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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很是欣慰,樂呵呵的出了門,應該又是去外面了。

男人臨出門給婦人使了還幾個顏色,于是婦人則是留下陪着穆小天,說是陪着,倒不如說是看着她,害怕她偷偷溜了。

這個婦人看着倒是比自己丈夫要實誠許多,許是知道穆小天身體虛弱,喝水什麽的一應端到床邊:“唉,妞妞啊,爹娘也不是真忍心啊,你這麽乖巧,娘心裏還有些難受。”

并沒有為了這話感動的穆小天,扯一扯身上同樣是粗布,甚至連顏色都看不出來的衣服問道“那我,啥時候嫁過去?”

“我們倒是不着急的,所以跟那邊的大老爺說的是明天。”

……

……

不着急?WTF?

“妞妞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你爹用架子車,拉你去。”

無奈不得不接受現實的小天,只好點點頭表示了一下,然後又問道:“那我是不是需要穿個新衣服?”

這個過程啊,如果能稍微更好點,也是不錯的。

大娘果然表示新衣服是必須的,緊接着從櫃子裏翻了很久,翻出了一件衣服。

“這個啊,今天你就換上,明天一早就走,咱們入人家貴人府裏,不是光明的事,得悄悄的,估摸着天都沒亮完呢,來來來,試一試,試一試。”

邊說着,邊就直接掀了被子,小天被這陣勢吓了一跳,連忙道自己來。

衣服果真比着自己身上這件好多了,不過,也僅僅是比比自己身上那件了,暗粉紅色的坎肩,麻布料的底裙,雖然是同樣是麻布,至少這個,能看出來顏色來,沒有那些黑黑的不明物質。

最終,因為不會這衣服穿着順序,穆小天還是在老婦人的幫助下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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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飯,小天吃着炒蘿蔔,喝着面湯,立下了雄心壯志,那就是——吃上肉!

經過穆小天的打聽,原來這是一個名叫大堡朝的皇權時代,他們家是京城旁邊種菜的農家。男的叫王大牛,他們的兒子因為得罪了一個官老爺家的家丁,偏巧這個家丁還是在老爺面前有臉的人,于是告了老爺,他們兒子被官府抓了起來,可是呢,一個天天蘿蔔白菜面湯的農戶,哪有什麽錢來贖人。

那王大牛的名字聽着老實,但為了生計,誰不得鍛煉出來點子心機。

為了自己兒子,就想了法子,一急之下,就說自己有個小閨女,可賣給官老爺做丫鬟做小妾都可以,希望通融通融,自己實在是沒錢。

家丁倒是不知作何想法,答應了下來,趕着就讓王大牛送人,王大牛情急之下,花了一點小錢,在城南乞丐哪裏,買了個跟着乞讨的女娃娃,也就是穆小天。

第二天早上,果真,天還蒙蒙亮,穆小天就被喊了起來。王大牛的老婆把她送到架子車上,緊接着就被王大牛一路拉倒了城裏。

不是馬車,也沒有墊子,只有一張臨出門,大娘給的一塊手巾,穆小天嫌髒墊在了屁股下面,沒有公路,她被颠的是七葷八素,幸好不暈車,不然非吐了不可。不過吐估計也吐不出來東西,她什麽都沒吃呢。

城裏做生意的人已經開始出攤子了,更有買早點的攤子,這會兒已經升起了煙來,架子車不快,也沒有遮擋的地方,穆小天一路上,自然能聞到那濃濃的包子香。

越走越往城中心了,出攤的小吃也越來越多,甚至有的已經做了兩三個客人,偏巧就再前面,又有一家包子鋪,穆小天自然是身無分文,可是……

“那個……王大……恩,可不可以,吃點啥再趕路啊。”

前面拉車的王大牛慢下來,回過頭奇怪的說:“吃啥?”

“呃,早餐。”

“???”

……見王大牛疑惑,穆小天實在又餓,不得又解釋:“包子啥的就可以。”

王大牛這才明白,然後有些嘲諷的笑了笑:“三文一個,你要進了那裏,還稀罕這個嗎?”

舍不得買就說舍不得呗,穆小天咬咬嘴唇:“稀罕,我就稀罕包子。”

街上人不多,包子鋪的老板笑呵呵的,聽見這話忍不住打趣說:“給閨女拿一個呗!”

穆小天聽見趕緊點點頭,王大牛緊接着瞪了一眼包子鋪。誰的話他也不接,腳下接着使力,往前走去了。

倒是後面的穆小天,眼巴巴看着那包子,都走過去了,還扭着頭盯着不放。倒叫包子鋪裏吃包子的幾位客人看見了,心裏覺得好笑不已。

“诶老板,這粗實的一個人,你認識嗎?”

老板端給客人一籠子包子,擦着手道:“不認得了,不過瞧那打扮,怕是京城旁邊的農戶家吧。”

“哦?那農戶這是拉着閨女幹什麽去?”

“那誰能知道去,趕着上人家家裏的事,就不好說了,嘿嘿客官你說去,那小女娃娃雖說紗巾蓋着一半臉,但還是看着真俊俏啊,估計應該是像了自己娘,不然像那拉車的,指不定得是個啥樣呢!我們家的閨女啊,就是像了她娘,那……”

老板拉起來家常,就停不下來了,安靜的街道就聽他在說話,旁邊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看了一眼王大牛離去的方向,喝完最後一口豆漿,打斷了老板的話:

“結賬!”

一會功夫,街上人就多起來了。

這邊,王大牛帶着自己的閨女,也到了老爺府上的偏門。

王大牛一改自己在家的模樣,見到家丁,立馬畢恭畢敬點頭哈腰不止,把穆小天交給家丁後,說道:“知道離秋大爺沒空,俺就把俺家唯一的閨女交給大哥,一定可要給離秋大爺說一聲,他像是老爺面前的紅人,這點子小事難保不記得,嘿嘿,謝謝謝謝”

那家丁明顯一副瞧不上王大牛的樣子,敷衍了事的答應了,倒是見着後面摘下面紗走過來的穆小天,眼裏閃過一絲驚豔。

“這便是你閨女?”

“是是,小人家唯一的妞妞”

“恩,行,人到我這兒,我必定是會上報了,府裏都是有規矩的,這個沒問題。”

“那是那是,俺哪能怕這個呀,主要擔心離秋大爺事忙,事忙,嘿嘿。”

那家丁也不再說什麽,穆小天見這樣,識趣的低頭走到他身後,講真,這家丁的衣服,比她這一身據說是新衣服的布料,都好上不少。王大牛的兒子怎麽這麽本事,敢惹這種人。

王大牛實在不好意思,頗有些尴尬的站了一會兒。

“那個,那大哥,俺這就走了,走了,您忙您忙。”

“恩。”

低着頭的小天忍不住心裏有些樂呵,原來給人送禮的下級都是這麽個狗德行,倒是瞧着有些過瘾,誰讓,穆小天,也是被這王大牛給賣過來的呢。

王大牛見他對自己愛答不理的,實在沒臉皮再耗下去,只好離去。

臨走臨走,還一副父女深情的樣子,苦着臉說爹娘會想你的。這會兒已成定局,穆小天本對他沒好感,這會兒也懶得跟他做戲。只是低着頭。

王大牛這才沒趣的自個兒回了,他一走,偏門的門又重新關上了。穆小天心想,這往後的日子,再也見不到那街上的大包子了吧。

“王姑娘,跟我走吧。”家丁打斷她的思緒,淡淡道。

然後也不等她回答,自顧自的,往前走去。穆小天自然跟上,她今天出來,王大娘特意給自己梳了個頭發,不過他們家沒鏡子,穆小天也看不到自己什麽樣,不過她能摸到,那亂糟糟的頭發,只能簡單在兩遍挽兩個發髻,應該好看不到哪裏。

她還不知道,自己這張令家丁都有些驚豔的臉蛋,即使是像個小丫鬟一樣的發髻,也顯得好看。

“王姑娘,被你爹送過來,心裏覺得委屈嗎?……王姑娘?”

“啊?”穆小天有些迷茫,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啊,湊合吧!”

“……”

這話說的很是随意,但這是穆小天的心裏話,身為一個剛從文明社會過來一天的人,她下意識的情況下,并沒有意識都這話有什麽問題。

“啊,我是說,能夠幫助到我爹,我沒覺得委屈。”

那家丁聽了後,再沒說話,一會,周圍的屋子越來越多,家丁表現的越來越恭謹,直到來到離着院牆近一些的一處門房,才停下來。

“離大爺好”領着穆小天進門後,就見家丁沖着裏面坐着的人彎腰拜見他。

穆小天知道這個就是自己所謂的哥哥得罪的,王大牛口中的離秋大爺了,忍不住擡頭,看了離秋一眼。

雖說叫的是大爺,可是看起來,年齡并不算大,二十多歲的樣子,現代不過是個剛入職沒多久的職員吧,可這人在這裏,卻是掌握着自己這種百姓生殺權的“爺”了。

同時,離秋也在打量着穆小天。

兩人對視,離秋心中有些詫異:“這是?”

穆小天心想王大牛是對的,這位大爺,果真不記得有這麽個事情了。

“王大牛家送來的,王大牛閨女。”

“王大牛?”

……感情離秋把自己的便宜爹得罪他這個事都忘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文思如尿崩,從第一個字開始。四個小時一萬字洋洋灑灑寫到大半夜。

穩定更新,絕對不坑。

全文存稿,我們以後再見,

今日宜收藏、宜撒花、宜愛的虎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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