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事情敗露

可是不知怎的，貴妃感覺自己的身體熱得不像話，下身也空虛得很，好像在渴望着什麽似的。來不及多想，她一個前撲就已經身處于善玉秋的懷裏。

善玉秋自己也是欲火焚身，當下不再拒絕貴妃的誘惑，兩人便在這青天白日之下茍合起來。

皇上剛下了朝，想要去禦花園走走散散心。路過假山之時，忽聞陣陣喘息。他當然明白這聲音從何而來，陰沉着臉，不知道這大白天裏誰這麽放肆，竟敢在假山附近白日宣淫。

皇上制止了身後一行人前進的腳步，只叫了随行的太監跟在自己身後，獨自走近假山想要看看這聲音的主人。

越靠近假山，這歡好的聲音越強烈，饒是太監都聽得臉紅心跳的。皇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直到看清楚這歡好的主人公時，皇上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身旁的太監驚叫出聲，驚吓到了正在興頭上的二人。貴妃擡眼便看見臉色沉得可以滴出墨水的皇上，驚懼不已，慌忙從善玉秋的身上下來，撿起地上的衣服遮住自己雪白的胴體。

善玉秋也像是忽然回過神一樣，跪在地上顫抖着向皇上求饒。

“皇上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們……我們是被人下了藥，失去了理智才這樣的，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貴妃聞言也跟着善玉秋狡辯自己是被人下了藥。皇上沒有立馬聽信他們的話，吩咐身旁的太監喚來一名可信的太醫。

太醫匆匆趕來，頭上還冒着冷汗。貴妃已經穿戴整齊了，但善玉秋仍舊不着一縷，二人都跪在地上，神色緊張。

“太醫，給朕看看，他二人可是被人下了藥了！”皇上威嚴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太醫不敢怠慢，上前察看二人的脈搏和神色。思慮良久以後，平靜地同皇上彙報：“禀皇上，貴妃和大理寺卿二人并無被下藥的痕跡。”

貴妃聽完太醫說的話，整個人都快昏迷過去了。她強打起精神，不願意放棄，仍舊堅持着原來的說法：“皇上冤枉啊！臣妾沒有做過對不起您的事情。此事真的是有人刻意要陷害臣妾啊！這太醫，太醫必定是被人收買了，才會這樣冤枉臣妾！”

貴妃神情恍惚，指着太醫凄聲說道。

皇上這一次卻沒再容忍她了，大聲質問道：“你說太醫被人收買？誰敢收買朕的太醫啊！你倒是說出來讓朕知道知道！這個太醫長期在朕身邊服侍，是朕的心腹之人，還敢說是他誣陷你！你的意思是朕要誣陷你了嗎？”

貴妃慌忙地搖頭否認，看着皇上龍顏大怒的樣子，只能流着淚。她胡亂解釋道：“那……那也許是這個太醫誤診了呢？皇上臣妾求求你了，再給臣妾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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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還上前拉着皇上的衣袖不肯松手。

皇上滿臉的嫌棄，厭惡地甩開貴妃拉扯着自己衣服的手，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她，甩手就走，任由貴妃在背後苦苦哀求也毫不心軟。

回到宮中，皇上暗自派遣了尉遲徹去調查此事，可結果都一無所獲。

因為尉遲徹的原因，宮中能查的和不能查的東西，一下子都被他控制了起來。

“可惡，虧朕那麽相信他們兩個，這實在是道德敗壞！太讓朕失望了！”皇上聽到了派去調查的人回來彙報說并沒有發現有下藥的痕跡後，龍顏大怒，本來心裏對貴妃的一絲舊情也消耗盡了。

“來人，傳朕旨意，将貴妃和善玉秋明日午時斬首示衆。”

“皇上不可啊，貴妃”一個太監總管樣貌的人匍匐在地。

皇上也不過是一時被氣到不着頭腦才會下這樣的旨意，此時被提醒，也想明白了。他是可以直接把貴妃殺了解氣，可是貴妃的家族在朝廷占了不小的地位，如此一來，怕是又有許多麻煩要解決了。

“傳朕旨意，貴妃在宮中不守三從六德，現免去貴妃稱號，貶入冷宮，至死不許出冷宮半步。大理寺卿善玉秋為官無良，為臣無德，現除去其職務，明日于午時問斬。”

次日早朝上，皇上将旨意發布後，曾經善玉秋的黨羽紛紛為其求情，畢竟樹倒猢狲散的道理他們是懂的，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善玉秋所犯下的事并不是一般可以諒解的。

“皇上，善大人在任期間戰戰兢兢，屢立大功，如此沒犯下什麽大錯就要将其斬首，怕是不妥啊！這樣會讓那些恪守職位的人心寒啊！萬萬不可啊，皇上！”

“是啊，皇上，這樣做實在是不妥啊！求皇上收回成命！”

“求皇上收回成命！”

尉遲言聽到了皇上的旨意後，雖然也不理解為什麽皇上突然沒有任何理由地要斬除善玉秋，但是為人謹慎的他立馬猜想到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于是在其他人為其求情的時候，他只是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置身事外。

果然，皇上看着殿下伏在地上為善玉秋求情的大臣，又想到昨天貴妃與善玉秋厮混的場面，臉上的怒氣漸漸積累。然而，底下的大臣們卻沒有一個注意到皇上的臉色，依舊在為善玉秋求情。

尉遲言從一開始就一直在偷偷觀察皇上，此時見皇上的臉色暗道不好，正想開口阻攔大臣，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大膽！什麽時候朕做一個決定還需要你們指手畫腳，朕是皇帝還是你們是皇帝？”

底下的大臣似乎也沒想到皇上突然一改開頭的沉悶大發怒火，紛紛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皇上饒罪！”

“饒罪，朕看你們是越來越老了，連規矩都不知道了，朕覺得這朝堂上也是時候該注入些新鮮的血液了！”皇上看着殿下的大臣心裏越發不喜。

聽到皇上的話語，尉遲言默默地握緊了拳頭，善玉秋可謂是他的左膀右臂，這一次他落馬，連帶着跟他有關的勢力都被嚴重剝削，這一次，到底是誰在暗中算計他，不要讓他知道，不然……

經過了這次的事件，與善玉秋有關的官員貶谪的貶谪，告老還鄉的告老還鄉，明眼人都看得出，朝堂的風向正在悄悄地發生變化，有些事情正在不知不覺地改變。

罪奴庭這邊

“哎，你聽說了嗎？貴妃娘娘也不知道犯了什麽錯，竟然被皇上免去位分，發配到冷宮了！”

“不可能吧，皇上可是最寵貴妃了，怎麽可能？”

“真的，我今天早上親眼看到貴妃從寝宮出來，收拾東西要去冷宮的，你都不知道，貴妃今天出來的時候有多狼狽，兩眼都是腫紅的，頭發淩亂，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一般。”

“真的嗎，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

貶入冷宮麽？洛歸雁聽着宮女的讨論，不曾想皇上對貴妃的懲罰會這麽輕，她還以為就皇上昨天震怒的樣子，貴妃此刻應該被問斬了呢？不過昨天貴妃厮混的事情果然也被封閉的很好，果然對這種事情還是很避諱的。

雖然洛歸雁也明白皇上應該是忌諱貴妃家族的勢力，不過終身不得出冷宮對向來驕傲的貴妃來說又何嘗不是另外一種折磨呢？

自從貴妃自身難保後，洛歸雁再也不用心驚膽戰地猜想什麽時候貴妃又會在背後放冷箭，甄嬷嬷對她的态度也好了許多，現在她可算是無事一身輕。

午後的陽光慵懶而又明媚，洛歸雁坐在庭院的臺階上曬着太陽，突然想起了那個在皇宮深處獨自一人的少女，自己好像自從上次回來後就沒再去見過她了，下午正好沒事，洛歸雁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去找若若了。

洛歸雁出了罪奴庭，沿這上次洛津衍帶她回來的那條路走回去，她的記憶力一向不錯，沒過多久她就見到了之前貴妃設計奪她性命的宮殿門口。

洛歸雁看着眼前的宮殿，上次還是因為貴妃才會到這裏的，那時的貴妃權勢遮天，而她不過是一小小宮女，對于貴妃的命令毫無反抗之力，如今物事人非，貴妃跌入冷宮，而她也再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小宮女了，她開始學會了反擊。

沒過多久，若若的宮殿出現在了洛歸雁的視線中。洛歸雁搖了搖頭甩掉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也不知道若若怎麽樣了，那個別扭又暖心的少女可開口說話了？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她有沒有生氣，有沒有想過她？洛歸雁心裏想着，快步地走向宮殿。

還沒有走進宮殿，洛歸雁就聞到了宮殿中飄來了一絲絲苦苦的藥味，若若是生病了嗎？洛歸雁皺起了眉頭，心裏湧起了些許的擔憂，更加加快了腳步。

終于，洛歸雁在走進庭院的那一剎見到了多日不見的若若，若若躺在院子裏的木椅上沉沉地睡着了，陽光灑在她的臉上，照射得她白皙的臉頰有着透明。洛歸雁看着若若，發現她比之前消瘦了不少，本就不是很有血色的嘴唇更是蒼白了不少。

洛歸雁心疼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以為她是在她走後得了風寒還是什麽的，被病痛折磨成了如今的模樣。

“洛姑娘，你可是來瞧若若的？”耳後傳來一個略帶熟悉的聲音，洛歸雁認得這個聲音，這是洛津衍的聲音，那個完全沒有太醫嚴謹的外表的太醫。

“見過洛太醫。”洛歸雁伏了伏身子，“前陣子被一些事情耽擱了，就一直沒過來，若若可是染了風寒？”

“你過來了就好，這孩子這陣子天天看着門口，雖然她不說我也看得出她是盼着你來呢！”洛津衍有意避開了洛歸雁的問題。

洛歸雁怎麽沒察覺到，心裏一蹬，聲音有些顫抖：“若若她，到底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