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男朋友

“親愛的,你做的真漂亮,屍檢報告沒查出異常,保險金賠了六位數。”男人抱着她轉圈,滿臉紅光。

女人羞答答地說:“現在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阻礙了。我們的婚禮一定要比你和她的更盛大。”

“當然了,我給你的一定比給她的更好。”

歌迷們爆發出歡呼,現場沉浸在異樣的狂熱中。周僮身上布滿細密裂口,白裙子被染紅一半,并且紅色在持續擴大。年未已覺得她的傷口不會有這麽驚人的出血量,也許是白裙子材料特殊,抗凝血的同時不斷吸血。大量出血讓周僮膚色慘白,看上去軟弱無力,但她的歌聲中氣十足,明顯音畫不同步,搭配起來有種哥特式的詭谲。

白裙子下方漸漸顯出一個紅色三角,鮮血從周僮雙腿間滲出,她的**和**被割掉,所有的女性特征終于被破壞殆盡。

舞臺上那對幸福的男女在不知疲倦地給周僮伴舞,周僮垂下頭,不動了,只有冗雜的裙擺還在不停吸血。幹冰漸漸散去,周僮孑然一身,白裙子已經被血染成了鮮豔的紅裙子,妖嬈妩媚,與她非常相稱。

【演出結束。明早八點進行下一場游戲,不見不散。】

DEATH THEATER謝幕,臺下燈光亮起,魏子虛揉了揉發酸的眼睛,眼睛粘膜可能是被腐蝕性霧氣刺激到了,不太舒服。他聽見年未已在身邊長嘆一口氣,喀拉喀拉地攪着奶昔杯子裏的吸管。

魏子虛費勁地看他一眼,見年未已正盯着空杯子發呆。DEATH THEATER進行的時間不長,杯子外面還凝着水汽。“你以後別幹這種蠢事,我要是沒去找你,你爬都不一定爬得回來。”魏子虛責備他道。

“真濃厚啊......”年未已贊嘆地說:“這草莓奶昔。”

“什麽?”魏子虛穩住情緒:“你在聽嗎,以後游戲結束後別亂跑知道嗎?”

年未已擡起頭:“我在聽啊。這次沒計算好時間,确實是我的失誤。下次我們走樓梯吧,游戲一結束立刻沖到二樓,5分鐘應該足夠一個來回了。”

魏子虛按着太陽穴:“不,你沒聽。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游戲結束後立刻、馬上跟着其他人到劇院,哪兒都別去。”

“我也不是跟你開玩笑。”年未已向後倚靠,手搭在沙發扶手上,語氣難得強硬起來:“我看劇的時候習慣吃零食,不然根本不能沉下心來欣賞劇情,昨天宋何那場我就看得心不在焉。小呆設計這些死亡劇場,肯定是希望有人能認真看。他的作品反映了他的心理,如果我能搞明白小呆的動機,說不定也能找出離開這裏的方法。所以我要去二樓拿吃的不是心血來潮,我是在保證辦事的高效性。”

“你先保住自己的命再想別的,”魏子虛自動忽略他的歪理,“還有別擅自揣測別人。”

年未已攤手道:“我又不用征得你的同意。不過,小呆做的奶昔真的很好喝,要嘗一下嗎?”

Advertisement

魏子虛:“我不喜歡甜的。而且你也不能确定那是他做的。”

“嘗一下又沒壞處。”年未已站起來,徑直向樓梯口走去。

魏子虛發現勸說年未已根本毫無意義,完全是浪費時間。他最後冷冷說了一句:“那下次你自己去拿吧,別求我幫你。”

“哦。”年未已回頭說,嘴角邊挂着兩個梨渦,看起來并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去吃飯吧,肚子餓了。”

其餘人都已離開,只有周僮一個人被留在劇場裏,吸飽血的紅裙子在舞臺上拖出紅色軌跡。魏子虛繞過舞臺時,看見曾許諾正站在臺下,望着周僮的屍體出神。周僮死後,曾許諾的小隊只剩下她自己,今後再也不會得到任何援助,在殘忍荒誕的死亡游戲中孤軍奮戰。

曾許諾眼睛始終盯着周僮的臉,踉踉跄跄地爬上舞臺,抓住周僮的裙子狠狠撕扯。

“哈哈哈,你這**......賤貨!”曾許諾發出癫狂的笑聲,像是獸嚎,嘶啞難聽,“讓你笑話我!還起什麽‘美女與野獸’!你看看你這幅衰樣...哈哈哈,醜八怪!醜八怪!”

血污弄髒了曾許諾的臉和衣服,她對周僮的屍體撒氣,像是失敗者只敢在黑暗處發出咒罵低語。

二樓大廳恰好沒有人,年未已和魏子虛一前一後走過大廳。

宋何的身邊多了一尊蠟像,年未已經過時,停在蠟像前看了眼。周僮的身材着實很好,凹凸有致,上圍傲人,穿着這件設計性感的紅裙子時是名副其實的尤物。她現在正滿心歡喜地提着裙子,仿佛在試衣鏡前試穿自己剛買的新衣服。她臉上只化了淡妝,笑容發自內心,她活着時年未已從沒見她露出這麽天真快樂的表情。

周僮的蠟像也作為展示櫃使用,上面擺着顏色紅亮的食物,像是紅酒、意大利紅燴,燒紅的梭子蟹之類。年未已從她的胸看到屁股,選了最頂餓的牛腩番茄醬拌意大利面。

魏子虛皺了下眉,嫌棄地說:“別吃這個吧,怪惡心,我煮意大利面順便給你做一份。”

“我沒覺得......”年未已見慣了血淋淋場面,食欲并沒有受到影響,但轉念一想,這是個見識魏子虛廚藝的好時機,便一口答應下來。

年未已跟在魏子虛屁股後面,看他燒開水煮上一把意大利面,自己端端正正在餐桌上坐好,對魏子虛說:“我不要用冷凍醬料拌意大利面吃,你把西紅柿煮爛和裏脊肉青橄榄一起炒,然後加點羅勒葉。”

魏子虛剛從冰箱裏拿出冷凍醬料,聽年未已嚴詞拒絕,看他一眼,勉為其難地找出新鮮蔬菜來切片。

魏子虛切菜的刀工極其粗糙,他把蔬菜胡亂肢解一番,然後把冰凍裏脊肉丢到炒鍋裏,年未已趕緊制止:“肉要用澱粉腌過才嫩,我只吃七分熟的,這個西紅柿要煮好去皮,這個青橄榄不新鮮了丢掉吧,你是怎麽拿刀的?你的面熟了快抄一下......你為什麽瞪我?哎呀水沸了水沸了......”

“自己不做就別逼逼。”魏子虛把案板上的材料一股腦下到面裏。

年未已欲言又止,看魏子虛臉色,終于還是閉了嘴。

原來魏子虛做菜的方法是把食物彙聚在鍋裏煮熟就好,十分簡明易懂。魏子虛抱臂看着鍋內綠湯翻湧,年未已有種很不妙的預感,一直偷眼看魏子虛。

魏子虛剛才用右手切菜,polo衫的領口向右側滑下一截,露出肩膀以上一小片皮膚,年未已看見一排清晰的牙印。

“啧啧,”年未已頗感興趣地提出來:“這是什麽玩法?咬在這種部位......的人是你之前說過的男朋友嗎?你們關系還好?”

魏子虛低頭看了眼自己肩膀,哼哼一句:“嗯。”

“哦。”年未已托着腮,狀似不經心地問道:“你們現在住在一起嗎?沒鬧矛盾?他做飯怎麽樣?”

魏子虛沉默片刻,回答一句:“挺好。”

年未已追問:“其他方面呢?性生活和諧嗎?有為将來做打算嗎?啊我不歧視gay的你不用顧忌什麽。”

“不關你的事。”魏子虛橫他一眼。

“我只是很好奇,”年未已搓着下巴:“其他熱戀中的情侶,比方說徐啓祥和倪尚,總是三句話不離對方。如果你們在一起生活,生活中處處留有對方的痕跡,在你身上也會體現出來才對。但是,魏子虛,你一次都沒有提起過他,就好像......”

就好像他對你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魏子虛注視着年未已,嘴角浮起一層微笑:“我們很好,謝謝關心。年醫生,你随便分析別人的毛病需要改一改了。何況你根本是無憑無據瞎猜,只會離事實越來越遠—— ”

“渴望在愛人身上留下痕跡,是占有欲的表現。”年未已繼續說道:“在良好的戀愛關系中,這種痕跡更多表現為穿衣品味、價值觀和待人處事的方式,但是直接傷害對方身體,這種心理就不太健康。我猜你男朋友很愛你,不然除了**之外不會想多觸碰你的身體。但他又通過傷害你來表達占有欲,如果不是天生性格粗暴,就是你沒有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年未已說到這裏,清了清嗓子,像個情感專家一樣對魏子虛擠眉弄眼:“你知道嗎,你男朋友對你的愛裏,我看到一絲毀滅欲。你最好不要讓他占據主動權,否則他不一定會幹出什麽事情來。但不管怎麽說,我都覺得,你男朋友其實很可憐。”

魏子虛漫不經心聽他說完,關了火,把鍋端上餐桌:“行了,你懂什麽。快點吃,或者滾蛋。”

“我選擇吃。”年未已聽話地結束話題,拿起筷子,斯文地夾起一筷子面送進嘴裏。

然後他很不斯文地嘔了出來。

“喂,”魏子虛不太高興:“用得着嗎,我費時費力給你做頓飯,你就不會跟我客氣客氣?”

“你跟我提客氣?”年未已用紙巾擦掉嘴邊的口水:“你做這種生化武器給我吃,就沒打算跟我客氣。我不就是剛才連累你受了點傷,至于這麽記恨我嗎?”

“啊?”魏子虛難以置信:“生化武器?”

餐桌對面,年未已承受不住,快步去宋何身上拿了塊榴蓮班戟,塞進嘴裏咀嚼,權當漱口。随後他從周僮身上端走了那盤番茄牛腩意大利面,躲得離魏子虛遠遠地去享用午餐。

魏子虛鮮少像這樣不被待見,郁悶地坐在餐桌旁,喃喃道:“有這麽難吃?我明明盡力了......”

他三年來沒有自己下過廚,不清楚自己廚藝退化到何種地步,現在看着一團亂麻的面,鼓起勇氣,夾了一筷子嘗嘗。魏子虛反應不像年未已那麽直白,他總算是虛榮地把那口咽下去,然後看了眼四下無人,便默默把面都倒了,去周僮身上拿了午餐,假裝無事發生過。

年未已吃完午飯,慢悠悠走向樓梯口。他進入泳池房間,正午的陽光溫暖明亮,從旋轉樓梯外側的玻璃牆壁照射進來,血紅色池水波光粼粼。泳池旁架設了太陽傘和躺椅,乍一看像是高級度假區的配備。年未已對這一番景色動了心,回頭端了杯草莓奶昔過來,他把奶昔擺在躺椅旁的茶幾上,自己懶洋洋往躺椅上一躺,享受悠閑時光。

大廈外面是茂密的植物,綠意盎然,年未已放松了一會眼睛,拿出平板電腦開始記錄。他新建一個名為“subject 118”的文件,寫道:“Director,可能為男性,年齡未知,是DEATH SHOW的導演。”

年未已斷斷續續地寫,把director發表過所有的主持詞記錄下來,同時寫下他說話時的情緒,可能的動機,為director建立了一個病歷檔案,就像他為自己所有病人做過的那樣。

年未已專心做病例整理,沒注意到什麽時候他身邊多了個人。

Mick只穿着一條沙灘短褲,躺在另一把遮陽傘下,頭枕着手腕,太陽鏡遮住他高聳的眉骨。白種人喜歡日光浴,年未已并不覺得稀奇,也許泳池啤酒和日光浴對Mick來說是最好的放松方式,畢竟他在游戲中踩了兩次“陷阱”,需要纾解一下心理壓力。

每把遮陽傘下有兩把躺椅,年未已和Mick分別處在兩把遮陽傘下,隔着一把躺椅,互不幹涉。

“咦,這麽熱鬧?”

一個溫和的男聲在年未已身後響起,他轉過頭,看見魏子虛披一件浴衣走下樓梯,徑直走向Mick身邊的躺椅。魏子虛腰帶松松垮垮地汲着,濕漉漉的黑發貼在後頸,沾了水漬的皮膚白皙滑膩,透出若隐若現的淫靡氣息。這跟年未已常見的魏子虛不大一樣,讓他感到十分違和。

“你可真做作。”年未已對魏子虛說道。

“不客氣。”魏子虛笑着低下頭,在年未已耳邊說:“反正也不是作給你看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