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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靖珊目光還落在季秋陽的背影上, 以前的時候覺得季秋陽除了一張臉能看其他并無出彩之處,可如今為何瞧着竟是這般的有魅力?
即便方才季秋陽說的話是為了維護姜靖怡,但姜靖珊莫名就覺得方才的季秋陽渾身上下閃閃發光, 滿滿的男子漢氣概。
她覺得女子嫁人就該嫁這樣的男人。
随即她目光又略過姜靖怡,姜靖珊忍不住抿了抿唇,心中暗恨, 姜靖怡為何就有這樣的好命,明明姜靖怡是靠碰瓷才嫁給季秋陽的。
姜靖怡生性放蕩不要臉, 這樣的女人如何配得上解元郎呢?
“怎麽, 現在你也覺得季秋陽好了吧?”馬氏瞧着女兒的模樣就知道女兒動心了,她壓低聲音道,“別看他說的冠冕堂皇, 肉真的喂到嘴邊上了他還能不吃?”
姜靖珊好歹是未嫁的姑娘被她娘一說頓時紅了臉, 但她也知道她娘今天帶她來這裏的意思,所以她推拒了一下便順從的跟着來了。
尤其看到方才季秋陽的表現後姜靖珊一顆心都被暖化了,她迫切的想要嫁給季秋陽。
姜靖珊咬了咬唇道,“可是他有了姐姐了。”
馬氏冷笑, “你只管聽娘的, 娘肯定能讓你嫁給季秋陽。不過現在你姐姐是正室咱們得慢慢謀劃,只要到季秋陽身邊了, 你好好把他籠絡住,到時候姜靖怡最好和她那個死鬼娘一樣郁郁寡歡然後撒手人寰, 到時候你不就能扶正了?”
姜靖珊本就有意, 被她娘這麽一說更加動心。
俗話說的好,寧當官家妾,不做平頭妻。嫁個平頭老百姓或者商戶固然能當正妻,但是做這正妻勞累又不體面。還不如嫁給當官的做個妾。
而且季秋陽眼見着就出息了, 能在他出息前到他身邊自然是好了。
而且馬氏想的也多,姜靖怡剛生了孩子,過了年孩子也小,自然不能跟着季秋陽進京伺候,所以将姜靖珊送過去正合适,注意着別有了身孕,過了年就能跟着進京伺候。
季秋陽進京後只要順利肯定不能再回來,不管是留京當官還是去外地赴任,等安頓好再接姜靖怡少不得一年半載就過去了。
這一年半載的她閨女再懷上孩子,地位不就穩固了?
馬氏拉着姜靖珊看着衆人紛紛去做席面去了,她牽着姜靖珊直接往裏頭去了。
不想在門口卻有攔住了她,“敢問太太可有請柬?”
馬氏一愣,“什麽請柬?我是你們家太太的娘,要什麽請柬?”
她聲音不小,頓時引來旁人的圍觀。
能被請進去院子裏單獨坐席的不是季秋陽的同窗好友和老師便是賀家人,但他們是提前得了請柬的。
而馬氏自稱是姜靖怡的母親卻沒有請柬,少不得被人圍觀。
但清水縣的人大多知曉姜靖怡與賀家的關系,自然也知道姜靖怡的母親賀芸娘早已身故。更是知道姜靖怡如何困難的将她娘的嫁妝讨回來,更是聽說過姜靖怡的繼母如何苛責他們姐弟倆。
于是姜靖珊就發現旁人看她們的目光有些奇怪,帶了審視和鄙夷。好似覺得她們就是看着季秋陽有出息了來抱大腿的窮親戚……
若是以前她們和姜靖怡關系好也就罷了,偏偏他們雙方的關系差的滿城皆知,她們在這樣的日子到了門口卻沒有請柬,擺明了就是姜靖怡并不願意認他們這門親戚。
姜靖珊臉上火辣辣的,馬氏臉上也不好看,姜靖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甚至也有些後悔早知今日為何不和姜靖怡搞好關系。
馬氏繃着臉道,“我是她的母親,我怎麽就進不得了?你們太太貴人就可以不認娘了?”
此時正在迎客的是孫掌櫃,聞言笑了笑,“我們太太的母親早已去世十餘年,而您……”他說着笑了笑,“您和我們太太什麽關系還用小的說嗎?”
這是直接撕破臉皮了,馬氏的臉上火辣辣的,她怒瞪着孫掌櫃道,“你算什麽東西,讓你們太太出來見我!”
孫掌櫃搖頭,“我們太太回屋歇着了,您要是實在想參加宴席可在門前用流水宴。”
“流水宴?”馬氏頓覺羞恥,“你們太太欺人太甚!就不怕壞名聲傳出去對季秋陽不好嗎?他馬上就要鄉試……”
“住口!”
馬氏話未說完,就聽到一聲怒喝,馬氏回頭就瞧見一臉怒容的姜大川和姜玉欽站在臺階下。
見他們二人來了馬氏頓時一陣驚慌,今日姜大川怕她惹怒姜靖怡所以根本不讓他們娘三個出門。但馬氏和姜靖珊有自己的小九九,所以背着姜大川出了門就是想趁着他們到之前先進去,誰承想還是碰上了。
馬氏咬了咬唇讪笑道,“老爺,我這不是聽說咱們家的姑爺中了解元也過來慶賀慶賀嗎。”
姜大川皺眉道,“我不是與你們說了不要過來,将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他又瞪了眼姜靖珊,“你跟來做什麽?上次鬧的笑話還不夠嗎?”
姜靖珊頓時想起上次賴着來姜靖怡這裏的事情,飯都沒能吃上一口還因為勾引一個下人不成灰溜溜的走了。
姜靖珊面上挂不住了,眼淚在眼眶裏幾欲落下,“爹……”
“回去!”姜大川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姜玉欽,然後板着臉訓斥道,“趕緊給我回去!”
馬氏和姜靖珊被這麽當衆斥責面上難堪,姜靖珊捂着臉甩開馬氏就跑了。
馬氏連忙追了上去。
而姜大川和姜玉欽也在孫掌櫃的親自迎接下進了院子。
那邊馬氏追上姜靖珊,安撫道,“靖珊你就這麽輕易放棄了嗎”
姜靖珊氣道,“那不然呢,咱們連門都進不去,爹還讓我當衆出醜,我還有什麽臉面。”
小姑娘面皮薄受不了,馬氏又何嘗不是,她咬牙憤恨道,“娘就不信咱沒機會了,今日人多找機會也不好找,過幾日咱們找人将季秋陽哄騙出來,到時候娘給他下點藥,你們直接成事兒,到時候看他還抵賴。”
姜靖珊一聲不吭,但心裏是認同她娘的做法的。
那邊姜靖怡和季秋陽回了院子,季秋陽臉上又恢複了淡定從容。
姜靖怡觑着他的臉,時不時的就打量兩眼。
季秋陽将孩子放下挑眉道,“娘子瞧什麽?”
姜靖怡色眯眯的摸着他的臉道,“在瞧這張臉怎麽這麽帥氣,怎麽這麽迷人。”
從姜靖怡孕後期之後兩人便沒在一起舒坦過,這會兒姜靖怡只伸伸手指頭季秋陽就有些呼吸急促。
好歹兩人還記得外頭的賓客,季秋陽深深的瞧了她一眼道,“孩子已經滿月了。”
姜靖怡笑吟吟道,“是。”
季秋陽勾了勾唇道,“為夫出去招待客人了,晚些時候再來找娘子。”
女客有雲氏和季老太招待,男客則由季秋陽兄弟倆招待。姜靖怡畢竟剛出月子出去露露臉也就回來了。
外頭喧鬧聲不止,好在孩子并不鬧騰,姜靖怡也樂得輕快。
傍晚時分賓客逐漸散去,外頭的流水宴席卻是來一波走一波再來一波。
季秋陽送走自己老師便回了後院,與季老太交談兩句便回了房。
房內孩子已經睡了,姜靖怡正拖着下巴坐在外頭的榻上凝神想着什麽,身前的桌上放着一本書。季秋陽拿起來瞧了眼,“給孩子取名字?”
姜靖怡作為學渣一點都不想動腦子了,“你是他爹,你給取。”
季秋陽無奈笑了笑,将書拿起來翻了翻,“就叫季雲軒吧。”
季雲軒?
姜靖怡眉頭跳了跳,早知道她随便給取個了,現在可好,竟跟那反派一模一樣的名字了。
難道這就是命?
“怎麽了?”季秋陽還當他取的不合她心意,便道,“名字只是個記號,娘子若覺得不好聽娘子取個便是。”
姜靖怡認命的搖了搖頭,“沒事,就這個吧。”
該來的總會來,是反派她改名字也是沒用的。
季秋陽嗯了一聲湊近她兩步,“娘子身上味道馨香,讓為夫聞之一震。”
姜靖怡揶揄的瞧他,“我卻只聞到了酒味。”
季秋陽擡起胳膊聞了聞,不由皺了皺眉,“我馬上去洗。”
說完這話匆匆出去了,姜靖怡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躺在床上的季雲軒迷迷糊糊似乎聽見他爹娘給他取名字了,可小嬰兒睡眠多,只清醒了一會兒又沉沉睡去。
睡的半夢半醒間竟聽見一些不該小孩子聽見的聲音,可他到底芯兒不是孩子,等了半晌發現這夫妻倆沒完沒了了,便扯開嗓子哇的一聲哭了。
正在運動的夫妻倆頓時停下,季秋陽身子一抖然後無奈的伏在姜靖怡身上,他氣道,“要不娘子請個奶娘回來帶他吧。”
實在太礙眼了。
姜靖怡瞥了眼已經不哭了的孩子也是哭笑不得,“他又不吃,只喝羊奶請奶娘回來也無用,不如調個丫頭過來,讓阿桃去照顧孩子。”
阿桃和李達的事基本定了下來,就等她出了月子好成親,到時候讓她專心帶孩子也好。
說起阿桃季秋陽有些心塞,“我怎麽覺得阿桃姐妹倆一直有意躲着我呢?”
姜靖怡将他推下去笑道,“還不是外頭流言鬧的,有人在她們跟前說讓她們給你做通房的事兒。可阿桃和李達好事将近,并無大心思,阿杏雖然還沒有嫁人但也沒有歪心思。”
季秋陽郁悶,“可櫻桃就不啊。”
“櫻桃那丫頭現在一心撲在鹵味上,看見豬肉比看見你都親。”
這話讓季秋陽一陣心塞,不過他也不再多說什麽,他将姜靖怡攬在懷裏嘆氣道,“若是明年你能與我一同進京多好。”
可季雲軒如今才一個月,等正月出門的時候也才五個月,這般小的孩子出門實在是太小了。
姜靖怡自然也想與他一起去京城,畢竟京城水深,誰知道京城會有什麽妖魔鬼怪。
看了眼旁邊搗完亂又睡着的兒子,姜靖怡忍不住道,“都是你來的不是時候。”
她甚至覺得老天爺冥冥之中在逗她玩呢。畢竟這個反派懷上的時間和書中懷上的時間大不一樣,可生出來的還是那個孩子,不是老天爺玩她是什麽?
進京之事就暫時擱置,轉眼間天又冷了下來。
姜靖怡出了月子後往幾間鋪子查看了一番讓人将火鍋等熱菜都上去了,菜單子也換了個新,姜靖怡之前有孕沒那麽多精力,如今可逮着時間了便與李達等人又研制了不少冬日裏的飯食。
像麻辣燙,酸辣粉之類的在姜氏食鋪和府城那邊上了,翡翠樓反而沒有上。
天漸漸冷了,季秋陽直接閉門謝客專心讀書了。
偶爾出門也是與賀凜陸良等人見面,匆忙中忽然想起之前與賀凜陸良商議的事。
他們還想收拾汪承澤呢。
可惜汪承澤中舉後直接進了京,他們想收拾也只能等明年春闱後了。
在濟南府發生的事不管是賀凜還是季秋陽都默契的沒有與家裏人說,所以姜靖怡也自始至終不知道季秋陽在濟南府竟發生那麽多的事情,甚至險些威脅到生命。
直至進了臘月,陸良來找季秋陽探讨功課,兩人在書房說話時偶然間被姜靖怡聽到了。
此時陸良正一臉憤恨道,“那汪承澤定是怕咱們報複他所以才直接進京了。可恨我們大仇未報,早晚一天得讓他好看。”
季秋陽壓低聲音道,“此事咱們進京後再談。”
陸良這才反應過來,“秋陽未與弟妹說此事?”
季秋陽搖頭,“那時她剛生了孩子,我如何與她說這些,平白讓她擔心害怕罷了。左右汪承澤也不在這邊,咱們說太多也無用。”
而在門外,姜靖怡卻眨眨眼,心裏思緒飛湧,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季秋陽身上竟發生這麽多事情。
他不說,她還只當他在濟南府一切順利,讓她都以為汪承澤真的不敢動手了。
她實在小看了汪承澤了。
姜靖怡本來過來叫他們的,這會兒卻轉身去了季老太房中。姜靖怡只簡單說了她聽到的話,然後對季老太道,“娘,過了年我想與秋陽一同進京,否則我會寝食難安。”
嫁給季秋陽之前,她從不相信她會如此愛一個人,愛上季秋陽後她希望他能平平安安過一生。
可他的身份注定不會安穩,即便為了她為了孩子季秋陽勢必也要闖出一片天地來。
若是明知道他去京城會有危險她卻不能跟在身邊,她絕對會夜夜難以安穩。倘若季秋陽在京城出事,她這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季秋陽對她的好她看的清清楚楚,所以她想将季雲軒交給季老太撫養,等她和季秋陽安頓下來再回來接孩子。
做出這樣的決定固然困難,可在大是大非面前她卻認為這是最好的選擇。
清水縣畢竟只是小縣城,在這裏有季老太和季冬陽夫婦幫襯也有賀家看顧可以說安全無虞,但季秋陽在京城就不一樣了,京城太過危險了。
季老太看着姜靖怡堅定的模樣,半晌點頭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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