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6)

,你這一筐東西還超過十文了?”

李于雙暗自哼了一聲,心道:一筐桃子最少也有三四十斤,一斤她就算賣五文錢的話,那還二百多文呢,她一趟車才十文,還不足她二十分之一呢,能相等嗎?

“說呀,眼饞我是吧?我自己看啦。”鄭夏見李于雙不說話,伸手就要揭筐上的布。

李于雙快步走上來,爬上了車,揭開一個筐,露出了裏面粉紅粉紅的大桃子,拿起了一個,沖着一臉震驚的鄭夏道:“這一個桃子大概值兩文錢,你要不要來一個嘗嘗?”

鄭夏吞了一下口水,往年她也吃過桃子。不管是山桃還是家桃,她就從未看過這麽好看相的桃子,一看就從嘴裏要流口水似的:“那個……雙雙啊,你看咱倆這關系,要是談錢多傷感情啊?是吧!”

“是啊,談錢多傷感情啊。”李于雙把桃子甩給了鄭夏,拍了拍手,拿起布巾擦了擦手上的桃毛:“你一趟車資要我十文,這親姐熱妹兒的,這談錢真是傷感情啊。”

鄭夏一口就要咬上去,聽到李于雙這話,愣是來了個急煞車,眼神着急地看着李于雙,急吃白臉地解釋道:“雙兒,我以後少要還不行嗎?”

李于雙眯着眼睛不說話,看着大郎和二郎擡着一只筐走過來的時候,才開口道:“二哥啊,這次賣了桃子的話,我一定給你買塊布,讓爹爹給你做一件像樣的衣服,別總是穿着這一件衣服,看着像個乞丐似的,讓人瞧不起啊。”李于雙的話帶着一股子酸味兒,飄進了鄭夏的耳朵裏。

鄭夏再想咬桃子,卻下不去嘴了。

她無辜又無奈地看了一眼李于雙,然後眼神直接就奔二郎李韓仲去了。幽怨的眼神看得李于雙這個老女人都覺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一層層往下掉了。狠狠地瞪了一眼鄭夏:“喂,你眼睛看哪兒呢?再看――”

李于雙帶着威脅的口氣讓把自己陷入郁悶裏的鄭夏一下子驚醒了過來。她咋就忘了呢?李家現在可是眼前的這個小人精說了算,當家啊。

以後這二郎的婚事除了要李行書點頭外,還要這個當家的點頭呢。她咋就把這個重點忘記了呢?

得罪她就是把自己最大的幸福斷送了啊。

“雙雙――”鄭夏拉長了聲音,狗腿般地湊到了李于雙的跟前,伸出手要拍李于雙,卻被李于雙提前喝住了。

“住手!”李于雙後退一步,坐到了另一邊,盯着鄭夏粘了桃毛的爪子,“離我遠點,別弄得我癢癢的,到時候讓你好看。”

鄭夏趕緊退開,讨好地看着李于雙,一臉谄媚地道:“那雙兒,一會兒就送我兩個桃子,我給我娘兩個嘗嘗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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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于雙踮了踮小腳丫,想了想,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半天才道:“好吧,不過,給你娘也行,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

鄭夏一看李于雙答應了,這才笑眯眯地拿起了桃子,正吃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麽,把桃子往懷裏一揣,不吃了。

“你幹啥?”李于雙很奇怪地看着鄭夏,“你不怕弄你一身桃毛啊?”

“沒事,這個是我留給二郎的。”鄭夏得意地搖着頭。

李于雙卻是滿臉的黑線,她不會認為她是個小扣門兒吧。這桃子是自家産的,自家人想吃,那就吃呗。雖然她很愛錢啦,但是,羅馬可不是一天就蓋好的。她要慢慢來,而且,家人的身體是最主要的。她們已經受了兩年的苦,她不會再為了錢而讓家人繼續受這份苦的。尤其是兩個哥哥,他們還是少年,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水果這東西可是有很多的維生素的。

“算你有良心,不過,還是你自己吃吧,我家人不用你惦記。”李于雙冷哼了一聲,不再理鄭夏。而跳下了車,沖着也幫忙擡筐的小韓爹爹去了,“小爹爹,我讓你幫我做的那個噴壺怎麽樣了?裝好水了嗎?”

韓小爹爹忙放下手裏的筐:“已經弄好了,我拿去。”

李于雙呵呵地樂着,這桃子看着好看,可是因為一身的絨毛讓後世來的李于雙就覺得,這桃子看着就沒那麽好看了。

那時候她也買桃子,可就看到人家賣桃子的人用噴壺往桃子上噴水,噴過水的桃子是粉紅水靈的,直接拿起來就能吃,還不用擔心有桃毛粘身上發癢。

當然了,李于雙是不會當場就吃的,只是采用了這個辦法。讓手巧的小韓爹爹做了一個木頭噴壺罷了。

等到李于雙拿着噴壺,帶一皮袋子的水,就帶着剛剛出過苦力的三個兄姐上了車,鄭夏這個車夫趕着就去了城裏。

作者有話要說: 小日子越來越好了,家裏的底也要漸長了。李于雙真沒白突起一把。不過就是人懶了點。

☆、打算

李于雙她們起了個大早,鄭夏趕車的技術也是沒說的。雖然有着三十多裏路,還是在市集開了不久就到了。

牛車還是要放到鄭夏家的店裏的,而李于雙他們這次占的地方又到了那個富人區,八條胡同。

交了一張臺子錢,李于雙也看到了三個兄姐看自己眼裏的那種不舍。十五文錢對她家來說,不算少。

鄭夏比較适應,這事她和李于雙已經做過一次了。

收拾好了臺子,李于雙也不動手,讓大姐李韓姚把臺子都收拾好了。左右各放了一個自家帶來的木板,上面還鋪了一層布。布的上面還放了一些桃葉子,這才在葉子上放桃子。

貨賣一層皮,李于雙這個後世來的人自然是知道的。

筐裏的貨并沒有全部放上來,就放到了臺子下面。讓心細的大郎和二郎他們兩個,個特別大的放在左邊,一般大的放到了右邊,這樣價格就不一樣了。

他們這邊才一擺開,就已經有人耐不住上前了。要知道,這個時候離桃子熟還有半個月呢。

六月末的早熟桃也是要下來了,可現在才六月初,而古代也沒有什麽催熟藥品什麽的,要想吃到桃子。也得六月末左右,那個時候的桃子雖然熟了,可也沒有七月桃子好吃。

李于雙她們的貨物剛放上來,兩邊凡是看到的無不把眼睛瞪得大大的。這樣大的桃子,就是正是桃子成熟上市的時候,也不多見啊。

李于雙眯着眼看着四周的情況,之所以要選在這個交臺子錢的市集,就是怕自己的桃子惹事。

畢竟,現在她們沒錢沒勢的,若是遇上那個欺行霸市的,以她們的能力,還真沒招兒。

交了臺子錢,這邊有官府的稅收人員坐鎮,就是有人想,她們也不敢的。

桃子擺上來,這看到的人就圍了上來,紛紛打聽這桃子的賣價。

李于雙尋思着,這桃子空裏只有五棵樹,算是她空間裏的也不過是十棵,産量有限。這個時候賣完了,就再也不會有了。

一定要狠狠地賺上一筆,明年的時候,一定要多多栽些果樹。反正自己有空間水怕什麽。

即便到時候賣不了這麽好的價錢,那也是白來的不是。

“這邊的是兩文一個,左邊的是三文錢一個。”李于雙小人精,笑地回答問價的人。

來這邊買東西的,一般都是各府裏的官家類的。當然,也有少爺小姐什麽的。有的是本主看看有什麽好東西,也是要買回家裏嘗嘗的。

“哇,可是不便宜呢。不過,也不知道好不好吃,這桃子看着可是水靈得很呢。”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一看也是個當家過日子的。穿得一身細布長衫,看着這些桃子。

李于雙拿出一把早就準備好的小刀,拿起一個二文錢的桃子切下了一片。桃子一開口,那新鮮的桃味兒便讓就近的幾個人聞到了。

李于雙笑眯眯地把那一片桃片用一枝削成細穎子的小木頭棍插上,遞到了男人的面前:“這位大叔,您嘗一下,要是不甜,不好吃,我們不要錢。”

男人愣了一下,抽了抽鼻子那是少見的甜味兒。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伸手接過李于雙手裏的桃片放進了嘴裏。

“嗚”一股異樣的清香味道溢滿了口腔,男人的表情有一種滿足,連連擺手,指着兩文錢一個的桃子道,“給我拿八個這桃子,好吃,好吃,太好吃了,我從來就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桃子。”

李于柏很機靈,立即拿起了八只水靈靈的大桃子,裝進了男人手裏提的小提藍子裏:“您吃好了,下次再來。”

買賣做時間長了,大郎的嘴也漸漸的會說話了。

有了第一個買的,第二個就不難了。

兩文錢的桃子賣的最快了,三文錢的賣的也不少。

而且,三文錢的桃子,買夠十個的話,還有一個果藍相送。這就是李于雙讓家裏人編的那種小小的,用手提着,裏面放上些桃子葉,配在一起,再把粉紅水靈的大桃子一裝上,不管是拿回家自己吃還是選擇送人,那品相是相當的招人。

鄭夏傻了一般地站在一邊看着李家的桃子一個個地賣空,看着那誘人的味道在自己的鼻子下面轉來轉去的。

尤其是三文錢的桃子買十個可以送一個很好看的果藍,買三文錢桃子的人就更多了。

桃子賣了近兩個時辰,終于賣得差不多了。剩下了半筐有些皮傷的桃子,李于雙也不想賣了。

把臺子收拾了一下,告訴那些沒買到桃子的人,明天她們還會再來一次。

臨走的時候,李于雙還用小藍子各裝了五個皮相不算太好的桃子送給了收稅的稅官。

那兩個稅官早就知道李于雙的桃子賣得紅火了,只是她們不過是一名小吏,要想買也不是買不起。只是家裏人多,這買一次的錢,也夠家裏人吃頓肉的了。

這回看到李于雙賣完了,臨走時還送了她們一人一提藍。雖然裏面才五個,可也知道,這是人家的心思。以後照顧一下,還是好的。

愉快地收下了桃子,兩個女人看李于雙的目光就不一樣了。

稅官這種活兒在這兒算不上大,可是,你得罪了她,你還真是挺別扭的。挑你毛病,給你差地方,你也沒辦法。

要知道,能買得起臺子的,一般的貨可都是入富貴人眼的。這裏來的人,都是有些身份的人。

不管是女尊世界還是怎麽樣的,女人天生愛逛街的習慣是改不了的。

帶着還有半筐的桃子,幾個人回到了鄭夏的雜貨店裏。

李于雙和鄭夏媽已經熟悉了,每次來鄭夏都會把李于雙送她家什麽了告訴鄭夏媽。這個女人還不錯,雖然進了城,可眼裏還是有鄉親的,對李于雙她還是能幫就幫的。

要不然,鄭夏能總幫忙李于雙坐車進城嗎?

李于雙就是因為看到鄭夏媽這樣,這才和鄭夏一直聯系,這樣的話。如果鄭夏不變心,而二哥還是有那個意思的話,以後嫁進鄭夏家,她也不擔心會受到丈母娘的不待見。

把挑出來,特意留給鄭夏媽的桃子的藍子拿出來,鄭夏媽鄭蘭可是有些真不好意思收了,一個勁地往外推着道:“一個村裏的鄉親,坐個車已經給過車錢了,還拿這麽貴的東西來,我怎麽能收呢。”

鄭蘭推辭,李于雙卻是執意要送的。

這些桃子是值個錢,可是在城裏,她也想認識一兩個人。到時候有什麽事的話,也有個支應的人。

強行把桃子留下,這裏除了鄭蘭,還有一個鄭夏的二爹爹呢。十個桃子,這份禮不輕。

手裏有了錢,李于雙就帶着大姐去外街逛逛。把錢與了李于柏和李韓姚,讓他們買些腸子肚子,還有割些肉回家,今天家裏改善夥食。

等人都走了,鄭夏才告訴她媽,這些桃子加在一起最少要二十文呢。

鄭蘭也是在城裏見過市面的,雖然不知道桃子的價錢,可是看到這時候就能吃上這種桃子,那肯定也便宜不了。

把桃子吩咐鄭夏的二爹爹洗了四個,剩下的都讓鄭夏拿回去。四個除了鄭蘭和鄭夏的二爹爹一人一個外,剩下的兩個,給了店裏的夥計。

夥計看到這麽貴的東西,哪裏舍得吃,都裝好了,留着回家拿給丈夫和孩子吃呢。

同時也感謝老板鄭蘭的大方,鄭夏一邊看着,一邊學着她媽的馭人之術,這些東西,以後可都是她的呢。

李于雙和李韓姚逛到了市集,街道兩邊都是店鋪,賣什麽的都有。從穿的到吃的到用的,一應具全。

李于雙現在手裏有了些錢,雖然還不會多到可以開個鋪子,但是不妨礙她先查查行情啊。

李韓姚一個女人,以後也是要頂門過日子的。是注定要搬出李家的,她的經濟來源,李于雙也都打算好了。

她不想出面,那就讓李韓姚出面。看好一個地方,然後由李韓姚出面主持。家裏的特産會越來越多的。若是轉二手,雖然快,可是會少賺不少錢。

要是自家有一個鋪子的話,哪怕是個小鋪子,也會讓錢落在自家的兜裏。

“大姐,若是以後讓你獨自來賣東西,你可行?”今天觀察下來,李于雙到覺得這個平時看着有些木納的大姐,對于買賣這個東西,還是适應能力挺強的。

只是不知道這位大姐的品性如何?看來還要試試。

“雙兒是想什麽主意?”李韓姚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東西還可以這樣賣的。那六七筐桃子,她就算一個二文錢的話,二百多個桃子,那也有四五百文錢啊。

她一個人賣苦力一天賺的最多的才給四十文錢,還累得晚上睡覺都睡得死死的。

而她這個看起來在家裏有些嬌氣的小妹子,只是這一天就賺到了五六百文錢,她咋能不想呢。

李家是李于雙當家,錢都是李于雙說了算。現在就算是李行書手裏也沒有錢,家裏人想買什麽,那都得通過李于雙。

花錢的目的是什麽,能花的,李于雙就掏錢。認為不可以的,直接就打回來。

“我想,咱們家院子裏的出産以後會越來越多。而接下來農活卻越來越少。大姐你大可以進城裏來賣些東西,不用給人家打工去了。你先适應一下這裏,然後在剛才的那個集裏,租一個長期的臺子,以後家裏的出産就由你來負責。”

家裏的菜都已經長得要吃了,比起別的農家來,她家的菜不光是長得大,長得好,而且還水靈靈的,一看就誘人。再過個三五天,她家的菜就能收第一批了,別人家的,最少還得等半個月呢。

她李于雙賣,就賣精品。精品的東西不論是用的吃的,那都能賣上價錢的。

李于雙心裏打着小算盤,李韓姚聽了李于雙的話。心裏也開始打着小算盤,等她到十五歲的時候,她就可以成親了。那樣,她就可以娶到林王一了,可她想娶的話,最少這三年裏她都不能得罪這個新當家的妹子。而這三年裏,她還要貼補一下林王一,不管多少,她都想讓那個男人過得好一點。

“雙兒,你說吧,你想怎麽辦,姐就怎麽辦,我都聽你的。”李韓姚心裏想着,賣菜的話,也不算累,還可以落下些小錢兒,只要不多,就不會出什麽事的。

她以前做工的時候,她每次都會落下三五文的,她娘始終就不知道。這樣的話,這些錢就可以給林王一了,讓他多少改善一下家裏的情況。

李于雙看着李韓姚轉動的眼珠子,心裏微微地冷笑。不過,她不打算說破李韓姚的那點子小心思。

心眼兒誰都有,但是,她大可以把這點子小心眼兒給打破了。家裏的人,還是要團結一心才會把這個家過好的,不然的話,你今天拿一個磚頭,明天他拿一片瓦的話,這個家還不得拿空了?

“大姐既然決定了,那麽,明天就由你自己來賣桃子吧,價錢都已經定好了,臺子明天我會和你來一起租下的。”李于雙一錘子定下了李韓姚今後的工作內容了。

轉了一圈兒,李于雙和李韓姚進了布店。

布店不大,都是些細布和粗布之類的。不過李于雙一看這些布,當時腦門子就有些冒汗了:坑爹呀,誰能告訴她,為毛古代的布都這麽窄呀,這要是做一身衣服的話,得多少米呀,靠之!

她不會女紅,可身邊的李韓姚會呀。家裏的男人也會呀,誰讓她是家裏最小最受寵的呢。

低聲問了一下李韓姚,做一件短衫也要六七米布的時候,李于雙決定了,她還是一人買一匹算了,怎麽做都夠了。

剩下的,做個裏衣啥的,也不錯,像她這種小孩子,現在就穿大人裁剩下的布就夠她穿的了。

問了一下粗布的價格:最便宜的黑色粗布要二百文一匹,稍微好一點的是帶着顏色的,雖然只有深藍色,淺灰色,中灰色,深紫黑褐幾種,但李于雙總覺得比黑色要好的多了。這樣帶顏色的布,一匹要二百二十文,算是粗布裏的好布了。當然還有二百五文一匹的,就是紅布。

李于雙用不上,自然就選這種帶顏色的。一匹布三十三米,合着她家大概也就夠三個大人穿一整套的。還有她們四個孩子呢?尤其是大哥和二哥,等着過了秋收,她就已經打算讓他們入學了,這不穿好些,不是等着讓人欺負嗎?

李于雙有些轉軸,手裏的錢打不開呀:“大姐,你說咱們買啥布好?争取一人一身。”

李韓姚心裏的激動,她們二年來,穿的都是舊衣服。在城裏的時候,穿的那些細布衣早就已經為了生活賣到了估衣鋪裏換了舊麻布衣服穿了。

麻布衣服耐穿,可一人也就是得了兩身。出門的話,連個好一點的衣服都沒有。

可李韓姚雖然有心眼兒,但也不是啥壞鳥兒,沉吟了一下才道:“買些粗麻布就好。”

“也行。”李于雙咬牙,粗麻布就粗麻布吧,誰讓她現在手裏沒啥錢呢?

算計了一下,一家人,三個大人,三個半大的孩子。她不算在內,兩匹布是有餘了。合着今天賣的七百文一下子就出去了一多半兒了。

咬了咬牙,李于雙還是買了兩匹粗麻布,一匹是深藍色的,雖然很深,但穿起來肯定會很亮。準備給家裏的大人,另外就是給孩子們的,是一種灰色的。看着亮堂。

交了四百四十文錢給老板,李于雙的心裏有些不舒服,眼睛四下裏瞧,看着堆在地邊的一個籮筐裏的亂布頭子,問老板:“老板,這些廢布頭子您能給我些不?”

那老板看了一眼準備扔掉的布頭兒,那裏面是啥樣的布頭都有,最大的也不過是100MM寬的一小塊兒,幹什麽都幹不了。就是想做個荷包,都得拼着做。看着李于雙一次買了兩匹布,雖然不多,但是挑的不是最次的布,也就點頭做回大方人:“你有用就都拿去,不要錢。”

李于雙心裏偷着樂,大方地收下,謝了老板。老板給找了根繩子,把兩匹布都系好了,另外那筐布頭兒,李韓姚直接把就自己穿上的外袿脫下來,包上。

反正現在因為天氣不算熱,都是穿裏外兩件外衣的。她看小妹非要這些布頭子,自然也不能讓她眼看着拿不了啊。

包了布頭,提着布。兩個人也算是沒空手,直接就回到了城門口,大家一起會合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幾章就快改完了,也争取明天把本文錯誤改好。就開始碼正文。

☆、精打細算

一行人回到了家裏,剩下的桃子也自然是要分給家裏的人吃了。

于爹爹和小爹爹有些不舍,可架不住李于雙現在是當家人。而鄭夏臨走時,李于雙再次大方地送了十個大桃子給她。

這讓李行書的眼神在看李于雙的時候,變得有些異樣了。

這次因為買了布,賺的錢幾乎就剩下不到一半兒。

留下了明天給李韓姚租下臺子的十五文錢,另外告訴李韓姚。稅官那裏,不用每天都給好處,一切事情讓她看着辦。

不過讓李于雙感覺到不錯的消息是,這女尊國的官員還是很廉潔的,因為她們的工資高啊,就像是宋代,用高薪養廉。這更讓李于雙有放手的信心了。

對于李于雙去了一趟集就買了兩匹布的事。李行書沒有說什麽,她也有兩年沒有穿過新衣服了。

過年回城裏的時候,李行文一家對她的恥笑還是讓她很不爽的。

做衣服這種事,一向是家裏男人的活兒。李于雙坐在一邊看着幾個大大小小的男人圍着那兩匹粗麻布歡樂的樣子。心裏是即高興也有些心酸,這些布穿在身上的時候,是很磨皮膚的,雖然不貼身穿,可是對于一向過着精品生活的李于雙來說,這無疑是一種變相的折磨。

東西是買回來了,至于怎麽弄,那就不是她的事。李于雙背着小手,往後園去了,她要看看她的大米。還有她的小兔子,那可是她以後的財源。

兔子已經長大了不少,有着空間裏的草和水,小兔子長得可比大兔子水靈多了,毛色看着就亮。

現在的小兔子出生也有快半個月了,長得都有大人三四個拳頭那般大了,再有一個月的話,只怕就和成年兔子差不多。

李于雙呵呵地笑着蹲在兔子籠前,不時地從空間裏拿出一兩把小草來逗弄着小兔子。

桃樹上的桃子還能賣上兩天左右,而空間裏的桃子卻能賣上三四天。而空間裏的不光是桃子一種水果,還有山野核桃和一種青色的,她也不認識的果樹。現在都已經挂果了,看樣子再過個十天半個月的,也是要摘了。

空間裏的水稻和後院的水稻比起來,好像空間的更粗壯些,水稻已經有些要抽穗的樣子。

她是不懂了,只能任它自己生長。反正到時候,熟了它會發黃的,這一點她還是知道的。

李于雙現在有些發愁,空間裏的桃子是可以拿出來賣掉的。要是那些別的果子可怎麽辦呢?

她就這樣大方地拿出來,那不是沒事找事嗎?

李于雙背着手,在後院裏走來走去。卻沒有一個主意,空間裏的菜地現在也越發的長得大了。她一直撥着空間裏的菜讓家裏人吃。可架不住空間的東西長得快啊。

她那時候可是想做發菜財的,現在忙起來哪有時間去賣菜啊。

“對啊,要是城裏賣東西的話,還要起早貪晚的。而且,還要交稅錢,車錢。賣菜根本就不劃算了。

若是在家門口賣呢?

家門口啊?

李于雙沉思了。

如果在家裏賣東西的話,那可就不是賣菜一樣了。那還不得賠死,還有就是,家裏賣東西的話,要誰站櫃臺呢?

她可是大忙人,她不可能站櫃臺的。

大哥和到城裏去賣血腸,血塊。再賣個一個月天氣熱了,也就不能再賣了。

轉家裏開個小店兒?

看看這個村子,大概也就是一百幾十戶人家,千八百口人。富貴的人家還占不到四分之一呢。要是開個小店,除了必要的鹽醋什麽的,其他的就要看着弄了。

不行就換?

李于雙的腦子裏突然想起古時候以物換物的交易方式來了。

家裏以後的田地,通共不過就五畝好地,再加上河邊的地,也就是十畝左右。若是種玉米的話,連家裏的人吃都不夠呢。

她自然不會再種玉米了,何況,她發現,這裏大概是北方城鎮。現在已經六月了,可人們身上還是穿着兩件衣服。卻并不感覺到熱呢,玉米種起來也就是一季。那樣算起來,就更加不能種了。

李于雙坐到了屋子的後牆根兒上,看着後院裏她的水稻。若是以現在的長法兒,說不定她還能在收了水稻後再種些別的東西呢。

對于種東西這方面,她還真是不懂啊。

嘆了口氣,李于雙實在是想不到怎麽辦了。空間裏的東西總不能讓它們白白地爛掉吧?

當然了,空間裏的東西是無法爛掉的,可是白放在那裏,和爛掉有什麽區別啊,物不能盡其所用,就是浪費。

東西若是不能發揮它本身的作用,就是無用的。

李于雙伸手從空間裏把那青色的水果摘下來一個,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清香撲鼻啊。也不知道這種果子是什麽東西,這麽香。這青色的看着像玉做的似的,好看。可現在它熟了嗎?

李于雙試着咬了一口:“哇,真好吃。”有點像新疆的哈密瓜,可處型上卻差太多了。幾口咬下來,青果子裏面竟然是一個核兒,像桃核還比桃核要小得多,大概也就是棗核大小的樣子。青果本身也就比大棗大上兩倍左右。

“該不會就是棗吧?”李于雙再摘下了一把青果子,放到了懷裏就往堂屋裏去了。這東西她不認識,可不一定家裏的人不認識啊。

再到堂屋的時候,堂屋裏的人幾乎都忙開了。就連李行書也在一邊拿起了針線來。

李于雙一愣,看着衆人做衣服的□□勁,伸手把懷裏的青果子就拿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別忙了,先吃東西。”

李韓仲第一個把眼睛盯上了桌子上的青果子,眨了眨大眼睛:“雙兒,這是啥東西?青棗?這也太大了吧?”李韓仲說着,伸手拿了一個放到了嘴裏,就聽到他咯嚓咯嚓吃東西的聲音:“太甜了,大哥,你也吃,真甜啊,比上秋的時候采的還要甜。”

李于柏看了一眼李于雙,再看看桌子上的大棗:“這是山上的?”

“嗯,別人送我的。我也不知道。”李于雙瞎說,這東西是在山上拿回來的,可她是真不知道是啥東西。山棗什麽的,她沒見過好不好?

看着這個個大圓乎乎的青棗子,李于雙也加入了吃的行列裏。

李行書和兩個男人也放下了手裏的活兒,青棗秋天的時候,她們也會全家去山上采的。不過是為了在冬天飯吃不上的時候,這個東西煮熟了晾幹,參在玉米面和雜面裏也是食物。

堂屋現在都是吃青棗發出的咯嚓聲,大人的臉上帶着甜蜜的笑容,孩子們更是別說了。一邊吃一邊笑着低語着,李于雙吃了兩個,就不再吃了。她在偷笑:這下子,她又有一個發財的東西了。

明天她把人都打發走了,然後把青棗樹從空間移出來,這個以後就可以賣了。錢又要到手了,李于雙想到自己的點子,又嘻嘻地笑了起來。

為了明天要起早摘桃子,而大郎和二郎還要和于爹爹小爹爹他們在晚上把血腸和血塊弄熟。李于雙就沒再讓他們做得太晚,這衣服什麽的,再過幾天做也是有時間的。

幾個男人做明天要賣的東西,而李行書和李韓姚,李于雙也沒讓她們閑着。

李于雙決定了要在村子裏開個小店,自然是要到城裏的官府去打聽一下村裏開店要辦什麽手續這種事。這種事只能交給李行書這種讀過書的人,李于雙一向是信奉家裏不養閑人的。即使是李行書也不行。或者說,尤其是李行書不行。

聽說家裏要開個店,家裏的男人都有些吃驚。

“開店可是要本錢的。”于爹爹第一個說出來。

“雙兒想賣些什麽呢?”

“那不是要在大門口再蓋一間房嗎?”

“還好,咱們家臨着大路近呢。”

一時間說什麽的都有,李于雙等到大家都說完了,才道:“我想問,村子裏開店,要不要上稅?”這個可是主要的。

“這個不上稅的。都是自家産的東西,上什麽稅啊。再說了,村子裏賣的,也都是自家做的,也只限于村子裏的人買而已,官府是不收稅的。”小爹爹的話讓李于雙把一棵忐忑的心放回到了肚子裏去了。

只要是不收稅,那她要賣的東西可就老了去了。

“那明天,娘帶着小爹爹去城裏,買些白灰回來。”李于雙先把李行書支走。回頭向着于爹爹道,“爹,你去村裏看看誰家能出力幫咱們在臨街蓋一間房子,房子的圖紙我來畫,他們出力,咱們給工錢。現在正是農閑的時候,大家一定願意來幫忙的。還有就是,要找齊蓋房子的用料。爹你算一下,蓋一間三十平米左右,也就是一間半屋子要用多少料,要花多少錢,你統計一下,我看看手裏的錢夠不夠。”

于爹爹現在是什麽話都聽女兒的,一間半房子的用料,他和小爹爹一合計就能算出來:“還是蓋草房嗎?”

“那還能蓋別的房?”

“用木頭的話,會省好多錢。”後山的樹畢竟是很多的,只要和村裏說一聲,給個十文八文的,就随你砍了。

“不蓋木頭的,蓋土坯房。”李于雙想蓋青磚房,可惜,那個造價太高,不是她現在能承受的。而且,木頭房雖然便宜,可那要是有人壞一把弄着了火,那就沒救了。

“土坯的話,咱們自己家人利用晚上的時間就能幹了,再弄幾根大梁,茅草什麽的,家家都有備的。上梁請幾個人,蓋屋的時候請人就可以了。”

“土坯那東西還是請兩個人大家一起做吧,不然的話,再過一個月可就是雨季了,咱們也蓋不成房了。”李于雙現在是越快越好,這個小店雖然不一定能賣出多少錢來。卻可是支持自家的日常費用。而且,她知道,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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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