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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邈揪心地想,這都沒一處好皮,還叫小傷!又想到這都是他造成的,忍不住伸手去摸,結果還真讓他摸到硬痂,“結痂了?”
難以置信地在辰天背上細細摸索,發現衣料上的血跡都是之前的,而所有傷口不管是擦傷還是割傷,都已經結痂,這才多久一會兒?聞邈終于相信辰天練的是“神功”了!
“你能不能別摸了!” 不知道傷口剛結痂的時候很敏感麽,待會兒硬了又要挨罵!
聞邈讪讪收回手,“那骨頭呢?這也太神奇了吧,你還是人嗎!”
這都是問的什麽話!“你現在趴下給我上,沒準兒立刻就能好。” 辰天沒好氣地堵回去。
“算了,當我沒問。腿腳沒事吧?” 說着就要攙扶對方站起來試試看。
這一站起來聞邈就噗嗤笑噴出聲 ,辰天不僅後背,連屁股大腿上的布料也未能幸免,此刻兩個屁股蛋子白花花的,在這黑灰的世界裏格外鮮亮醒目。
辰天站直身子才感覺到後面涼絲絲的直漏風,意識到是什麽情況之後終于惱羞成怒地抛出對待聞邈最常用的一個詞,“閉嘴!”
可惜骨頭還沒好,這一下聲嘶力竭扯着渾身都痛,腳下踉跄差點沒站穩。
幸好聞邈眼疾手快,及時撐住辰天後腰,不然這少不得就要造成二次傷害了。
但由于身高差異,聞邈扶在辰天後腰的手位置極其偏下,指尖已經觸到了挺|翹|起伏的部位,而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沒搭對,竟然手賤地曲指捏了捏,不僅捏,嘴上還砸吧砸吧……
唔,手感很不錯嘛,這本該是他成年最好的禮物,可惜沒用上,哎~
“啪,” 辰天肩胛骨沒傷的那邊胳膊動作十分靈活,準确一巴掌拍上聞邈手背。
拍了還不算完,半殘廢也能霸氣地單手一推,把聞邈定在身後的陡壁上驀地欺身壓近。
鼻息帶着刻意盡數噴在他精巧的耳垂上,辰天壓低聲音朝他耳朵裏吹氣,“皮癢了是吧?你剛才也驗證過了,我有的地方可沒受傷。” 說着腰部還前後挺了挺。
聞邈哭喪着臉,他可沒忘記面前這人是随時随地可以發|情的,只恨自己太沒節操,而現在只有更沒骨氣地求饒,“辰大爺,我錯了,咱們別耽擱了……你看,再晚天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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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外面天黑不黑真心與深處地下的他們無關。
辰天忽然發現這種把小白兔逼到牆角的感覺還挺不錯,雖然知道面前的其實是只披着白兔皮的小狐貍。
但小狐貍卻是很美味的,辰天在聞邈耳後頗為惬意地輕嗅,猶豫片刻最終只是在那片柔嫩皮膚上飛速啜了一口就拉開距離。
“走吧。” 說完腳下一踢,抓住随着他一起掉下來的佩刀,背在背上。
得到自由的聞邈擡手摸了摸脖子,回想剛才那股淡淡的溫熱觸感讓他情不自禁渾身抖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惡寒還是其他什麽。
嘴上碎碎罵着大混蛋,卻亦步亦趨跟上了前面好似健步如飛的“半殘廢”。
離開剛落下來那塊之後周圍陷入了完全的黑暗,辰天只能靠着水聲辨別方向。感覺到追上來的聞邈,想了想,還是伸出手将人牽牢。
聞邈立即回握住那只猶如天神的手,四周黑裏麻漆陰森森的,他才沒功夫思考什麽男男授受不親,他只恨不能整個人貼在辰天身上才能更安心一點。
“你怎麽沒帶火折子?” 沒能更安心的結果就是想要用不斷說話來壯膽,“你們這些江湖人不都是随身必備,什麽火折子、暗器、迷|藥、……”
辰天本來不想搭理,那水流聲極細小,應該距離還遠,需要費神分辨,但眼見這小狐貍就要信口開河,經驗告訴他需要盡早打斷,“誰告訴你的!”
“朋友說的,難道不是?”
“就把你賣了的那幫‘朋友’?” 辰天特意在朋友二字上咬得很重,雖然嘲諷意味居多,但他還真要感謝他們,不然恐怕到死也不會想到他的神功突破契機竟然是面前這只狐貍。
聞邈不出聲了,他憋屈。
“火折子平時是要帶,但這不是住在駱星竺那兒麽,誰能想到會突然死了陳四,某人還專挑準了時辰來搗亂。” 辰天這才含槍帶棒地回答他的問題。
這樣也能拐到他身上來!聞邈朝黑暗中投去一個眼刀,心想這大混蛋在人前裝得人模人樣,誰能想到背地裏竟然是這種得理不饒人光愛占嘴上便宜的貨色?
“說到星竺,之前就想問,這落英山好像比雍州城暖得早,我看山花都開了!” 聞邈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不出任何負面情緒,繼續用說話來麻痹神經。
辰天也回頭朝黑暗中投去一個鄙視的眼神,“落英山地界多熱泉,四季如春。” 說完自己也反應過來,地下水脈變遷,留下這樣的深坑也不難理解。
“熱泉?” 聞邈現在又累又怕,回想起曾經在郊外跟自家大哥一起泡溫泉的悠哉日子,鼻頭有些泛酸,“難怪剛才感覺到的風有些濕熱。” 還有之前見到的林間霧氣,應該也是山中有熱泉的原因。
一陣沉默,只有二人淺淺的腳步聲,和漸漸明顯起來的水流聲。
聞邈想要繼續說話,但有些尴尬地發現,他跟辰天雖然已經有過親密接觸,但對彼此還是一無所知,他詞窮了。總不可能主動開口關心對方過往吧,他既沒興趣也覺得沒必要,反正以後是橋歸橋路歸路,他們不會再有交集。
這樣想着前方的人腳步突然一頓,聞邈險些撞到他背上。
“怎麽了?”
“沒路了。”
雖然聞邈很想拍着他肩膀賣弄一句,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但是!沒路了?別這樣啊!難道還要一路摸黑再走回去?
“辰大爺,你不是有神功嗎?能轟出一條路來嘛?水聲聽起來已經這麽近呀!” 聞邈簡直想哭,一時沒注意開口竟然就帶上了點以往在侯府朝着家人撒嬌似的感覺。
聽着小狐貍哭唧唧地喊他辰大爺,辰天不滿,這稱呼怎麽聽怎麽別扭,“換一個。”
“啊?” 什麽換一個?聞邈被他突然冒出來風馬牛不相及的三個字搞得莫名其妙。
沒得到滿意的回答,辰天懲罰似的松開牽着聞邈的手,靈巧的避開對方閃到三步開外。
黑暗的環境中突然沒了“天神右翼”,聞邈覺得那些隐藏在黑|幕之後的髒東西一下子全都傾巢而出,朝自己劈頭蓋臉地圍堵了過來,周圍溫度驟降,他只能驚慌失措地揮着兩只爪子在空氣中亂抓,“欸!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白花花的屁股蛋子也是能摸的嘛,阿邈啊,你果然一點沒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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