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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急促地呼吸了一瞬,他像是完全意識不到頸後的痛,掙紮着想要向下沖。

Champion輕嘆一聲,三兩下将人扛在了肩上,又在對方想掙脫前說:“我下樓比你快。”

周行不再掙紮,Champion的速度果然很快,他扛着周行,大步流星,幾乎是跑着到了一樓,又在走廊盡頭的房間前放下了他。

Champion并沒有來得及說什麽話,周行像剛剛發射的火箭,沖進了房間內,過了一會兒,室內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哭聲。

Champion從外套的口袋裏重新取出了一副白色的手套,慢吞吞地替自己換上,他站在房門外,看着周行為了他另一層身份的“死亡”痛哭絕望,臉上浮現出了陸政式的笑容。

下一瞬,他收斂了笑,上前一步,敲了敲房門,明知故問:“你的男朋友離世了,對麽?”

周行半跪在床邊,他的頭枕在戀人的胳膊上,仿佛能通過這個動作,欺騙自己,戀人并沒有死,依舊活着。

“他不是很喜歡你麽,你好像并不是他的法定繼承人,無法動用他的遺産。”

周行沉默不語,好像并沒有聽見這句話。

Champion也并不在意,只是下了最後通牒:“三天內,要麽還錢,要麽跟我走,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讓你和你男朋友告個別。”

Champion以為周行依舊不會說話,但當他轉過身,卻聽見那人在他的背後輕輕地說:“謝謝你。”

“沒什麽可謝的。” Champion刻意表現得冷漠。

“你能不能幫我個忙。”周行的聲線喑啞,并不好聽。

“什麽忙?我又為什麽要幫你。” Champion這麽說着,卻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願。

周行的臉貼緊戀人冰冷的皮膚,輕聲說:“我想請你幫我調查他死亡的真相。”

“我沒必要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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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了我,我會心甘情願履行約定。”

“如果我不幫你呢?”

周行避而不談,只說:“拜托了,幫幫我吧。”

Champion心念一動,他眉梢舒展開,沉聲說:“我可以幫你,但需要你提前付出一點代價。”

“你需要我做什麽?”周行的語氣并不慌亂,看來也早有預感。

Champion後退了一步,關上了房門。他轉過身,目光下垂落在同“陸政”依偎的周行身上,緩慢地扯下了右手的白色手套,踱步走到了那人的身畔,伸出了右手。

“今夜陪我,怎麽樣?”

周行急促地呼吸一聲,他閉上了眼,整個人都繃緊了,顯得可憐又可笑。

但他的手中并沒有砝碼,甚至沒有沉默太久的資本。

或許過了10分鐘,或許只過了3分鐘?

他木然地說:“我答應你。”

下一瞬,Champion的手觸碰到了周行的臉,狎昵地揉捏着。冰涼的手順着臉頰的輪廓一路下滑,開始慢條斯理地解開周行身上的紐扣。

周行擡起手,握住了Champion的手腕,緊閉的眼角流出溫熱的眼淚,他問:“不要在這裏,可不可以?”

Champion的手指松開了周行的紐扣,話語帶着一貫的漠然與殘忍:“我猜,你并沒有能力,給你的戀人舉辦一個體面的葬禮?”

周行睜開了雙眼,他的眼裏布滿了血絲與剔透的淚,他沉默地松開了握住那人手腕的手,顫抖着雙手,一顆顆解開了自己上衣的紐扣。

這張雙人床并不大。

周行的手一開始攥着戀人冰涼的手臂,但當Champion闖進來時,他又觸電似的收回了手。

他鬼使神差地想起,不久之前,陸政冷淡地和他說過的一句話——“你注定會背叛我。”

此時此刻,竟一語成箴。

周行終于痛哭出聲,他瘋了一樣地掙紮,試圖推開正掌控着他的男人,但他的反抗微不足道,反倒是激起了Champion隐藏的暴虐。

Champion逼迫周行看着陸政的臉,從背後侵犯着他的身體,冷聲提醒他:“你的男朋友已經死了,現在,你的主人是我。”

周行短暫地暈厥過去,又很快地清醒過來,混亂的室內響起了薩拉嚴厲的聲音——“請不要傷害周行先生。”

“這是公平的交易,對不對,周行?”

周行咬破了自己嘴唇內的軟-肉,他吞咽着自己的血與淚,擠出了一個慘淡的笑。

“他說的對,薩拉,你不必管我。”

漫長的性-事持續了整整一夜,最終以周行的暈厥與低燒告終。

Champion神色餍足,幫自己穿戴好衣物,随手接過薩拉用機械臂遞來的毯子,裹住了周行的身體。

他看了一眼“陸政”的“屍體”,誇贊了句:“這個仿真體還不錯。”

“是研究所最新的技術,足夠以假亂真。”薩拉的聲線切成了機械音,很明顯并不想和他的主人多聊幾句。

“薩拉,你認為我做得很過分?” Champion——陸政輕松地抱起了周行,向門外走去。

“您是我的主人,您的每一個行動都有深意,我無權主觀臆斷地評價您。”

“那就是認為我很過分了,” Champion的腳步踏上柔軟的地毯,一路的工作人員恭敬地俯下上身,為他的前行指路,“但薩拉,這樣做,我會很快樂。”

“一切以您的快樂為最高準則。”薩拉不再用那機械的聲音,而是切換了沉穩的男聲,“我永遠忠誠于您,并願意為您做任何事。”

Champion邁進了自己的卧室,将周行妥帖安置在柔軟的床褥中,又親自取了營養針,注-**了周行的體內。

“薩拉,你知道的,從那次事件後,我很難再信任人。”

“我所渴求的,不再是人的喜愛,而是人的全部。”

“周行當然很好,但他還不夠好。”

“你明白我的意思麽?”

薩拉運轉了一瞬它的思維程序,最後的答案,甚至出乎它自己的預料。

它切了語言庫裏幾乎沒用過的一道聲線。

它說:“對不起。”

Champion閉上了雙眼,有一瞬間,他像周行一樣脆弱。

但下一瞬,他又是那個無所不能的冠軍。

“放心吧,我不會翻車的,我永遠會贏得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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