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唇紅·白雪
花九堇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身體感覺有一種被束縛的感覺,她用力睜了睜眼睛。鼻尖那股馥郁的香味,她不清醒的大腦一瞬間便活躍了起來,這不是太後的味道嗎。
近在眼前的是成熟女人豐滿白皙的胸房的弧度。她行動先于思想,微微擡起些腦袋,便往衣領處暴露的一邊的豐滿吻了上去。
熟睡中的傾薇顏被花九堇的動作吵醒了,擡手貼在花九堇的後背來回撫了撫。
“醒了啊。”女人帶着沙啞的慵懶嗓音有些感嘆似的。
“嗯。”花九堇往傾薇顏的懷裏貼了貼,聲音低低軟軟地問她:“你什麽時候過來的啊?”太後豐滿又曲線火辣的身段貼着,讓花九堇覺得格外舒服。
“恩……本宮想想。”太後伸手将往懷裏擠的女孩抱緊了,有絲做戲似地低低沉吟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有多少天了,好像太久了,本宮都記不大清楚了。從你昏倒的第一天,本宮便過來了。”紅唇勾着笑意,低頭看向懷裏的女孩。
花九堇舒服地嘆息一聲。聽見傾薇顏這樣說,也不管自己到底是昏睡了幾天,反正她就是很開心,非常開心。心就像盛了蜜糖似的,要滿出來了。她微微擡起頭,手臂勾着太後細膩的脖頸,湊上去,在她紅唇上親了一下,感覺不夠,又連續親了三下。
太後見花九堇主動親近,略微感到滿意了些,彎了彎唇角。
不過,這對于太後來說,并不夠用。
她伸了一只手,鮮紅色的指甲鋒利淬毒般碰到了花九堇白皙的面龐,長指一用力,猛地捏住了花九堇兩邊的面頰。
“唔……”花九堇說不出話來,也笑不出來。像只被揪着臉蛋的可愛倉鼠。
被傾薇顏捏住的地方開始泛疼。她睜着濕潤漆黑的眸子定定望着太後笑靥如花,美豔蛇蠍的面孔,似乎是用無辜的眼神問她,這是要幹嘛?
太後翹起唇角,笑容迷人又帶着些誘惑。看着女孩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更是又喜愛又想欺負她。
捏着她兩頰的手指一用力,花九堇面骨生疼,被迫張開了嘴,她那條鮮紅的小舌似勾引又無辜地縮在皓白整齊的牙齒之後。
太後上挑的妩媚眼角勾着一抹桃色,微啓紅唇,然後又張開了些,低頭與花九堇被迫張開的嘴咬在一起。口腔裏的靈舌迫不及待地竄進花九堇的嘴裏,勾起拖拽着對方的舌頭,糾纏吮吸着,彼此相融的透明液體從兩人緊密相貼的紅唇間流出來。
花九堇輕輕嗚咽了一聲,被捏着的地方越發疼了。太後還想讓她的嘴張得更大些,可是她已經張到最大了呀。女孩的心裏又是歡喜又是難受。太後瘋狂掠奪的樣子,好像要把她吃了……
齒津相纏,紅唇碾膩,色情而香豔,正在兩人沉溺于此的時候,一直閉着眼睛的太後突然猛地睜開了眼睛,她那雙往日盛着妩媚和風情的眸子瞬間收縮起來,一瞬間拉長成了豎瞳,裏面原本漆黑如墨的平滑肌纖維伸縮着漸漸染上紅色……從中滲透出的冷豔古老的攝人氣息讓人恐懼臣服……
她閉了閉眼,再睜眼,那仿佛幻覺一般的景象已經消失了。
沉醉于迷情的花九堇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睛,正好對上太後閉上又睜開的目光。
花九堇失神了一會,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可是睜開眼睛并沒有看見不對勁的地方,往後一退。發現自己的臉還被太後緊緊捏住,沒有辦法後退。
太後朝她勾眼一笑,伸手放開了她,鋒利的紅指甲還劃過她的肌膚,帶起一串顫栗。
唇舌分開,從花九堇充血紅豔的唇角流下來晶瑩黏膩的液體,來不及吞咽下去的口水從她張着的嘴裏淌下來。
花九堇手忙腳亂地撫了撫手臂,之前莫名其妙的驚懼還讓她心有餘悸。僵疼的嘴狼狽地吸着涼氣,口水還是不聽話的流下來。
太後躺回床鋪裏,側着身,支着腦袋,錦被下掩着美人蛇般的曲線,如瀑的漆黑長發層層疊疊地落在枕上,鋪散開去。激吻過後的嘴唇覆着一層水色,性感而淫、靡,她“咯咯”輕笑着,擡手拉下花九堇要去擦下巴上的口水的手。勾引地嗔道:“幹嘛呀?本宮不允許你擦。”
花九堇無奈,頂着這一副仿佛在床上失足少女的淫、亂模樣。爬起來,坐在床鋪裏,呆呆地望着在一旁美人卧榻的太後。
“在想什麽呢?”太後看着自己的女孩一副懵而安靜的模樣,在心裏嗔罵她‘呆!’,開口的話語越是溫柔的不行。
花九堇一動不動地望着傾薇顏,目光望着她又不聚焦在她身上,不知道從眼前的景象裏望出去在想什麽。
還能想什麽,她想去想,可是又害怕的不敢想。還不是那天的噩夢,可是那個‘夢’的‘觸感’又讓她覺得那麽真實,那不是夢吧。這麽糾結着就出神了。忽視了太後的問話。
太後冷下了神色。自己竟然被忽視了!她伸長了手臂,溫柔地摸上了花九堇的耳朵,然後毫不憐惜地一擰。
“啊,啊……疼……!”身子往太後那邊一歪,讓揪耳朵的力道不那麽緊繃,可是太後還是擰得厲害。好痛!花九堇眼裏瞬間浮起了淚花。擡手饒命似地拍着太後白皙纖長的手背,催促道。“放手!放手!好疼呀!”
微微卸了卸手上的力道,傾薇顏面色不善地問道:“你也知道疼?剛剛本宮問你話怎麽不回答?”
“沒有,我沒有……我就突然出神了,不是故意不回答的……”
太後不悅地眯了眯眼,攻擊力強悍。冷冷的‘哼’了一聲,松了手。她地位尊崇,一向高高在上,身邊的人都是巴着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緊盯着她的一舉一動,生怕她惱了。
霸占着所有人視線的太後怎麽能容忍花九堇在她面前出神,她的女孩怎麽可以忽視她!
“說,怎麽出神了?”太後撩人的嗓音裏壓着威嚴。看來并不想讓花九堇就這樣蒙混過關。
花九堇痛苦地皺起眉。
“我……我在想那天晚上的夢……”她說着,眼神躲躲閃閃的,顯然并不想直面這件事情。
始作俑者的傾薇顏自然知道是怎麽回事,雖然心疼她但也不願妥協,假裝不知情,繼續問:“夢?什麽夢?怎麽本宮那天聽下人彙報你倒在房間的地上?”
聽見傾薇顏問起,臉色瞬間嘩啦一聲蒼白如紙的花九堇仿佛尋求庇護一般地爬過去鑽到太後的懷裏。閉着眼,說道:“我那天晚上起來關窗戶,突然周圍的景致都變了,在茫茫大霧中踩着草地,尋着一道聲音走去,踩着嶙峋石塊,刺骨寒水,看見了一條大蛇……”她說得極快,仿佛這樣便能不走心,腦海中不去想那些畫面。
“……”太後什麽也沒說,目光深沉,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着花九堇的後背。
對于這件事,她自然比花九堇講的還知道的清楚。
傾薇顏內心嘆了一口氣,罷了。這事逼急了也解決不了。
“下去!”太後伸手推了懷裏的花九堇一下,将她從自己的懷裏推了開去。
然後自己也從床鋪裏坐了起來。
花九堇聽話地從床的裏側爬了出來,越過傾薇顏,下床踩在地毯上,彎腰準備穿鞋。
太後坐在床榻邊緣,伸手拽了花九堇後背的短衣上擺。
“嗯,怎麽了?”花九堇轉過身來,面對着坐在床邊的傾薇顏。
“跪下!”太後揚了揚削尖的下巴,冷傲地命令道。
花九堇條件反射順從地跪了下去。
然後在花九堇錯愕,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太後晶瑩的足瓣已經悄無聲息地踩在她的肩頭,精致的腳趾點在她的面頰,勾引似地劃過她臉上的肌膚,她的唇瓣,對上花九堇驚訝的目光,太後瞬間從端莊自持變得妖豔魅惑了起來。
光滑的腳背摩挲着花九堇圓潤的下颚,絲制的睡袍從空中貼着腿從兩邊滑了下去,細膩富有彈性的長腿誘惑地從開叉的地方暴露在花九堇的視線裏,惹火,花九堇目光定定地被眼前的美色吸引,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咯咯……”太後很是受用地低低輕笑起來,眉角眼梢染着春意。豐滿的上半身向後傾倒而去,雙手反撐在床鋪裏,腳尖從花九堇的下巴滑下去,肌膚與肌膚之間摩擦着,深入到花九堇胸前的領口處,再往下……
花九堇情不自禁地伸手捉住了女人不安分的足瓣,低頭虔誠地吻了上去。濕熱的吻一路往上……女人緩緩張開交疊的雙腿,縱容女孩的吻一直往上,一直‘深入’……
刑番院落的門口,莫觀音遇上了從保定回來的賢長歌三人。
“嗯?長歌姐,莉莉姐……還有杉哥,你們這是怎麽了?好像被人打得很慘的樣子……”莫觀音歪了歪頭,一臉天真地望着站在大門口的三人。
莉莉絲:“……”
杉山司文:“……”
童言無忌啊。
賢長歌:“……不是‘好像’,是真的被打得很慘。”一言難盡,笑不粗來。不過賢長歌正了正狼狽的神色,問道:“花姐怎麽樣了?她醒過來了嗎?”
“沒有。”莫觀音搖了搖頭,她又不大确定地補了一句。“應該沒有。我昨天去看花姐的時候,花姐還沒醒。皇太後一直在花姐房裏照顧她,她們兩人世界,我也不敢去打擾,今天還沒有去看過花姐的情況,不知道醒了沒有。”
一聽花九堇昏睡了這麽久,現在清不清醒也還是個未知數。三人毫不知覺地一齊皺了眉。
那晚,花姐到底是遇到了什麽,後遺症竟然如此嚴重。
“你說太後在照顧花姐?”賢長歌率先邁上大門前的石階,打開了門走了進去。莉莉絲跟在最後問莫觀音話。
“恩,對的。太後在花姐昏睡的第一天就來了,好像是在你們走後來的。”莫觀音點了點頭。轉身關門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了眼莉莉絲跟她說。
太後,太後,皇太後……莉莉絲在內心強迫症似地默念着,翡翠般漂亮的眸子沉下目光來。這該如何說呢。太後……這個存在不單只在莉莉絲的心裏很神秘,即便是院裏其他的兄弟姐妹,對皇太後這個存在也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一想起或是一提起便連帶着神秘、尊敬、驚懼的體會。
聽莫觀音這麽一說後,她心裏大概能确定。花姐這次的事情可能與太後有關,或許,即便沒有關系,有太後在身邊花姐也會很快好起來的。
四人穿過【子竹園】,聽見一聲女子的驚呼。
當下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通過眼神交流一致決定前往聲音的方向去看看。若是院裏的姐妹受傷了什麽,她們也能幫襯幫襯。
在往聲音的方向走去的時候,賢長歌隐隐覺得這聲音怎麽有些熟悉呢?可是一下子也想不起來,可能在保定的時候被那個食人姬的□□給敲出了腦震蕩。
四人遠遠便透過假山壘起來的空隙和樹木植被遮擋的間隙裏,隐隐望見了那是兩個女人在糾纏。
四人對視了一眼,目光‘噌’的一亮。
有奸情!
她們刑番院落又有奸情了!
四人默契地彎下腰,踩着偷偷摸摸的小碎步摸着假山盆景的遮擋,安靜又迅速地不斷接近着。嘴角一個個都勾着猥瑣的笑容。
作為掌控者的賢長歌一伸手臂,将還要往前沖的三人無聲地攔下。眼神兇狠地示意她們。不能再前進了!再前進就要暴露了!三人會意,默默點了點頭,就着這堵假山,從低到高,一個個腦袋跟疊羅漢似地從假山後冒出來。目光炯炯有神。
缪莎揉着腳踝,豐滿的軀體柔弱無骨地倚着一個雪發的年輕女子。皓白的貝齒輕咬着水潤飽滿的紅唇,妩媚的眼睛盛着疼痛的淚水,垂眸眨眼間,楚楚動人,真是我見猶憐。
嗯?莫觀音眯起眼睛,非常疑惑地一歪頭。這是誰?是缪姨嗎?這行動如弱柳扶風的女人是缪姨嗎?還是她們那個母老虎般的缪姨嗎??
顯然疑惑的不只莫觀音一個。她們上下對望,心中的問號便越大。
可是這個白發的女子是誰呀?怎麽還是白發?少年白發嗎?
或許是新人。這點賢長歌也不确定。
這個特征明顯的女子她竟然從來沒有見過。要知道院裏的兄弟姐妹雖多,但她身為花九堇身邊近親服侍的人,這認人的基數之大,只怕是花九堇都要驚訝。然而這樣的她,竟然也認不出來。
那邊糾纏在一起的兩人說話都格外輕柔,她們躲在十幾步的假山後面,隐隐約約聽不大清楚。
這白發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連缪姨都敢收。一瞬間,四人都對那毫不相識的女子起了敬佩之心。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淋漓的鮮血,敢于直面駕馭缪姨!
啧!缪莎要是知道她這十幾年來又是當爹又是當娘拉扯起來的一幫小兔崽子這麽說她,指不定抄着雞毛撣子要揍人!
作者有話要說:
缪姨:小崽子們就不指望點她好!
缪姨:我年紀這麽大了,終于要把自己嫁出去了!(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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