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part.51 意外被困
我攥緊了手中的武器,心中的那根弦繃得緊死,死死地緊盯着手中的追蹤器,眼見着我所處的位置伊萊的距離越縮越短……
我僅能憑借手中的追蹤器來判定我所走的方向,我根本看不出眼前這些樹木的任何不同之處,如果我不一邊走路一邊放藤條為回去做準備的話,想要再回到原先那個地點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叢林的夜晚來得很快,前十分鐘林中還能透出點兒光線,後十分鐘不用照明器是根本無法前行的。
知道叢林危險的人都不會願意在夜晚的叢林中呆太久,沼氣、野獸、有毒的爬行動物……都可能讓你分分鐘喪命。
每走幾步就要留意一下追蹤器,果不其然,上面所顯示伊萊的位置依然是絲毫沒有動作的,這說明伊萊一直在那裏,或者……僅僅是追蹤器掉在了原地。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會是一個好的征兆,我一邊提防着四周的動向,一邊放着繩子緩慢前行着。
所有的樹木在我眼中都變成了一根一根放大的黑色火柴棒,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将它們繞開,其間有些蟲子爬到了我的手上,都被我用力甩手揮下去,或是拍死,因為黑暗,看不清前路就很有可能踩進濕泥地——總之,這一路走得狼狽而緩慢,但最終我還是到達了目的地。
葉片影影綽綽地遮蔽住了我視線,我盡力眯起眼睛,拿起手電筒透過厚葉片往遠處投放着光線,模模糊糊,看見了一個倒在地上的人影,微微撥開眼前的障礙物,追蹤器上顯示我與他的距離很近——那躺倒在地的就是伊萊無誤了。
此時,他很安靜地靜卧在雜草叢生的地上,如同一具絲毫沒有生氣的死屍,不掙紮,也不動作,甚至都沒有因為察覺到有人的靠近,而稍微有點兒反應。
我心中一驚,第一反應就是他死了,第二反應是——他睡着了。
“喂,伊萊!”我緩緩挺直貓着的身子,試探着叫了伊萊的名字,他此時的表現太過不正常,這讓我不禁提高了警惕。
伊萊沒有動。
就算是垂死而沒有力氣的人聽見同伴的呼喊都會稍微震一下身子,然而這個時候,伊萊就躺在地上,如同原本就長在這林地中的樹根一般,死氣沉沉,感覺毫無生機。
我,放輕腳步緩緩向他靠近,并且瞄向四周看有沒有藏匿在樹葉叢中伺機而動的野獸。
确認安全了,我才緩緩走近,約摸到了伊萊身側大約一米的距離,我停下了腳步,始終覺得有什麽不對,心在跳着,惶惶不安的感覺就要把我逼瘋——
試探着稍微吸溜了一下鼻子,強烈的眩暈感幾乎要馬上把我沖暈過去,我快速閃身後退,随後才發現是哪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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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萊倒下的那一段範圍內,我聞到了一股十分稀薄但又确實存在的氣味,這氣味輕微得出奇,虧得我鼻子天生靈敏才察覺了出來,而剛剛那股突如其來的眩暈感幾乎連同氣味同時降臨,不用說,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伊萊一定是因為聞到了那氣味而遲遲沒有察覺攝入太多才導致了昏迷。
我這才留意起伊萊身旁的事物來——
叢林中大多都是樹木,或野草,然而此時環繞在伊萊與我四周的也仍是這些無窮無盡的東西,似乎并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我後退幾步,用手捂住鼻子,擡手便開始在光腦上搜集相關資料——我想起,好像曾經在生物教科書上,看到過相類似品種的植物。
“使人昏迷有氣味的植物”
詞條搜索,出了一大堆相關的資料,最終我認定了,原來是這麽一個玩意兒——夢香草。
“仙女座第七區中常見的變異類草種,散發出氣味能使人感到眩暈,是植物自我保護的常見防範手法之一,吸食氣味時間較短者會陷入短時間的眩暈,時間較長者會陷入較深的睡眠,睡眠周期長達五到六日,夢香草是抑制劑的制作材料之一,很多人也會選其制作安眠藥……”
我不禁皺起了眉頭,怪不得伊萊一個人大剌剌地昏迷在這兒卻沒有野獸來把他叼走,搞了半天是因為有這草在……
用照明系統晃了晃伊萊四周的植被,因為事物辨識度低下,所以我不能根據網上所提供的圖片看出哪是夢香草,但知道伊萊沒死就算是喜訊。
我走遠了些,深吸一口氣,而後快步走向伊萊,将他扛在肩上就小跑着往來時的方向急速行去。
順着來時鋪好的藤條路扛着伊萊吃力地走着,确定已經逃出夢香草氣息的距離範圍之後,我才停下腳步,開始順氣呼吸起來。
将昏死的伊萊稍微放下,打着手電筒照了照他的臉确定不是抱錯了人之後,又把他背在背上,繼續向前走。
帶一個身強力壯的alpha在暗夜的叢林中行走并不是一件輕松的差事,因為這樣靠近的距離,這小子即使睡着了也時不時飄散而出的alpha氣息擾得我心煩意亂,恨不得分分鐘把這小子給扔了。
第二次将他放下,又換成公主抱的姿勢,一邊走着一邊想着——這下遭了,這小子現在昏迷不醒,按照光腦上介紹的夢香草資料,知道他這一昏,至少要昏個五六天,我這又辨識度低下,在沒有人引導的情況下,根本走不了太遠,更別說出這叢林了。
貌似……一切問題,就只能等伊萊這小子醒過來以後再說了。
費力地扛着伊萊蕩着藤條将兩人的身子一齊甩進了那選好的山洞中。
篝火生起,伊萊睡着的側顏映入眼簾,我看着他閉着眼睛好像真的睡得正香的模樣,嘆了一口氣,伊萊啊伊萊,你早不暈晚不暈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暈?
看來是要在這個山洞內住一些時間了。
我将伊萊身上攜帶的那個高科技包扯了下來,不是我想要他的東西,而是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他的有些東西對我有幫助。
将一些有用的東西挑揀出來,将帶子有原封不動地還給伊萊。
我緩緩俯下'身子,看着他的臉,“伊萊?伊萊?”試探着用手拍了拍他的臉,叫着他的名字。
當然醒不過來。
我将他完全無意識的身子拉起,改成坐的姿勢,在我将他的身體翻來覆去亂倒騰的時候,我無端端地生出一種自豪感——哼哼,這小子現在任我擺布。
“伊萊?伊萊?”我惡意地搖着他的肩膀,他的腦袋就那樣被我晃來晃去,發絲輕微地動着,感覺有些搞笑。
醒着的伊萊能被我這樣整?
我用手掰開他的眼睛,露出裏面微微泛紫的瞳眸,湊近了些,仔細看了看,還別說,湊近了看,才發現伊萊的睫毛挺長的,眼睛的顏色也真是……奇異。
不知道就這樣給他拍兩張照片傳到網上去能不能火一把。
反正閑着無聊,我又特別多餘地将伊萊的身子擺在地上,弄成一個大字型。
別問我為什麽這麽無聊幼稚!我只是覺得這機會太難抓住而已。
倒騰了一會兒之後,這小子仍然是一副死人樣,久而久之就覺得沒意思了。
我又在篝火邊開始發呆,眼角瞥到一旁剛開始為伊萊準備的烤腿,拿起來正琢磨着我是不是應該吃了,畢竟扔掉太浪費。
然後,我才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伊萊雖然是昏迷的,但飯還是得吃,水還是得喝!
也就是說……為了維持他身體的正常運轉,這個烤腿他必須得吃!沒我多餘的份兒!
可是……看着呈現在我眼前的烤腿,有些發懵,他這怎麽吃啊!
拿着烤腿縮着身子挪到昏睡的伊萊身前,用手把他的嘴巴掰開,試探着将烤腿伸過去。
他當然不會動嘴銜住它。
天吶那我該怎麽喂他?
啧……難不成要我嚼碎了給他喂過去?那也太惡心了吧!
雖然我并不介意,但怕就怕伊萊這家夥醒了之後找話說。
但貌似也沒用別的辦法……想着,我将烤腿肉放進嘴裏自行咀嚼了起來。
目光一直停留在伊萊的臉上,想象他醒來以後知道我是那麽喂他他會是怎樣一副嘴臉。
不對!老子是在救他命!怎麽搞得好像我很不安似的?就算是他醒來,又有什麽資格跟我擺臉色?老子是在救他啊!
我将他的身子微微扶起,他閉着眼睛,任我擺布,頭順勢滑到我的肩膀上,感覺就像是一個依偎在我懷中的睡美人。
我一邊咀嚼着烤腿肉,一邊看着他的臉,啧,也就這張臉能看,可惜是個alpha,要是個beta我指不定怎麽對他。
掰開他的下巴順勢就将口裏的東西給他送了過去,他也就把嘴巴張着不動,我抽了抽嘴角,将他的下巴合上,然後将他的下颚擡起,希望他能将東西咽下去。
沒成功。
卧槽?這是怎麽回事?那些光腦運行劇裏面不都這麽給人喂飯的嗎?怎麽到我這兒就不行了?
想了想,才察覺也許是因為劇中喂的都是粘稠狀液體的緣故。
那這麽說,這烤腿肉他還咽不下去?
一時之間,我有些惱,不想讓這小子就這麽死了,他死了,我指定就沒望了,走不出去,終究也是個死字。
我又一次掰開了他的下巴,才發覺也許是因為我喂得太淺的緣故。
得用舌頭給他頂到臨近喉嚨的地方才行。
操!不是吧……
略微懊惱了一陣,才反應過來我似乎也算不上虧,這小子長得不賴,雖然他alpha的氣息挺煩的,但也不至于下不去嘴。
不就是舌'吻嗎?又不是沒跟這小子親過。
耐着性子将他的下巴掰得更開些,伸出舌頭就将在牙齒邊上的烤腿肉往他喉嚨那邊頂。
說實話,這我還挺不習慣的,以前跟人舌頭碰舌頭就是舌'吻,那套卷咬吸的動作基本上已經練成習慣了,現在就這樣純純地喂飯……我倒沒試過。
不過按理來說,伊萊這小子醒了之後應該不會知道我對他做過這些。
嗯……不知道更好,免得以後他醒了之後尴尬,說不定還會不停地擠兌我說我吃他豆腐什麽的。
這頓飯喂得格外艱難,一個腿子約摸喂了一到兩個小時。
要是舌吻都吻吐了!
喂飯的時候我發現這小子的信息素氣息有點異動,猜想大約是在潛意識裏面知道這是接吻所以荷爾蒙就開始分泌了吧。
弄了我一嘴的信息素氣息,也是煩得慌,幸虧我是個beta,還是個對alpha有些排斥的beta,要是omega,早就抱着他的腦袋開始啃了吧。
喂完之後,估計着他已經飽了,将他腦袋重新放到地上而後便掰了一截藤條擠着裏面的汁液開始漱口,微苦的液體将嘴中殘留的信息素氣息掩蓋了不少,然而一時之間也是消不掉的,看來以後還是得盡力适應。
喂完飯之後就已經很晚了,我正打算拿睡袋睡覺,卻發現那躺着的伊萊微微皺着眉,而褲'裆那塊兒,已經微微隆起。
卧槽……我在心中唏噓了一下下,合着喂個飯這小子還有反應了?這定力……也太差了吧!
可是,他不是還在昏迷嗎?怎麽會有這種情況?怎麽想都不應該啊!
聽說有些alpha的性'欲很旺盛,我想,伊萊大約就在其中之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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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