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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說着,趙叔停了下來:“可是——依照現在那丫頭被燕然看得緊的樣子,萬一也被帶去也不是可能。”

“那這可怎麽辦?”方才聽了法子有些激動的鄭柯陽,一聽又有問題,忍不住又沮喪起來:“唉,要是穆小天能被賣普通一點的地方就好了,什麽大商還是小官都好,偏偏就是到了少将軍府。”

剛說完,趙叔就把手裏的一顆棋子就扔到了鄭柯陽肩上,力道上看來,趙叔也是有武功的人。

“以當時那種緊急的情況,小天能活下來已經屬于不錯了,而且我聽是去了少将軍府裏,更是安心了不少,你也不想想,小天失憶又中毒受傷,武功全廢,又以你姐的材質容貌,不被……”

話沒說完,鄭柯陽這般腦子也想到是什麽了,再看趙叔,又露出一副傷痛的模樣,他暗道自己不會說話。抓耳撓腮的不知如何是好。

經歷了幾個月前的大悲,能再找到穆小天已經是大喜了,看着鄭柯陽也是着急的不行,調整了下情趣,才又說道:

“行了行了,如今看來,夏狩是最好的一個方法,到時候我們做兩手準備,不帶自然更方便,帶了的話,其實只要人出了府,方法也有千千萬萬種。”

這般讨論着,時間過得飛快,感覺一下就到了正午。

另一邊毫不知情,自己被兩個算計着的穆小天今日有些奇怪,這是她剛搬完家的第一天,按照燕然的說法兒,這是方便自己去書房給他當牛做馬。

可是,今天燕然卻差人過來說不用過去了,這讓連續幾天沒間斷的穆小天有些好奇,不過也就好奇了一下下。

不去好呀,清閑得很,今早起來還發現早飯居然規格還比原來高了。

就這麽優哉游哉的,悄悄自己的新裙子,摸摸李牧送過來的新玩意兒。新的院子已經不再是後院那種簡單的兩間屋子拼湊出來的了,雕花的木窗,門前鋪上了石子路,原來在自己哪兒顯得格外占地兒的葡萄苗,在這裏毫不起眼。

雖說穆小天如今身份不高,奈何主子爺看重啊,李牧早上趕早,親自帶來了兩三個小厮丫頭,領進來給穆小天過了眼,這才離去。

直到中午,有人專門來穆小天這裏送了信兒,讓穆小天今晚準備一下,燕然晚上要過來。

果然,睡覺的問題還是來了。

如此也算是寬慰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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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間,穆小天沒有像往常一樣跟可樂小花說話解悶,而是在丫頭們的服侍下,沐浴更衣,然後迎接睡覺。

洗澡這檔子事兒,在古代是不大容易的,燒水是個體力活,運水是個體力活,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

除了剛進府,可能是為着檢查,也可能為着怕外人帶髒東西進來,好好泡了那麽一次,再洗就只是半桶水,簡單的沖洗沖洗了事罷了。

“姑娘真好看”旁邊伺候着的幾個丫頭插嘴說道。

“是呢,以後肯定會封個側夫人呢!”幾個丫頭都是今天剛分過來,年紀差不多大,叽叽喳喳的在一旁插嘴,說着奉承的話跟穆小天套近乎。

穆小天聽了後笑了,自己跟那黃姑娘又有何不同,一份開胃菜罷了。

他燕然日後定然又十裏紅妝明媒正娶的正室,就算是側室,想來也是有些排場的,自己的身份自己再清楚不過了,現在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有什麽用。

這幾日的相處中,她深知自己不過是燕然這個小奶狗第一次接觸的女人,自然多一些好奇和興趣,可誰知這興趣又能保持多久。

還是活在當下,過好現在最好。

說起來自己當初的目标也就是當一個厲害的通房,如今相比較起來,也算是不錯了的。

她十分知足。

可能是聯想到自己進府的事情,穆小天又想起了身世問題,上次那個小子走後,府裏竟然一點聲響都不曾有,一點都沒有察覺。

好歹也是一個少将軍府啊,燕然現在是還沒功名,所謂的少将軍也只是賣燕青将軍的面子,可是這不是一般面子,府裏看着平時平平淡淡,但看護院子的家丁其實大多數都深藏不露。

穆小天不禁佩服,那小子的武功究竟有多高,這都能瞞過去。

要是,要是她自己也有這般的武功就好了,那麽就算自己不是他找的那個穆小天,也能自己出去謀一條生路。

可是穆小天不知道的是,鄭柯陽的武功也有限,進的了後院進不去前院,不然早就來找她來了。

“行了行了,先別吵鬧,時間也差不多了。”可樂拿過來手巾替穆小天邊擦邊說。

“好在這天不怎麽涼,姑娘趕緊穿好衣服,按照規矩,咱們一會兒得去前面等着,倒是不用出門,可也不好先爺一步進寝屋。”

“我知道的,先前的嬷嬷也說過。”

“姑娘,奴婢聽老嬷嬷說,女人頭一次都會有些慌,可這都是必不可少的一個門檻,奴婢跟小花一會兒就不方便在旁伺候了,但姑娘這些日子跟爺相處久了,想來也熟悉了,千萬別緊張。”

可樂今天聽了消息後,可是找院裏的老嬷嬷好好問了一通,做了功課,小花在旁邊聽得連連點頭稱是。

“就放心吧,我沒事的。只是我好奇的很,我原以為啊,剛進來就得……”穆小天沒說完,但都能聽懂是什麽意思。

“這奴婢也不知道了。”

難不成……想想平日裏雖然總是頤指氣使,其實內裏還是個奶狗的他,難道真是因為這燕然不好意思?

穆小天任由幾個人給自己穿衣服,直到可樂拉着自己去上妝上簪子時候,她才又開口:“一會睡覺呢,這些就免了吧”

不是裝模作樣,只是她真心覺的麻煩。

小花剛拿起簪子的手,在半路又縮了回去:“可是……您是爺第一個,爺什麽嗜好什麽眼光,咱都不清楚,奴婢們就覺着,多打扮打扮好。”

穆小天有些無語:“既然不清楚,那也就不是非要如此啊。”

其實這話倒是提醒了穆小天,這些天她穿衣打扮方面并沒有太在意,自己可沒有訂做衣服挑布料的權利,所以都是看着李牧送來的是什麽,就撿着自己看的順眼的穿,着實沒有考慮過燕然的眼光。

回想一下,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麽固定的風格,有時候花裙子繡的好看就穿,有時候又瞧着素氣的衫子幹淨。

可無論什麽,那燕然都未曾說過好于不好。

“這樣吧,頭發随便梳一個方便睡覺的,衣服還照以前的來,至于什麽胭脂粉,就不用了。”

黃銅鏡子看人看的不真切,可及時這樣,也瞧得出來裏面是怎樣一張好看的臉。

小花自然聽命,依照吩咐忙碌起來。

等一切收拾妥當了,夜更深了。

今日似乎就是與平常不同,院子這些人一個個特別安靜,但卻都面露喜色。也是啊,自己跟的主子,是府裏頭頭一個跟主子爺睡覺的人,當然這個睡覺一詞是穆小天自己個兒想的。

坐在屋裏坐了一會,就這麽幹坐着,穆小天啃完一個一塊蘋果又開始啃糕點,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正主。

就在自己無聊的快要開始想出門看星星,好防止自己困得睡下去時候,燕然終于是過來了。

“爺安好。”

“起吧。”這次沒有帶着那個跟着他平時形影不離的離球,只是幾個小厮跟着。

燕然頭也沒回,從行禮的穆小天旁邊目不斜視的走過。直奔桌子上的茶水。

小花扶着穆小天起了身,也跟着過去。

“可是等久了?”解了渴,燕然這才去看穆小天。

果然還是照往常的裙子,今天是個粉底兒的,之前好像穿過,除了粉,還有過鵝黃、海棠、竹青……可無論哪一種,這丫頭穿上,再好看的顏色都生生被比了下去。

燕然腦海裏浮現出往日的情景,想起來這姑娘對着自己的時候,自己最容易看到的就是那個白嫩嫩的小耳朵,心中一動。

于是,趕緊又喝了口茶。

只見穆小天思考了一下,加上洗澡的時間,坦誠的說:

“有一點吧。”

這話一出讓燕然更是覺着好笑,她總是這樣。

“那可急了?”

“唔,倒是不急,妾身還有半份糕點可以吃。”這些深宅大院的女子,那個一輩子不是在等待中度過的呢?急也急不來什麽呀。

燕然:“……”

那這麽說你是已經吃了半份了吧。

這般被噎住,也不是頭一次來,他緊趕着又喝了口茶,才用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今日爺出門去了,方才趕回來,眼下也有些累,那就歇下吧。”

他是絕對不會承認,從進門故意不看穆小天開始,就是是在用喝茶來故意掩飾自己的不自然的。

得了,爺都發話了,于是進了寝屋,幾個下人伺候着給燕然脫了袍子便退下了,轉眼就剩下他們二人。

作者有話要說:

穆小天睡男人的事今天睡是睡不了了,明天再睡吧……

昨天淩晨三點寫睡男人寫的那叫一個熱血沸騰……

今天去拔罐拔的甚是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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