

“許熙,許熙,出來 !”他慌亂的檢查了每個角落,終于接受了一個事實,這個小丫頭片子跑了。

許熙一個人在路上晃蕩了一會兒,竟沒想到飯店後邊是一片大海。

海風吹來,濕濕的涼涼的,聞着十分舒心。

許熙踩了踩,沙灘軟軟的 ,深藍色的天空,暗藍色的大海,還有懸在天際的那一輪夕陽。她便找了個地兒坐下,安靜的享受安靜的夕陽。

羅宋祁找到許熙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一個人坐在黑乎乎的沙灘上,小小的一只,說不出的可憐,他看到她那個樣子,心頭的怒氣消了大半,算了,自己跟個小孩兒計較什麽。

他走到許熙旁邊,看着遠處半黑的天空,淡淡道:“有什麽好看的?”

許熙正呆呆的看着遠處,這麽一個聲音忽然冒出來,她微愣,待側目看到是羅宋祁的時候,心情一下就壞掉了,扭頭不搭理他,撐着身體準備起來。只是沒想到,坐了這麽久,竟然腿麻了。

羅宋祁看着地上別扭的人,又拿她沒轍,順手就把她抱起來了。

許熙還在跟羅宋祁鬧脾氣,他把她抱起來,她就把頭扭到一邊,十分不配合。

羅宋祁看着她笑道:“小朋友,你要是再不聽話我把你扔地上。”

許熙斜了他一眼,惡聲道:“老人家,誰讓你多管閑事兒了!”

小孩兒最挺厲害,他眉毛一挑,順手就把許熙颠了起來。許熙沒個依托,這麽被一抛,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抱他的脖子。

羅宋祁順勢接住她,他看着她驚慌的的樣子,笑道:“你沒聽說過姜還是老的辣嗎?”

許熙瞪了他一眼,作勢要将手收回,羅宋祁笑道:“你松手吧,松手我真把你扔到海裏去。”羅宋祁見她不相信,擡了擡下巴道:“你看看現在有幾個人?異國他鄉,沒人認識,你爺爺還把你嫁給了我,我要是把你扔了,到時候誰也找不到。”

許熙心裏有些害怕。嘴上還是咬咬牙道:“你敢!”

羅宋祁鼻頭一哼,道:“試試?”

許熙看了看黑乎乎的大海,道:“你這麽大人了,跟我計較有什麽意思。”

羅宋祁,笑笑,不再搭理她。

回了酒店,羅宋祁将許熙放在床上,将食物放在她面前,然後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她面前道:“吃吧。”

許熙瞪着黑漆漆的眼睛,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袋子裏的食物一棟不動。

羅宋祁挽着胳膊坐在她對面,揚了揚下巴道:“吃吧,我沒放毒。”

許熙還是不動。

羅宋祁笑了笑,伸手拿了袋子,把裏邊的食物拿出來放到許熙面前,嚴肅道:“吃吧,我得讓你做個飽死鬼。”

許熙往後縮了縮,道:“我不吃。”

羅宋祁湊過去,眯着眼道:“不想做飽死鬼?要不要。”他頓了頓,伸出舌頭來在唇邊舔了一圈,道:“要不就先奸後殺吧。”

許熙使了吃奶的力氣一把把他推開,整個人躲到了牆角,随手抓了個東西擋在胸前,防備道:“你,你要是敢過來,我,我就……”

羅宋祁淺笑道:“就怎麽樣?”

“你……你,我。”

他拿起吃的道:“過來吃吧,我就吓吓你。”

許熙道:“你走開。”

羅宋祁道:“我要是想害你,有的是辦法,你要是再不過來,一會兒不要怪我不客氣啊!”

許熙道:“我未成年,你這是犯法的。”

他點了點頭,道:“這點意識我還是有的,不然你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兒?”

許熙咬唇,害怕的看着他。

羅宋喜忽然噗嗤一笑,他坐在床上,雙手垂在兩側,道:“你們現在的小孩兒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我說什麽就相信什麽,好歹我也是21世紀的好公民,不會那麽沒道德。”

許熙臉上變得簡單了一點,手上依舊是防備的。

羅宋祁看着這個小孩兒還真是好玩兒,他拿着食物,過去,遞給她道:“吃吧。”

許熙還沒寫下心防,拿着手上的臺燈嘭的就砸了過去。

羅宋祁吃痛,他擡手抹了抹鼻子,濕濕膩膩,一看,鼻血。

他壓着嗓子低咒了一聲:“狼心狗肺!”說完就轉進了衛生間,門被他嘭的一聲摔上了。

許熙打了個激靈。她握着臺燈的手還在發抖,自己砸傷了他,他,他不會過來報複自己吧。

許熙站了一會兒,見裏邊沒什麽聲音,不會暈過去了吧。,她墊着腳尖過去,透過門縫偷偷看了一眼。看不太清,她伸着指頭撥了撥門,誰知,吱呀一聲,門就開了。

羅宋祁正在在水池旁低着頭,一個勁兒的洗鼻子。他轉頭看了她一眼,繼續洗。

許熙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他不是好好呆着嘛,又有些愧疚,便上去戳了戳他的背。

沒反應。

許熙咬了咬牙道:“那個,你還是擡起頭來比較好。這樣比較容易好。”

羅宋祁扭頭,狐疑的看着她。

許熙往後退了退,小聲嗫嚅道:“我才沒你那麽壞心眼。”

羅宋祁把頭擡起來,一會兒,他含混的問了聲:“好了沒?”

許熙點了點頭,回道:“好了。”

羅宋祁擡起了脖子,大概是時間有點長了,所以有些僵硬,轉過來時,龇牙咧嘴的。他面無表情的看着我,道:“ 現在撒氣了嗎?”

許熙低頭看着腳尖,不說話。

羅宋祁繼續道:“氣消了,就去吃東西,我還有事兒跟你說。”他從許熙面前走過,又想起什麽,折回來繼續道:“別鬧了啊,我也是有底線的。”

許熙微微點了點頭。

吃過東西,羅宋祁開始步入正題。

“第一,我會讓你完成學業。第二,我會養你。第三,不準給我惹麻煩。好了,我說的就這些。”

許熙站在他面前,道:“我不跟你住一起。”

他攤手:“沒辦法,你爺爺把你嫁給了我。你現在最好把你那些單純的想法憋在腦子裏,其中的利弊關系不是你一個小姑娘能明白的,也不是你能負擔的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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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婚(三)

李媽笑道:“是嗎?很不錯的大學呢,恭喜你。”

許熙腼腆的笑道:“謝謝。”

“那邊離家很遠吧。”李媽忽然道。

許熙道:“是啊,坐火車要兩天多。”

李媽擦了擦手,笑道:“這麽遠,要不要換個地方,離家遠了不方便。”

她搖搖頭,滿臉的倔強:“這是我的夢想。”

李媽摸着她的頭笑道:“這就好,真是好孩子。”

許熙低頭,笑的越發腼腆。

隔天,許熙去學校填志願的時候,老師還誇她了,真是不負衆望。

這幾天許熙很高興,心要飛起來一般,想着自己要逃離苦海了,更是高興的不得了。就連羅宋祁打來電話的時候,許熙偶爾接了,她還是語氣很好:“有什麽事兒嗎?”

或者是直接說:“家裏很好,不用擔心。”

羅宋祁還奇怪,怎麽轉變這麽快,最近挺乖的。

顧青看着他道:“聽說你一直在外邊拄着。”

羅宋祁看了他一眼道:“怎麽了?”

“沒什麽,随便問問。不過,你不擔心你媽查你?”

他放下手裏的杯子,挑眉道:“她未成年,我不能碰,出來住無可厚非。我媽就是再急着要孫子也不能讓我誘拐未成年少女 。”他說着将腿撐到桌子上,閑适道:“怎麽,看着我逍遙,你不舒服了?”

顧青搖頭笑道:“哪裏的事,我這是羨慕,最近都有煩死了。”

顧青是羅宋祁高中時期的同學,也算是好朋友。圈子裏顧青算是特別的,他這個人很是會說話,辦事兒,不然以顧青的家境根本進不了羅宋祁這個圈子。羅宋祁倒覺得這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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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