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part.13 天生卧底
她将東西拿了過去,放在手上翻來覆去仔細看,最終皺眉:“就這些?”
笑話,我心中冷笑,不就這些還要哪些?我裝出誠懇的樣子以示我對此的無奈,對她點點頭:“就只有這些。”
那alpha女性将東西扔到一邊,一副大失所望的樣子,然後對着站在一旁的人說:“沒辦法了,把剛剛抓到的那幾個帝國軍官給弄過來,看他們能不能招點兒什麽。”
一聽這話,我心裏就一緊,什麽?居然還抓到了帝國軍官?
這精神測試好像并沒有我想象得那麽簡單,也不知道這個測試的設計者是怎麽搞的,居然還弄了這麽一出,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意思。
那女alpha叫我先退下,我也只能乖乖往外走,看着天邊漸漸隐沒下去的光輝,心中還在想等會兒該怎麽混出去然後出叢林。
當我走出這個營帳時,我正看見兩個身着帝國軍官服飾的alpha軍官正被幾個聯邦士兵押着進了營帳內,那兩個軍官其中一個頭發較長,臉上露出的是從容不迫的冷靜神情,而另一個正猛烈地地掙紮着,雖然沒說話,但臉上寫滿了不甘。
我不禁停頓了腳步,看了一眼身旁的形式,最終還是低下頭,繼續往前走去。
該慶幸的是原本我僞裝的這個“暗殺者”與我一樣是個beta,所以我也沒被其他人懷疑,我不知道這個被我扮演的這人叫什麽名字,只知道別人都叫他代號520。
太陽過不久就要下山了,這個營地內貼着地圖,此時我正站在地圖下方,默默地算着等會我該走的路。
剛剛從其他暗殺者的口中得知,帝國軍官晚上将要被關押的地方叫做“暫時安置營”,剛剛去那邊轉了一圈,發現把手的人還挺多的,在心中盤算着營救計劃,下意識地認為,我應該去救那兩個軍官,畢竟我是一個帝國人。
其實我對聯邦也不算太恨,但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國家的軍官被那樣挾持,我還是有點看不下去。
現在他們在接受審問,我暫時是管不着的,我打算先在天黑之前完成出叢林的任務,然後再回來營救他們。
從未幹過這種事情,雖然感覺很困難的樣子,但我還是必須要做。
但我扮演的這個暗殺者也是有任務的,從通訊器上知道上級又叫我歸隊站崗了繼續搞暗殺了。
暗嘆着暗殺者的不容易,我一邊選定叢林外部目的地(因為那樣我就可以暫時完成我的第一個任務——出叢林),一邊開啓空間穿梭系統,不出兩秒,我已經被傳送到了叢林外部,眼前變成了遼闊的草原,任務完成頁面也在我眼前閃耀,上面寫着:“你已完成主線任務,是否終止測試(還有隐藏支線任務未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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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我用穿梭系統直接把自己穿梭到了林地外圍,本以為這樣做是違規的,沒想到居然能行……此時,我看着這一行字幕,沒有絲毫猶豫就點了否,即使系統并未告訴我隐藏支線任務是什麽,但我也已經猜到,無非就是營救我們帝國的軍官。
穿梭回林地後,我學着暗殺者的樣子在林地內守了一段時間,天色暗下去,而後就收到了回營消息,跟着指令,我被傳送到了一個地方,發現大多數暗殺者都在那裏,他們都沒有看我一眼,也沒有哪幾個看上去很熟,感覺好像都很冷漠的樣子,不過這也合了我的意,起碼這樣就說明,沒人能看出我是個冒牌貨。
跟着暗殺者們向上面的長官彙報了成果,我站在後排,當長官念到代號520的時候,我就學着前面人的樣子,說了句無成果,沒想到居然還過了。
也不知是怎麽搞的,這聯邦長官居然沒查出我是冒牌貨,也不知是我演技太好還是測試系統在這方面設置不嚴謹……
到了晚上,我與平常的暗殺者在一起吃飯,上面長官在講話,說是抓到了帝國軍官,要我們好好表現什麽的……不知道哪個長官會說這麽腦殘的話,大概是精神測試設計者是個愛國大師,在設計精神測試劇情的時候為了凸顯聯邦的腦殘才故意設置成這樣的吧。
終于等到了晚上,軍營熄了火,此時,我知道,我該行動了。
打着小解的口號出了營,而後偷偷摸摸到了下午我找到的那個關着帝國軍’官的營帳旁。
那裏有守門的士兵在罷手,他而且站得很端正,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認真而又的小士兵,對于工作,也沒有一絲含糊的感覺,我思考着進到裏面去的方法,不料剛好猜到了什麽東西,腳下發出聲響,立刻被那守門的發現了:“誰在那裏?”他問。
不出去就說明心裏有鬼,心中打鼓,我裝作淡定的樣子緩緩走出了藏匿地點,靜靜地與這個守門兒的小士兵對視,還好他是一個beta,這讓我放松了不少。
大概是不爽我這從容而且略吊的樣子,他皺了皺眉頭,“暗殺者?三更半夜,跑這裏來幹什麽?”
這小子看上去挺正經,想忽悠住他應該不容易,于是我便改了站姿,站直了身子,用自認為很有震懾力的聲音對他說道:“長官有命,我是來看守帝國軍官的。”
那小兵也不笨,皺了皺眉:“我不是在這兒站崗嗎?再者說,為什麽長官會叫一個暗殺者來幫看守,”說着,他皺緊了眉頭,“你是什麽人?”
沒想到戒心還挺強,不過這個時候軟下去那就說明我心虛了,于是應着他說:“我也只是聽從長官的指令,不過,長官說過,關押帝國軍官的營帳不光是要在外看守,內裏更需要有人看守,以防他們耍花招或者自殺,”說着,我咽了一口唾沫,“看來開會你沒聽講啊,不信,你可以問長官去啊。”我完全是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但這樣說話理直氣壯的話語,才能讓他信服。
他盯了我半晌,好像是想從我的眼中找出纰漏,對視良久,最終,他終于說:“既然這樣的話,那進去吧。”
進去之後,身後的門自動關閉,接着微弱的燈光,我看見了兩個渾身是汗,正喘着粗氣的alpha,他們全身都是傷口,大大小小,有的往外滲着血液,有的已然風幹,他們被鏈子鎖着,好像睡不着,見我來了,便齊刷刷地将目光投向我,随即,一股強勢的alpha氣息直沖我鼻腔,弄得我怪難受,我知道他們是在用他們的氣息告訴我:“滾遠點。”
知道他們不會輕易相信我,但此時我卻也不能立即與他們挑明身份,瞥了一眼這營帳上方的兩個角落,不出所料地,我看見兩邊的自動投影監控系統以及警報系統。
這兩種系統是連貫的,自動投影監控系統既能錄下聲音又能精準而清晰地監控出影像,被監控的人,在那段時間呼吸了幾次,都能被算得清清楚楚,而警報系統與之相連,只要監控系統被摧毀,警報系統就會響起,不出三秒,“這裏出了問題”的警報便會讓全營地的人知道……
我知道,憑我自己一個人的能力,還不足以逃離這些系統的追蹤,想要真正營救到兩個軍官,必須先取得他們的信任以及幫助。
将目光投向兩個帝國軍官,發現此時他們也在打量我,看出了我是個beta,便用alpha的氣息壓制着我,他們似乎是在猜測我是什麽人,我自然是不能直接過去與他們表明身份,于是便換了一個角度,用背,對着監控系統,那樣我的面部表情動作起碼不會被監控拍到。
從攝像頭的角度來看,我一定是在巡視并且打量兩位軍官,而實際上,我正背對着攝像頭,拼命地跟對着兩位軍官擠着眼睛。
他們見我這樣,皺了皺眉頭,多多少少從眼神中讀出了我的意思,兩人對視一秒,也沒說話,但我卻明顯感到,兩人一直壓迫着我的alpha氣息削弱了不少,這讓我好受了很多。
他們正在用眼神交流這,似乎是在征求對方的意見,我知道,以他們現在的情況,真的太需要別人來幫他們了。
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相信我,因為那股壓制着我的alpha氣息雖然削弱了不少,但仍然還在,光這樣沉默也不是辦法,于是來回走了幾遭,在他們面前停下,擰着嗓子,做出很拽的樣子,對他們說:“帝國的軍官啊,還是兩個alpha,怎麽樣,最終還是被我聯邦給整到了吧?”這樣做是為了先騙過監控,然後給他們暗示。
“勸你們別耍什麽花招了,乖乖就犯了就好,別白吃些苦頭,你們以為,會有人來救你們嗎?”我一邊說着,一邊背對着監控,用眼神示意他們我的身份,并且加重了“救你們”這三個字。
“切……”一個軍官呲笑一聲,嘴角彎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一甩頭,較長的頭發遮住了他的臉,從監控的角度,剛好看不見他的表情,“勸你們別癡心妄想了,聯邦與帝國向來都是勢不兩立,我們崇尚公平競争,你們用這樣的方式抓了我們,不覺得可恥嗎?”一邊說着,一邊微微擡頭,我看見他正不停眨着的眼睛,好像是在示意我,我的意思,他知道了。
我看着他那樣子,有些不厚道地想笑,但最終還是忍住了,随後接口道:“永遠沒有可恥的贏家,輸,才是真正令人可恥的!”
随後那alpha便別過頭不再跟我說話,我順着他給我暗示的眼神看向另外一個軍官,他在示意我:他能幫你。
我轉過眼,看向另外一位軍官,發現那個軍官看着我的眼神中充斥着戒備,他的接受能力好像沒有另外一個強,他的alpha氣息也在無聲地壓迫着我。
“哥們兒,別老用你那alpha氣息壓制我,”我拍了拍他的肩,“雖說我是個beta,但是基本抵抗的能力還是有的。”我言語之中,我在暗示他們,我有能力救他們,也不知道他們聽懂了沒。
那alpha盯着我不說話,但alpha的壓制氣息比起之前薄弱又了不少,知道他的意思,于是便又換上了一副無賴的樣子,“嘿,看你挺不不順眼的,要不,我搜一下你的身怎麽樣。”
他瞪着我,那眼神就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剝,但我不怕,也不知道是在傳遞什麽信息,八成是惱羞成怒吧,我笑笑,一邊在他的衣服袋子邊上來回搜尋,一邊暗暗觀察着這個alpha軍官的表情。
心中已經将随後的所有計劃都安排妥當,我扣留了暗殺者們穿原本到點需要上交的穿梭系統,一個穿梭系統一次最多只能傳送兩個人,而且可穿梭距離也會大大減小,不過對于現在的我們來說,足夠了。
最終我從那alpha軍官的身上摸出了一個小儀器,他藏得比較隐蔽,藏得地方也有些難以啓齒,我不知道這是用來幹什麽的,上面有許多按鈕,但看那alpha軍官的表情,感覺這東西好像很重要的樣子。
拿在手上掂了掂,感覺這東西看上去還有點像情’趣用品的遙控器,頗為不正經地想着,我拿着這樣東西在兩個alpha面前來回走動,我想那個時候,我的樣子一定欠揍極了,“可否告訴我,這是幹什麽的?”我問他們道。
那兩個軍官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我猜他們可能以為我一直在演戲,把他們給忽悠了,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我的目的,于是我只好又轉過身,又用背對着監控器,又向他們擠眼睛。
那個頭發較長的軍官眼神頗為複雜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用眼神指了指牆兩邊的監控器。
略微猜想了一下,我想我明白了,或許這玩意是信號幹擾器,可以放出幹擾光波幹擾監控器導出的信號,也可已延遲警報器的運行,讓它不那麽早發出警報,這東西大概就是這兩個帝國軍官最後的殺手锏了吧,居然藏在那種地方……我居然還給他掏了出來,回想起剛剛的場景,心中一陣惡寒,但想他們那樣藏也是沒辦法吧……
他們的手腳都被束縛着,想從身上拿到這東西自救也肯定不容易,就算真正幹擾了監控也不一定能出逃,不過還好他們遇見了我。
剛剛在進門的時候就已經卡好了角度,大致算出了兩個監控器的死角,拿着這個小遙控器來回緩慢走了幾遭,在兩位軍官的注視下,我走到了那個死角內,那裏不會被監控掃到,而後,我對着那監控器的信號燈,按下了這個小機器最中心的按鈕。
不知道我按得正不正确,但當我看見那監控器的信號燈閃爍了幾下,最終熄滅,就連警報器都沒有響,我才送了一口氣,并且确定,我的猜想起碼是正确的。
過了一段時間,終于發現沒有什麽異樣後,我提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長官好……剛剛對不住了。”知道自己剛剛言語輕佻了,為了挽回局面,做出誠懇的樣子,對兩位帝國軍官恭敬道。
“你小子,幹脆去當演員得了,演得太真了,有那麽一瞬間我還以為我們被騙了。”那個頭發較長的軍官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對我笑道,“不過還好你是真的……也幸好我們事先帶了幹擾器,謝謝你啊。”
心中有的兒小高興,我擺擺手示意他不用謝,說實話,幫到帝國軍官還是有那麽一點兒榮譽感的。
“好了,想想怎麽把這個打開吧。”那個一直盯着我不說話的軍官終于開口,他搖了搖手上一直禁锢住他的鏈子,對我們說道。
我也不敢含糊,湊上前去拿着那鏈子觀察,知道當監控器那邊的監控人員看到這邊畫面忽然消失會起疑心,所以為了在相關人員來這裏之前離開,我們必須快點。
看這個鎖鏈的版式,大概猜到它是靠信息認證才能完成解鎖的,這方面我不拿手,但這方面我并不拿手,丹尼斯才是最拿手的。
回想着丹尼斯經常靠抽盜版芯片來完成信息認證的樣子,尋思着自己可不可以來一次。
“小兄弟,上一次我看他們是通過那個什麽标號儀來完成對我們鎖鏈的信息認證的……不知道你可不可以……”那個長發軍官笑咪咪地對我道。
标號儀?我從不知道有這樣一樣東西,我也從未見過這東西的樣子,更不知道怎樣才能用那玩意打開鎖鏈。
“嘭——”門外忽然發出一聲巨響,我和兩個軍官不約而同地僵了身子,随即,只聽一聲爆響,門被破開,數個身着制服的标兵沖了進來,我的心瞬間加快了跳動速度,雖然想過他們會發現這邊的異常……但卻絲毫沒有想過,他們的動作,居然會這麽地快。
“早就看你不對,沒想到,還真被我猜中了!”一個嘹亮的女聲從人群中破出,随即,我看見一個女alpha緩緩走過來,是今天見到的那個女軍官!
一陣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瞬間蔓延至全身,身旁将我們包圍的alpha散發出強烈的壓制氣息,壓迫感撲面一陣一陣,瘋狂地壓制着我的心,我感覺有些站不住腳,腳步略微踉跄了一下,咬牙,看來只能将計劃提前一步了,顫抖着手,在包裏摸索着,終于,摸出了穿梭器,我回過身,将它交到了我身後的兩位軍官身上。
“穿梭器,你們可以先走。”我自行按下穿梭系統的按鈕,并且選定目的地,迅速将穿梭器放到他們手上,然後極為惡趣味地将他們的手疊在一起,心中覺得有點搞笑,這倆軍官此時四只手一起抱着穿梭器的樣子,看上去有點像剛剛結婚的夫妻。
“那你呢?”那長發軍官看我一眼,又看了看身旁包圍着我們的聯邦士兵,問我道。
“我?”我心底泛起一陣愉悅,并為自己裝的這個逼點了十萬個贊,“當然是測試完回家了撒。”
當兩位帝國軍官手中的穿梭器亮起,我看見那個alpha女性狠戾的神情,看見大叫着向這邊開槍的聯邦士兵,而與此同時,我看見了閃現在我面前的系統通知框:
“隐藏任務已完成,獲得全網通用稱號‘天生卧底’,主線任務已完成,測試已完成,是否終止測試?”
毫不猶豫地點了“是”,在眼前景象全部幻滅的那一剎那,我想,這個測試,真他媽比游戲玩着還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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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