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皇後駕到
卿瑤翾倏然睜開眼睛,憤怒的看着淩影冥,咬牙切齒道,“四爺,請自重——”
“切!沒意思的女人!”淩影冥冷哼一聲,坐回自己的位置,擺手道,“你妹妹比你有情趣多了……”
卿瑤翾在心裏怒罵一句,賤男賤女,随即咬牙戒備的看着淩影冥,仿佛防賊一般。
終于到了冥王府,淩影冥打了一個呵欠,招呼也不打一聲,随即吩咐馬車離開,卿瑤翾一人抱着花瓶回到了冥王府。
冥王府內,劉管家靜靜的站着,看着一院子靜靜站着的下人,卿瑤翾蹙起眉頭。
氣氛有些詭異……
“王妃,皇後娘娘等着王爺,已經整整一天了……”劉管家面無表情的開口,如塑像一般站在那裏。
卿瑤翾哆嗦了一下,手中的花汁搖蕩不穩,皇後?皇後是六皇子淩辰希的親娘,傳聞苛刻無比。
今日她來冥王府做什麽?而且還等了淩影安一整天。
将手中的花瓶交給站在一邊的香草,她整理了一下儀容,恭敬的走入花廳,施禮道,“拜見皇後娘娘!”
“起吧!”坐在上方,已經等候的不耐煩的皇後娘娘,端起一邊的茶水,瞟了跪在地上的卿瑤翾一眼,淡漠的道。
“多謝皇後娘娘!”卿瑤翾低頭,再次施禮,随即在下人的攙扶下起身。
“冥王殿下一整天不見,究竟去了哪裏,冥王妃你可知曉?”皇後将茶水擱在一邊,蹙眉看着卿瑤翾,她帶着金色指甲的手,微微翹起,略微不悅的撫摸自己頸項上一串明亮的東珠。
“回皇後娘娘,瑤翾并不知曉!”卿瑤翾一五一十的回答。
“哦?身為冥王妃,你就是這麽照顧你自己的夫君?”皇後季明芳起身,怒視着卿瑤翾,渾身散發着一國之母的威嚴,周遭的空氣,似乎只差一個火星就可以點燃。
“臣妾知罪!”卿瑤翾趕緊跪下,不敢直視季明芳。
“偌大的一個冥王府,養了足足有兩百下人,這兩百下人,卻無一人知道冥王的去處,你們說,本宮該如何處置你們?”季明芳環視衆人,除了白嬷嬷和劉管家,冥王府的所有下人,全部跪下。
卿瑤翾更是跪在那裏,大氣也不敢出一下,頭頂響起皇後暴怒的威嚴之聲,“來人,将冥王妃拿下,若是她不說出冥王的下落,亂棍打死!”
旁邊立刻站出兩個侍衛,一左一右将卿瑤翾鉗固起來,卿瑤翾來不及開口,已經被那侍衛拖着離開。
“住手!”門口傳來一道低沉嘶啞,卻蒼涼無比的聲音,接着陽光徒然一暗,然後是推着輪椅的莫北和淩影安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淩影安頭上戴着厚重的鬥笠,遮住了焦黑卻扭曲的容顏,他穿着黑色衣衫,将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
不知道為什麽,看見淩影安的時候,卿瑤翾松了一口氣,侍衛松開了她,她趕緊走到淩影安的身後,似乎這樣就可以安全一些。
“何事讓母後大動肝火?”莫北行禮之後,淩影安坐在輪椅上自己轉動輪椅,往前道。
“今兒是王妃歸省的日子,冥王不陪着冥王妃,一整天去了哪裏?可是讓母後好找!”季明芳笑着,森寒的光芒在杏眸中乍現,直視着淩影安。
“兒臣今日感覺身體不适,所以去了京郊的桃花林去找妙手神醫,母妃這麽着急的找兒臣,可是有要事?”淩影安聲音不鹹不淡,巍然不動的坐着,氣勢卻已經壓倒了皇後。
“安兒身體不适?”季明芳挑眉,朝着白嬷嬷使了一個眼色,白嬷嬷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揭開了淩影安頭上的鬥笠,淩影安猙獰的臉就出現在衆人眼前。
“老奴擔心王爺的身體,一時心急,求王爺恕罪!”白嬷嬷在看見淩影安森冷的目光的時候,徒然跪下,不住磕頭。
“白嬷嬷請起,你也只是,憂主心切!”淩影安別有深意的道。
白嬷嬷磕頭之後起身,将鬥笠畢恭畢敬的還給了站在一邊的莫北,莫北則是冷眸看了白嬷嬷一眼,将鬥笠給自己的主子戴好。
“母後找兒臣,可是有要事?”淩影安冷漠的聲音響起,如平靜的寒潭,波瀾不驚,卻帶着一股自有的森然之意。
“沒什麽大事,只是你父皇最近偶感風寒,宮裏的禦醫卻都是那些老方子,所以,想讓你請桃花林的妙手神醫去宮裏給皇上看看……”皇後季明芳淡淡的一笑,妖嬈的坐下身子,戴着金色指甲的手擱在了一邊宮女的手臂上。
“請母後回去回禀父皇,妙手神醫三日之後進宮觐見父皇!”淩影安沉吟片刻道。
“如此,本宮就放心了!”季明芳微微一笑,在宮女的攙扶下走出了花廳,在離開的時候,回眸對着卿瑤翾陰測測一瞥,卿瑤翾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她似乎,得罪皇後了?
卿瑤翾怔怔的站在那裏,甚至連恭送皇後的禮節都忘記一般,看着她迷茫的神色,淩影安怒斥的聲音恍若暴雷一般傳來,“還愣着幹嗎?趕緊滾回渌水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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