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皇上是個鬼

“別裝了!”丁妖妖才不吃這套!再說他裝也裝得不像。

順便用腳踢了一下死豬一樣的司徒青丁妖妖又說道:“我改主意了,這木塊上的畫呢,我決定改成用刻的了!”丁妖妖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那落井下石的言語讓本欲複活的司徒青幹脆又死過去了。

哼哼!這小子居然還裝死,那麽可就怪不得她了!丁妖妖朝着若兒一聲喊:“去,幫我端盆洗腳水出來!”說完順便還揮一揮衣袖擺出一副猛女的架勢來,那樣子怎麽看都不像是個懷孕的人!

丁妖妖話音還沒落地上的司徒青早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畢恭畢敬的朝着丁妖妖行禮道:“娘娘!下官這就立即去刻畫。”

說完“嗖”的一聲沒影了,咦?他上哪兒去了呢?答案是取刻圖工具去了。其實是暫時避難去了,再這麽待在丁妖妖跟前,不給她耍死也要給她累死。

晴水樓外司徒青當頭撞上了正面而來的水煥文,“唉喲”一聲摔倒在地司徒青已是破口大罵:“哪個不長眼的東……啊,皇上!”冷汗嗖嗖的往下流,就知道挨上這個丁妖妖準沒好事,瞧他一出門就罵了皇上,這下不誅九族也要誅個七八族了,可憐他還沒成親呢,唉,人生的富貴還沒享受夠呢……

“司徒,你這麽急匆匆的像是在逃命,發生什麽事了?”水煥文眉頭一皺不着痕跡的将司徒青即将攀上他衣角的髒手閃開。剛剛才在地下摔了個嘴啃泥,滿爪子全是土,要是沾到他的身上可是很髒的。

“親愛的皇上,你家的那個丁貴人可否另請高明?小人醫術微薄怕是照顧不了那麽嬌弱的身子啊。”看着皇上不怪他,司徒青在心裏直呸呸!什麽醫術微薄,這天下假如他醫術微薄了那別人全都是騙子了。

“嗯?你這是怎麽了?”水煥文奇怪的看着有些抓狂的司徒青,“難不成我的妖妖出事了?”水煥文臉色一變,總不會又是後宮中那些無聊的女人來這裏找她麻煩吧?明明他已經下旨嚴禁任何人進入晴水樓了,“嘎?她出事?我怎麽不知道?啊啊!皇上啊,是我出事了我快活不下去了,您老趕緊重新調個禦醫來吧。”司徒青裝模作樣的呼天搶地那模樣就好比是丁妖妖将他那個那個了似的。

聞聽丁妖妖沒事水煥文放下了心頭的大石,轉向司徒青開始取笑道:“你不是常自命不凡說自己是天上地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任何艱難險阻都打不倒拖不垮的日照國第二勇者嗎?現在這是怎麽回事?”是不是那小妮子又有了什麽新的整人玩意呢?水煥文的嘴微微的抿起,這些天沒見她還真是怪想她的。

“皇上您有所不知啊。”聞聽皇上要替他作主,(呃?貌似沒有?有嗎?)司徒青更是眼淚鼻涕一塊抹開了:“先不說她天天要問我三百六十五次那肚子裏是不是真有寶寶了,然後我就得回答三百六十五次是,接着還得不厭其煩的再三百六十五次的安慰着她的情緒,生怕她有一點點波動就會影響了胎兒……”

就這?水煥文一挑眉,這就把這堂堂自命不凡的司徒青吓成這樣了?

“還有啊。”司徒青繼續哭訴,“她居然又要玩鬥地主,可憐咱聽都沒聽過,只得按她的話找來一大群的木頭塊子,這還不算完居然還得往上畫圖,畫就畫吧貴人娘娘居然說還要刻上去!天哪,皇上,您也知道我小時候最怕做木雕了,那玩意弄到手上可是會有小窟窿滋滋往外冒血的!”

聽了半天廢話,水煥文終于聽出了重點。話說這司徒青從小就被愛好木雕的父親逼着學雕刻,結果每次那刻刀都會不留情的戳到他嫩嫩的手上,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冒血,從那之後這司徒青是一見血就會暈,簡稱暈血!

呼!假如丁妖妖知道這個日照國還有“暈血”這個詞,肯定是高呼萬歲,終于在被歷史抛到不知道是哪個旮旯裏的日照國中找到個眼熟的現代語了。

水煥文呵呵一笑拍上了司徒青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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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說自己不會雕嗎?”

“我哪敢啊,貴人娘娘可是奉了您的聖旨天天對我吆五喝六的,一不小心她就要去告狀,害得我這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生怕哪天一不小心惹惱了那位主子我這小心肝就再也不用跳了。”

司徒青便說便哀怨的盯着水煥文猛看,好像在說瞧你,收了個女人簡直就像是給我收的催命符。

水煥文的臉繃得緊緊的,要注意形像啊,千萬不能被這小子給鬧得精神失常了,一個丁妖妖就夠了。唉!話說做這皇上還真是累,不能大笑更不能大哭,到處是規矩到處是形像,水煥文這個郁悶啊,捎帶連看向司徒青的眼神都充滿了暖昧,還是這小子活着舒服!

被皇上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的司徒青,心中卻在呼喚着偉大的神靈:天啊,主啊,賜我一隐形符吧,我要消失,馬上消失,立刻消失!看着皇上暖昧的眼神分明是要拿我讨好他的貴人啊!

果然-----------“司徒愛卿,既然丁貴人這麽看得起你,朕命令你,馬上去給丁貴人……刻木……塊!”水煥文故作威嚴的命令着司徒青,一抹奸笑一閃而逝,總不能讓朕天天來給她弄吧?滿意的看到司徒青刷白的臉水煥文終于好心的又加了句:“你可以找人替你做工。”

“呼--------------哧!”

司徒青吸氣吐氣的聲音,舉頭三尺有神明啊,皇上絕對是故意的,這話就不能放到一起說嗎?害他這小心肝大起大落的都快有些受不了了!

“喲!司徒禦醫,這麽快就拿到工具了?”丁妖妖頭也不擡的說道,手下卻是在用心的用力的握着那支禿筆,努力想要畫出一個方片一朵梅花一抹桃心來。

遠遠的跟在水煥文的屁股後司徒青恨不得立時找個地縫消失,他就知道以丁妖妖那種類型的女人一旦耍你上了瘾是絕不會輕易放手的。

“她在幹什麽?”水煥文悄悄的問着身後的司徒青,這麽努力的拿着筆不會是在寫字或畫畫吧?他可從沒見過丁妖妖的大作呢。

不待司徒青解答水煥文輕輕的踱到丁妖妖身後,示意若兒不要出聲,就那麽伸頭一看,不由得“咦”的一聲,于是,話就那麽不經大腦的出口了:“妖妖,你畫什麽不好畫一陀屎幹嘛?”

“撲哧!”這是司徒青的笑聲,但及時在丁妖妖那殺人于無形的眼神瞪來之前将嘴捂上了。

“呃……皇上!”這是若兒的,但她有心沒膽,雖然想護着主子娘娘,可誰叫這皇上比娘娘要官大。

“什麽!哪個王八羔子敢這麽說老子的心血是屎!”不用多問,這句毫無文學素質毫無水準的話絕對是咱的丁妖妖丁大小姐丁大貴人嘴裏吐出來的。

水煥文青筋暴跳的一陣郁悶,恨不得立時就将丁妖妖的脖子扭斷算了,省得從她這個腦子裏出來的話總是這麽的讓他難堪!怒氣未消的由鼻子裏哼出一聲:“是朕!”

“咦?皇上是你啊,你怎麽來了,像個鬼一樣連點聲音都沒有!”丁妖妖神經大條的抱怨着,恍然不覺她的這句話已是差不多快要将皇上氣得吐血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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