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調音

随後的幾人跟上後，蕭子昊首先對着喬亦西喊道：“小西姐，原來你以前來過這裏，怪不得知道那裏是琴房。”

司祁也緊接着開口：“是啊，小西，沒想到你竟然是黃忠霖的學生，他可是鋼琴大師啊，你以前跟他學過琴？而且看你們好像還很熟的樣子。”

童顏聽到後也立馬說道：“小西，怪不得你鋼琴彈得這麽好！”

林心媛心下有些不爽，沒想到她竟然是黃忠霖的學生，開口說道：“你見過她彈琴？她不是剛進樂隊嗎？”

“沒見過，不過我看過她以前演出的視頻。”童顏聽到這個問題開始有些興奮。

“童顏。”安青青出聲打斷她還欲出口的話。

喬亦西對于他們的話沒有理睬，繼續向前走着。

這時，八卦王童顏突然問道：“小西，剛才你們說的小離是誰啊？也是我們學校的嗎？”

喬亦西聞言步子一顫，不過瞬間反應過來，繼續向前走去，沒有理會童顏的話。

而安青青立刻對着童顏說道：“就是以前一起學琴的一個朋友，你不要再問了。”

童顏聽到青青的話後住了嘴，雖然她還是很好奇，但是看到安青青的臉色似乎有些嚴肅，所以也只能止住自己的八卦欲望。

司祁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喬亦西，湊到安青青身邊問道：“小青啊，你以前不是說她從來沒來過音樂學院？”

安青青剛要回答，就聽見前面的喬亦西忽然轉身，平靜對着他們說道：“你們不用好奇了，我進入Z大後确實沒有來過音樂學院，不過以前來過。至于黃老師，我爸爸媽媽跟他相識，所以從小我就一直跟着他學琴。”

司祁還想再問什麽，卻被莫離淡淡地一掃住了嘴。

莫離走到喬亦西身邊，拉起她的手，淡淡地說道：“走吧。”

衆人見此，也不再多問，一起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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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莫離一直坐在客廳沙發上，見司祁洗完澡出來，對他說道：“過來一下，我有點事問你。”

“什麽事？”司祁聽到莫離的話頓住欲回房間的腳步。

莫離依舊靠在沙發上，司祁也不催他，在他旁邊坐下。

片刻之後，莫離淡淡出聲：“夏離歌你知道多少？”

“哪個夏離歌？”司祁腦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反問道。

“慕西樂隊，夏離歌。”

司祁對于莫離突然問及夏離歌的舉動有些疑惑：“怎麽問起他？”

“有些好奇。”莫離再一次淡聲道。

司祁雖然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他們從小相識，除了喬亦西，可從沒見他對誰好奇過。不過既然莫離問了，他也開始認真想了想，然後說道：“那天看他們專場視頻的時候，不是也提到他了。夏離歌，慕西樂隊隊長、主唱兼吉他手，鋼琴十級，調音技術厲害，還會寫歌，可以說是一個音樂天才。音樂學院的老師對他評價都很高。其他的我知道也不多，他雖然是我們學院的學生，不過我進Z大的時候他已經離開Z大了，所以我也沒見過他，我知道的也是從之前的學長學姐口中聽到的。據說，他是大二上半學期結束後突然退學的，就是那場跨年專場以後，之後好像是出國了。而且，還有很奇怪的一點，按說夏離歌和慕西樂隊當時在Z大也是風雲人物，但是無論是學院網站還是校內貼吧上，都沒有他們的相關資料，不只演出的視頻，連張照片都沒有。哦，對了，除了藍音的人上傳了那個視頻，然後又不知道是誰曝了一張照片。除此之外就真的沒了。”

話落，又感慨的總結：“總的來說，夏離歌就是Z大的一個神秘又傳奇的人物啊。對了，你怎麽突然對他好奇？”

“你不是說他是神秘又傳奇的人物？”莫離淡然出聲，既然反問，也是回答。

司祁撇撇嘴，沒再理會，起身回房去換衣服。

莫離仰起頭靠在沙發上，眉宇間透着一絲疲憊，心中默念：夏離歌，夏離歌......

原本定于十一月下旬舉辦的樂隊演出最終确定在十一月底舉辦，而演出樂隊最終也決定冥想樂隊和藍音樂隊。

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兩個樂隊的成員都在積極排練中。除了原來固定的排練時間外，只要成員間能協調出共同的時間，也安排了排練。

時間就在這樣緊鑼密鼓的排練中到了演出這天。

此次演出的地點是在音樂學院的演藝大廳，演出時間是在晚上7點，但是因為樂隊演出需要接線、接效果器、調音試音等大量的預備工作，所以午飯後，兩個樂隊成員都在演藝大廳集合，做演出前的準備工作，安青青和童顏自然也來了。

其實架子鼓的固定，樂器的接線等工作都是小意思，對于樂隊成員來說這是最基本的一項工作，基本上人人都會，但是連接好後的調音試音卻是一個大工程。每個演出場地都會有所區別，所以對于每一個場演出的調音都要依據現場的情況進行調試，既要考慮各種樂器的音量大小和協調，又要考慮整個場地觀衆的收聽效果。

對于這項工作，雖然隊裏都沒有專業人員，但按以往的演出來看一般都是各自隊長解決，這次共同演出，理所當然的就由司祁和林楓負責。畢竟對于調音這一塊不熟悉的話，幫忙也只會越幫越忙而已。

調音的時候，林楓和司祁分工合作，林楓去了調音室，而司祁則留在舞臺上。

因為要調試各個樂器的整體音量，所以兩個樂隊各派幾人在臺上演奏，藍音樂隊派出的人是鍵盤手方芷容、貝司趙宇和主唱唐沐澤，冥想留在臺上的是鼓手司祁和吉他蕭子昊，這樣喬亦西、莫離和剩下的幾人就留在大廳中間當聽衆試音。

接下來的調音工作并不是很順利，一開始是林楓在調音室操控調音臺，但是調出來的效果一直不太好。

調音臺位于演藝大廳的正後方，而舞臺在正前方，所以臺上的司祁和調音室的林楓在調音的過程中一直隔着整個大廳互相喊話。

後來，因為效果不好，司祁又和林楓互換了位置，林楓留在臺上，司祁去了調音室，兩人繼續隔廳呼喊，而站在大廳中間聽音的沈潇然和莫離一直都不滿意。

安青青看着旁邊的喬亦西淡定地坐在一邊的座位上，完全沒有插手的意思，又聽着司祁和林楓兩人從最初的隔空呼喊變成了後來的隔空互嚎，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表示自己很無奈啊！

正在這時，後方調音室的司祁對着臺上的幾人又一此喊道：“再試一下。”聲音已經有些沙啞。

幾人一起演奏了片刻，停下後又聽到司祁大聲問道：“怎麽樣，可以了嗎？”

沈潇然和莫離互看一眼，最後沈潇然對着調音室的司祁擺擺手，表示還不行。

就在沈潇然擺手的同時，調音室傳來一聲長嚎。

安青青有些于心不忍，對着旁邊的喬亦西輕聲說道：“小西，你不是會調音，要不你去幫幫他吧，要再這麽嚎下去，不僅他嗓子受不了，我們也聽得頭疼啊！”

喬亦西轉頭有些揶揄的看着安青青，剛要開口說話，旁邊的童顏剛好聽到了安青青的那句話，立刻喊道：“小西，原來你會調音啊！”

大廳中間的幾人聞言立刻看向喬亦西，喬亦西聽到童顏這一叫，瞬間無力的靠在椅背上，一手扶住額頭，童顏這個大嗓門，真是......

莫離自然也聽到了童顏的那一聲，走到喬亦西身邊，拉起她扶在額上的手，向着調音室走去。

喬亦西被迫跟在他身後，一邊走着一邊說道：“莫離，我......我不......”沒等“會”字說出口，莫離已經拉着她進了調音室。

司祁見莫離和喬亦西突然進來，有些疑惑地看向二人。

莫離淡淡地對他說了一句：“你讓開。”随後，拉着喬亦西走到調音臺面前站定。

“喬亦西，別跟我說你不會。”莫離看着她淡聲開口。

“我......”喬亦西只吐出了這麽一個字，剩下的話都被他深邃的眼神堵在了嘴裏，再也說不出來。

兩人就站在調音臺前這麽互相看着，最後喬亦西受不了他那似乎能看穿靈魂的眼神，敗下陣來，輕輕地說：“莫離，以後不要勉強我。”

然後轉身，看着調音臺，問道：“吉他、貝司、鍵盤、架子鼓和主唱話筒各是幾軌？”顯然，這話是問司祁的。

司祁一直都看着對峙的兩人，聽到喬亦西的話立刻回過神來，把對應的軌道告訴她。

“讓他們把吉他上的音量調高，貝司調低一點，然後演奏一次。”喬亦西對着司祁說道。

司祁聽後立刻對臺上的幾人喊道。做出調整後，幾人開始演奏，喬亦西又在調音臺上做了一番調整。停下後，喬亦西又說道：“叫他們連上效果器，再試一次。”司祁聞言又傳達了她的意思。

喬亦西又一次做了調整，聽了一會後，對着莫離說道：“可以了。”說完，自己走出了調音室。

司祁還沒從喬亦西剛才的一番動作中反應過來，就見她已經離開調音室，轉身看了看旁邊的莫離，還有些呆愣地問道：“她連這個都會？”

莫離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調音臺，眸光變得更加深邃。片刻之後，轉身出了調音室。

司祁見他離開，也跟着他離開了調音室。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