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心疼的發緊

謹娘聽到外面的聲音自屏風後面走出來,見薛湛一張臉沉到了極點,頓了頓,終于還是将這些年來受的委屈一口氣講了出來:“二爺有所不知,往日侯爺不經常在家,這府裏的人,幾乎都唯荊氏馬首是瞻。我家姑娘從小到大,處處受限,拮據到連個喜歡的首飾都買不起。嫡女的身份有名無實,這麽多年來吃盡了苦頭和委屈。”說完,再回頭看看躺在床上的可憐人兒,不禁潸然淚下。

薛湛聽她傷心的娓娓道來,臉色冷冽,凝着眉,似乎在想什麽。

這時,兩個太醫提着藥箱急忙忙往忠武侯府趕來,進了院,還未來得及與薛湛見個禮,便被薛湛急聲催了進去。

太醫進了內室,幫她查看過眼睛和舌苔後,所幸并無大礙,施了一針,薛玉嬌終于悠悠轉醒過來。醒來後,薛玉嬌面色蒼白,目光卻十分冷靜。

薛湛聽到裏面說人醒了,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彼時,見她臉色雪白,正扶着謹娘的手慢慢坐起身。

薛玉嬌擡頭看見他進來了,知道是他救的自己,氣息微弱的與他道了一聲謝。

薛湛看着她孱弱的身影,一時間心疼的發緊,同時,只覺有什麽東西在胸口前後沖撞,快速起伏。緊接着,聽他沉着聲音道:“霖帆,”

孟霖帆在門口正忐忑不安的徘徊,聽到裏面叫自己,忙仰着脖子回應了一聲:“屬下在。”

話落還沒來得及進去,只見薛湛已經殺氣騰騰的自屋內走了出來。他眸色幽深,語氣中寒意森森:“走!”

孟霖帆一愣。追上前問道:“去哪?”

“绮蘭院。”

……

彼時,绮蘭院,薛玉芳正找荊氏求助。

“是她自己故意落水的,不是我做的,母親您一定要相信我。”

“這不是為娘願不願意相信你的問題,而是我信你又能怎麽樣?別人會信嗎?”說到這裏長嘆一聲,琢磨着道,“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你也是,怎麽就那麽不小心。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母親,現在只有您能幫我了。您快想想辦法。”

“哎呀娘正在想,你先等等,別催我。”

薛湛已經猜到薛玉芳會到這裏來,走到門前,隔着一扇門都能聽見裏面哀求的聲音。

他在門前停下來:“你求誰都沒有用。”

一聲冰冷的語調自門外忽然傳進來,屋內的幾人無不滿面驚色,齊刷刷的看向門口。

薛玉芳恍若驚弓之鳥,吓得急忙抱住荊氏的胳膊道:“母……”

荊氏趕緊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先別說話。接着,拉開她,急急穩了穩心神,起身去開門。

門一開,荊氏與他見了個禮。只見他面色不動,也不進屋,站在門口,繼續方才的話道:“我親眼所見,不只是我,當時那麽多人都可以在場作證,你推卸不了的。”

薛湛寒聲與躲在裏面的薛玉芳說到這裏,頓了一頓,又道,“你可知道殺人未遂,按大魏律例該當如何?”

薛玉芳面色一慌。自知這麽躲着不是辦法,于是趕緊走出去,在他腳邊撲通一聲跪下,拉住他的衣擺,仰起一張淚跡未幹的臉,向他解釋道:“叔父,我沒有撒謊,這次真的是她自己故意落水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您要相信我!”

薛湛居高臨下的垂眼看着她,聞言眉頭一皺,聲冷如冰,一字一頓道:“那你給叔父解釋一下,她為什麽要自己跳進蓮池?”

薛玉芳一時解釋不清楚,總不能說出當時自己設局正準備陷害她吧?不由心灰意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正心下慌亂間,忽然,腦中靈光一閃,頓時想通了原因,急忙道:“我知道了,她想陷害我!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薛湛頓時大怒道:“荒謬!你的意思是,她為了陷害你,竟然自己跳進三米多深的蓮池?”

“我……”

“你還想狡辯!”薛湛怒聲呵斥道。

荊氏在旁邊看的一頓捉急,趕緊幫她說話道:“二叔,這裏面定是有什麽誤會,您最好徹查清楚此事,再做判斷也不遲。”

薛湛聽着心煩,面無波瀾的擡腳走出兩步,随即停下來。他眸色暗了暗,站在那裏,略一沉吟,壓低聲音道:“此事幹系到薛家的顏面,我會去先向母親請示,然後同她一起商酌後做出決斷。”

說罷,甩袖離去。

任憑身後還在拼命地喊,“叔父,我是被她冤枉的!我不想下牢!”

……

在薛湛到來之前,這件事已經傳到了沈老夫人的耳邊。沈老夫人聽聞此事後,一時間踱來踱去,也是拿不定主意。

薛湛将情況大致又陳述了一遍,末了問道:“母親如何想的?”

沈老夫人将身邊仆婦打發出去,只留高绾绾一人侍候在這裏。高绾绾站在她身後輕輕為她捶背,眼睛自始至終沒離開過薛湛身上。薛湛視若不見。

她思索了半天,沉靜的望着室中袅娜的淡煙,适才凝色緩緩道:“你也知道,二姑娘縱然千錯萬錯,千不好萬不好,畢竟還是薛家人,是母親的孫女。她犯了事,丢的不是她一個人的臉面,而是薛家上下,乃至祖宗的臉面。”

薛湛面色凝重,沒有說話。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繼續又道,“再有,她尚未婚配,今年馬上快十七了,也到了适婚的年齡,交給官府處置的話,必定會對她的終身造成不可挽回的影響。”

這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不能交由官府,只能私下解決。

薛湛煩躁的捏了捏眉心,沉吟了一下:“可我若不為她主持公道,她以後要如何在府中立足,旁人豈不是更加變本加厲的欺負她?”

這個“她”,自然是指的三姑娘,薛玉嬌。

沈老夫人表情肅穆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

薛湛已經聽明白了:“這麽說來,聽母親的意思是,按家規懲治她一下,這事就當過去了。”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

沈老夫人沒有否認:“正是此意。”

室內突然靜了下來。

薛湛思慮了足足半盞茶的功夫,知道為了薛家的顏面着想,以及顧及到沈老夫人的心情,他再想為她出頭,也只能心有餘而力不足了。終于妥協:“也罷,全聽母親發落吧。希望母親可以妥善處理,還三姑娘一個公道,莫讓人寒了心的好。”

沈老夫人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你放心,母親心中自有定數。”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入v,屆時淩晨萬字掉落。我心心念念了許久的感情戲和虐渣戲也要陸續展開了,歡迎大家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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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松小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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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能成為寒天陽身邊親傳的大弟子,是許多修士們畢生的夢想,于是,一時間招來各種羨慕嫉妒恨。

潋雲舒風光不過幾日,一日從細作嘴裏得知,她原本是青桐宮的宮主,大限将至的她封印了自身修為,化身男人拜入純明真君門下,為的是伺機搶奪他的金丹,以續自己的生命,否則,她随時可能會灰飛煙滅。

“青銅派”宮主?

搶奪金丹??

灰飛煙滅???

潋雲舒:……

搞什麽!!!

要她搶寒天陽那個修為爆表脾氣超級不好的臭道長的金丹,她腿一軟,表示辦不到啊!

她還是鹹魚一天是一天吧,沒準稍加努力做善事死後還能流芳百世呢呵呵~想想還有點小激動。

于是,潋雲舒一邊混水摸魚過日子一邊開啓了仇惡揚善之路,在寒天陽身邊恪盡職守,除魔衛道,抛頭顱,灑熱血……(emm~她自己以為的)

直到有一天,身體越來越虛的她不受控制的抱着寒天陽親了一口,然後發現,原本清心寡欲的他,竟然對着自己臉紅了?

???!!!

潋雲舒有點方。

難道說……寒天陽這個臭道長喜歡男人?!

溜了溜了~

等等,身體好像又開始虛脫了,要不……先蹭完體力再走?

後來,

恢複了女兒身的潋雲舒因蹭的太爽情不自禁吃了他,事後醒來和他對望不過三秒,立時吓得一激靈滾下床,跪下認錯道:“師父,徒兒錯了,徒兒只是身體不受控制……”

寒天陽嘴角含着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巧了,為師也是。”

潋雲舒:“……”

1.女主受過詛咒虛弱體質,只有靠近男主才能獲得力量(嗯~這玩意兒會上瘾)

2.非傳統修真,基調輕松,甜,寵,治愈系。

避雷:女主前期是真的男人,帶男性特征的那種,大家都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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