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我的大婚(依舊萬更) (1)

阿姊的大婚結束才一個多月,我的大婚就到來了,母皇倒是真偏愛我,七月流火,說的就是農歷七月之後天氣轉涼,比起阿姊在炎炎夏日裏成婚,我倒是輕松多了。

這些日子按照規矩,我和林諾是不能見面的,雖然說鴻雁傳書的事情常有,到底還是思念得緊,好在等成了婚,就能日日在一起,我只好安慰自己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雖然阿姊成婚才不過一個多月,朝廷裏面的局勢就越發緊張了,我托了谷公子轉移盈利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做的怎樣了,懷恩留下來的産業,有一些處在暗處有做的不錯的,我讓谷公子告訴那些人假意依附二皇姊或者三皇姊,我需要從她們那裏拿到消息。雖說這簡簡單單的依附二字,付出的錢實在不是個小數目,但是在争權奪利的關鍵時期,所以人都會知道一個消息可能颠覆整個局勢,雖然看起來可能只是個小消息。

我和阿姊徹徹底底成了一條線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是我并不知道阿姊會不會兌現自己的承諾,等一切落定之後,會不會真的放我走?

谷公子說地方上并不平靜,這和我們得到的消息是一致的,只是這種不平靜倒是是和誰有關呢?還有那個我從未見過的徐圖,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呢?

“主子,采薇公主到了。”畫扇打斷了我的沉思。

“在想什麽呢?這麽入神,還要畫扇提醒你才知道我來了?畫扇,今兒給我上什麽茶啊?”

“該是給她上些清火的茶葉吧?”我打岔道。

“這倒是為什麽?天氣已經轉了涼,怎麽還喝清火的茶?”阿姊好奇的問我。

“依姊夫的性子,你應該沒那麽好搞定的吧?大婚才不過一個月,日日夜夜還得在一個屋子裏這麽過着,只怕火勢燎原了吧。”我打趣道。

許是阿姊從沒聽過我在這方面開過玩笑,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我,又站起來饒了我一圈,沉下臉說道:“你這貨真是阿心,你确定不是哪裏跑過來的孤魂野鬼?把話說清楚,阿心可不會這麽說話!”

“那我該怎麽說話啊?”我笑着問道。

“你?到底是要成親的人了,從前你可不會說這種帶顏色的笑話。”阿姊突然想到了什麽,神秘的說道:“對了問你一件事,你可讀過《滄浪之水》嗎?”

“《滄浪之水》?閻真的小說,只看過一點,說的到底是官場的事,我委實沒什麽興趣,你且說說怎麽了?”

“今兒可是你自個兒開了黃腔,是不能怨我的,看你也快大婚了,跟你說一個段子,洞房花燭夜,猜六個《水浒》人物。你可知道嗎?”

我搖搖頭,這《水浒》和《滄浪之水》之間有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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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意的笑笑,又在我耳邊小聲地說道:“也是,你前世也沒談過戀愛,哪裏知道這個?我且和你說說,你可要好好體會。”她停了一下又說道,“畫扇,筆墨伺候,今兒我要給你家主子提點提點。”

畫扇和我們是開慣了玩笑的,就說道:“寫字?您提點我家主子?這可真是頭一次聽說啊!”

阿姊說道:“我什麽時候說是提點寫字了?是提點別的,你去準備就是了。”

畫扇去取了筆墨紙硯,阿姊從容的寫下十三個字:楊兄,柴進,史進,宋江,阮小二,吳用。又神神秘秘的對我說道:“阿心,你要好好體會體會啊!趁着我今兒個高興,我再給你說一個哦,有一個老婆婆嫁了自己的女兒,怕女兒有什麽不周全的地方就囑咐了小婢,讓小婢在門外聽着,兩人圓房的時候說了什麽。小婢第二天回來說,小姐沒說什麽,只是說‘妙,妙’,老婆婆就趕緊告訴小婢轉告小姐說‘不可言妙’。”講到這兒,阿姊有些狡黠的看着我,問道:“你可知道那小姐回了什麽嗎?”可能是我的表情有些迷茫,阿姊只好又笑着說:“算了算了,阿心你到底還是太純潔了,有些事,還真是不知道,那小姐回答的是‘妙不可言’,至于是如何‘妙不可言’,阿心你要多多體會啊!”

我這才明白,阿姊這是在報複我讓他降火的話呢,算了算了,自作孽不可活,我也不說什麽咯。

“朝裏的局勢,似乎已經很不太平了。”臉上的紅暈還沒退去,我明顯的感受到我火燒一樣的臉頰,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慢慢的說道。

“阿心,你這是在轉移話題嗎?”毫不留情的揭穿我的尴尬,然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又說道:“罷了,就如你的願吧,和你說說這朝裏的局勢,兩個皇姊都有動作,孟家那裏孟蘭的辭呈母皇已經準了,孟書也提了官,本就是京官,又提了,你說孟書現在該多艱難?二皇姊那裏雖然不安分,到底成不了氣候,但是三皇姊就難說了,徐家今時不比往日,只怕不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雖然說當權的人最忌諱的就是這個,但是想一下除了,還是不可能,地方上怕是也有勾結,連着那些地方的郡王一起,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關鍵不在這個,在于母皇好像素來就是看不慣地方的郡王的,也存了心思要一下子剪除所有的地方郡王,這就是拼死一搏了。”

“大皇姊那裏,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按照母皇的意思似乎是大皇姊不會幫三皇姊,不會與我們為敵,但是也沒說會不會幫我們啊!”我始終放不下大皇姊的事情,我記得她曾經說過,她和懷恩很像,那麽她自己是不會想着登位的,只是懷恩當初幫了母皇,于是母皇贏了,現在大皇姊會幫我們嗎?生死之戰,由不得我不擔心。

“主子,雁字回時來人了。”畫扇說道。

“雁字回時?你可知道是何事?”我問道。

“說是找采薇公主的。”

“我?這倒奇了,什麽事會找到我?那個谷公子慣是看不上我的,今兒倒是肯派人來了?你讓人進來吧!”

“是。”

不一會兒,進來一個小厮,手裏拿了一封信,交給了阿姊就走了,我看了看,點點頭,倒是個妥帖的人。

“是徐圖的信。”

“徐圖?”她不說,我還真的快忘了這個人了,“說什麽了?”

“說了一些地方上的事情,據說留言很多,他雖是個男子,在地方上也是個軍官,對這種事情的洞察力很是敏銳啊!”

“阿姊的意思是,地方上已經有了動作?”

“只怕不是小動作,你看看徐圖用的落款,顏色可是橙色的,根據我們的約定,這種情況只怕是已經有所計劃了。經歷的事情,你可是有了什麽準備嗎?”

“從計劃走到現實,還是有很多步的,我讓谷公子名下財産的所有盈利都變現存在一個妥帖的地方,一切表面上還是好的,但是只怕是暗流湧動了。我們該慶幸還不過是暗流,要是現在就明着來,我們還是太弱小了。”

“地方勢力太大,大有喧賓奪主的意味,母皇的心那麽大,自然希望畢其功于一役,直接給後人一個安穩江山了。”阿姊說道,表情很是凝重。

“只怕不易。”我皺了皺眉,說道。

“說的就是這個啊,不管怎樣,還有些時間,你還是先準備大婚的事吧,說起大婚,我那天可被人灌得很慘,你還是先備好了解酒藥吧。”

“恩,阿姊,只怕這戰事一兩年還是打不起來的,阿姊,你和姊夫之間也不能一直如此,嫡女一定要出自正室,這是大家約定俗成的事情,這麽拖下去,盧歌那裏也不好交代。盧氏為了我們也算是鞠躬盡瘁了,不能不顧及他的感受,我們現在已經禁不起一點被判了。”對于阿姊的家事,我是不願意理的,但是現在,自己也不得不說了。

“我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他那個性子,哪是個聽話的主兒,你總不能逼我用強吧?我還真沒那麽饑渴。不情不願的,又是何必呢?”

“因着胡慈正室的一句話,就把蘋果給我留着,這般為你着想,也不是個說不通的人,只是那般驕傲的性子,怕是不會低頭,你好好哄着,也沒那麽難的。”

“你倒是會說風涼話啊!認定了自己個兒只寵着一個人,倒是什麽都敢說了,你就沒有我這個煩惱。”阿姊打趣道,“過了明天,後天就要大婚了吧,只怕這幾天你也沒有好覺可以睡了,這府裏今天下午就該布置了。”

“這倒無礙,大婚之前,橫豎我晚上也是睡不着的。看了你的大婚,才知道是那麽複雜的事情,我如何還敢掉以輕心,只怕自己到時候會出醜呢!”

“哎,你倒是不必怕丢臉,你阿姊我的臉都被丢盡了,沒事的,臉皮也該磨磨,不然就太薄了。你要的藥我可送來了,雖說這種藥副作用小些,也不能一直用着,你聽見沒?給你做了丸劑,沒有做湯藥,怕他起疑。這東西是事前服的,還是要多考慮考慮,心疼夫君也沒有你這樣的。而且這裏的剖腹産很成熟的。”她拍了拍桌上的藥說道。

我愣愣的聽着阿姊這話,還真是沒有辦法開口,要怎麽說呢?本來應該是安慰我的話,為什麽我現在覺得更緊張了呢?我萬一真的失禮了,自己倒是還好,只是拖累了諾,就不好了,他是個愛面子的人,又是個大家公子,應該會很希望婚禮是完美的吧?完了,我更緊張了,這個阿姊!

“我先走了,還要哄着家裏那個呢!你還是繼續你的不眠之夜吧!你看你的黑眼圈,啧啧啧,真丫的難看。”

有嗎?難看?怎麽辦啊?

阿姊走了,我一個人呆在院子裏郁悶着。畫扇問了我這字放哪裏,我順口說了句,放我卧室吧。

大婚之前,宮裏還來了個老婢女,說是教習婢子,我想着這是要教習什麽啊?讓她進來她行了禮,我也客客氣氣的讓她做了,還讓畫扇上了茶。

然後,她和我說了一個時辰的大婚的洞房注意事項…誰跟我說的,古代人都比較含蓄,給我一本書就完了的?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我實在是不争氣的紅了臉,她說的口幹舌燥之後,終于結束了,我輕輕地送的口氣,然後聽她說道:“公主啊,你可是老奴見到的主子裏面最羞澀的一個了,老奴伺候了兩代人,可是沒有一個會像公主一樣這麽紅這個臉的!”

“什麽意思?”

“公主之前可是沒有過這種事?”

“難道其他人有過?不是說大婚之前,不能…”

“我的公主啊,皇室只說長女要出自正室,可沒說初次也在正室啊,只要保證其他的人不會有子嗣就可以了。外面傳言說公主很是疼愛自己的未來夫君,原是以為是個謠傳呢!沒想到公主還真是一往情深呢!”

她這麽說我更是不好意思了,眼看着她要走,立刻讓畫扇賞了不少錢給她,她一直在謝恩,又有些推辭,雖然明明知道這推辭不過是做做樣子,但還是好聲好氣的說:“不過是請您沾沾喜氣,又何必推辭呢?”

她也就謝了恩,走了。

我總算放下心來,阿姊怎麽沒告訴過我,會有人來府裏上這種生理衛生課啊?整的我這麽尴尬。

明天要大婚了呢,諾,還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你妻主我,都蒼老了好多了。

——我是分割線——

大婚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我們的吉時定的很晚,是未時,訂的晚的結果是諾可以吃個午飯,不會太餓,但是我要正午去迎親。雖然說天氣轉涼,但是正午還是很遭罪的事情,為了今天,我可是提前好幾個月生生逼着自己學會了騎馬,要不怎麽迎親啊?

前些日子我和谷公子學會了輕功,這個谷公子很有意思,他和我說,我可以不回武功,但是要會輕功,打不過人家就罷了,總不能也跑不掉吧?自從認識他,我不但學會了基本的氣功,還學了縮骨功,現在又學了輕功,再和他多混幾年,我就是武林高手了。

且說我的大婚排場比阿姊小很多,我希望我的一切都低調一些。

我下了馬,踹了轎門,扶了諾下轎,又帶着他進門,感覺得到他手心裏的汗,我握了握他的手,希望可以給他安慰。我看着他跨了火盆,又走到正廳裏面行禮,這一切都和阿姊的大婚一樣,等長輩們給了“紅包”,諾也就回了新房。

我的大婚行完了禮,又客套了一番,時辰就不早了,也沒什麽晚宴之說,大臣們也都識相,沒留的太久,我勉強喝一點小酒,也就應付過去了,所以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阿姊在大婚上會被灌得那麽慘。

我回了新房,一堆人跟着我進去了,然後一撥一撥的跪下。

先是有人拿了個玉秤杆給我,這是稱心如意,我接了,也挑開了諾的蓋頭,看到諾很不好意思的看着我,又有些人拿着各種各樣的東西撒床,說着什麽早生貴子、和和美美、鹣鲽情深之類的,又把衣擺系在一起,說是永結同心,還取了剪刀,在每個人的發尾取了一小撮兒頭發,用紅繩系在一起,說是結發夫妻,我點了點頭,一切結束之後,我讓畫扇給了打賞,大家都歡天喜地的下去了,只剩我和諾。

這裏沒有鬧洞房之說,真好。

我看了看他,又拉起他的手,說道:“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他有些不好意思,卻也只是看着我不說什麽。

過了一會兒,他好像是鼓起了很大勇氣,和我說:“我服侍你就寝吧。”

“你倒不肯叫聲妻主來聽聽?”

“額…妻主,我服侍你就寝,可好?”

我笑着擁他入懷,說道:“好,哪裏不好呢?真好,夫君,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

他笑着為我寬衣,又把床上的撒帳的東西包好,這個撒帳是有講究的,在喜床上,用着紅布,在表面先鋪上一層,專門用來撒帳,撒帳之後,要用這紅布把裏面的東西收好,大婚當晚要放在床尾,等三日回門的時候,要把這些東西帶回諾的母家,以示對夫君的恩寵和對夫君母家的尊重。

至于送回母家之後怎麽處理,我就不得而知了。

諾紅着臉為我寬了衣,自己卻遲遲不肯動,我笑着拉過他,說道:“還不肯寬衣,可是要為妻親自來?”

“這怎麽可以?”

“又有什麽不行的?只許你為我寬衣,倒不許我來了?”

“還是算了吧?我自己來就是。那個…我們還是先吹蠟燭吧。”

我笑了笑,諾,你還真是害羞呢。我剛想說好,就聽見他說:“不行不行,不能吹蠟燭的。”

“可是有什麽講究?成婚當晚要紅燭高照嗎?”

“倒不是這個,只是…只是要驗身的。”諾回答道。

“驗身?有什麽好驗的,我自己的夫君,難道我會不認識嗎?”我笑笑回答道。

“不是這個,是守宮砂。”

什麽?守宮砂?這是在開玩笑吧?就算是女尊,男的還用點守宮砂?天啊,這到底是什麽朝代啊?我本就沒見過守宮砂,更沒見過男子的,很是好奇,于是我就往諾那裏湊說道:“那便給我看看吧,要不我自己來?總是要給我看看的,我還沒見過守宮砂的。”

于是諾的臉更加紅了,但還是慢吞吞的脫了自己的外衣,只剩了寝衣,然後就在床上躺下了。

我趴在他身邊,問道:“你倒說說,這守宮砂是點在哪個位置的?”

他沒有回答,只是紅着臉指着胸口,我笑着說:“那一會兒可要好好端詳端詳了。我再問你一事,我們今兒大婚,若是我對你那樣,你身體可是會疼的?”連守宮砂都有,我還真不知道什麽不會有,難道這兒的男子初夜也會疼?

“疼?為何會疼?我倒是沒聽說。”

“哦”,我點點頭,心裏盤算着,這倒是好,不用遭什麽罪,可是我也誠實的說道:“今兒咱倆都是第一回,我要是弄疼你了,或是怎麽着了,你可得告訴我,聽見了沒?總不能傷了你。”

“是,我知道了。”諾似乎也沒有想到我這是頭一回,這個時代的女子是有多放縱啊!他說他知道了,許是也是迷迷糊糊之間說的,自己正在想別的事兒呢。

我狡黠的笑道:“你可是答應了哦,諾,你妻主我可是要行動了。”

我立刻撲到他的身上,他緊張的閉着眼睛,看他睫毛輕輕顫動的樣子,我輕笑出聲,說道:“乖,我又不是洪水猛獸。”于是輕輕吻了他,倒也不急着深入,只是一直在他的唇上徘徊,對于我這種沒有什麽經驗的人,這種活兒,也有些棘手。過了一小會兒,我才輕輕的把舌頭伸過去,只是諾一直在咬緊牙關,弄的我手足無措,我只好輕輕撫了撫他的臉,說道:“諾,放心交給我吧,乖,張張嘴,別那麽緊咬着的。”他聽了話,就乖乖張了嘴,我也就順勢滑進去,只是我們兩個都沒什麽接吻的經驗,所以諾不小心咬了我一口,他咬過之後自己也知道,于是更加緊張,這一緊張愣是又咬了我好幾次。我忍了好幾次,最後有些忍不住了,也就不管他怎麽個反應,直接自己強勢一點,卷起他的舌頭,邀他和我一起共舞,他因為我突然加重的力道而僵了一下,接着繃緊了身體,我笑了笑,就轉移了陣地,離開了他的嘴,輕輕地轉移到他的耳邊,我吻了吻他的耳垂,以前看過一部電影,裏面說男人的敏感點有一個就是耳朵,今天我來做個實驗吧。

諾似乎沒什麽反應,于是我伸出舌頭舔了舔,我感到瞬間他的身體繃直了,我笑了笑,又使壞的多舔了幾次,諾有些受不住,所以身體動了動,我就勢解開了他的寝衣,也脫了我自己的,直接趴在他身上,我低頭看了他的胸口,撫上上面的紅點,形狀看起來像一朵花,古裝電視劇裏面不都是一個紅點嗎?于是我問道:“這便是守宮砂嗎?真漂亮。”又順勢在他胸口點了幾把火,明顯的感到他倒吸了一口冷氣,我又壞壞的笑道:“諾,你這是怎麽了?”

他沒有回答,只是呼吸變得急促,空氣越來越炙熱,知道汗水交織在一起,我趴在他身上,不願意起來。女尊時代,什麽都要女人來,還真是費勁啊。在上面的人,總是要累的。

我還是爬起來,穿了寝衣,又小心的把被角掖好,然後打開門,吩咐外面的人準備沐浴。

我放下了裏間與外間相連的簾子,外面的人也就看不清裏面的情況。我抱着諾,又在床上賴了一會兒,直到畫扇說:“主子,水準備好了,可要留人伺候嗎?”

“不用了,你們先下去吧。”我說道。

等她們走後,我又摟着諾,問道:“還好嗎?諾”

他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我問道:“需要我抱你去沐浴嗎?”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他的表情有些尴尬,又說道:“你背過身去,我要穿衣服。”

“這倒奇了,難道我剛剛看到的不是你嗎?這時候倒遮什麽,我偏偏要看看。”于是我又賴在他身上,看了看他身上的守宮砂,果然正在慢慢的消失,真好,這是我幹的。我的嘴角不由得揚起一個得逞的微笑。

“你到底讓不讓我洗澡了?”林諾問道。

“好吧,好吧,你去洗就是了,我背過身還不行,你趕緊穿衣服吧。”

他穿了寝衣又去了外間洗澡,我一心要使壞,于是趁他進了水,也就溜過去,脫了自己的衣服,直接往浴桶裏面鑽,畫扇真是貼心啊,浴桶都準備了可以兩個人一起洗的,他見我進來,立刻就要出去,被我按住了,說道:“不過是和你共浴而已,怎麽就害羞成這樣,剛剛在床上又不是沒有過,今兒你也累了,我自然不會再對你怎樣,怎麽還避着我了。今日之後,我就是你名副其實的妻主,你總該習慣的,我到底也只和你親近,你要是也疏離我了,我找誰訴苦去?”

他見我一臉可憐相,也就沒再要出去,我也趁機吃了不少豆腐,畢竟我還小,活了兩世,才知道情事滋味,自然也是有些賴着他的,只是我從未像阿姊她們那樣練過武功,只是勉強修習了一些內力,讓我再來一次,我肯定是不行的。本來是個簡單的洗澡,愣是被我整到水都涼了我們才出來。諾還是穿上了寝衣,無奈,我也只好穿上了。

他一出來就鑽進了被子裏,我讓外面的人把浴桶清理了,自己又到櫃子裏拿個東西。“你在找什麽?”諾探出個頭問道。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我有東西送給你。”我從箱子裏拿了那玉佩,又回到床邊,遞給他。

“這是什麽?樣式挺奇怪的。”

“是生身父君傳下來的,就這麽一對兒,說是要我一直帶着,不能摘的,會保佑我,你說奇不奇怪?”

“南貴君嗎?那這一塊是給我的?真好。”

我看着他笑笑說:“不給你還能給誰啊?你喜歡那最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去插了門,早點睡吧,明早兒還要去宮裏請安呢!”

“哦。”

我摟着他,也不再說話,只是睡覺,真好,我一心想娶的人,我終于可以寸步不離了。

到了第二日,我先起來,又看了諾,他還在睡,許是感覺到我的目光,我看到他幽幽的轉醒,問道:“昨天還好嗎?”我的本意是問他昨天那些禮節做起來會不會很辛苦,但是當我看到他紅着臉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是誤會了,他說:“還好,你待我很好。”算了,我也就不解釋了。畫扇問道:“主子,主君的平日裏的東西,可是要放在西廂的正屋裏?”我沒有領會到她的意思,直接說了:“不用了。”說完就看到諾的動作一滞,我才反應過來,這西廂的正屋裏面放東西是對主君身份的認可,我只想着日日夜夜和諾在一起,哪裏需要他在西廂留宿呢,所以才說了這話。我只好上前握住他的手,說道:“撿些不常用的東西拿過去就是了,只是你主君就常住這裏,不必再去西廂了。”畫扇應了,就下去了,我又看看諾,他颔首微笑。

諾服侍我洗漱穿衣,然後下人再服侍他,換了衣服,我就帶他進了宮。

我一直拉着他的手,他很緊張,也很不适應主君這個稱呼,每次有人跪下行禮說:“給五公主及主君請安”,我就能感受到他身子一僵,我搖搖頭實在覺得好笑。我帶着他一路走到母皇的德政殿,跪下請安,然後奉茶,母皇只是說了幾句話,就讓我們去太後那裏了。

我們又去了仁壽宮,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我這個祖父有很多東西在瞞着我,他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笑容是那麽勉強,可他終于沒有刁難諾,一切還是按照規矩來辦。

之後又去了長河宮,星河很喜歡諾,一直圍着他轉,弄得諾更加手足無措,我倒也不幫他,只是看着他為難的樣子傻樂。父君到底是看着我長大的人,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太多顧忌,直接問道:“昨夜心兒待你可好嗎?”旁邊的星河一直在重複“可好嗎?可好嗎?”諾的臉立刻就紅了,支支吾吾的不作答,只能用責怪的眼神瞄着我。

我聽他這麽問,立刻愣在那裏,父君啊,你可真是口無遮攔啊!我看看諾,他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兩只手交纏在一起,說道:“妻主她很好。”唉,我真的不是很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看了看父君,他還真是什麽尴尬問問什麽,好在沒說了多少話,展顏就來了,說是要看看自己個姊夫,為了不要把展顏教壞,父君也終于不再問什麽了。

展顏說了沒幾句話,就提到月深,我想想也實在好笑,只不過是8歲的孩子,怎麽就那麽了解男女之情了呢?許是阿姊在裏面的功勞不小吧?我只好說了月深的近況,也說月深常常問起他,他才有了個好臉色。唉,這個孩子,被阿姊生生教壞了。

谷公子給了我一些消息,說雁字回時裏面确實有很多問題,我們本意裏是想着促進民間通信業的發展,現在反而成了一些人交換情報的渠道。為他人做嫁衣的事,我們怎麽願意幹呢?我讓他順着這條消息查下去,總會有些線索的。

“可是出了什麽事?”諾拿着一碟糕點一邊走過來一邊說道,諾從來都是這樣,等谷公子走了才出現,很有分寸。

“能出什麽事?不過是一些朝廷裏的事罷了。”

“孟書,可能幫上你嗎?”

“諾,這些事你都不用操心的,你只要在我身邊就好了。”我摟過他,問了問他身上的味道,我喜歡心字香,房裏點的都是心字香,漸漸地諾身上也有心字香的味道。

“孟家可以幫到你嗎?”

“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卷進你母家,雖然孟侯爵特意為我留了孟書,但是她這麽做,是她的情誼,我不能真的就毫無顧忌。諾,我會盡我所能保護好你的。”

“與其讓你保護我,我更願意和你同生共死。”

我笑了笑沒有答話,松開了他,又拿了塊糕點,問道:“這可是你親手做的?”

“你那麽挑,我不親手做,只怕你都不能入口。”

“哪有那麽誇張?”我雖然一直堅信病從口入,但是真的對色香味不挑,只不過是願意逗着他玩兒,看不得他老是一個人悶悶的呆着。

“我有兩件東西送你。”

“兩件?另一件是什麽?”我仰起頭問他。

“你…知道?你…知道哪一件?”他有些慌張。

“用你指頭上面的血浸過寝衣,我一定會貼身穿着的。”我打趣道。

“你…你怎麽知道的?算了算了,反正你也猜不到第二個。”

“是什麽?”

“我去拿給你看看。”人一溜煙兒就沒了,我一個人在原地這個無語啊。

過了一會兒他就回來了,手裏拿着一副書卷或者是畫卷,他笑嘻嘻的看着我說道:“走到你面前你也不知道是什麽吧?看你還敢不敢自作聰明。”

我倒是沒說話,直接從他手裏搶過來,小心的打開一看,有種無語的感覺,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宣紙刺繡?我的諾啊,這是傳說中的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産,你知道不?好想把你打包帶回現代,然後打出一張“求包養”的牌子。我的表情許是有些糾結,諾問我:“可是哪裏不好?怎麽你看起來很是惋惜?”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只好說:“看着這紙很是特別,想着我要是會做就好了。”

“原來是這樣,我這裏還巴巴的跟你顯擺着我的繡工,你倒是看上這個紙了。”

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刺繡用的宣紙好像和市面上的宣紙不同,我只好皺着眉看着他,他笑着說,“這倒是也罷了,宣紙是我自己做得,要是真的喜歡,那做法工藝白送你就是了。”我展顏一笑,說道:“就知道我的夫君最好了。謝謝諾的禮物,我很喜歡,我都沒為你準備什麽,難為你處處我為我着想。”

“我剛剛在屋子裏呆着,看到了一張紙,字跡不是你的,寫的是些人名,可是有什麽用嗎?要不要好好收拾起來?”

不是我的字?出現在我的書房?上面寫着人名?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只好說拿來我看看吧,最近事情太多,忘記了。等他拿過來,我一看,拍死阿姊的心都有,這明明就是那天阿姊寫的十三個字!我小心地看了看諾,好想他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于是強裝鎮定,說道:“沒事的,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兒。畫扇,拿去扔了。”

畫扇接過來一看,說道:“主子,這不是那天四公主說要提點你的東西嗎?怎麽就要扔了?”

諾一聽這話,也覺得不太對勁,就拿過畫扇手裏的紙,皺着眉頭看,過了一會兒,突然臉就爆紅起來,指着我的鼻子說道:“你這人!你阿姊和你在一起多年,沒學到你一點好,偏偏你到跟着她學,成了一個越來越混蛋的主兒了。”他指了指手裏的東西,說道:“這種事也是可以拿來說的嗎?你…怎麽能這樣?還放在自己的屋子裏,也不怕別人笑話。說的是什麽淫詞豔語,竟然也說的這樣隐晦,不知道是說了多久才練的這樣的本事!”

“我哪裏有?大婚之前,是阿姊自己說要指點我一下的,她自己寫下來的,與我何幹?況且我哪裏清楚這些事,不過是順口一說讓畫扇放在屋子裏的,又沒什麽外人看到,你怎得就這樣生氣?”

“真是不學好,你也忒丢人了,我可再也不要理你這個俗人了。今兒個我讓人把西廂收拾出來,回西廂睡去。”

“你回去睡倒是可以,只是明個回門,也打算自己回去嗎?”我索性坐在椅子上,也不去哄他了。

“哼,這市井潑皮的樣子,你倒是跟你阿姊學了個十成十。”

我笑着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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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