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肉票的修養
牽動所有人心神的沈燦, 這個時候正在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小村莊裏,當丫鬟。
這群人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找來了許多的食材, 一股腦兒全部丢給沈燦,沈燦有點頭疼, 她堂堂一個王府的郡主, 怎麽可能會做這些東西?
心裏恨不得把這幾個人給毒死, 面上還要伏低做小, “您想怎麽吃?”
男人詫異的看了沈燦一眼, 只能說長華郡主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時候一點也沒擺架子,畢竟狗命比較重要。
沈燦去處理魚, 拿着小刀刮魚鱗,一不小心把手給刮了。
沈燦看着血肉模糊的手, 哭喪着臉看着那男人,“這位大爺, 您真的要吃我做的飯嗎?我覺得還不如你們自己在火裏面烤烤。”
那男人看着血肉模糊的一條魚,也覺得有點倒胃口,估計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你就這麽笨?”
沈燦想哭。
“我是郡主。”這是她最後的倔強。
“你之前不還是個丫鬟嗎?”
看來這情報工作還是做的挺好的,都知道她之前是幹什麽的。
“可我之前也不是廚房的啊。”沈燦不停的腹诽, 卻不敢表現出什麽來,“如果您真的不介意吃我做的飯,我也是可以做的。”
現代社會,有食譜, 有廚房,還有空氣炸鍋,什麽東西做不出來?
只不過在古代,沈燦根本不會做飯,就算做出來,她自己也不敢吃。
“你去做。”那男人懶得搭理沈燦,他們正在考慮要怎麽和七王爺談判,沈燦只能抓着那條血淋淋的魚,繼續做飯。
這裏似乎是他們的落腳點,廚房裏調味料應有盡有。沈燦費盡千辛萬苦刮去魚鱗把魚處理幹淨,寒冬臘月的日子,還要用冷水洗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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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燦瑟瑟發抖,手上的傷口已經結痂,可是心靈上的折磨,哪裏是那麽容易就可以消除的?
沈燦只覺得自己的雙手腫的宛如蘿蔔,好不容易把魚做完了,還要做菜。
沈燦忽然覺得身為一個肉票,自己已經做得太多了。太難了!
“這位大爺,您還想吃點什麽嗎?”沈燦站在一旁非常谄媚的開口,她的頭發早已經淩亂不堪,腦袋上的珠花被她藏在了袖子裏面,她想着有機會把這些珠花拆開,一顆一顆的扔。
扔一串這男人不發現才奇怪了。
沈燦非常的謹小慎微。
“随便做。”男人的态度還算是可以,也許是因為沈燦非常的識時務。
沈燦做了一大桌子看起來不錯,吃起來不知道怎麽樣的菜,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男人原本是想動筷子的。
快要吃下去的時候卻讓沈燦先試試。
沈燦整個人懵逼。
“什麽?”為什麽要她去試試?她做的東西能吃的嗎?
不,她自己并不相信這些玩意可以吃。
“我怕你下毒。”男人淡淡的開口,“你這麽一副非常期待我們吃下去的表情,看起來非常的可疑。
沈燦:“……”
我還不是希望你們吃了以後不要折騰我嗎……
非常期待是什麽鬼……
我其實一點都不期待好嗎。
“沒有下毒,我只是覺得這東西不太好吃……”沈燦剛說完就想自己抽自己一嘴巴,“不,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食材緊缺,我不應該浪費糧食,你們吃,你們吃吧,不要管我。”
沈燦結結巴巴的扯謊。
男人的眼神有些淡漠,随意的瞥了一眼,沈燦順着視線看過去,看到了一桌子的食材。
沈燦木着一張臉。
哦……
原來大過年的,大家都不缺吃的喝得啊。
“呵呵,呵呵…”沈燦有點煩,卻又不得不繼續扯謊,她覺得做人實在是太難,尤其是這種時候,是要考驗求生欲的,“我這樣的肉票,不太有資格吃飯。”
也不知道是沈燦說的話取悅了這個男人,還是她的态度,總之男人的心情很不出,沈燦整個人很懵逼 ,和他一起的那些人也不挑剔吃食。
卻還是要沈燦來試毒,沈燦沒有辦法,吃了自己做的飯,差點想哭。
恩……
原來第一次下廚,還算是可以吃的?
真是非常非常的不容易。
綁她過來的這幾個人也算是非常的不符合古代武俠片設定了。
都沒有用蒙臉巾,用的都是面具,遮住上半張臉,不影響吃飯。
沈燦沒有興趣知道他們長得怎麽樣,她只是關心她的命而已。
這一頓不怎麽愉快的飯吃完之後,沈燦就被人綁了扔在角落裏面,雖然她跑不出去,但是這幫人也不會讓她到處晃悠。
沈燦乖乖的被綁着,什麽話都不多說,多說多錯,少說少錯。
為首的男人走到沈燦面前,直勾勾的盯着沈燦,沈燦被他看的有些心裏發毛,她開始慌亂,她拽掉了一個珠釵,難道這個男人發現了?
卧槽,不至于這麽可怕吧??
一個大男人!為什麽會認識小姑娘的珠釵?!
這不科學!
一點都不科學。
“長華郡主。”男人冷淡的吐出這四個字來,明明是身份的象征,可這會兒聽來,沈燦卻覺得這人在諷刺她。
而且諷刺的味道還挺嚴重。
可如今不是沈燦可以計較的時候,她只能謹小慎微的點頭。
“大爺,您有事嗎?”沈燦覺得自己已經卑微到地底下了,只可惜,這男人什麽都看不到。
他從沈燦的頭發上拽了一朵珠花,“長華郡主的首飾,想必王妃認識吧。”
沈燦:“…………”
她忙不疊的點頭,“認識的,認識的,我的首飾都是我娘選的。”
沈燦的審美不怎麽樣,七王妃很嫌棄她的審美,所以首飾都是七王妃一手包辦的。
“認識就好,你最好祈禱七王妃可以認出來,不然我就只能把你身體的一部分送過去了。”黑衣人說起這些話的時候面無表情,好似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沈燦如臨大敵的摟住自己,披風把她整個人包裹起來,似乎這樣就會擁有一些安全感,她什麽都不敢說。
什麽都不敢坐。
黑衣人也沒多廢話,如果沈燦一直都這麽乖乖聽話,他也不介意讓沈燦活的久一點。
“把這些送去給七王爺,讓他好好看看清楚,順便提醒他一下。”
提醒什麽,領頭的人沒有說清楚,沈燦的腦子也沒辦法思考,她現在只是拼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冷靜下來。
上一次被人扔在荒郊野外是運氣好,剛好碰到了親爹,他親爹悲天憫人的救了她。
但是這一次呢?
分明就是沖着她爹來的,沈燦不知道這幾個人會不會因為要報複她親爹就弄死她。
沈燦不知道自己這條命還能活到什麽時候,她只覺得這世上處處都是危險,她卻不能抱怨什麽,把自己陷入這種危險當中的,就是她自己。
沈燦這會兒也說不好後悔還是不後悔,畢竟千金難買早知道,她怎麽知道有這麽一群人蓄意等着搞死她?
她身邊有人保護,她跑出來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誰一天到晚喜歡縮在房子裏面?
誰又能想到就因為這樣,遭罪了?
沈燦有點煩,心裏非常的亂,可她卻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
我要活下去。
她想。
這是自己目前唯一可以做的,至于能不能做到,暫時不在沈燦的考慮範圍之內。
她謹小慎微的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她一個大活人在這裏,是怎麽樣都沒辦法減少存在感的。
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盡量的不惹人煩。
沒錯,不要招惹那個黑衣男人。這是沈燦目前唯一可以做到的事情。
黑衣人也懶得搭理沈燦,反而是一門心思的在思考七王爺的反應,是會難過,憤怒,還是震驚?
這些都和他沒什麽關系,他一直想要的也只有七王爺的命而已。
沈燦不過是其中的彩頭罷了,這彩頭不到最後,是沒有什麽作用和價值的。
只可惜沈燦不知道。
沈燦的确是不知道,所以只能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七王爺收到珠花的時候,條件反射的想把珠花往袖子裏藏,這珠花不用蕭沁雅過來辨認,他也知道是誰的東西。
七王爺并不認識沈燦的珠花,可他卻有正常人的推理能力,沒有人會在這種時候送這麽具有暗示性的東西。
這珠花只能是沈燦的。
七王爺徹底沒了耐心,看着跪在地上的姚倩柔,“說,那些到底是什麽人?他們把沈燦帶去什麽地方了?”
姚倩柔此時此刻的情況看起來還算不錯,至少比沈燦要好很多,七王爺雖然覺得屈打成招是個不錯的選擇,可畢竟還沒有喪失理智。
“本王的耐心不多,你如果從實招來,也許本王還會放你一條生路。”七王爺已經盡力的克制自己的語氣,“你娘家和夫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也不想落得人人喊打的下場,對嗎?”
七王爺收到的只有沈燦的珠花,除此之外就連一封勒索信都沒有,這對七王爺而言,無異于是一種淩遲。
什麽都沒有,就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
這些人到底要幹什麽?
到底想得到什麽?
最後留下來的訊息,到底是什麽意思?
七王爺已經快要無法忍受,對于這一切,他只覺得無力,深深的無力,什麽都沒有,就連目的都沒有。
七王爺卻不能放松任何的警惕,只能查。慢慢的查。
可他去不能慢,沒有時間可以給他耽誤,他根本不知道接下去他會收到什麽,是女兒的衣服,還是首飾。
或者說是手指,還是手臂……
七王爺不願意在想下去,可是這個念頭卻一直在腦海裏面盤旋。
綁走他女兒的到底是什麽人?
這麽多年,他到底得罪過什麽人?
其實他真的已經記不清楚了。
有些事情說出來也不是那麽難以啓齒的,跟他有仇的人畢竟太多了。
“長東,去排查一下,這些年到底什麽人和我有仇。”七王爺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用最笨的辦法。
至于姚倩柔。
“把這個人帶下去,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問出來,把所有的消息都給我問出來!”七王爺已經不想去管之後會發生什麽,他只想知道一個答案。
既然姚倩柔不怕死。
那麽他怕嗎?
當然也是不怕的。
齊翎一直都沒有出現,七王爺此時此刻也管不了他為什麽不在,姚倩柔顯然沒有料到七王爺真的會對她下手。她驚愕萬分的看着七王爺。
只可惜七王爺什麽都沒看見,連一個眼神也不願施舍給她。
姚倩柔也算是硬氣,愣是什麽話都沒說,她面容一片的平和,若非他們都知道這件事情和姚倩柔脫不了幹系,光光是看她這模樣,也會覺得她是無辜的。
姚倩柔不知道哪裏來的底氣,也許是心中的一點執念,她并不想和沈燦的父親低頭,在她的心目當中,沈燦永遠就是那個低賤的奴才,哪怕那個奴才的真實身份是高高在上的郡主。
她不想承認,就永遠都不願意承認。
在心裏自欺欺人。
姚倩柔什麽話都沒說,娘家和夫家是有頭有臉的嗎?
就算有頭有臉又能如何?
還不是被打壓成這樣嗎。
“七王爺,民婦的确是不知道長華郡主在什麽地方,至于那些人…與其說是民婦找到他們的,不如說是他們找到民婦的。”姚倩柔不是傻子,事情早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自從她看到那朵珠花開始。
也許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姚倩柔當然知道那朵珠花是沈燦的,比起七王爺這個父親還要清楚。
她找到的那些人,也許是陰差陽錯,也許是機緣巧合。
可更多的是他們蓄意為之。
故意找到她的。
目的是什麽不言而喻,還不就是因為七王爺嗎。
如果這些人真的是單純的,她找到的殺手,為了錢財,早就已經宰了沈燦了,如今送到七王爺手裏的就不會是珠花,而是一具屍體了吧。
“你。”孟長藍忍無可忍的看着這個女人,只想把這人直接給打死,可骨子裏那點不打女人的修養讓孟長藍硬生生的忍住了。
“你不要以為我是不打女人的。”孟長藍忍無可忍的罵道。
姚倩柔充耳不聞,“七王爺,民婦是無辜的。”
她睜着眼睛說瞎話,同時開始期待起齊孟輝來,那個不被她放在眼裏,甚至是視為恥辱的丈夫。
畢竟他們兩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即使齊孟輝再厭惡她,她也是齊孟輝的妻子。
總不至于她被帶走了,什麽事情都不做吧。
臉面總還是要的。
姚倩柔一點都不慌,她在等。
她篤定這幾個大男人不會對她做什麽,可是她算漏了一件事,七王妃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沖出來,丢掉了所有的涵養,直接給了姚倩柔兩耳光,“我信你不知道,可我也不想就這麽放過你。”
姚倩柔直接傻眼。
七王妃讓人把姚倩柔給帶走,至于怎麽折騰就是她的事情了。
七王爺随意的揮了揮手,對這些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他只想知道女兒在什麽地方,只想知道這些年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麽人。
沈恒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王府,看着着急上火的叔叔,也不好意思幹坐着,“有什麽是朕能幫忙的嗎?”
沈恒原本就是随口這麽一說,他其實是不太相信自己可以幫上忙的。
哪裏知道七王爺還真有事情讓他幫忙。
“當然有。”
沈恒立刻坐直,“七叔,您說。”
“想一想這些年到底是誰想弄死你,你還有沒有印象。”七王爺的表情非常的淡漠,可是沈恒知道,這都只是假象,他還來不及說點什麽,就又聽到他七叔開口。
“再想一想你爹,還有沒有什麽私生子私生女之類的東西。”七王爺說起這些特別的平靜。
平靜的沈恒都不好意思大驚小怪,私生子和私生女這種東西,當然是……
“沒有。”沈恒回答的幹脆利落,“朕登基之後幾年就讓人着重查了,查出來幾個,有異動的宰了,其餘的都安分守己過日子,什麽都沒幹。”
七王爺點了點頭,實在是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麽人要報複他。
他百思不得其解,問題到底出在什麽地方。
到底是誰。
就在這個時候,孟長東出現了,抓着一堆卷宗過來,“王爺,您還記得十三年前的那件事情嗎?!赈災案被流放的那個官員。那個官員有個兒子,當年揚言說要找您報仇的那個。”
孟長東激動的連聲音都有點顫抖。
七王爺就在他期待的目光當中,回憶起十三年前的那件事情來。
其實那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不管在什麽時候,赈災都是一件大事故,也許名垂千古,也許遺臭萬年。
那就是一灘渾水。
誰都不知道,到底會遭遇什麽。
誰也不知道,什麽人會升官發財,什麽人會被拉下馬。
至于當年那個官員,七王爺還記得,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那個官員…
太過于正直。
七王爺很欣賞那個官員,只不過那個官員的下場并不怎麽樣。
當年沈恒登基沒多久,遭遇洪災,朝廷裏能用的官員不是很多,能夠拎出來赈災的也只有這麽一點,沈恒還是個少年,需要人保護。
對沈恒性命虎視眈眈的大有人在。
七王爺分·身乏術。
有國才有家。
就算洪災再怎麽嚴重,最重要的都還是沈恒的命。
等到七王爺穩定局勢趕到赈災現場的時候,該貪污的,該甩鍋的,該搞事情的都已經搞得差不多了,留下了個替罪羊。
七王爺很頭疼,沈恒也很頭疼。
可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貪官雖然多,可他們能怎麽辦?在羽翼未豐的時候,能做的只有縱容,貪官固然貪,做事還是能做的。
在沒有人用的時候,也只能找貪官了。
于是七王爺看着那只替罪羊有些惋惜,“你說說你,你怎麽就那麽笨呢?”
那官員坐在地牢裏,看着七王爺,不知道在想什麽,“王爺,下官不願同流合污。”
“這哪裏是讓你同流合污,只是讓你明哲保身懂不懂?你死了就什麽都沒了知道嗎?死了還能有什麽?就你現在這樣?你還想名垂千古?”七王爺看着替罪羊,有點煩,“你們讀書的是不是腦子都給讀傻了?”
替罪羊不說話,七王爺遞給他一壺酒,替罪羊慢吞吞的喝了,覺得味道還不錯,“想不到王爺還挺有品味的。”
“你這不是廢話嗎?本王怎麽可能沒有品味?倒是你,笨的可以。”七王爺看着替罪羊,只覺得有些惋惜,從前覺得文人傲骨是很可笑的東西,可如今看到面前的這人。
七王爺忽然覺得他對文人,是有一些偏見的。
“王爺是來送下官最後一程的嗎?”那人笑意盈盈的看着七王爺,臉上都是血水,可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七王爺點了點頭,“也算,畢竟本王不能送你去流放。”
那人似乎早已經有預料,對這些壓根就不在意,自己這條命沒了也就沒了,總有一些事情一些東西,在他心目當中,是比生命更加重要的。
只是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眷。
“王爺,下官有一個請求,希望王爺可以替下官照看獨子一二。”
七王爺在腦子裏搜索了一番他兒子是什麽人,倒不是不願意答應,只是他的一舉一動都太過于明顯。
可他還是答應下來了,“成,本王會好好的替你照看你的兒子,只是本王沒法親自照顧他。”
這對牢裏的男人而言,已經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了。
得到了一個承諾,他死而無憾。
那天晚上,他們喝了一壺酒,說了許多的話,七王爺看着這男人,只覺得有些可惜。
就這麽死了。
實在是……
太可惜了。
只是七王爺沒有來得及惋惜什麽,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要去找那個替罪羊的兒子。
只可惜等他到的時候,那個孩子被人帶走了。
那孩子血紅的眼睛看着他。
說他恨他。
七王爺并不是第一次被人怨恨。
也沒覺得有什麽,只是七王爺還想着自己的承諾,于是盡心盡力的去找那個孩子。
但是一直沒找到。
七王爺沒有放棄過尋找。
只是沒過兩年,沈燦就失蹤了……
這會兒別說是一個官員的孩子,就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沈恒都沒了地位。
七王爺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尋找沈燦上面……
如今孟長東再一次提起,七王爺有點疑惑,“你說的那個孩子…可能是當年的那個?”
七王爺有點難以置信。
正常情況放到誰的身上,誰都不會這麽想的,可現在這樣的情況……
他們不得不這麽考慮。
“當年那個孩子叫什麽來着?”七王爺愣愣的問道。
“那孩子姓邱,單名一個昭字。”孟長東把卷宗全部找了出來。
七王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此時此刻就算懷疑,也找不到人,還是陷入了僵局當中。
就在他們束手無策的時候,王府的管家捧着一封書信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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