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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天原本只是有些黑的臉色現在已經變成了焦炭,這才見面多久?都開始一唱一和了!想要去雲夢澤?偏不讓你去!正想要開口拒絕,忽然又想到,這是小狐貍自己說要去的!
那這段時間聞邈必定不會再想着逃跑,雲夢澤路途遙遠,一來一回肯定就遠遠大于之前約定的一個月時間,恩,這麽長時間,他可以大有作為嘛!
于是開口的話變成了對陳雲澤提議的支持,“這樣也好,半路上劫人讓他們跑掉事小,星竺有個好歹就不劃算了。” 駱星竺使毒能耐但武功卻是不怎麽樣,這是個很好的臺階,辰天立即順着往下爬。
見到二人都點頭,陳雲澤心裏暗暗松了口氣,他那樣的提議明面上是為了抓人,但還是有私心的。他這次來落英山就是為了請駱星竺去雲夢澤救治母親,如果沒有這次假冒事件,駱星竺能不能請得動,他其實心裏一點沒底。
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辰天半道就把事情解決,把駱星竺白白放走。
“既然如此,咱們還是先下山找個客棧換洗一下吧。” 聞邈看看這個瞧瞧那個,最後再低頭看自己,覺得先梳洗幹淨換身不漏風的衣服才是當下的重中之重。
于是第二天一早,落英山地界最大的客棧裏走出來三個的年輕江湖俊傑。走在最前面的一個身背五尺大刀,劍眉星目霸氣渾然天成,後面兩個一個面如冠玉英姿勃發,另一個唇紅齒白巧笑嫣然。
但三個風格迥異的帥哥在客棧門前發生了争執。
辰天:“你過來。”
聞邈:“我不,我要自己騎一匹走!”
辰天:“你會騎馬?”
聞邈:“嘿,小看我了吧,爺可是京城馬球隊一霸,不會騎馬那還不被笑掉大牙!”
陳雲澤:“呃,若是阿邈真的不會,可以與我共乘一騎。”
聞邈小糾結:“雖然這個邀請很誘人,但我真的會騎馬!”
辰天不跟他扯了,開玩笑,讓他一個人騎一匹,萬一直接跑了怎麽辦!直接伸手攔腰把人抱起來飛身上馬。
被安置在辰天身前牢牢箍住的聞邈卻還在掙紮,“放開我!我要自己騎!你個混蛋,欸,你手往那兒擱!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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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雲澤跟着也翻身上馬,在後面看着扭扯在一起的二人心裏有些可惜,昨晚就看出來了,人家這是一對啊……
想到昨晚陳雲澤又是忍不住搖頭。三人從落英山走出來的時候已經天黑,找到客棧都恨不得先泡進浴桶裏好好洗洗吧,那兩人卻在開幾個房間的問題上吵了半天。
聞邈堅持要一人一間一共三間,辰天卻堅決只要兩間。聞邈破罐子破摔說好啊,兩間就兩間,他要跟陳雲澤住,竟然就厚着臉皮抱着陳雲澤胳膊不撒手。聞邈的想法很簡單,怎麽着也不能跟辰天單獨住一起啊!
最終在陳雲澤差點就以為自己這條胳膊快要被辰天一刀砍斷的時候,他們終于達成和解,也別開兩間了,就一間,三人住一起,誰也別想跑,誰也別想亂來。
一間房一張床,最後都便宜了聞邈,陳雲澤在辰天陰寒的視線下最終也是兩條板凳并排,橫着練了整晚功。
三人二馬一路吵鬧着上路,避開官道專走捷徑,朝着位于荊州的雲夢澤奔去。
雲夢大澤是荊州腹地一處方圓百裏的巨大內陸湖泊,雲夢陳家在大澤北面靈隐山腳下有一處塢堡。
聞邈坐在馬背上時不時就要挪一下屁股,總覺得怎麽坐的都不舒服。辰天坐在後面,一路上除了偶爾找客棧休息,全程都要忍受這小狐貍的肢體騷擾,“別動!就快到了。”
“小爺屁股都快開花了,你不動一個給我試試!” 他們沒走平整的官道,繞着山路颠啊颠的,聞邈覺得屁股蛋子都快被磨破皮了!
“還說會騎馬?” 辰天鄙夷地嗤了一聲。
“你個混蛋,自己騎馬當然不一樣!還不是你,不然小爺哪會受這種罪!” 聞邈磨着牙朝後面憤憤吼道。
辰天被這小狐貍來回晃悠毛茸茸的腦袋給紮得下巴癢得慌,身上又被他蹭得火燎燎的,要不是後面還跟着個陳雲澤,他真怕會忍不住直接把人按在馬背上扒了褲子狠狠揍他屁股!
“阿邈再忍會兒,喏,繞過靈隐山前面就是陳家塢堡。” 陳雲澤策馬上來,馬鞭遙指前方。
聞邈順着望去就見看起來不遠的地方泛着粼粼水光,那就是雲夢大澤!“太好了,快點,再快點!” 興奮起來的人也暫時忘記屁股痛了,胳膊肘杵一杵後面結實的胸膛,頗為熟絡地催促着。
辰天盯着他耳朵尖尖,真是越看越像狐貍耳朵,要快?那還不簡單!當即狠狠一夾馬腹,原本就不慢的駿馬更是離弦之箭似的飛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你個混蛋!想要颠死我啊~~~” 聞邈大張着的嘴巴不可避免地灌進風,後面的怨念都被淹沒在風聲裏。
望山跑死馬,這話一點不假。但眼下兩匹馬還好好地停在陳家塢堡大門前面,只有聞邈一臉慘白眼角泛紅蔫兮兮地趴在辰天臂彎裏。
“阿邈沒事吧?” 陳雲澤翻身下馬,牽着缰繩走過去。
“我不行了,讓我歇會兒。” 聞邈現在完全無法完成下馬這樣高難度的動作,只覺得兩個屁股蛋子兩條大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可辰天一點不介意充當轎夫,“就你嬌氣,都到大門口了不能進去再歇?” 話還沒說完就摟着他在馬背上潇灑地一個騰身,穩穩地落到地上。
聞邈渾身酸軟無力,只能八爪魚似的抱緊唯一的支柱。外人看起來就像是小兩口膩歪得一刻都不舍得松手。
“今天怎麽回事……” 陳雲澤嘴裏嘀咕着上前叩響塢堡城門一樣的大門,平日裏白天塢堡大門都是開着的,有專人輪崗守門,今天居然大門緊閉着。
等了一會兒大門上镂空的小門從裏面打開,是守門的一個家丁,一見是陳雲澤眼睛瞪得像是要爆裂了似的,雙股直打顫,“四、四少爺!” 見鬼似的叫了這麽一句,那家丁就想掉頭跑,被陳雲澤一把抓住。
“怎麽回事?其餘人呢?” 陳雲澤皺眉,随即看向辰天,腦子裏已經反應過來。
“星竺他們應該還在後面,這是拿着你腰牌提前回來報信的人快于我們到了吧。” 辰天抱着聞邈分析道。
“今天有人送信回來?說我死了?” 陳雲澤提溜着那家丁,沉聲開口。
那家丁終于感覺到四少身上的熱氣,是活的,不是鬼!臉上露出疑惑神情,“四少爺!您沒死啊!就剛才沒多久有跟着您一起出門的小厮拿着您的腰牌回來,說您在落英山莊突然中毒身亡……大家夥兒現在都在前堂呢……”
一聽這才沒多久,陳雲澤立即甩開那家丁,疾步朝塢堡裏面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來采訪一下電燈泡,這一路心情如何?
陳雲澤:心情?這不是春宮勝似春宮的,你看一路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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