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他們的未來2

蔣烨擎最近感覺到了方維明明顯心不在焉的有心事。

每天都在時刻關注自家芳芳行蹤的他，大概是知道一點他在煩惱些什麽。

事實上蔣烨擎覺得這根本不算是煩惱嘛！

能直接去上大學，還參加啥高考。

蔣烨擎一點都不認為方維明會是那種“想要體驗體驗生活，沒有高考的高中回憶不是好的高中回憶”的矯情班畢業的奇葩學霸。

……

“什麽？你已經拒絕掉了？老班同意了？”蔣烨擎瞪大了眼睛，開始懷疑人生了。

可惜他面前的方維明暫時還沒能看出來，還以為他在高興呢，眉毛有點放飛自我的趨勢，“是的，可以和你一起高考了。”他的語調上揚到一半，瞅到了蔣烨擎奇怪的臉色又頓住了，“怎麽了？”

蔣烨擎：“……”

蔣烨擎：“你開心就好。”

雖然不覺得他的選擇是正确的，但是作為男人怎麽能反駁自己的愛人，他默默地摸了兩把這人的腦袋，看他垂着睫毛不自在的紅了臉，心裏軟的一塌糊塗：我的傻芳芳呦。

話說自從他們倆在一起了之後，方維明臉僵手僵腦仁僵，狂掉血藍的日子已經過去了，随之而來的是臉紅手紅腦仁紅的日子。

蔣烨擎：老可愛了！

每天都在更愛我家芳芳一點。

方維明不用提前被大學招生掉，便可以安心的繼續他給蔣烨擎安排的學習計劃們了。

方維明表示，每天都過得很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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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烨擎：“充實……直接說天天五張模拟卷，每天一小考三天一大考好了，天啊，無窮無盡的模拟卷，無窮無盡的默寫！”

蔣烨擎一直在想，到底為什麽每個高中之間的關系都那麽好，模拟卷都是互通有無的，不知道學生刷題刷到要崩潰了嗎！

本來以為高二小高考已經算可怕了的蔣烨擎：求速死。

最讓蔣烨擎生無可戀的是，方維明禁了某項有益于身心的運動，對，是禁了！任他怎麽耍潑打滾軟的不行硬的來，都沒法讓這個堅定無比的學霸改變念頭。

本來以為一個星期兩次已經算可怕了的蔣烨擎：求速速速死！！！

還好，學校也不是想簡單粗暴的逼死他們，也是懂一些勞逸結合的。在此基礎之上辦了“放飛夢想”大合唱，以及同樣的“放飛夢想”放風筝等等一系列只有他們一個年級的小活動。

大合唱就不提了，除了買班服比個美秀個腿，其實也沒啥好說的。

至于寫作放風筝，讀作放飛自我的，蔣烨擎瞅着一群人圍着一個風筝轉也怪蠢的，而且弄到最後，線大多都會斷個一斷，然後就真的變成放飛風筝了。

機智的蔣老大老早拉着他家芳芳一邊玩耍去了。

悄無聲息的把人弄到小樹林裏啃了一啃，親了個爽之後，抹抹嘴邊剛剛親出來的兩人混雜的口水，露了一口白牙，臭不要臉對還沒回過神的方維明說：“解解饞！”

方維明：“……”

蔣烨擎頂着他的目光，飛快的收了大灰狼的嘴臉，秒變可憐兮兮，用他糙漢的外表做出來，違和感就不用說了。

然而不說別的什麽，他對面這位是他的芳芳，這樣說不夠具體，應該是前癡漢現熱戀期濾鏡比城牆還厚的芳芳，于是他真的在思考是不是自己的要求太過分了。

不過，再給方維明一百萬份的血藍，他也是沒辦法把“那好吧，我們再來親一會兒”類似這種話說出口的。

他只是委婉的用行動證明了。

方維明兩只手輕輕扯住了蔣烨擎的兩邊胳膊，蔣二哈見目的達成，涎着臉再把這塊鮮美無比的肉啃了又啃、啃了又啃，屁股後頭仿佛有隐形的狼尾巴像小風扇一樣轉的飛起來。

蔣老大：完了，結果把這塊肉啃得更鮮美，停不下口了怎麽辦？

……佐點黃瓜，涼拌吧。

高考前還有一個對于高三黨特別重要的人生階段，成年禮。

不少原高二黨現高三黨，曾經在上一屆學長學姐們成年禮的時候偷偷圍觀過，雖然很快被趕走了，不過試想想，越難得到就越盼望得到，一致對于成年禮抱有很大的期望。

可想而知，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們很快發現，其實與每個星期一的國旗下講話也沒啥分別，唯一的分別就是——這個是數個國旗下講話的時間堆起來的，站到腿酸的懷疑人生！

體育館的門口放着一個花門，瞧着還是費了一番心思的，做的格外漂亮，因為太過像結婚典禮上用的那種，被花式群嘲。

一對一對的情侶，如果是先行進了體育館裏的，還非要從門旁邊繞過去，牽着手從花門下面遛過一遍。

也不止是情侶，三三兩兩的女生或者男生也挺多的，好姐妹好兄弟一生走。

蔣烨擎牽着方維明混在一群人裏從那門底下晃過了一回，兩人雖然沒說，但都心有靈犀的覺得此時若是再放個《婚禮進行曲》會更加完美。

其實蔣烨擎還很想在花門下頭摟着人親兩口，還好自制力超強的克制住了。

分給他們一班的節目是俗的不能再俗的大合唱，好在大合唱俗歸俗，但畢竟在節目凝聚力和氣勢方面獨具一格。

每個人都唱的格外激情。

“在我心中，曾經有一個夢

要用歌聲讓你忘了所有的痛

燦爛星空，誰是真的英雄

平凡的人們給我最多感動

再沒有恨，也沒有了痛

……”

底下站着的學生們，也開始和進來。

“全力以赴我們心中的夢

不經歷風雨，怎麽見彩虹

沒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把握生命裏每一次感動

……”

漸漸的，這兒的歌聲仿佛和高考時考生入場所放的《真心英雄》重合在了一起。

……

當五嬸、網易雲音樂首頁多了高考加油的專題歌單，B站首頁刷出了很多UP主對考生的加油祝福視頻，沒有被父母全方位斷網的、或者是偷偷從父母收起來的抽屜裏拿回自己手機的高三狗們才發出了感慨：啊，原來我們要高考了……等等，什麽？我們要高考了？！

蔣烨擎也處于這種震驚的狀态之中，然而根本也沒有更多時間來給他震驚了，下一秒很快又投入到刷題的題海裏頭。

蔣烨擎累得時候就捏捏旁邊同桌的小手，吃點豆腐，然後鼓足點動力，繼續奮戰。

他忽然想到方維明的話。

“我想學醫。”

腦子裏卻不由自主同那時一樣想象了一下他家芳芳披着白大褂，帶着金絲邊眼鏡的禁欲樣子，口水已流了三尺長。

蔣烨擎在腦子裏的小本本上“醫生PLAY”上頭再一次的狠狠的打了一個紅勾。

巧的是他們倆的考場就在對方的隔壁。

相持走過這一段從休息室爬到考場的路，他們要走的路還長着，遠遠不止這一段。

有多長呢？

也許會是一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