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三十一天
“你在看什麽?”景禮帝臉色一沉, 問。
廖青青趕緊收回目光,道:“嫔妾什麽都沒有看。”
“說謊。”
“……”
“你是在嫌棄朕。”
“???嫔妾不敢。”
“朕看你敢。”
“嫔妾真的不敢。”
“你敢。”
說完景禮帝倏地起身, 大步朝殿內走去。
???
這就是生氣了?
這什麽怪脾氣啊!
剛剛還是一個深谙人心的穩重帝王。
怎麽說生氣就生氣啊?
不要這麽任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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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青青沒辦法,只好趕緊起身。
小跑着追景禮帝。
哪知景禮帝進了淨房。
她就待在淨房外等着。
沒一會兒,景禮帝從淨房出來, 看都不看廖青青一眼,徑直進了內室,坐到床上。
廖青青跟着坐到床上。
景禮帝看了廖青青一眼。
廖青青投以友好的笑容。
景禮帝向旁邊挪了挪, 遠離廖青青。
廖青青見狀,出挪了挪,靠近景禮帝。
景禮帝挪,廖青青也挪。
景禮帝再挪, 廖青青再挪。
景禮帝坐到床頭, 轉頭看向廖青青。
廖青青微笑着說道:“皇上,你別生氣嘛,嫔妾肯定不會嫌棄你的, 嫔妾知道你之間中過毒, 身體受到損害, 暫時不能……嗯, 嫔妾相信皇上很快就好了,孩子什麽的根本不是問題!”
“你是這樣想的?”景禮帝轉頭問。
廖青青忙不疊地點頭:“嗯嗯,嫔妾就是這麽想的。”
“這還差不多!”景禮帝臉色立刻緩和很多。
???
又不生氣了?
這就不生氣了?
有點好哄啊。
“睡覺!”景禮帝突然說道。
“嗯。”
在景禮帝未來之前,廖青青已經沐浴,此刻脫掉鞋子和外衣, 正要睡到床裏面時,忽然被景禮帝抓住,她疑惑地轉頭看向景禮帝:“皇上,怎麽了?”
景禮帝盯着廖青青看,眼中噴發着某中火苗。
廖青青:“???”
景禮帝突然吻過來。
廖青青:“!!!”她整個人呆住了。
景禮帝不是第一次親吻廖青青。
上一次是吻廖青青的臉頰。
上上一次是吻醉酒的廖青青,廖青青一無所知。
不管哪一次都讓他像吃了蜜一樣甜。
他想再次嘗試,礙于身子問題,他一直忍着。
可是剛剛廖青青軟軟的身子蹭着他坐着。
臉蛋嫩嫩的,一雙眼睛裏閃爍着星子一般。
勾的他心裏癢癢的,他終于忍不住了。
吻了再說。
他就這樣吻住了廖青青的嘴唇,軟軟的,甜甜的,暖暖的,他伸手摟住廖青青。
廖青青兩世為人,都沒有和男人這樣親密過。
頓時大腦裏空蕩蕩的。
稍微有些反應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景禮帝的身下,嘴唇有些疼……感覺景禮帝的吻技并不好,但是她卻格外的激動。
一顆心要跳出嗓子眼兒了。
也不知道怎麽樣回應才好。
但這并不妨礙景禮帝繼續。
廖青青從大腦一片空白,到大腦暈乎乎,同時感覺到有個不可描述的東西在戳自己。
???
不會今晚就洞房吧?
在她暈頭轉向的時候,景禮帝突然放開了她,忽然趴在她身邊,低低地說道:“眼下不可以,朕和青青都得忍一忍。”
廖青青鬼使神差地嗯一聲。
景禮帝翻身躺到床上。
廖青青松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景禮帝。
景禮帝解釋道:“範太醫說朕身上的毒清除不久。”
“嗯。”
“不能亂來,會傷人傷已。”
“嗯。”
“朕本來是中過毒的,朕怕你受到傷害。”
“嫔妾知道。”
“朕——”
“嫔妾知道。”
“你知道什麽?”
“嫔妾知道皇上很快就會好的。”
“嗯。”景禮帝回應了一下,盡管他解釋了很清楚,盡管廖青青一再表示理解,但是這種事情……作為男人,還是覺得特別憋屈。
以前沒有廖青青的時候,他沒有這種感覺。
如今有了廖青青,反而覺得羞恥了,他心裏不爽地轉身,背對着廖青青。
他早就将下毒之人處以酷刑,早就釋懷了。
此刻又是非常恨。
恨那個下毒之人。
就在這時候,忽然感覺身後一暖,微微低頭,看見廖青青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
什麽都沒有說。
他眼神微微一滞,接着有溫柔和喜悅溢出來。
輕輕将手放到廖青青的手面上。
安心地閉上眼睛。
次日天還未亮,福生的聲音傳來,景禮帝睜開眼睛,看見睡到自己身邊的廖青青,伸手摸摸廖青青的臉,微微一笑,輕手輕腳地做起來。
對門外的福生道:“進來。”
荷香福生一起進來。
景禮帝道:“小聲點。”
荷香福生知曉皇上這是在看重曦昭容。
兩個人大氣不敢喘一聲,為景禮帝穿好了衣裳。
景禮帝轉頭對荷香道:“今日不必讓你主子去臨華宮請安了。”
“是。”
景禮帝擡步走出梨聲閣,直接上朝,一個半時辰之後,他剛回到正乾宮,就派人請來範太醫。
這次直接問:“朕到底什麽時候可以行房事?”
範太醫吓了一跳。
“朕問你話呢!”景禮帝不高興地說道。
“微、微、微臣先給皇上把個脈。”
“快點。”景禮帝皺着眉頭道。
“是。”
範太醫戰戰兢兢地給景禮帝把了脈,又詢問了相關事宜,看了看景禮帝不耐煩的眼色,小心翼翼地說道:“保險起見,皇上還需要再等待一個月。”
“一個月?”
“是。”
“按二十八天的一個月算?二十九天的一個月?三十天的一個月?還是按三十一天的一個月算?”
“……按、按三十一天的算。”
“從今日起嗎?”
“從明日起。”
“三十一天後,朕不會傷害曦昭容的身子嗎?”
“……”原來皇上這麽着急,是為了和曦昭容行房事?這、這……範太醫悄悄抹了汗,道:“回皇上,時至今日,皇上的身子已經痊愈,為了皇上和、和曦昭容着想,微臣才特意推遲了一個月,皇上輕點,不會傷害曦昭容的身子的。”
“嗯。”景禮帝開心地點頭:“對了。”
“皇上請講。”範太醫躬身道。
“生孩子呢?朕可以生孩子嗎?”
“???皇上不能生孩子。”
景禮帝臉色一黑:“為何?”
範太醫如實回答:“皇上,生孩子是曦昭容的事兒。”
“……”景禮帝咬牙,道:“範太醫,朕要不是看你救了朕的命,朕會把你拖出去打一頓。”
“皇上饒命。”範太醫跪下。
“好了,起來吧,你下去吧。”
“是。”
範太醫抹着額頭上的汗走了。
景禮帝神情氣爽地起身,走至桌前,拿起一只筆,在宣紙上,鄭重地寫了“三十一天”四個字。
盯着看了許久,接着笑出聲。
一旁的福生吓了一跳,愣是不敢作聲。
好一會兒,景禮帝才坐下來,開始批折子,研究朝臣說的各種問題,中午的時候自然而然地去梨聲閣。
走到梨聲閣門,步子一頓。
小跑着跟在後面的福生,差一點撞上景禮帝,吓的輕拍胸口,暗暗擡眸看景禮帝,景禮帝此刻想到昨晚和廖青青親吻一事兒,他是經過大風大浪,但是談情說愛這方面一片空白。
心裏酥酥的,還有些羞澀。
深呼吸一次,踏進了梨聲閣。
廖青青正在梨聲閣摘花,一轉頭看到了景禮帝。
景禮帝摸了摸鼻子,把臉轉向一旁。
廖青青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瞬間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兩個人在床上火熱的親吻,明明電影電視劇網文的都看過大尺度,可就是覺得臉熱。
比昨晚親吻後,還熱。
但是她還是得給景禮帝行禮:“嫔妾參見皇上。”
“起來吧。”景禮帝有些別扭地走上前,拉廖青青的手。
“是。”
“擺膳了嗎?”
“還沒有。”
“擺膳吧。”
“嗯。”
“中午都有什麽菜?”
“紅燒鴨子、小蔥拌豆腐。”
“有羊肉嗎?”
“有。”
你一句我一句地閑聊着,緩解兩個人之間的羞澀,一起來到桌前,默不作聲地吃着午膳,膳後沒多久,一起午歇,剛一躺下,景禮帝又抱着廖青青親。
廖青青:“???”還上瘾了?
“青青。”景禮帝放開廖青青,額頭抵着廖青青的額頭道:“範太醫說,朕三十一日後,身子就好了。”
“真的?”
“真的,到時候朕就可以行房事了。”
“……”為什麽會扯房事上面去?
景禮帝又問:“愛妃你開心不開心?”
“???”這什麽沙雕問題?
“朕很開心。”
“……”
景禮帝又開心地親吻廖青青。
廖青青暈乎乎地陷入午睡之中,醒來之後,景禮帝又走了,她望着床上的幔紗。
前世也有男生追過她,她都不喜歡,甚至有男生想要拉她的手,她立刻反感的不行,可是她居然一點都不抗拒景禮帝,還有點開心……真是讓人害羞啊,她抱着景禮帝的枕頭,趴在床上,腳在半空中蹬來蹬去。
開心地想笑。
聽到門外傳來荷香的腳步聲,她趕緊恢複儀态。
穿好了衣裳,接着開始她的土豆的事業。
接下來的日子,景禮帝時不時都會親她一下,親她一陣的,活像一只大狗一樣,而她和景禮帝的關系,莫名地親近了許多。
她也挺開心的,更讓她開心的是近些日子都不用給梁貴妃請安,她知道這事兒和廖二老爺有關,可是後宮其他人不知道,都以為梁貴妃是做錯了什麽事情。
梁貴妃近來也不出來了。
賢妃沒有出來。
後宮一下子平靜了很多。
廖青青不知道梁貴妃等梁家人會如何處理廖二老爺的事兒,為了避嫌她也沒有給廖府寫信,她相信景禮帝和太後,就做好自己的事兒,默默地等待着。
眼看着天氣晴好,想到近兩日沒有看太後她老人家了,便帶了些小吃,來到壽禧宮。
“嫔妾參見太後。”廖青青行禮。
“曦昭容啊,你怎麽來了?”太後一如往常的疏離清冷。
廖青青也一如往常地露出真誠的笑臉,道:“太後,你看今兒天氣多好啊,嫔妾過來陪你散散步,曬曬太陽,聊聊天呢。”
太後聞言看一眼常嬷嬷。
常嬷嬷眉眼彎了下,心想還是曦昭容惹人喜歡,後宮妃嫔那麽多,就沒有哪個妃嫔像曦昭容這麽澄澈真摯,她也是打心眼裏喜歡的,跟着道:“是啊,太後,眼下天氣晴好,不如就出去走走吧。”
太後聞言點點頭。
接着廖青青便陪着太後出了臨華宮。
廖青青是真的把太後當長輩當母親看,知道太後喜歡花草後,她狠狠地惡補了一些花草的知識,她們所到之處的花草,她全部都認識,一一和太後說。
“太後,你看,這是什麽草?”廖青青指着地上小草問。
太後看了一眼道:“這不就是野草嗎?”
“說它野草也不算錯,不過,它還有一個名字。”
“叫什麽?”太後好奇地問。
“沿階草,它的生命力很強,喜愛陰濕,四季常綠,而且它是很好一味中藥。”廖青青侃侃而談。
“它還是中藥?”太後一下來了興趣。
“是啊,養胃生津,陰虛勞咳,還可以延緩衰老。”
“是嗎?”太後打量着地面上嫩綠的青草。
“嗯。”
廖青青耐心地說着。
太後認真地聽着。
旁邊的常嬷嬷又欣喜又驚嘆這位曦昭容的可人之處,更加喜歡曦昭容。
她們聽的認真,都沒有注意到景禮帝走了過來,景禮帝見廖青青說的頭頭是道,眼中是滿滿的驕傲,直到廖青青轉頭看過來,驚訝地喊道:“皇上?!”
景禮帝回神兒,向太後行禮。
太後問:“皇帝怎麽過來了?”
景禮帝看一眼廖青青,而後面向太後,笑着說道:“朕是過來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太後問。
作者有話要說: 都清水成這樣了,還鎖?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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