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2)
,還有兩個數據檢測、一個設備調校。”副總監又問他:“小黃他們能做嗎?”姜玄抿抿唇,他知道面前或許是個好機會,但這位畢竟不是他的大主管,畫的餅要打一半的折扣。于是他繼續說實話:“其中一個數據檢驗,跟車架新的設計有關系,小黃他們看不了。”
副總監于是點點頭,吸了口煙,說:“那你明天抓緊時間,白天弄完,晚上直接跟我助理一塊兒飛天津。”說完,他就把頭轉到另一邊,自顧自地抽煙了。
姜玄心裏已經炸開了花,但臉上克制着,手握着鼠标把幾個文件分類好,才咽了咽口水,開了口說:“知道了。我明天下午就弄好。”副總監點點頭,說:“晚上睡個好覺。”
姜玄退出門來。
他捏着門把手,把酒店門關上。這才站在門前,嘆了口氣,随即又勾了嘴角,無聲笑起來。倒真應了他自己那句話:世事難料。
沒成想,随手施恩,無心插柳,最終居然給他迎來了一次新的轉機。若在天津的談判做的好,在明在暗,少不了他的功勞——而這一次又怎麽可能做不好?財務的副總監、銷售的總監都到了天津,技術上無論搭配誰,都是十拿九穩的了。
明知大半夜的,陳林一定在睡,但姜玄仍是忍不住掏了手機,給陳林發了條短信:推遲一天到家。想喝湯。
他發完,輕輕扣了扣手機屏幕,這才按掉,轉身往電梯走。
副總監住在他們樓上,他不得不坐電梯下樓才能回屋。姜玄站在電梯裏,忍不住捏了捏鼻子。晚上還是有些冷。他想起陳林在行李箱裏給自己放了一件薄開衫,真是明智。
這麽想着,他又不免有些思念起陳林了。盡管之前也會出差,但此刻心境是全然不同的。人總歸是事業動物,到他這個年紀,機會多起來,面對機遇,他也是俗人,盡管裝的舉重若輕,但實際上早已心潮澎湃。這感覺使他充滿激情和幹勁,仿佛從頭頂灑下的一束光,為他有條不紊地生活投下了新的金幣、開闊了新的征途。這感覺是如此躍躍欲試,同時又帶着些隐秘的期待和難言的沖勁,這感覺像是穿越天山,回首遙望,目之所及盡是遼闊與壯麗的景色,龐大的世界陡然出現在眼前。
姜玄忍不住想,若是陳林也在這裏就好了。他是如此想與他訴說,訴說這看似傻氣的激動。
他這樣想着,電梯到了,“叮”了一聲,電梯門打開——
姜玄本以為空無一人的走廊裏,馮珵美獨自坐在廊廳的桌椅邊,手上捧着一杯熱咖啡。
姜玄擡頭看見了他,他也擡起頭來,看見了姜玄。這叫姜玄有些吃驚,但隐隐約約又仿佛猜到他是來做什麽的。
姜玄踏出電梯,問他:“這麽晚了,你還沒睡?”馮珵美咬着下唇,然後又松開嘴巴,接着站了起來。姜玄這才看到,半夜三點多,他仍舊穿着T恤牛仔褲,胳膊上凍得有些泛幹。他的眼下仍有些烏青,但這絲毫不能阻擋他臉上的奕奕神采——他眼神澄澈,盡管沒有說明,但他五官之間那種喜色卻無法掩飾,嘴角含着笑意,耳根還有些泛紅,不知道是發冷還是發羞。
馮珵美說:“姜組長,我,我在這等了你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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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玄點點頭,他拿不定對方要說什麽。但這情況已經讓他有些危機感。這種感覺迫使他維持着生硬的表情,問對方:“有什麽事?”
馮珵美捏緊了手中的紙杯,擡頭看着姜玄,張了張口,卻又頓了頓,他眼中帶着些姜玄看得懂又看不大懂的情緒,過了半晌,他終于輕輕說:“今天,謝謝你幫我……幫我,走出去那屋。”
姜玄心裏的大石頭終于落下。他擺擺手,說:“啊,你不用、不用特意過來的。工作嘛,都不容易。我在你這個時候,還只能在車間一天天跑數據呢,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以後仔細點做事就行了。”
馮珵美點點頭。連聲說了三聲“嗯”。然後把杯中剩餘的咖啡一飲而盡,才張口說:“我曉得了,真的,非常……”
姜玄打斷他,拍拍他的肩膀,沉聲說:“你好好努力就行,加油吧。”
他說完,馮珵美終于不再言語,只是擡頭望着他,點點頭,說:“好。”姜玄笑了笑,對他說:“那我先回去了,晚上好睡。”
姜玄說完,沖他點點頭,走回了自己房間。
他開門的時候,轉頭看了看,馮珵美仍舊站在電梯旁,低頭把手中的紙杯扔進了垃圾箱。
那力道看着不大,姜玄想,那應該沒什麽問題。
姜玄回家那天是周日。
前一天晚上他給陳林打電話,說了自己第二天就要回去,不過沒說是中午到家,而是說晚間。陳林答應他,晚上在家做飯。姜玄同他調情了兩句,因為時間太晚,也就挂了電話。
下了高鐵之後,姜玄與幾位上級和同事道了別,就打了車回家去了。他下車後用門卡刷了大門,按了電梯,看着數字一級一級往下跳。
他心中有些久違的激動,又是盼望見到陳林,又是想同他講話。盡管現代科技發達,有許多通訊手段都能讓他們見上一見,但這畢竟是比不過活生生的人的。他能聽到陳林的聲音、見到他的語氣,但這不夠、遠遠不夠。出門在外,他想念他整理好的衣服、想念他每天變着花樣的早餐、想念他整理好的書架、想念他在周末攬着自己出去吃飯的步伐,沒有這些,他仿佛連生活都失掉一半,如今回到這棟樓裏,那些點滴即将回來,電梯都變得不再是工具,而是載着他回家的鐵箱,溢滿熟悉的氣息。
他這麽想着,不由得低頭笑了起來,随即感到自己這樣有些傻氣,又收斂了笑容,只轉着手上的鑰匙圈,走進電梯去按了樓層。因為是周末,沒多少人上下樓,電梯一路未停,很快就到了他們家的樓層。電梯門打開,姜玄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行李箱的轱辘壓在地上,發出蹬蹬的聲音,姜玄大踏步向前走,恨不得一步邁出兩米。好在電梯口距離他家門前并不遠,行李箱轱辘轱辘滾了一段,姜玄就到了門前了。他刻意輕輕的拿出鑰匙,捅進鎖眼裏,向邊上一旋,門就開了。姜玄拉開門,屋裏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客廳有些淩亂,幾個快遞的紙箱擺在客廳,包裝的塑料泡沫繞在邊上,沙發上胡亂搭着好幾件衣服,玄關上,陳林的鞋子還在,拖鞋不在。姜玄笑了笑,也沒作聲,把行李箱帶進門內,把鑰匙放下、換了拖鞋,先走進廚房去,離廚房門口還有兩三步,他就聞見那股高湯的味道,該是陳林炖了胡椒豬肚雞,又香又濃,姜玄湊上去掀開蓋子,偷偷用勺子盛了一口,雞湯裹着胡椒味,有點辛香。姜玄饞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但還是強忍着把蓋子扣回去。
他蹑手蹑腳地從廚房出來,在客廳把自己的外套挂好,又擡起沙發上的衣服看了看,兩件是陳林的衣服褲子,還有兩件是自己的襯衫。雖然胡亂搭在沙發背上,但是顯然是熨好了的,只不過被他自己又翻出來。
姜玄看看地上那堆東西,再看看手上的幾件衣服,知道是陳林又想玩花樣。忍不住拳頭捂着嘴巴,偷偷笑起來。他輕輕把衣服放回沙發上,轉身往卧室走,心裏想着,不知陳林穿着什麽樣子,當然,若是什麽都還沒來得及穿,也是很好的。姜玄光着腳蹭在地上,走到卧室門前,隔着門,聽到陳林在裏面說話。他聽了一會兒,許是在同學生家長打電話,說的都是什麽補習一類的無聊話題。他靜靜聽了一會兒,陳林和那學生家長倒是聊得來,居然說了足足五分多鐘還沒挂電話。
姜玄在門外把重心從左腳換到右腳,又從右腳換回左腳,陳林竟然還沒講完。姜玄有些按捺不住,手放到門把手上,貼着門,想聽他什麽時候說完。他聽見陳林在電話裏說:
“嗯對,我周末不開班的,實在沒時間。”
“是,是,我也不建議他補習,他成績挺好的,平時在學校多問問,下點功夫就行了,沒必要出來補。”
姜玄忍不住覺得有點得瑟,陳林周末才不是沒時間,而是他們倆說好了,周末盡量陪着對方,因此這大半年,陳林都不開班帶學生。姜玄此刻聽見他的聲音,盡管隔着門,聽的不甚清楚,卻依然激動地身心都像是猛地活了過來,下體硬的發痛。他以為只不過兩周沒見,就算想念,也是一時的。沒曾想到,加上先前加班的日子,合着這整整連影兒都看不見的兩周,那點想念在千裏的行程中發了酵,想念不知道什麽時候化成欲念。半夜的那通電話是個引子,今天他踏進這房間,才終于把這點火星點燃。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姜玄現在是真信了。離開兩周,太想了。
姜玄定了定神,壓下門把手,推開門——
他對上陳林的雙眼,看着那雙眼睛裏從震驚到驚喜,不過短短一瞬。
陳林傻乎乎的,一手舉着電話,另一只手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笑得都眯起來。姜玄站在門口,用口型對他說:中午好啊。
陳林飛快回了對方一句:“不好意思啊,我這邊有點事兒,咱們明天再說吧。”然後把電話挂了。他這邊挂了電話,立刻翻身下床,疾走了兩步,來到姜玄面前。他伸出手來,湊到姜玄臉邊上,但臨貼上,卻又換了個方向,為他拂了拂肩膀,他看着姜玄,輕聲說:“衣服都沾灰了。”
姜玄聽了這話,忍不住低頭笑起來,伸出雙臂,抱住陳林,湊在他面前說:“想我沒?”陳林沒答話,卻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又順着耳朵滑到臉頰,掌心摩擦着他的側臉,答非所問道:“好像瘦了點。”姜玄聽他的口氣,有點歡喜,又有點心疼,忍不住收緊雙臂,又在他側臉親了一口,才說:“想你想的。”陳林捏捏他的臉,笑着問他:“哪想?”姜玄牽了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又滑到自己下腹,說:“都想。”
陳林看着他笑起來。
姜玄見他這樣,慢慢湊過去,陳林摟着他的脖子,仰起頭任由他吻着。兩個人久旱逢霖,此刻吻到一處,便再也不想分開。姜玄摟着陳林往床邊上走,倆人跌跌撞撞,陳林一邊伸手給他解褲腰帶,另一邊動着腳步,明明走的一點不穩,但是兩個人卻死死咬着對方的嘴唇,一點沒有分開的跡象。
直到陳林被姜玄壓在床上,他們才把嘴巴挪開。姜玄喘着氣,伸手摸着陳林內褲,來回揉搓。陳林的手伸進他的上衣裏,在他腹肌上來回撫摸着。姜玄的下身抵在陳林腰上,他按着陳林的屁股,使勁往自己身上貼。陳林在他耳邊輕聲笑起來,張嘴含住他的耳垂咬了咬,然後又松開,手摸上他胸口,嘴巴移到他鎖骨處,輕輕啃了啃,接着又擡起頭來沖他笑。兩個人像看不夠對方似的,時而親吻、時而撫摸、時而貼近,卻總是一次次再拉開些距離,只為了仔細端詳對方的神色。陳林挺着腰摩擦姜玄內褲裏鼓起的一大包,吻着他,過了一會兒又離開,舔了舔嘴角的唾液,才說:“你确實瘦了點。”姜玄低着頭,看他迷蒙的眼神,忍不住又湊近了說:“可我還想吻你。”陳林沒回答他,只把手移到他背後去,壓下他寬厚的背肌,兩個人又吻到一起。
就這麽厮磨了許久,姜玄終于想起來自己還沒洗澡。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于是陳林推着他去浴室,兩個人又摟又抱、上面親着嘴下面摸着鳥地往浴室走。他們都顧不上把衣服脫在外面,就直接穿着進去,到了浴室,姜玄才把上衣套頭脫下來,然後伸手扒了自己的內褲。陳林也把上衣接開,胡亂扔在地上,但手貼在短褲邊緣,卻有些猶豫。姜玄赤裸着,先他一步踏進浴缸裏,開了花灑,調好水溫,轉頭一看陳林還站在浴缸邊,便問他:“怎麽了?”
陳林眼睛轉了一圈,伸手沖他勾了勾手指,說:“你幫我脫。”姜玄随即伸出手去,把陳林地短褲拽了下來。
他剛剛拽下來,呼吸立刻就重了——陳林裏面穿的是條丁字褲,那條布料壓進他的臀縫裏,顯得屁股又圓又緊、又挺又翹。姜玄“啧”了一聲,伸手摸了摸。陳林抓着他的胳膊,沖着他甜甜地笑,問他:“怎麽樣?”姜玄點點頭,咽了口口水,說:“太棒了。”陳林又問他:“你說我是脫呢,還是不脫呢?”
姜玄沒回答他,直接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拽進浴缸裏。陳林撲到他身上,姜玄背靠着牆,一手摟着陳林腰、一手捏着他半邊屁股,倆人在熱水下接吻。陳林伸出一條腿勾着姜玄大腿,捏着姜玄脹大的粗壯性器在自己腰腹上摩擦,兩個人嘴上親的又深又重、啧啧作響,姜玄含吮着陳林的舌頭,一只手按着他的後頸不讓他動,舌頭幾乎要頂進他喉嚨深處去,陳林一只手環抱着姜玄,手指在他的後背上又摸又按,恨不得把他每一寸肌肉都撫過去。
這麽親了一會兒,兩個人身上都濕了。姜玄伸手捏了捏陳林身前那點布料,被水打濕,包裹着陳林頂起來的性器,并不能包住。姜玄暫時松開陳林,陳林側過身移動到他身後去,将姜玄向前推了推,兩只手從他腰間穿過,捏着他的陰莖,借着熱水仔仔細細地擦洗。他一面為他洗前面,一面貼着姜玄的後背,一下一下啄吻他的後背,姜玄爽的仰起頭,腰向前拱了拱,不一會兒,就從搓洗性器變成了操幹陳林的手心。
這麽幹了一會兒,姜玄才把陳林的手拉開,然後轉過身來,又叫陳林趴到牆上去。陳林順從的趴在瓷磚上,頭上身上都是熱水淋着,偏偏面前是冰涼的瓷磚,他忍不住縮瑟了一下。然後他聽見“咚”的一聲,一轉頭,姜玄已經叉開腿跪在他身後。陳林立刻挺起了屁股。姜玄把他的內褲線撥開,給他舔。熱水混合着姜玄的舌頭撲在陳林股間,直教他又酥又麻,忍不住呻吟出聲。姜玄從喉嚨裏發出兩聲悶笑,轉手在架子上摸了熱感潤滑劑過來,擠了一坨在手上,然後塞進陳林屁股裏。姜玄叉開兩腳站在陳林身後,他比陳林高了将近十公分,此刻兩腳分開,堪堪才能不用低頭就吻到陳林側臉。他一只手在陳林臀間抽插,另一只手捏着陳林下颌,把他的臉掰過來,使勁親吻他。陳林被他又捅又親,腿都軟了,只好抓着他的胳膊,屁股向下,大半個臀瓣都坐在他掌上,姜玄順勢捏了捏,又去揉搓他的乳尖。陳林半靠在姜玄肩膀上,仰着頭同他接吻,嘴裏喃喃着說:“感覺好久沒做了。”姜玄親了親他,又把他扶起站好,這才撤了自己的手,又在性器上塗了一些潤滑劑。
陳林轉過身面對着姜玄,擡起一條腿勾住姜玄大腿,姜玄一手摟着他,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陰莖,用龜頭撥開內褲細線,然後堪堪頂進一個頭進去,陳林已經被他腫脹的性器撐的直吸氣。姜玄低頭看了看,他的陰莖因為許久的勃起已經硬得紫黑,陳林卻剛剛擴張,以這個姿勢多半是難以直接順利吞下,于是他叫陳林轉過去扶着牆,他好插進去。但陳林十分堅持,兩手抓着他的胳膊,一邊喘氣一邊說:“好久沒看見你了,我想抱着你。”
姜玄心中一熱,低頭吻了吻他嘴唇,便說:“好吧。”于是擡起陳林一條大腿放在自己臂彎,又岔開腳,性器位置下移一些,這才一點一點插進陳林身體裏。陳林內部又熱又濕,軟肉一層一層裹着他的性器,随着呼吸不斷按壓着他陰莖上的青筋。姜玄待他适應了一會兒,才緩緩抽動起來。陳林攬着他的脖子,踮着腳聳動下身,前後移動,姜玄幾乎不用怎麽動陳林已經自己把自己插得浪叫。姜玄忍不住吻了吻他的額頭,輕聲說:“我抱着你吧。”
可陳林卻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換個地兒親成不?這兒讓我感覺你像我爺爺。”姜玄被他逗笑了,連連道歉,說到:“好好,是我的錯。”說着又吻了他的嘴唇,他們吃了對方的舌頭兩口,随即姜玄把陳林一條腿放在自己腰後,又蹲下身去,扶着陳林後背,讓他微微後仰,然後使了力,擡着陳林後背将他抱在自己懷裏。陳林兩條腿夾緊他的腰,只感覺到他粗長的陰莖又頂進自己身體裏一部分,把他鑿開,幾乎頂進他心裏,這一下讓他哆嗦着抱緊姜玄,指甲幾乎卡進姜玄後背。姜玄輕輕撫摸他的脊骨和尾椎,又仰着頭對他說:“放松點。”說着湊上去吻陳林,陳林低頭和他接吻,感覺到姜玄在他屁股裏動起來。
姜玄起初只緩緩操弄,随後幅度越來越大,大進大出,頂弄得陳林又喊又叫,脖子向後仰起,身上不知是被水澆的還是因為情動,泛着潮紅。陳林背靠着瓷磚,腰部向前斜放,屁股插在姜玄陰莖上,被他摟着大操大弄,嗚嗚咽咽,口中浪叫不停,連連道“太粗了”“輕點”。姜玄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側臉,喘着粗氣對他說:“叫我名字。”陳林兩手抓着他的肩膀,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着姜玄挺動腰臀,自己的腿勾着他,腳趾都蜷縮起來,嘴裏自然而然地喊道:“姜玄!姜玄!輕點!”姜玄卻不理會他,只緊了緊手臂,讓他上身緊貼着自己,又向上深深操弄,幾下重擊,陳林被他頂的眼淚都流出來,喊道:“我要射了!”姜玄悶哼着向上頂弄,囊袋拍在他屁股上,這聲音又響又脆,陳林一聽,不知怎麽的,緊緊抓着他的肩膀,哭喊着射了。他射得突然,屁股夾得太緊,狠狠擠壓姜玄的肉棍,姜玄摟進他,嗓子裏發出短促又濁重的一聲“嗯”,也射進他屁股裏。
兩個人摟在一處、靠在牆上,姜玄足足射了半分鐘,他憋了兩個星期,精液又多又濃,全交代在陳林屁股裏。陳林頭靠在牆上,手卻抓着姜玄肩膀,硬生生抓出幾道紅痕來,嘴巴張着,大口喘氣。直到過了十幾秒,才回過神來,低下頭去,尋了姜玄的嘴唇,兩個人又接起吻來。
姜玄嘴上吻着他,手上堪堪把陳林放下,直到陳林兩條腿都落了地,他軟下來的性器才從他屁股裏滑出來。
可是倆人下身分開了,上身卻還糾纏着,陳林摸着他的胸腹,啄吻他的脖子和前胸,流連不去,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這迷戀和糾纏的姿态讓姜玄意識到陳林是如此思念他,乃至他并沒有勸阻陳林,而是任由他在自己脖子、胸前種了些草莓,手上就着熱水幫陳林清理了身體和屁股,時不時低頭回應陳林的索吻。直到兩個人舌頭都有些麻了,姜玄才不得不拍了拍陳林的屁股,說:“林林,給我洗洗頭發。”
陳林這才松開姜玄,吸了吸鼻子,轉身在架子上拿了洗發露。姜玄聽他吸鼻子,便問他:“冷了嗎?”陳林說:“不冷。”随即擠了些沐浴乳在自己手上,就着水搓出了些泡泡,然後往姜玄頭上抹。姜玄半眯着眼睛讓他給自己洗頭發,手上卻把陳林濕透了的內褲脫下來,說着:“林林,擡腿,把內褲脫了。”
陳林順從的擡了腿,姜玄把他摟在懷裏,兩個人這回上身拉開了距離,下身卻貼在一處,大腿蹭着大腿、性器摩擦性器。姜玄把兩個人的性器包裹在手裏,一起打手槍。他手上有些繭,有些粗硬,陳林柔軟的陰莖頭部摩擦在他手中,半邊貼着他的手心、半邊貼着他滾燙的陰莖,不過一會兒,頭還沒洗完,下面卻先硬了起來。
他們胡亂沖了身上的泡沫,姜玄扯了浴袍把陳林裹起來,又扯了浴巾圍在自己下身,兩個人才一前一後往外走。這一次沒有那麽猴急,姜玄從浴室出來,才發現卧室床頭、地上零零落落地擺了些蠟燭,床腳凳上還擺着兩個拆封擺好的家用香薰瓶,都是透明的,一個是焦黃色,一個是泛點灰的透明色。姜玄想了想,好懸自己剛才沒把那玩意碰掉。他伸手攬着陳林,問他:“你準備的?”
陳林點點頭。姜玄又問:“你買這麽多蠟燭,你不怕咱倆大門一關,二氧化碳中毒啊?”陳林氣的翻了個白眼,轉頭問他:“這我得點多少蠟燭、再連續點幾天幾夜,咱倆估計都中毒不了。我覺得你能不能支撐幾天,倒是個問題。”說完,眼神往姜玄下身瞄了瞄。
姜玄本來就升着旗,這下被他一個眼神勾的渾身血都往下身湧。他摟着陳林,把他一把抱起來,又轉了個圈,扔床上,壓在陳林身上,抓着他的手伸進浴巾底下摸自己下體,嘴上調戲他說:“是不是問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陳林也笑起來,一只手摸着他浴巾下面頂出來的大家夥,另一只手拉着姜玄脖子下來跟他接吻。
倆人吻了一會兒,浴巾早就掉地上了,姜玄赤身裸體地壓在陳林身上,陳林浴袍都被拉開,散在他身下,姜玄把頭埋在他胸口,咬着他一邊地乳頭又舔又啃,陳林被他咬得一會兒哼哼一會兒樂,姜玄忍不住把頭擡起來,照着他下巴啃了一口,說:“投入點行嗎?你這驗貨呢!”陳林笑了笑,捧着姜玄的臉,擡起頭照着他的嘴唇“吧唧”親了一口,這聲音十分響亮,陳林忍不住又湊上去舔了舔他的下唇,才拉開距離,說:“那你試試吧,看你能不能把我弄舒服了。”活脫脫一個嫖客姿态。姜玄也順着他的話,做古時候妓女的樣子,伸手胡亂摸着陳林的胸口,又伸了膝蓋蹭弄他的下體,俯下身從他嘴唇開始親吻,時而伸出舌頭舔舔,從嘴唇滑到下巴、脖子、胸口、小腹,一路滑到肚臍附近,用牙齒輕輕啃咬、又用舌頭舔弄,在他身上落下細密的親吻。陳林被他吻得十分舒服,剛想伸手下去打手槍,卻被姜玄搶先一步,抓了他的陰莖撫弄,又張嘴含住頂端,從上往下通通舔了一遍,接着繞到他大腿內側,把他兩條腿都支起來分開,就着腿根的嫩肉又啄又咬,陳林只覺得下身又麻又癢,幾乎無法克制自己口中的呻吟,兩手抓着床單,哼叫出來。
過了一會兒,姜玄才放開他,然後撸動自己的下體,就要就着先前留下的濕潤插進去。但陳林伸手頂在他腹肌上,輕聲說:“先別。”姜玄于是就停下。陳林坐起來,緊接着又把姜玄反壓到床上,然後趴在他身上,輕輕吻他的耳朵。姜玄伸手摟緊了他,小聲說:“林林,你也瘦了。”陳林摸了摸姜玄的胸口,又擡頭吃了一會兒他的舌頭,這才與他分開,用拇指抹了自己嘴角的唾液,然後伸進姜玄嘴裏。姜玄張口含住,又用舌頭舔了一圈,陳林吃吃地笑起來。
接着他把姜玄拉起來,叫他靠着床板坐着,然後陳林自己曲起腿,跪在姜玄雙腿之間,扶起他的陰莖,輕輕蹭了蹭頂端。他笑了笑,說:“你可以先射在我嘴裏一次。”說完,他整個後背壓下去,跪在床上吃起了姜玄的陰莖。姜玄已經完全勃起了,乃至于他無法吞下整個莖身,只好先給他做了個深喉,讓龜頭在他的嗓子眼戳刺了幾下。随即就把這滾燙的肉柱吐出來,側過臉,從底部向上舔弄。他的舌頭滑過整個陰莖,時而畫個彎,時而用舌尖舔過姜玄陰莖上突起的青筋。然後他又埋頭下去,趴在姜玄兩腿之間,張嘴含住了他的囊袋。用牙齒輕輕咬了咬,然後再松開。反複幾次,姜玄爽的一只手支撐身體,另一只手按在陳林後頸上,輕輕撫摸他耳後。盡管很爽,但他舍不得閉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陳林癡迷地舔舐他性器地姿态。終于在陳林最後一次想要含住他陰莖的時候,姜玄輕輕按住了他的肩膀。陳林擡起頭來,嘴邊還有晶亮的痕跡。他問他:“怎麽了?”姜玄輕輕笑了笑,說:“我想操你。”陳林也笑起來,然後他跪着爬起來,雙手撐在姜玄肋骨兩側,擡起頭向他索吻。姜玄伸手摟住他後背,輕輕吻了吻他。
這個吻那樣輕柔,但是帶着他們內心深處的渴望和期待,點燃了最後剩餘的一絲理智。
陳林跨過姜玄的大腿,轉身趴到床邊,舉起一個蠟燭杯,然後從姜玄扔在地上的褲子口袋裏掏出了打火機。姜玄此刻已經跟了上來,伏在他身後,輕聲問他:“你要把它點了嗎?”陳林點點頭。姜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屁股,說:“好吧。”然後他翻身下床,把一層紗質一層絨布的窗簾都拉好,室內頓時暗了下來。接着他轉過身,看到陳林還翹着屁股趴在床邊,小心地把幾個蠟燭都點好、擺齊。姜玄搖着頭笑了笑,大步走過去,支了一條腿壓在床上,然後跪在陳林身後,輕輕摸了摸他的大腿。
陳林轉都沒轉過身,只說:“你等等。”說着,他把最後一個蠟燭點燃了。姜玄在他身後,看着他的腰壓到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屁股翹起來,兩條長腿分開。姜玄伸手撸了撸自己的陰莖,然後一手掰開陳林半邊臀瓣,另一只手扶着陰莖頂進去。陳林被他頂的悶哼一聲,轉頭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含羞又帶點嗔怒,姜玄頓時不管不顧,一點一點往裏插。陳林下面被他插着,只好一手抓着床單,另一手把最後一個蠟燭杯擺好,然後便再也沒有力氣,軟倒在床上,只留着一個屁股向上擡着,任由姜玄粗壯的性器向裏挺。
姜玄托起陳林兩條腿,向兩邊打開一些,又伸手按住陳林的腰,叫他趴好。陳林側了上身,揪住枕頭放到自己胳膊下,抱着枕頭任由粗壯的肉柱一點點撐開自己下身的軟肉。過了一會兒,他終于感覺姜玄下體粗硬的毛發貼着自己的屁股蹭了蹭——這是他幾乎全進去了。陳林呼了一口氣。姜玄輕輕拍了他屁股一下,問:“累了?”陳林趴在枕頭上,說:“不累。”姜玄俯下身親了親他的後背。這一下陰莖換了個角度捅,陳林仰着頭“啊”了一聲。
姜玄随即掰過他的臉,一邊緩緩動着腰操弄他,一邊與他接起吻來。陳林胳膊和大腿支着、腰身塌下去,姜玄兩腿分開跪在他身側,強有力的胳膊摟着他的肩膀,整個人幾乎是壓在他身上,肩背、腿側、臀上、臉頰上都是姜玄身體的溫度,只剩下腰部落空,未能緊貼在一起。但正因如此,他更能感覺得到姜玄的性器一點點在他體內挺動,全部插在他裏面,攪得他有些痛,但更多的是爽。
兩個人這樣操了一會兒,姜玄把他翻過來,掰開兩條腿壓在他胸前,壓着操他。陳林自己也十分喜歡這個姿勢,這樣姜玄進的又深又猛,額前全是汗,一下以下滴在他身上,但兩人中間又隔着陳林兩條大腿,不能完全緊貼。陳林柔嫩又緊繃的的大腿後側肌肉全部壓在姜玄胸口,感受着他胸口劇烈的起伏和挺弄的律動,全身只有脊骨能貼着床,其餘全部都向上弓起,仿佛全身的肌肉都叫嚣着要貼近姜玄、被他摟抱着。
陳林躺在姜玄身下,緊緊抓着姜玄的小臂,口中浪叫不斷,直到被姜玄插射了。他們疊在一起,享受了一會兒高潮的餘韻,陳林穴肉痙攣着,每一下按壓都因為姜玄的插入而不能完全收縮,只能被動的好好感受姜玄的粗壯是如何在自己體內停留的。這感覺異常奇妙,每一次都讓他不能自持,只想被緊緊擁抱。于是他說:“你先放開我腿。”姜玄放開了他。陳林張開雙臂,姜玄随即摟住他後腰,一把把他抱進自己懷中,陳林兩腿夾着姜玄的腰,姜玄跪在床上,幾乎只靠陰莖、大腿和雙臂撐着陳林。陳林低下頭來,輕輕吻了吻姜玄的側臉,又摟緊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脖子邊上蹭了蹭。
姜玄于是摟緊了他。兩個人靜靜的摟抱了一會兒,陳林笑起來,說:“你還沒射?”姜玄低頭親親他的肩膀,說:“我們換個姿勢吧,我也快射了。”陳林點點頭,把兩條腿分開,踩在床上,然後自己松開姜玄,向後仰着,用肘部撐在床上,支撐自己的身體。這下他需得自己前後挺動套弄姜玄的陰莖了。姜玄抓緊他的後腰和屁股,叫他斜向前後擺動着身體,一下下操弄自己的性器。那感覺很好,又軟又緊,包裹着他的陰莖。
陳林口中輕輕哼叫着,時而說些葷話,勾着姜玄帶着他完成這場操弄。姜玄聽久了,忍不住俯下身,從他的肋骨中間親下去,一路吻過他的肋骨、胸骨、鎖骨。陳林挺着胸浪叫,嘴裏喊着“你操死我吧”。姜玄聽了,只又擡起頭,輕輕摟着陳林的後背,然後又重重壓下去,前胸貼着陳林的前胸、嘴巴含住陳林的嘴巴,一邊吻他一邊笑着說:“我可舍不得。”
接着他把陳林壓在身下,自己挺着腰,上面吃着陳林的嘴巴、下面捅着他的屁股,就這麽就着一個緊緊相擁的姿勢,堵住陳林所有的浪叫和喘息,深深射在他體內。
射精之後,兩個人都有些脫力,仍然維持着相連的姿勢雙雙倒在床上。姜玄輕吻着陳林,伸手把他額頭的細汗抹掉,又吻了吻他的眼皮,輕聲說:“舒服嗎?”陳林點點頭,兩條腿從姜玄身上放下來,但留戀地用大腿內側蹭着姜玄的側腰,他仰着頭,這才睜開了眼睛,笑着說:“很好。今晚多給你做兩個菜。”
姜玄低頭吻了他的嘴唇,帶着點汗液的鹹澀,還帶着點香氛蠟燭的香味。
是玫瑰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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