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野營
第七十七章:野營
在車上睡得畢竟還是不太舒服,還沒到目的地蘇睿白就醒了過來。
易楠臣見她醒了,一手打着方向盤一手遞過一塊小蛋糕,道:“先吃點兒墊墊肚子,一會兒就到了。”
睡着的時候不覺得,這會兒聽易楠臣那麽說,蘇睿白還真感覺有些餓了。說了句謝謝,用叉子切着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到了地兒,蘇睿白才意識到,自己有多不該來。來的人,都是一對兒一對兒的,光那旁若無人的親密勁,雞皮疙瘩都能掉一地。
來的五對中,她唯一認識的就是徐成岩和餘帶。餘帶的身邊跟的是個小巧可人的女孩子,而徐成岩身邊跟的,卻是個知性美女,身材高挑,做事的時候都帶着一股子的爽利勁。
餘帶一見到蘇睿白,兩只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線,丢下身邊的女伴,熱情萬分的上前,道:“小師妹好久不見。”
說罷,作勢要抱蘇睿白。這熱情明顯的超出了蘇睿白的接受範圍,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眼看着餘帶離得越來越近,身後的同徐成岩說着話的易楠臣突然清咳了一聲。
餘帶那作勢要抱蘇睿白的雙手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不過他一點兒也不尴尬,打着哈哈道:“好久不見,小師妹越來越漂亮了啊。”
蘇睿白還沒說話,身後的易楠臣就上前了一步,擡腕看了看時間,道:“先去那邊吃點兒東西,待會兒時間來不及了。”
被無視掉餘帶也不生氣,很狗腿的接着道:“對對,小師妹趕緊去吃東西,爬上可需要體力。”
易楠臣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準備跟着去的餘帶打了個寒顫,生生的止步,陪着笑臉道:“我吃過了,就不去了,兩位請。”
蘇睿白和餘帶呆了差不多四年的時間,深知這位仁兄很能貧,倒沒覺得怎麽奇怪,打了個招呼後跟在易楠臣的身後走了。
兩人吃了東西,易楠臣又拿出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準備好的休閑服和鞋子,帶着她到一旁訂好的酒店房間換上。
待到出來,大家都已準備好要出發了。易楠臣撿起一個小的旅行包遞給蘇睿白,自己則是背了一個和其他人一模一樣的大背包。
那幾人先走,蘇睿白和易楠臣落了後。沒走多久,前面的徐成岩和他的女伴的速度慢了下來,等着蘇睿白和易楠臣。
易楠臣和徐成岩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蘇睿白則是和徐成岩的女伴落後了些。
那女孩子嚴謹而又不失圓滑,彼此稍微熟悉後,蘇睿白知道她叫嚴佳。她和蘇睿白都不是八卦的人,彼此說了姓名之後都并不問對方的隐私。
爬山這種事情不适合嬌滴滴的女孩,才走了沒多遠,走在前面的那三個女孩子便一個個的嚷着要休息。
看見前面的幾人停下來,和徐成岩說話的易楠臣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蘇睿白一眼,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蘇睿白的額頭上雖然起了點點的汗珠兒,但卻并不是很累,搖搖頭,道:“不用,還能走。”
易楠臣這才放心,繼續往前走。嚴佳看着蘇睿白笑了笑,道:“沒想到你的體力還挺行的,平常經常鍛煉身體的吧?”
嚴佳明顯比蘇睿白厲害了許多,連氣也未喘。
蘇睿白有些不好意思的搖搖頭,道:“沒有,忙的時候都在忙,好不容易休息都是在補覺。你應該才是經常鍛煉身體的吧?”
嚴佳并不回答,只是笑了笑将這個話題帶了過去。這邊并未完全的開發,一路上游人稀少。
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前面的易楠臣就停了下來,從包裏拿出了一瓶水遞給蘇睿白,道:“歇歇再走吧。”
蘇睿白雖然來得不甘不願的,但一路并未抱怨過。她接過水喝了一口,才向易楠臣道謝。易楠臣沒有說話,又抽出紙巾遞給她擦額頭上的汗。
他們領先了許多,那幾人還在拐彎處的石梯上,有女孩子甚至已經爬到了男人的背上。
蘇睿白擦着額頭遠遠的看着,一旁抽着煙的易楠臣突然輕笑了一聲開口道:“你要是羨慕,我倒是可以滿足你的小小願望。”
蘇睿白的臉沒由來的一紅,小聲的嘀咕道:“不稀罕。”
易楠臣也不生氣,抽完一支煙,兩人才繼續上路。徐成岩和嚴佳已經走到了前面,一路上只剩下了她和易楠臣兩人。
雖然歇了一下,但畢竟不是經常鍛煉的人。沒走多久蘇睿白就氣喘籲籲的起來。
越歇只會越不想走,易楠臣耐着性子的陪着她慢慢的磨,後來見蘇睿白實在是走不動了,直接的拽住了她的手,帶着她往上爬。
蘇睿白掙紮了幾下沒能掙紮開,也只得任由着他。易楠臣的手心幹燥,雖然走了那麽遠的路,卻沒有一點兒汗。
也許他只是看不慣順帶的拉她一把,并沒有什麽過分的舉動。不知道為什麽,蘇睿白卻不自在得很,臉比之前更熱一些。
手牽着手,兩人之間和情侶沒什麽兩樣。蘇睿白落後了一步,像是被易楠臣給拽着走的似的。
蘇睿白的手小,不知道是緊張還是累,手心中中有些濕濕的。那沒有知覺的小手指也被包裹在掌心中,易楠臣忍不住想要去一點點的觸摸。
他生生的控制住了這種沖動,突然開口道:“蘇睿白,其實你是恨我的吧?”
蘇睿白沒想到他會說這個,微微的愣了愣,低下頭看了那被他的大掌包裹着的手指,道:“沒有。”
易楠臣嗤笑了一聲,明顯是不相信。蘇睿白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道:“也許是有的。”
在痛苦得無處可發洩的時候,她确實恨過他。甚至覺得,最好永遠也不要再見到他。
她是為肖骁才被削掉手指,但說起來,易楠臣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易楠臣并沒有生氣,回頭看了她一眼,繼續嗤笑道:“我就說你裝得挺像的。”
雖是那麽說,他的手仍是緊緊的拽着她的手。
在需要繼續下去的生活中,知道不可挽回後,經歷過最初的痛苦,無論是仇恨,還是某一瞬間的自暴自棄,還是隐藏在心底最角落,觸碰不得的隐痛,都已漸漸的被時間消磨殆盡。那顆被風霜沉澱過不複單純的心,早已不再如當初一般的敏感,甚至,順從必須繼續下去的生活,完全的接受所有的一切。
蘇睿白就已完全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在和肖骁那三年形同陌路的婚姻中,她面對了現實,沉默着接受了這一切。
蘇睿白突然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大掌的溫度莫名的讓她覺得心安。回過神來,她小聲的補充道:“那是以前的時候,早就已經不恨了。”
易楠臣沒有再嗤笑或是譏諷,走了沒多長一段,忽然蹲下身子來,将包解下,對着身後的蘇睿白道:“上來。”
蘇睿白吓了一跳,忙擺手,道:“不用不用,不是很累的。”
易楠臣依舊半蹲着身子,側過頭看着她不說話。要是以往,蘇睿白早已妥協,可現在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勇氣,她竟然一點兒也不害怕易楠臣那平時讓她發憷的目光,哼哼着道:“你不會是想占我的便宜吧?”
趴在他的背上讓他背着,那豈不是能碰不能碰的都給碰了?
易楠臣的嘴角揚起一抹笑,站了起來重新将包背上,啧啧的道:“行啊蘇睿白,好心當成驢肝肺是吧?”
話雖是那麽說,可蘇睿白看得出他的心情其實挺好的。也許是難得和易楠臣鬥争成功一次,她很大方的将手伸到易楠臣的面前,示意他繼續拉着。
易楠臣哼哼了一聲,道:“這下不怕我占你的便宜了?”
說着,他已伸出了手,緊緊的握住了蘇睿白那柔軟微涼的小手。
易楠臣的心情好了起來,話也多了些,指着一路上的風景向蘇睿白介紹着,時不時的還會調侃蘇睿白一兩句。
和易楠臣接觸得越久,蘇睿白發覺,他和當初那無法無天的小霸王形象越不符合,真的,幾乎完全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雖然毒舌,但多數時候都還挺體貼的,而且,成熟穩重博學,完全就是典型的精英中的精英。
說說走走的,剩下的路程好像再也沒有那麽難熬。到了山頂,蘇睿白去擰易楠臣背着的那包時,才發覺自己不讓他背是多麽明智的行為。
不知道背了些什麽,那包至少有三十公斤,她單手連擰都擰不起來。真難為他背着氣也不喘一下。
平常看着易楠臣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但卻很有野外生存的經驗,搭帳篷,生火,動作麻溜得很。
倒是徐成岩那厮是個懶的,做什麽都是慢吞吞的,連帳篷也是嚴佳搭好的。
幾人準備好,就地吃了些東西填肚子,後面的那幾人才氣喘籲籲的爬到。
人多了也鬧騰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好不熱鬧。男人們是認識的,關系應該還挺好的。但女孩子卻都彼此不認識。那三人自成一個小圈子,将蘇睿白和嚴佳排斥在外。
蘇睿白不介意,嚴佳更不介意,除了對蘇睿白稍微好些之外,對其他人一律是客氣生疏而又有禮。
衆人帶了食材,準備燒烤。蘇睿白也做不了其他的,主動幫忙烤東西。
上來累得一身的汗,見那三對情侶進帳篷裏換衣服後,蘇睿白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小聲的問正抹辣椒醬的嚴佳,“怎麽大家都帶帳篷了?”
嚴佳驚訝的看了她一眼,道:“野營啊,你不知道嗎?”
“這我知道,但沒必要帶那麽多帳篷。”
“不帶那麽多帳篷晚上睡哪兒?”嚴佳有些奇怪的看着蘇睿白。
蘇睿白的臉嘩的一下紅了起來,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是說今晚就在帳篷裏睡?”
嚴佳點點頭,還未來得及說話,蘇睿白就丢下了手中的食物,風一般的朝着易楠臣的帳篷沖去。
她急匆匆的,也沒想易楠臣會在帳篷中幹些什麽,火急火燎的就撩開了帳篷。
易楠臣正在換衣服,渾身上下脫得只剩下一跳內褲。蘇睿白忍不住的尖叫出聲,卻被手疾眼快的易楠臣一把給拽進了帳篷裏,捂住了嘴。
“又不是沒看過,這裏那麽多人,你叫什麽。”易楠臣的聲音中帶着戲谑,說完這句話後,像是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似的,松開了蘇睿白,繼續穿衣服。
蘇睿白趕緊的轉過身,怕被別人給聽到,紅着臉壓低了聲音結結巴巴的道:“今晚今晚就住這兒嗎?”
“不是都說了是野營嗎?你說呢?”易楠臣慢條斯理的将長褲穿上,動作優雅的扣着皮帶。
蘇睿白早上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聽到說是野營,但卻壓根就沒想到要在山上住。她不由得有些惱火,回過身瞪着易楠臣道:“你怎麽不說清楚?!”
易楠臣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怎麽?難道你害怕了?”
蘇睿白氣呼呼的瞪着他,咬住唇不說話。易楠臣拉了一件衣服穿上,慢條斯理的道:“有什麽好害怕的,在家裏和我一起睡,出來不也和我一起睡嘛。”
他的語氣中帶了些戲谑,明顯就是故意的。蘇睿白看了一眼窄窄的帳篷,懊惱的道:“這一樣嗎?”
易楠臣扣好了扣子,忽的靠近她,輕笑着道:“都是睡覺,有什麽不一樣的?”
這厮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蘇睿白紅了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易楠臣看着她那憋得通紅的臉,忍住了笑意,慢悠悠的道:“你不是和徐成岩的女伴挺談得來的?只要她願意,你晚上和她住一個帳篷不就行了?”
人都是情侶,住一個帳篷那純屬正常。她和他住一個,這麽窄窄的地方,弧度稍微大一點兒就會碰到,光想都覺得尴尬。
都已經上山來,要是賭氣離開勢必會掃大家的興,聽到易楠臣的話,蘇睿白終于舒了口氣。
她以為和嚴佳睡一個帳篷那不是什麽事兒,可到了晚上,她才發覺,她壓根就沒機會開口……
第七十八掌:暧昧
第七十八掌:暧昧
兩人從帳篷裏出去,那幾對已經換好衣服出來。徐成岩那厮懶洋洋的倒在草地上,還不忘暧昧的朝他們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蘇睿白只當是沒聽見,走到嚴佳身旁幫忙着烤東西。徐成岩則是跳了起來,重重的拍了拍易楠臣的肩膀,低笑着不知道說了句什麽。
蘇睿白默默的蹲在火堆旁烤着東西,一言不發。生活大多數時間都是身不由己的,這是她第二次野營。因為彈鋼琴的緣故,怕傷到手,父母将她保護得很好,輕易不會讓她參加有危險的集體活動。
第一次參加野營,是肖骁他們班的活動。她纏着要去,是肖骁在她父母前再三保證絕對會看好她,她才得以出去。
那次,因為是第一次野營,她特別的開心。盡管肖骁因為在她媽媽面前立下軍令狀,怕她受傷,一口一個小祖宗,什麽都不讓她碰。
那時候還是夏天,晚上的時候大家一起在外面看星星。因為她比較招蚊子,肖骁不允許她出帳篷,也不管外面怎麽鬧,陪着她給她講了很多的故事,直到她睡着才離開。
回憶起這些來,蘇睿白平靜卻又惆悵,輕輕的籲了口氣。無論如何,她也想不到,她和肖骁,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随手撿了一截枯枝丢進火中,就見易楠臣端着一杯酒走了過來。他穿着一身墨綠色的棉質休閑服,比起穿着正裝,俊美的臉上多了幾分灑脫不羁。
他沒有說話,走到蘇睿白旁邊的位置上席地而坐。蘇睿白以為他是過來拿東西的,頭也沒擡的道:“你吃什麽?”
易楠臣端起杯子抿了口酒,看着蘇睿白那被火光映得紅彤彤的側臉沒有說話。
他不說話,蘇睿白有些疑惑,側頭看去,目光卻落入易楠臣那如深潭般不見底的眸子中。
蘇睿白的呼吸沒由來的亂了半拍,故作鎮定的別過頭看向烤着的肉和蔬菜,道:“你來幹什麽,這邊油煙大。”
易楠臣的嘴角微不可查的揚了揚,看着蘇睿白似笑非笑的道:“這兒是荒郊野外的,我不來看着你怕你再重蹈丸子的覆轍。”
蘇睿白本來是想說你一天不揭人傷疤會死嗎?話到了喉嚨口又被她給咽了回去。
易楠臣沒有注意到,三個手指捏在玻璃杯口處,看着面前的火堆懶洋洋的道:“在這地兒是不是想起什麽了?”
“想起什麽的是你吧?”蘇睿白切了一聲,學着他的樣子慢悠悠的道:“我好像記得,你那時候好像邀過一群人去當時的還未建起來的森林公園那邊野營過吧?難道是觸景生情了?”
是了,那個時候為了追莫嫣然,易楠臣可是下了血本的。允許他揭她傷疤,難道就不允許她報仇了?
易楠臣不置可否,側過臉來懶洋洋的看着她,挑挑眉,嘴角向上揚了揚,輕笑了一聲道:“我怎麽感覺有些酸酸的?”
那雙墨黑的眸子明亮亮的,如漆黑的夜空中的星辰。蘇睿白不敢和他對視,低頭翻着肉片道:“想不到你現在還有這本事了。”
這話是諷刺易楠臣的鼻子比狗鼻子還靈,易楠臣不知道是沒真沒懂還是裝沒懂,将頭湊得挨着蘇睿白,耳語一般的道:“什麽本事?”
兩人之間的距離,就像是情侶之間的親密低語似的。蘇睿白甚至能感覺得到他呼出的溫熱氣息中淡淡的酒味兒,她的臉一熱,慌忙的挪開了些,支支吾吾的道:“沒什麽。”
鼻間似乎還殘留着她發上的香味,易楠臣低笑了一聲,握住杯子又喝了一口酒,将杯子遞到蘇睿白面前,道:“給,喝口暖暖身子。”
蘇睿白戒備的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道:“不,我不冷。”
易楠臣并沒有收回手,揚揚眉,眸子中流露出些許的玩味,低笑了一聲,道:“怕我吃了你?”
他的聲音壓得低低的,要怎麽暧昧怎麽暧昧。蘇睿白的臉更熱,比無恥她怎麽比得過易大少,索性閉上嘴不說話。
易楠臣又低低的笑了一聲,握住杯子繼續喝酒。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四周空曠而又寂靜。面前有篝火,倒也不覺得冷。
一群人也累了,吃飽喝足之後也沒心思再玩樂,招呼着回了各自的帳篷。蘇睿白擡起頭來找嚴佳,卻發現嚴佳和徐成岩早不知道去了哪兒。
她看向易楠臣,還未開口,易楠臣就好像知道她要問什麽似的,指了指不遠處的帳篷。
孤男寡女的,又是男女朋友關系,不用想也知道呆在一起會幹些什麽。蘇睿白的臉一紅,別過了頭。
易楠臣從地上躍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雜草道,看了蘇睿白一眼,挑挑眉,道:“你是要繼續吹冷風還是要回去?”
蘇睿白側頭看了一眼黑黢黢的山林,打了個冷顫,看着易楠臣小聲的央求道:“你能不能去叫叫徐成岩?”
易楠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你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讓我去叫?”
蘇睿白的臉上熱乎乎的,支支吾吾的道:“興許他們什麽都沒做。”
“那你自己去叫好了。”易楠臣說着,将杯子丢在一旁,懶洋洋的往帳篷的方向走去。
蘇睿白磨了磨牙,想去叫嚴佳卻有沒那勇氣,最終悻悻的跟了上去。
易楠臣聽見腳步聲,嘴角揚起的弧度更深。到了帳篷裏,蘇睿白才發覺,她需要面對的,壓根就不止是睡一個帳篷的問題。
易楠臣只帶了一個雙人睡袋,也就是說,她得和易楠臣睡在一個睡袋中。
蘇睿白氣得是七竅生煙,又怕被別人聽見,壓低了聲音咬牙道:“易楠臣,你是故意的吧?!”
要不是氣極,她哪敢直呼易楠臣的名字。
易楠臣聳聳肩,頗有些無辜的道:“這些東西都是徐成岩一手安排的,我并不知道。”
想想也是,他來的時候什麽都沒帶,确實和他沒什麽關系。蘇睿白不禁有些洩氣,悶悶的盤腿坐下,道:“你睡吧,我就這麽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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