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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米的,在包米地的邊上再種些菜再加上她空間裏的,也就夠了,她不種菜了,就種水稻。至于水稻種,她直接把菜賣了就用賣菜的錢買種子好了。

在家裏種,到時候打下大白米的話,也有話說。

李于雙往空間裏看了一眼自己的桃樹,種的桃樹的事,李韓仲最清楚了,現在還要讓李韓仲再看看,有個心裏準備呢:“二哥,我看咱們前天栽的桃樹開化了呢?好快啊。”

“真的?”李韓仲疑惑地問。

“真的,騙你是小狗兒,已經開花了。”李于雙嘟着小嘴,帶着李韓仲再次進了後院,指着已經開着粉色花瓣的桃樹說,“看,已經開花了,昨天還只是花苞呢。看來,再過幾個月就有桃子吃了。”

李韓仲點了點頭,他真沒想到:“雙兒,這桃子要想吃,到不用再等幾個月呢,再有兩個月就能吃到了,六月吧,六月就能吃到了。多澆些水,也好早些熟。”李韓仲看着粉色的小花瓣,他也喜歡吃水果啊。雖然不是太好吃,可也了勝于無啊。

“嗯,六月就能吃了,到時候,我多多澆水,讓它們結得多多的,我們到城裏去賣一些,買一些別的好吃的。”李于雙張着小嘴巴,巴巴兒地說着未來的好日子。那小模樣,看得一邊的李韓仲直覺得還是這樣的小妹子好啊。

李于雙正和李韓仲正算計着,就聽到有拍門的聲音。李于雙一喜,拍了拍李韓仲:“真是困了就有人送枕頭,走,二哥,大概是鄭夏那丫的又來了。咱們拉着她再去山挖幾棵樹回來。”

李于雙說着,轉身邁開她的小短腿就往大門處跑,上前把大門打開,卻愣住了,盯着眼前的這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你誰呀?”

“哎喲,你就是李家的小四兒吧,我是城裏的劉媒婆,來……”

劉媒婆一句話還沒說完,大門在貼着她的鼻子在她的面前咣的一聲關上了。

李于雙氣呼呼地背對着大門,兩支小手抱着肩膀,哼哼地直喘粗氣。

她還以為,那個可惡的二姨只是說說而已呢。昨天風平浪靜的,以為沒事了。沒想到,媒人今天就上門了,這也太快了吧?

劉媒婆也沒想到啊,這還沒進門就讓人給堵在門口不讓進了,這是咋回事啊。

再次拍了拍門,劉媒婆可是有些不高興了。說媒說了這些年,還沒見過哪家媒婆往門外趕的呢。

“開門呀,我可是來給你們家保媒的!”劉媒婆在門外大聲地喊着。門內的李于雙氣乎乎地就是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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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韓仲聽到聲音,忙走上前來,勸着李于雙:“開門吧,不管她怎麽說,她也是媒婆,不能得罪的。”說着,把李于雙拉開,打開了家門。

作者有話要說: 嗨!大家看在我這麽辛苦日更的情況下,都冒個頭兒,好不?

感謝新來的下雨和英子,多謝你們的支持啊。還有惟我,一樣的感謝。

☆、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李于雙無奈地看着李韓仲把那個媒婆放進家門,她瞧着那女人就不順眼,你看她穿得戴的,那叫個花紅柳綠的,雖然臉沒抹得像個猴子屁股,也沒有一個媒婆似的大痦子,可她還是和正常的女人不一樣:“你來我家給誰保媒?”

李于雙是火氣大的很,她也知道,在這古代,媒婆不好得罪的。不然的話,論到你家說媒的時候,她白都說出黑的來,耽誤你美好的婚姻不說,還會壞你一把。可她就是從心裏往外讨厭媒婆,尤其是聽大哥過李家的那些爛事之後。

劉媒婆笑嘻嘻地扭着不算胖的身子走進了李家,看了一眼叉着腰,一副小茶壺架勢的李于雙,笑眯眯地道:“還能有誰啊,你大哥呗。”

李于雙一聽不是李韓仲這才放下了心,臉上也多少有個笑模樣了,道:“那個,你進屋呗。”李于雙變臉老快了,比翻書還快,直接就成了一個有禮貌的好孩子了。

劉媒婆一笑,也不和李于雙計較:“二郎啊,你娘呢?”問完才想到,現在是春耕正忙的時候,便拍了一下手笑着道,“你看我,來的不是時候呢,這會兒正忙呢吧。還別說,二郎啊,你還是去叫一下你娘吧,這事還挺急的呢。”

李韓仲點了點頭,回身就出了門。

李于雙見是給大哥說親的,想到大哥今年也十三歲了,差不多是要訂親的時候了,只是……

“劉婆婆,這是誰家的閨女呀?人品咋樣啊,家裏的條件咋樣啊。”李于雙還好奇呢,這女尊的社會裏,咋還有女方向男方提親的呢?奇怪呀!

“咳,和你一個小孩子說有什麽用啊。反正啊,是對你家大郎好就是了。”劉媒婆走到堂屋裏坐下,四處打量着李家的擺設,心頭有些奇怪:這李家一看也不是個富貴人家,這林家咋就相中她家了呢?

劉媒婆心裏想,可臉上卻絲毫都沒有帶出來。

李于雙問不出來,心裏不甘呢。于是狗腿地把自己湖水拿了上來,這東西喝着甘甜甘甜的,比泉水好喝多了:“婆婆,喝水,可甜了。”

劉媒婆不好意思恸李于雙的心思,拿起碗來,喝了一口,咂了咂嘴臉上帶了笑意:“還真甜啊,妮子,放啥好東西了?”

“糖呗,還有啥。”李于雙揚了揚小下巴,把頭靠近劉媒婆道,“婆婆告訴我是誰家的丫頭呗,我給你泡蜂蜜水喝,咋樣?”

劉媒婆笑嘻嘻地把碗裏的喝個幹淨,搖了搖頭:“和你說吧,這是咱們西筒村的大戶,林家的長女。人家富着呢,光地就有一百來畝的,家裏還雇着長工呢。你大哥要是嫁過去,那就是替家裏管管帳啥的,別的啥都不用幹 。都有人幹呢,而且,人家家裏吃的用的,那都是上好的。而且,侍候的人也多。現在人家還沒有娶夫呢,你大哥過去,那就是正夫。”

李于雙小眼睛滴溜溜轉的那叫一個快,臉上笑嘻嘻地接着問:“婆婆,咱家窮着咧,咋就看上咱家了呢?”

“哎,這方園十裏八村的,誰不知道你李家是識字的人家啊。而且……”劉媒婆神秘的樣子,貼近李于雙的小臉兒笑着說,“都知道,你們家的男人,長得俊着呢,誰不想娶進家門啊。”

“就為這?”李于雙打死也不相信,望着劉媒婆那一張不算老的老臉,“婆婆別是糊弄我吧。”

“糊弄你一個毛丫頭幹啥。”劉媒婆眼睛往碗裏瞧了一下道,“還有,你娘才娶了兩個夫,就生了兩個女兒,人家都想着嫁入你家,娶你家的兒郎,這才是主要的。”

李于雙聽了,也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只是覺得這消息有些不太真實,那個林家的,什麽西筒子村的,那麽富的一個人家咋就看上大哥了呢?要說這識字的,她雖然不太清楚,這十裏八村的,也不可能光她李家一家吧。

要說男孩子長得好的,比大哥好看的,多着呢。還有,家裏娶兩夫的,只怕不是只有她一家吧。生兩個女兒的,也不是她一家吧。光她知道的,她們現在的小周村裏,生了兩個女兒除了她家,還有林家,周家,王家。好幾戶呢,咋就看上她家了呢?

李于雙懷疑,可偏偏她又挑不出啥來。

兩個人正嗒嗒咯咯的說着些有的沒的,一會兒李行書回來了。

劉媒婆見了李行書回來,那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的燦爛了。

李行書看了一眼李于雙,李于雙可不想讓劉媒婆把大哥就這麽的給忽悠走了,反正她現在還是孩子呢,在這裏賴着不走,也沒轍。于是,李于雙還沒等李行書說話呢,她直接就拿着個小板凳,放到李行書的腿邊,往上一坐,直接就把兩只小胳膊放到了李行書的大腿上了,頭往上搭,撒着嬌的,就是不走了。

李行書看了看難各小女兒一回的四兒,也沒趕她出去。

劉媒婆也知道李行書現在正忙着,就把對李于雙剛才說的話,又詳細地對李行書說了一遍:“她李娘子啊,這條件放在這十裏八村的,也是個高的。所以呀,你看看,大郎呢,人長俊,性子又好,這嫁過去也是正夫,怎麽着也是好的,最少,不用像在家裏這麽累了,你也是個疼人的人。也是個識字的,這條件對于大郎來說,是不錯的了。”

李行書也覺得,這個條件對她們李家來說,是真的不錯呢。

李行書這邊正想着呢,那劉媒婆又想起來了什麽似的說:“看我,竟然把大事給忘了呢。這林家啊,在我來的時候已經說了。知道你家的情況,說是如果應了這婚事啊,這聘禮啊,就放六四十擡過來,你們家啊,什麽都不用準備,就是連新人的衣服,人家也都準備好了,一并的送過來呢。”劉媒婆拍着手,盯着李行書直道。“人家也說了,并不急着要人過去。怎麽着也得等大郎成年了,才成親的。”

李行書覺得,大郎今年也都十二歲了,再過個三年也就該成親了。現在上門提親到也不算是早了,而且,這家的條件到也是真的好。于是,想了想便道:“劉婆婆這話先就放在我這裏了,等我們家裏的兩個人回來,我們商量一下,你三天後來聽信可好?”

劉媒婆點頭,笑着說:“那是呢,咋也要打聽一下才放心呢。這是你們家頭一個孩子呢,我明白,那就這麽說定了,我三天後來聽信。”說着,劉媒婆起身就往外走。

李行書想了想,回身從東屋裏拿了十文錢出來,追上已經走到院子裏的劉媒婆,把錢放到了劉媒婆的手裏:“多少是個意思,別讓您白跑了。”

劉媒婆也沒嫌少,放到了懷裏,笑着走了。

李行書心裏裝着事,看着跟着她到院子裏的李于雙道:“我回去,叫你二哥回來陪你。”

“娘。”李于雙扯住李行書的衣角,“真的就這樣定下來了?”

李行書看着李于雙:“林家的條件不錯,又是個正夫,嫁過去,你大哥那性子才不吃虧。回頭和你爹爹說說,看看他啥意思。”

“娘不想去那個西筒子村問問?”李于雙總是覺得不對勁兒,再怎麽說,這古代比現代還講究什麽門當戶對的呢。以她們家現在的條件來說,咋也不能和這個林家門當戶對的啊。

天上哪有掉餡餅的啊?

這裏別有什麽貓膩吧?那可是她親大哥。她不能看着大哥日後的生活是泡在苦水裏的,如果嫁過去再過不好,那一切都晚了。

“嗯,你說的倒是對。好吧,我這就和你兩個爹爹商量一下,看看,地明天就差不多種完了,抽個時間去西筒子村暗地裏看看,打聽打聽。”李行書說着,匆匆地出了門往田間去了。

李于雙回身坐在門檻上,望着村裏面發起呆來。

不一會兒李韓仲回來了,見李于雙坐門檻上,忙拉她起來:“快起來,坐這裏幹啥,多涼啊,看再病了。”

李于雙起身,拉着李韓仲道:“哥,西筒子村離咱村多遠?”

“遠着呢,有七八十裏路呢。”李韓仲看了一眼李于雙,“比城裏還遠呢。”

李于雙垂下頭,七八十裏路,那麽遠,咋就聽說她家大哥了呢?

這裏一定有鬼,李于雙不放心,有些着急,生怕李行書就這樣把人許了出去。可是她年齡小,偏偏又沒啥正當的理由不讓娘親訂下這事。

“你別想了,娘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的。”李韓仲坐下來,抓過鋤頭,“不是要翻後院的地麽?走吧,你說我做。”

李于雙看着個頭和鋤頭一樣高的李韓仲道:“沒啥好翻的,到時候,咱們澆夠湖水就成了,你還是去找一下鄭夏,告訴她,明天下午來家裏,幫忙種樹好了。”

李韓仲點了點頭,轉身出去找鄭夏去了。

李韓仲一走,李于雙再次陷入了沉思。

她一個小丫頭,絕對是不可能一個人去西筒村打聽的,而且,聽娘的那個意思,只怕要打聽是肯定要打聽的。可到西筒子村打聽,就她娘的那個木樣,還真不一定能打聽出來。

再說了,林家既然能讓媒婆上門,那肯定是有準備的啊。就算是去打聽,只怕也未必就真打聽得出來。

這事她還得自己辦才放心,李于雙這麽想着。有些煩惱地拍了拍自己的頭,暗罵自己:天生就是個操心的命啊。如果她不操心這些,還不是一樣的活着。

李于雙有些郁悶地仰着頭看天:“老天爺,你在考狀元呢?這麽算計我?”

老天爺沒吭聲,依舊是萬裏無雲的架勢,毫不理會底下那個正懊惱的小羅蔔頭。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來更新,看到又來了不少的新朋友,現在感謝一下噢

淩淩,英子,BOBO,多謝支持。

還有噢,歡歡,凡凡,都沒看到你了,咋了?

LALA,不是說回來了嗎?咋沒見着露出呢?潛水當中麽?

☆、偷聽壁角(大改)

李于雙這邊正琢磨着要怎麽去了解一下那個西筒子村的林家,而劉媒婆也正騎着她的那頭小毛驢往西筒子村去呢。

李家的十文走腳銀她還沒看在眼裏,光是她走的這一趟,都不止這十文錢呢。

原來林家請她去小周村說媒的時候,她就有些不願意。路遠說,而且,李家雖然是從城裏出去的。可畢竟現在無法和在城裏的時候相比了、

李行書現在已經分家了,只能一輩子呆在村子裏鄉下了。如果說讓她去城裏的李家說媒,她到是巴不得的。

好在林家托她說媒,給的謝媒銀多。成了的話,要給一兩銀子呢,那可是一千文呢。

一般她說成了媒,人家也就給她四五十文錢和一些吃的用的,多說也就是值百十來文的。

這林家是西筒子村的富戶,出手大方,她自然願意跑了。

這得了口信兒便騎着驢返回到了林家來,到了林家,林家門上早就守着一個管家呢。看到劉娀婆一臉的笑着進來,忙讓到了正廳裏。

正廳裏,林家當家的林如之正和自己的長女,下一當家的在廳裏方位豐什麽事呢。

見劉媒婆進來,也都笑着讓了進來,吩咐人看茶倒水的。

劉媒婆把到了李家的事情一說,又把李行書說的三天後聽信兒的話,說了一遍,然後才喝了口水,道:“林大娘子,這李家娘子可是說了,要和家裏的夫郎說說,商量一下呢。而且,林家娘子許的那些個聘禮我可是都說了,看樣子,這李家娘子倒是有着八分的願意。”

林如之笑了:“劉婆婆跑了這麽遠的路,到是辛苦了。先吃個飯吧,這要是回城,可不就天晚了呢?”

劉媒婆哪能在這兒吃飯啊,把要說的話說完了,才告訴林如之道:“李家娘子說了,這兩天就過來西筒子村來看看大小姐呢,到時候林家娘子也準備一下。”

林如之點了點頭,見劉媒婆執意要走,也就拿了五十文錢謝了劉媒婆,着管家送走了,這才回頭看着女兒說:“吩咐下去,那件事,要是從誰嘴裏露出去,就不用在林家做了。”

林家的長女點頭出去了,林如之有些頭疼,家裏就這一個唯一的女兒,她倒是娶了七個夫郎,可是,兒子生了七個,女兒偏偏就是頭一個生下的。

當時林家可是高興壞了,都以為頭一個是女兒,那麽下面的都會是女兒的,沒成想,卻都是青一色的兒子。

現在女兒也都十五歲了,也該到娶夫的時候了,偏偏女兒是個不争氣的。在家裏和家裏的小厮竟然生下了全兒子來。

現在西筒子村裏哪個不知道這個林家女是個風流好色的。而且還未成親就生下了孩子,雖然是個男孩子,可是對于那些家裏好些的人家,還是不屑于把兒子嫁過來的。

就算是林家富貴,許的是正夫之位。

可那林家女兒的德行也真是讓人看不下眼去,而誰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好兒子嫁過去就做人家的後爹,這正不正側不側的,咋說都不好聽。

林如之見本村尋不到好的,就托了媒婆去了臨村,誰知道,這附近的村子有好人家聽說與她家結親,誰不問問啊。

林如之那時候還不知道女兒的事竟然鬧得那麽大,結果,說一門親是黃一門親,最後沒有辦法,林如之只得把主意打到了遠一些的村子。

可又想要家世好些的,身世清白的。還要長得好的,可選來選去,就有人說起了小周村的李家大郎來了。

大郎今年十三歲,正好與林家女兒配得上。再過上兩年正好娶進門來,這林家的主意打得是很好的,媒婆也沒找相熟的。而且條件許的也多,這回聽說個信兒來,自然是要把人的口封得牢牢的,不能再壞了女兒的事了。

李于雙晚上吃過飯了,也不走,李行書也沒讓人散去。當着大家的面,把劉媒婆今天來說的話說了一遍。然後看着兩個男人,問他們的意見。

韓小爹爹自然現在不能說些什麽,他是個小的,而大郎又不是他親生的,生怕多說一句,惹來于爹爹的不高興。

于爹爹聽了這個條件倒是眉開眼笑的,只覺得自己的兒子現在是怎麽看怎麽好。竟然能攀上這麽一門好親事,臉上一掃平日裏的古板,笑了起來:“當家的說行就行,還問咱們做什麽?”

李于雙在一邊偷偷地看着大哥,看着他始終垂着頭,編着手裏的筐。對于家裏人說他的親事,仿佛沒有聽到似的。

李韓仲卻是一邊注意着聽大人說話,一邊不時地拿眼睛偷偷地瞄看。

于爹爹表了态,李行書也覺得這事不錯,便問韓小爹爹:“臨風,你說呢?”

韓小爹爹看了一眼于爹爹,咬了咬唇,還是道:“當家的,我想着,這林家的條件是不錯,只是,不管如何,是不是應該去打聽一下人品如何呢?怎麽說,大郎也是嫁入別人家裏,到底得把底子摸摸清楚才行啊。”

于爹爹聽了,卻有些惱火,瞪了一眼韓小爹爹,轉頭沖着李行書道:“當家的,這麽好的條件上哪裏遇去,不過,二弟說去打聽一下,到是說得過去。只是咱們這兩天正忙着,怎麽去呀?”

李行書微笑着道:“地裏的活兒雖然一時半會兒的忙不完,不過,這五畝地的種子明天下半晌也就完事了。到時候後天就起個大早,咱們一起去看看吧。”

于爹爹點了點頭,韓小爹爹也不再說什麽了,大家繼續做自己手裏的事。

李于雙在一邊聽得直撇嘴,也理解自己這個便宜爹爹的意思。都想讓自己的兒女過上好日子,只是,這天上真的不會憑空掉餡餅啊――老爹!

不管李于雙是咋想的,反正,這去西筒子村打聽的事情就已經訂下了。

李于雙放心了,不管咋說,這大哥的事也不用她再操心了。畢竟于爹爹也是大哥的親爹爹呀。

躺在床上的時候,李于雙想的卻是,看來,明天她不用操心那份閑心去西筒子村去打聽了。有親爹去呢,一定會打聽出什麽來的。

自己還是管好自己的地吧,那可是絕對決定她肚子是否得意的事情。

現在,她的手裏可是沒有一文錢,看家裏的樣子。錢還是有些的,只是想要從李行書手裏要出來,只怕也夠嗆,就算李行書疼她,最多也就是個十文八文的。

可是十文八文的對她來說,光買水稻種子就不夠吧,水稻種子是糙米呀,雖然比起三十五文一斤的白米來說要便宜那麽一點,但也是要二十五文錢呢。

一斤糙米能做一畝地的種子嗎?她是真不知道啊,這些還得問人啊。

李于雙越想越覺得自己的頭太疼了,這麽多的事情,看着很簡單,可是真正的做起來,她卻覺得自己的手腳好像被一條看不見的繩子給綁住了。

找誰問呢?

家裏沒人和睦這水稻,自然不知道水稻是怎麽回事,更不會知道水稻種子是怎麽個算法了。

“問賣種子的?”李于雙想了半天,決定,還是問問賣種子的吧,不然的話,她是真不知道這種子到底要買多少才是正常的。

後院的地看起來不小,半畝地沒有,但絕對有三四分那麽多。她是不知道一畝地究竟有多大,可她知道一米有多長啊。

種子的事就全仗着賣糧那裏的,可是這錢呢?

李于雙又愁了,眼看着人家的家裏已經把田都種上了。她這兒連種子還沒有呢,她能不愁嗎?

沒種子,她的一切都是空話,有空間有屁用用啊。還不是跟沒有雞蛋小雞兒似的想吃蛋一樣啊,空想。

李于雙是頭疼加郁悶,鑽進了被子裏。把自己弄得跟個繭蛹似的,悶在被子裏不想出來了。

在被子裏悶了一會兒,李于雙就感覺到自己難受了。被子裏的空氣真是越來越少了,這不是要敝死自己嗎?

忽的一下,李于雙把被子掀了起來,坐在床上,盯着門口發起呆來。

外面黑着,屋子裏就更黑了。只有從窗戶紙透進來的,有些朦胧的月光淺淡的亮色,讓屋子裏才沒有黑成一片。

李于雙終于不是坐不住了,跳下了床,摸着黑走到了外面。

春寒還真是有些冷,讓李于雙這個習慣了北方天氣的人也覺得有些冷呢,

抱着雙臂,李于雙往西廂走去。

“歹命啊,咋就托生這樣的人家了呢?我的命咋就不麽不好呢?”李于雙一邊郁悶的要命,一邊走到西廂,想找二哥給自己解解心氣。

手伸出來,剛要敲門,就聽到裏面李韓仲的聲音,聽着卻是在勸大哥:“哥,咋了,這門親你不同意,也要跟娘說啊,你這麽悶着,不是壞了自己的身體嗎?”

李于雙打了一個愣神,這是咋回事?

心裏的八卦因子這下子全部泛濫成災了,李于雙小心地把耳朵貼到了門上。裏面的人繼續剛才的話題。

“哥,你倒是說話呀?這麽悶着,會悶出病來的。”李韓仲的聲音裏帶着焦急。

“說了有什麽用啊,難道爹爹他會同意嗎?”好半天,就在李于雙以為聽不到大哥的回答的時候,李于柏說話了。聲音低沉着,帶着一種變嗓的沙啞。

“你不說,大爹爹不是更不知道?”李韓仲更是急了。

“爹爹說的話,什麽時候改變過,就是娘只怕也會聽個七八分的,何況,這還是親事,哪有我們小的作主的時候?”李于柏的聲音帶着一種認命的苦澀。

“大哥,要不,咱們讓小妹幫着說咋樣?”李韓仲壓抑着的聲音帶着一點點的興奮。

咋還提到她了呢?李于雙有些奇怪地繼續聽壁角。

“娘那麽疼小妹,而且,大爹爹對小妹可是疼骨子裏了,如果小妹也幫大哥說話的話,這門親說不定就不會同意了。”李韓仲繼續出着主意,根本就沒考慮,一個才七歲的小女孩子,她懂什麽。

“不行啊,小妹太小了,還什麽都不懂呢。”李于柏嘆氣的聲音就響在李于雙的耳邊。

“哎,那可怎麽辦啊?”李韓仲的聲音都帶着一種放棄的無奈了。

屋子裏半天再也沒有動靜了,屋外的李于雙蹲在門口,抱着雙臂,都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進屋裏去了。

這親事到底咋回事啊,咋大哥會不同意呢?難道真的是對方像她想的那樣峭是個正經的女人?

李于雙搖了搖頭,沒有沖動地進屋子裏去,轉身回自己屋子了。

她現在還是別亂出主意了,畢竟像她大哥說的,她才七歲呢,什麽都不懂,別再說出大人話來,讓人以為她是妖怪,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再說了,後天娘和爹爹不是要去西筒子村看看,打聽打聽的嗎?

到時候就是那家女人有毛病的話,別說娘了,就是爹爹也不會答應啊。

李于雙想了衆多的上理由,終于找到了可以讓自己放心睡覺的一條。于是,李于雙放心睡下了,就等着明天一早,她再找鄭夏,問問種子的事,再有就是,她要去後山一趟,看看有沒有什麽東西可以讓她進城換些錢的。種子的問題是關系到她今後吃的問題,是人生大計,她不能不用心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不是咱字少啊,是JJ抽了,她又抽了呀。上章更新字數三千多呢。

笑笑可是清了好久的後臺緩存啊,可是看後臺就是完整的,前面點就是缺失的,咋整啊?

☆、小心思

第二天一起來,因為有着明天還要去西筒子村打聽林家的事,所以,一家子起得都挺早的。

舊例的大郎和二郎早早就起來把飯做好了,家裏的男人女人都用了飯就直接下地了。就連大郎也跟着再次下地,李行書本想讓二郎也下地跟着幹活兒的,卻讓李于雙擰死地拖着,要二郎帶她進後山,要再抓只鴨子回來。硬是把二郎留下了,李行書也知道,昨天李于雙真的在後山裏抓到了一只鴨子。

這只鴨子本來李行書想着送到城裏換些錢糧回來的,可李于雙打死也不同意,就差鬧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來了。

最後還是家裏的兩個男人說話了,這鴨子就給留下了,還為這只不下蛋的鴨子連夜的弄了一個圈,弄了一個窩兒,李于雙還拍着胸脯保證,這鴨子的吃食,一定不用家裏出。李行書這才同意留下了,至于今天李于雙說想再進山抓鴨子的事,那是家裏的一衆人都不敢想的事情。

只是出于對這個小四兒老是生病怕了,也就同意随她了。

反正,家裏人現在的意思就是,她願意幹嘛就幹嘛,總好比讓她生氣生病,讓家裏人擔心不說,還要讓本來就很窮的家裏更是是雪上加霜。

這麽一想,李于雙倒是真是得了那個死丫頭的福報了。

一家人帶着工具和午餐下地了,因為要上山,還不知道多長時間,所以,李于雙昨天就通知大家了,要帶午餐下地,她和二哥沒時間做午飯。

大家一走,家裏的李于雙和李韓仲也沒閑着。弄了個背籠,外加一只竹筐,帶上了鐮刀,兩個人就出發了。

後山已經走過兩次的李于雙現在也算是輕車熟路了,到了山裏,還是李于雙堅持。李韓仲只管多挖些野菜,現在不光是人吃了,還有那只大肥鴨子呢。

李于雙卻走一邊去,她想去那天她放水形成的小水窪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動物可以讓她再不勞而獲一次的。

就一次就行,李于雙還真不貪多。她只想換些錢,好種水稻。

也許是她不貪心吧,到了那個小水窪的時候,水窪的水已經不多了,差不多就是幹了,泥頭拐杖的。水窪子旁邊幾只小型的小動物正趴在那裏。

李于雙知道,這湖水裏面大概有一些所謂的靈氣吧,所以,動物們的感知比人強一些,所以,它們會詢着這種靈氣,來到這個小水窪的。

李于雙悄悄地走到上面,離它們有十來米的地方,把手放到了草叢裏,又開始放空間裏的湖水。

水順着草間的空隙,流下去。直流進了那個小水窪裏,還有些分了岔,繼續往下流去。

水窪邊的小動物們,這下子更活躍了,各種的叫聲的,一下子就充滿了這個小小的空間裏。

李于雙坐在一邊,靜靜地看着。眼神盯着那幾個喝水的野雞和一只母鴨子。還有幾只亂跳着的青蛙,蜜蜂一邊嗡嗡地叫着,李于雙奇怪它為啥不去采蜜反而來這水窪子。

李于雙的目标,全部拿下,都弄到空間裏去養着,反正空間裏的地方大着呢。而且,地裏還有菜,夠它們吃的了。

李于雙想是這麽想,可還沒有到那種太貪心的地步,她今天可以看到母鴨子,那就是她最大的收獲了。

只要抓到母鴨子,她就可以把它養在院子裏了。那麽以後呢,她可有蛋吃了。想想香噴噴的炒蛋,她已經有一種要流口水的感覺了。

慢慢地走近,小動物們都扭頭看向她。呆傻的野雞叫着跳着,就是不願意馬上飛走。

正霸占着正中央水面的母鴨子,卻把頭一點一點地伸到水裏,不知道水裏有什麽,值得它那麽不顧身邊後一切。

看準了時候,李于雙猛地撲了過去,一把将母鴨子按住了。而一陣撲楞楞的聲音,是野雞飛走的動靜。而李于雙卻也因為太大的力氣,人和鴨子一起撲進了水窪裏,一頭一臉的泥水,弄得李于雙此時就和一個泥娃娃差不多。

不過,李于雙很滿足,手裏的母鴨子嗄嗄地叫着,身上本來就不漂亮的羽毛,更因為沾上了泥水而變得灰突突的。

“哥,二哥。”李于雙樂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大聲地叫着李韓仲,把自己的快樂分享給李韓仲。

李韓仲聽到李于雙的喊聲,放下手裏的東西就飛快地往聲音的方向跑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泥坑裏的李于雙,吓了一跳,幾步跑上前,卻看到了李于雙手裏的母鴨子:“雙兒?”

李韓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竟然忘記了要拉李于雙起來。

“二哥,快拉我起來。”李于雙現在光樂了,全身都是泥水,難受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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